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昭昭被她奶這句話給逗笑了:“奶,看您這話說的,咋還不相信我呢?


    我啥時候跟您說過瞎話?(以前可能沒有,以後可能經常有!韓昭昭心裏的小人暗暗在胸口畫了個十字,罪過!罪過!我也是被逼無奈!)


    再說了,我為什麽要撿煙蒂把?您又不抽煙,我撿回來有啥用?


    有那彎腰的功夫,我還不如想辦法上街撿錢呢!”


    “想撿錢,你也得有那個命呀,胡同裏也沒見誰經常丟錢的。”


    “老天爺知道撿少了沒啥用,這不在這兒給我攢著呢,讓我時來運轉一下撿個大的。


    奶,這下好了,咱家可能好好吃頓肉了!”


    韓昭昭好心情的和奶奶逗樂,下一句就暗示老太太:快收拾出來燉上吧,我想吃肉!


    和孫女說笑了幾句,老太太的心情也興奮起來。別說孩子看到肉想馬上吃到嘴裏,她一個大人,看到這麽一大坨肉也饞啊!


    但還是忍不住嘮叨孩子幾句:“這東西別看個頭不大,可凶著呢!敢跟人照著打。


    別不是你撿了人家下的套子吧?


    昭昭,奶可跟你說,這可不行。能在山上下套子的可都不是一般人,你可別貪便宜招惹他們。


    那些人經常見血,心狠手黑著呢,人家手裏還有家夥什兒,荒山野嶺的打你一頓,咱也沒地兒找人說理去。”


    韓昭昭有些急躁:“奶,說了這麽多,您還亂想!您孫女有這麽不講究嗎?我再饞肉吃也沒那個膽兒亂動有主的東西。


    奶,我跟您說,昨個晚上我就做了個夢,夢見您燉了滿滿一大鍋紅燒肉,早上起來枕頭都被口水洇濕了一大片。


    今天上山,砍著柴火,我總覺得能聽到有小豬哼哼。


    我還想呢,山上哪來的小豬?莫不是我想紅燒肉想的耳朵幻聽了吧!


    可心裏就是拱拱著幹不下去活,我再一想,萬一美夢成真,老天爺給咱家送肉呢!


    送上門來還不拿,不就白瞎老天爺的好心嗎?!


    還別說,我找了根棍子小心翼翼的順著聲音走過去一看,嗬,真有一頭小野豬!


    這小野豬也不知是被別的動物攆急眼了還是咋的,受到驚嚇一頭紮進黃荊柞子上了。


    也不知咋就這麽寸,那柞子直接插進它眼裏了,它傻呼呼的也不知道拔出來逃跑,還在那紮著頭撅腚哼哼。


    我一看,這不是老天爺來送菜嗎?掄起木棍往它腚上抽了三棍子,它一掙紮,那柞子直接插進腦子裏了,一下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哈哈哈!讓我白撿一隻大豬獾!哈哈哈!(您看我這故事編的是不是嚴絲合縫,非常合理)”


    韓昭昭得意的大笑!


    老太太確實被她編的故事騙過去了,她翻了翻豬獾身上的傷痕,也確實隻有眼睛上有個深深的洞,直達大腦。別的也沒看出來有其他外傷。


    她笑罵一句:“你這還真是老天保佑,走狗屎運了!


    行了,趁天還亮著,弄你的藥材去吧,奶也趕緊扒皮剁肉,晚上就讓你吃上燉獾肉。


    不過咱家沒有糖了,做不成紅燒肉,給你做醬燉肉成不?”


    老太太說著話,摸起了菜刀,提起豬獾就奔後院去了。


    韓昭昭知道她奶這是要扒獾皮,血呼拉的她不喜歡看,答應一聲:“有肉吃還挑什麽紅燒醬燉,清水煮我也不嫌!”


    就繼續扒她的遠誌芯去了。


    夜幕降臨,院子裏彌漫著濃鬱的大油香味,油熱,先下蔥薑蒜,再下紅辣椒,料頭的香味頓時衝出廚房,直奔小院外而去。


    老太太也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小罐東北農家大醬,狠狠心挖出來兩大勺子,下入油鍋裏炸香,嗬,這小味兒真上頭,還得是自家做的醬香呀!


    韓昭昭手裏的活都幹不下去了,肚子裏像長了隻小手,在那撓啊撓啊撓!


    口水簡直都要收不住,一個勁的想從嘴巴裏往外冒。


    “這味道太勾人,受不了,不幹了!”她把院子裏的葦席收起來,藥材分裝到籃子裏提到遊廊下晾著,拿著擀麵杖勁兒勁兒的進了廚房。


    老太太取笑她:“咋的,想砸鍋呀?等著急了?心急吃不上熱豆腐,沉住氣,千滾豆腐萬滾肉,精挑河水細挑柴!


    想吃上口好的,可不能著急,得等到火候。好不容易吃次獾肉,可不得燉到吃到嘴裏香掉牙?!”


    韓昭昭:“奶,這醬燉獾肉味道太香了,勾得人口水直流!


    這隻豬獾肥不肥,煉出來多少獾油?”


    不理會奶奶的取笑,韓昭昭轉移話題,她對獾油感興趣。


    “別說,你真撿到寶了!豬獾剛補完秋膘準備過冬,這時候最肥了。


    老話說七斤豬獾扒斤油,雖然這話有些誇張,可這隻豬獾個頭不小,我煉出來得有四斤獾油。


    你賣藥材的時候,問問藥店,他們收不收獾油,收多錢一斤。


    要是價錢合適,咱留下一半,賣一半,不然咱家人少也用不了那麽多,放著白白浪費,別人家想用還沒處尋去。


    肉也出了二十來斤,我把頭蹄下貨都給燉上了,還留了後臀上的十來斤好肉。


    放了鹽先醃上了,留著以後炒菜吃,嗯,夠咱娘倆吃三四個月了。”


    韓昭昭呆愣住:“啥,您還給醃上了?還想留著吃一冬天?


    哎喲我的親奶,我還想著趕明兒吃頓一個肉丸的餃子呢!


    這豈不是沒指望了?”


    老太太寵溺的笑著白了孫女一眼:“咱家啥家庭啊,你還想吃一個肉丸的餃子?


    別不知足了,吃了這鍋燉肉,冬天炒菜能見到肉就不錯了,可別想多了。


    昭昭,奶跟你說,老輩人說過,這人呐,一輩子吃多少用多少,那都是有數的,是人命裏帶來的。


    好東西早前時吃用了,老了就啥好的也吃用不到,就得請受苦。


    你說人這一輩子,是先甜後苦好呢,還是先苦後甜好呢?


    要我選,肯定是先苦後甜好,這樣過日子才有個奔頭!”


    韓昭昭腹誹:這都是謬論!


    別以為她不懂,這就是以前的大人哄小孩的!


    老貓屋上睡——一輩傳一輩,沒想到大多數人還真信以為真了!


    哼,狗拉繩索——她才不信這一套呢!


    有的吃就吃,有的用就用。不能說薅了眉毛——隻顧眼前吧,也不能把好東西擱上留下,等放變質再吃。


    那樣不但浪費鹹鹽,關鍵是吃多了醃製食品,僅其中生出的大量亞硝酸鹽、亞硝胺,也對身體沒啥好處!


    能湊和著吃鹹菜,她已經忍到了極限,讓她吃醃肉,那可不行。


    可這些話不能對老太太說,說了她也不會聽。咋辦?還能咋辦?老趙說過:接著忽悠唄!


    “奶,有肉就趕緊吃,我有預感,這個冬天,咱家肯定斷不了肉吃。


    別放著,浪費鹹鹽不說,老天爺看咱不舍得吃,再不送肉給咱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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