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噴笑:“別哄我了,快,先把藥材卸下來,該收拾收拾,該晾曬的晾曬,好不容易費勁扒拉的弄家來了,別捂壞了。”


    看韓昭昭把筐裏的樹根也要往下搬,老太太趕緊按住,“樹根扔後院曬著去,反正不等著燒,啥時候幹了啥時候算。


    前院能見太陽的就這點兒地兒,還得留著曬藥材呢,不能卸前院。”


    韓昭昭:“奶,我剛(才)逗您玩呢!


    這可不是普通的樹根,您看,這些小瓜是瓜蔞,這就是瓜蔞的根,也是一味藥材,學名叫做天花粉。”


    老太太心裏一驚:“哎呀媽呀!天花粉?是專門治天花的吧?


    這可是好藥材!你沒弄錯吧,確實叫天花粉?”


    韓昭昭被她奶樸素的認知給打敗了,一下子蹲地上笑得站不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看她奶滿臉半是激動半是懵的樣子,韓昭昭笑的肚子都疼了,眼角還流出了生理性水跡。


    這下可把她奶笑惱了,連著朝韓昭昭背上拍了好幾下。


    “笑什麽笑,笑什麽笑?你個熊孩子,咋現在這麽能鬧呢?


    你笑啥呀?趕緊幹活,先把車給我卸了,放院子裏跟個瘡似的,擋害!


    再笑你自己幹吧,鍋裏的飯該熟了,我得去起鍋炒菜了!”


    喲!老太太真惱了!


    韓昭昭拉著她奶的袖子不撒手,“哈哈,哈哈,奶,您別急呀,我這還有好東西呢!”


    她趕緊從柴火中間掏出野雞向她奶獻寶,“奶,我下午套了隻野雞,您給殺了燉上吧,晚上咱們改善生活。”


    老太太接過雞,轉身就走,“我看你就是裁縫掉了剪子――光剩了個吃的心眼子!


    這一天天的,早上剛吃了蔥花油餅,晚上又想吃雞,家裏有啥好東西,你是真不想讓它們過夜!


    這野雞不還活著呢嗎?今兒晚上燉不了,我芹菜都切好了,今兒晚上芹菜炒雞蛋,這夥食哪差了?”


    老太太一反常態,連雞是哪來的都不問一句,更是連囑咐她上山要小心都不囑咐了。


    老太太算是看出來了,她這孫女,翅膀硬了,長本事了,以後不好管嘍!


    晚上,韓昭昭心心念念的野雞果然沒吃上,不過韓奶奶買到糧食,也比以前手鬆了很多,好歹祖孫倆吃上了幹飯。


    即使是雜糧飯,韓昭昭也已經很滿意,幹飯總比稀粥強。


    她感覺這幾天,她的飯量又變大了,每頓飯一個餅子一碗粥,已經吃不飽肚子了。


    何況她奶今晚還炒了一大盤芹菜雞蛋。


    打從入秋後,她們家上頓燉白菜下頓燉蘿卜,反來複去就吃這兩種菜,連土豆子都不能經常吃。


    她早吃夠了!


    現在韓昭昭寧願吃鹹菜,也不想吃清湯寡水的煮白菜蘿卜了。


    吃完晚飯,祖孫倆摸黑在院子裏洗天花粉。


    天花粉是要先洗淨刮去外皮,然後切片曬幹的,比百部和丹參要麻煩一些。


    祖孫倆在院子裏洗刷完天花粉時間已經不早了,控在筐裏,放遊廊下晾著她們才回房睡下。


    韓昭昭進空間又幹到半夜,把丹參和瓜蔞的蘆頭種下地,又把水芹菜和薄荷栽種在河岸邊。


    收集的丹參種子也沒有浪費,找了塊地角,也給播撒下去。


    空間裏還留了幾塊斷掉的天花粉,韓昭昭記得這東西也能像種植地瓜一樣,用塊莖育苗。


    把天花粉掰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又圍著院子柵欄一一挖坑種下。


    等瓜蔞苗發出來,就可以順著柵欄攀爬,她想看美麗的瓜蔞花了!


    第二天,天麻麻亮,韓昭昭就出門了。


    大門一響,沒想到驚動了她奶。


    “昭昭,你起這麽早幹嘛去?不是說讓你今天在家切天花粉嗎,你這是要去哪?”


    韓昭昭:她奶這覺也太輕了!家裏的門軸應該上油了!


    “奶,我出去溜達溜達,順便去市場看看。


    您吃了飯該上班上班,把大門鎖好就行,我帶鑰匙了。


    等我回家再切天花粉,這事我沒忘,今天肯定能幹完。”


    韓昭昭把門倒插上,就“嗖嗖嗖”的跑步出了城。


    她心急呀!


    昨天晚上,她夢見她下的套子大豐收了,豬獾、野兔、野雞,可套到不老少。


    基本上每個套子都沒放空!


    天還沒亮,她在炕上就躺不住了,啥切藥材、去市場、砍柴火,都不重要!


    她想要肉!多多的肉!


    一路快跑,韓昭昭氣喘籲籲的上了山,進了山穀就直接往下套的位置走。


    遠遠的,她就聽到動靜了,“嗷嗷嗷”的豬叫聲讓她都感覺不到累了。


    韓昭昭到陷阱前的時候,看到的不是豬獾,卻是一隻一百三十多斤的野豬。


    野豬


    “哎呀媽呀!野豬!”她不知道這隻野豬是從哪兒流竄來的,不過肯定不是這個山穀裏的原住民。


    第一次來的時候,韓昭昭就排查過了,這裏根本沒有發現任何野豬存在過的痕跡。


    隻有幾個疑似豬獾的洞穴,她猜測,這個山穀最多能夠兩窩豬獾,畢竟食物少,養活不了再多的動物。


    此時,野豬的情形很是淒慘,兩條前腿同時被鋼絲套套住,因為劇烈掙紮,不但沒有脫困,反而被極細極韌的鋼絲割斷了一條腿。


    而另一條前腿雖然沒斷,卻也鮮血淋漓,鋼絲割破皮肉直至腿骨,看樣子,野豬隻要稍一用力,離斷也不遠了。


    後腿的位置,地上硬生生的被野豬蹬出來個大坑,讓人看著就替它感覺疼!


    這隻野豬應該還沒成年,韓昭昭沒有看到它長出大尖牙。


    韓昭昭也不敢耽誤時間,從空間裏取出短刀,衝豬脖子就給了一刀。


    野豬血“嘩啦”一下就咕嚕咕嚕冒出來了。


    “嗷―嗷―”野豬拉著尖利的長音兒嚎叫了兩聲,“哐當”一下躺倒在地。


    韓昭昭甩了甩手裏的短刀,短刀銀光閃閃,嗯,還是她的寶刀鋒利!


    她也迭不得慢慢解鋼絲套了,從空間取出鉗子直接從根夾斷,連套加野豬一起收進空間塑料水箱。


    剩下的十八個鋼絲套個個沒放空,韓昭昭又收獲了六隻野兔、三隻豬獾、四隻野雞、一隻狐狸、一隻野羊和一隻田鼠。


    韓昭昭把狐狸放生了,她不喜歡這玩意,不但嫌棄它們髒,更怕惹她奶生氣。


    狐狸可是她奶供奉的保家仙之一!


    要是讓她奶知道自己抓了狐狸,心裏肯定會犯忌諱的。


    接下的幾年,老太太幹啥都會疑神疑鬼,埋怨她得罪仙家,家裏想素淨可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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