“太荒謬了!ncer的禦主激動地站了起來,但她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回到座椅上。她換了一個相對緩和的問法:“必須有那麽多人因為疫病死去?”


    鈴木友紀感覺自己無法回答,因為曆史上白紙黑色寫著黑死病帶走了80%佛羅倫薩人的生命,整個歐洲有三分之一的人死去,許多村莊絕戶。或許具體到拯救幾個人並不會對人理產生影響。


    大概、或許……多救100人沒影響?


    這種問題鈴木友紀從未想過,比如前兩次來到古代的著名戰場,兵刃相向的戰場上多少人淪為曆史的塵埃。盡力嚐試拯救即將死在自己麵前的人,不做其他遐想。


    鈴木友紀認可貝法娜的說法,他是來拯救人理的,不是來拯救人類的。


    “這需要進一步證實,但我感覺……”鈴木友紀懷疑即便在特異點內救下很多人,回歸正確曆史線後,也會有無形的力量調整特異點遺留的偏差。迦勒底機構有這方麵的猜測,還未能夠直接證實,鈴木友紀也不想拿這裏的民眾驗證。


    “不行嗎?!有辦法的吧?你們不行也沒關係,等我和我妹妹拿到聖杯,由聖杯來實現願望即可。”麗婭試圖從鈴木友紀與貝法娜的表情和語氣中得到點寄托,她此刻對於“正確”一詞非常討厭,在她麵前的兩人似乎通過特殊的方法獲得了未來的結果。而這個結果是她絕不能接受的。與3000兩個數值對調?成千上萬的人命是數字遊戲般的一次變換就可以決定的嗎?


    “你覺得行,那便照你的計劃去做吧。小姑娘,你的從者看起來很強,比你妹妹的更強。你目前信心滿滿地想為了拯救佛羅倫薩贏得聖杯戰爭?”貝法娜不擔心對方在這裏翻臉,她看得出對方心善、自傲且幼稚,自持天賦過人,想要用正統的方式獲得勝利。對付這樣的人,不需要與其爭辯,現實會教會這種人下跪與聽取勸告。


    麗婭不出貝法娜所料,沒有退步半分,她主動地招手示意自己從者上前。“貝法娜女士,你很好奇我的從者嗎?因ncer的能力『無冠之武藝』,您和你的禦主不能如看穿saber一樣,看ncer的具體屬性情報吧?既然您都自曝真名……”


    不同先前的漠視ncer凜冽的視線掃過桌前坐著的多人,施以無形的威懾。“master,caster及其禦主沒有說過一句假話。我不知道你們這裏將發生什麽,注定發生什麽,以及人理之類的魔術名詞,我隻想說一句,


    ncer願聽從master的號令,拯救此城。”


    身穿黃金鎧甲ncer並未真的展露敵意,但他處於隨時能響應禦主命令,以槍迎敵的狀態,隻需要他的禦主一聲令下。區區“妖言惑眾”的女巫他有把握當場拿下。


    迫ncer的介入,麗婭沒有說ncer的真名,貝法娜也被嚇了一跳ncer的靈基、神性、兵器……全都超出了常規從者範疇,貝法娜仿佛以星辰之光仰視太陽,她那點殘餘的神性根本沒法與對方比較。


    “可以了。我方不會為難到來的客人,結盟合作或許無法實現,但暫時保持休戰共同對付城中潛在的敵人也可以。”麗婭沒有選擇以最激進的方式否定貝法娜與鈴木友紀所說的言論,她覺得對方組合在見識到她從者的實力後,會考慮改變主意。


    ncer表示理解,退回了原本站著的位置,他的同伴saber迪爾姆德顯得氣定神閑,像是也確定剛才不會真的爆發衝突。


    ncer的禦主麗婭已經下了明確的結論,通過她的從者威懾眾人,她信心十足。前一刻還擺著老成姿態的貝法娜差點手裏茶杯抖落,薄伽丘與鈴木友紀更是驚愣了數秒鍾。這一級別的威懾鈴木友紀曾見識過,berserker職介的從者,戈弗雷,第一次十字軍東征的領袖英雄,持有a+++級別破格寶具的特例。


    “如何,你們再考慮一下?我不想聽你們用人理之類的理由指正我的願望。如果等死是正確,那麽身為人類的尊嚴何在?我是佛羅倫薩的魔術師,我的家族是依托佛羅倫薩靈脈傳承八代的魔術名門,拯救佛羅倫薩的重任義不容辭!”麗婭起身向屋子的臨時主人薄伽丘打了招呼,她隨後穿門而出。以她過往的習慣,不存在拒絕她要求的合作方,看在貝法娜的特殊身份上,給予考慮機會。她已經背負起了家族與全城的未來,擁有最強的從者,何必向他人退讓服軟。


    麗婭的妹妹蕾切爾慌忙放下茶杯,向鈴木友紀等人一一頷首告辭。她沒想到自己的姐姐突然脾氣上來,衝主顯之女巫貝法娜發火,當然她站在自己姐姐一邊,也不接受東洋人與貝法娜說的“勸告”。


    “抱歉,我的姐姐脾氣不是很好。請您諒解。你們如果需要情報上的援助,可以使用信件溝通。我們雖然還未找到城中其他組合具體位置,但大多都有了解。或許那之中就有你們要找的持有聖杯的勢力。你們對聖杯沒有需求,我們之間可以保持中立吧?”


    saber的禦主,蕾切爾給了一種聽上去好些的說法,實則也是一樣:同意一起消除疫病,則可以結盟;僅對聖杯沒需求,則保持中立;觸及各自底限,就不得不開戰了。


    “我和我的禦主會考慮的。”貝法娜放下茶杯,雙目一直注意ncer。“我才需要道歉,輕視了你們一方手中的籌碼。下次不會了。”


    “您的糖水很好喝,感謝您的招待。”蕾切爾在起身後再次向貝法娜道謝,她似乎沒聽出來貝法娜根本沒道歉的意思。


    直ncer與saber主從四人離去,屋子臨時主人薄伽丘長喘一口氣,從剛才突然緊迫的氛圍中緩過來。


    “我還以為剛才你們要打一場。嚇死我了。”薄伽丘隻在老師的描述中知道從者每一個都有著超越常人的力量,還未見過從者間真正爆發戰鬥的場麵。其餘也都是因為好奇了解的相關知識。


    “放心,剛才那ncer真的動手,我肯定第一時間帶上我的禦主逃離。所以你沒有生命危險。”貝法娜說完再次敲桌沿,收走桌上的所有茶杯。她對此實則僅有6成把握能第一時間逃離ncer的實力完全超出了她的預估,她懷疑對方站著不還手,自己都拿對方毫無辦法,而對方可以憑借寶具一擊擊殺她。


    鈴木友紀也從剛才的威懾中緩過來,他想了片刻,對貝法娜說道:“我看到了ncer的真實屬性,筋力、耐力、敏捷、魔力、幸運分別是b、b、a、a、d,其餘屬性還不能確定,按其禦主的說法持有『無冠之武藝』。”


    鈴木友紀感覺對方身上已經暴露了部分情報,可就是無法如以往一樣拚湊線索縮小範圍,確定對方的真名。如果進一步逼迫自己細想,隻會引起頭痛。


    貝法娜看出了自己禦主困惑之處,她作了解釋。“那位從者的神性過高,無疑達到了a級別。他身上最顯眼的黃金鎧甲與大槍都是帶有神話性質的寶具,因此你通過你的‘解析’能力無法解析出情報。別強迫自己細想,隻會加劇身體負擔。”


    在貝法娜眼裏,鈴木友紀輕易得到從者完成情報,不單單是禦主權限的功勞,更是其魔術性質“解析”帶來的增益。鈴木友紀的身體會如同儀器一般分析從者外貌、衣著、標誌物等等肉眼可見的線索,解析其本質,獲得準確無誤的情報。


    製造出如此專攻於聖杯戰爭的人造人,未來的技藝令貝法娜暗自稱讚。


    “神性?”鈴木友紀之前並未特別在意這一屬性,前兩次聖杯戰爭中的從者也基本沒有這項屬性。迦勒底機構將其籠統地定義為:身為神的特性。當然即便等級到達a級別,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神,至少不能以此為標準。神之子、部分神話生物、神代遺民都具有此項屬性。迦勒底的一位教授曾說過,從者的神性,可視為曾支配萬事萬物的神代規則殘餘,直觀體現為多方麵增強從者的實力,幾乎沒有負麵影響。普通人舉不起的巨石,流淌部分神血的後裔輕易舉起,便是最直觀的結果。


    迦勒底機構記錄的從者大多神性在c及之下,特例如殘缺的烏魯克王吉爾伽美什情報頁,推測神性在a級別甚至之上。鈴木友紀有理由相信,持有高等級神性的從者可以拒絕暴露自己的情報數據。


    “那ncer從者過於強大,我需要花時間好好整理我們的作戰計劃。master,既然但丁不在這裏,兩組從者也已經碰麵過了,我們可以先返回據點了。”貝法娜說完就欲拉上鈴木友紀從這裏離開,她感覺已經得到了預計的情報,原本也沒奢求一開始就尋得盟友幫助。後續可以利用書信或薄伽丘ncer、saber的禦主交流,詢問她們法蘭迪家族是否有人失蹤未回。


    “等等,兩位。”薄伽丘聽聞貝法娜也要走了,連忙站起來喊住。“說起來,老師領走前讓我轉交客人。法蘭迪家族兩姐妹拿走了兩份,正好還剩五份,應該是給你們的吧。客人,你們或許也算是。不過依照老師的要求,每組客人一張,你們隻能拿一張。”


    薄伽丘說完從牆邊的木櫃裏翻找出一本破舊的古書,小心翼翼地翻開書皮,從夾層抽出5張小卡片,並從中找出1張遞向鈴木友紀與貝法娜,卡片正麵畫有舉杖魔術師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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