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占地麵積數百米、鷗洲花園式的別墅莊園裏,有致的坐落著五座豪華獨棟洋樓。


    這種形成獨立私人莊園的聯排別墅,在省會的售價起碼五千萬以上。


    五棟洋樓,分別住著陳軒的外公外婆,和他三個舅舅以及小姨。


    此時,居中一棟洋樓,大門口正站著兩個女孩子。


    其中一個女孩是陳軒之前前往盤角鎮遇到的表姐何燕。


    另一個女孩和何燕年齡相仿,但是比何燕稍微好看一分,臉上掛著一絲富家小姐的高傲之色。


    “燕姐,你用不著出來等大姑一家吧?”女孩開口,完全不理解何燕的舉動。


    何燕微微一笑道:“鶯鶯,大姑家好久沒來了,我出來迎接一下他們。”


    “是不是你爸的意思?”被稱為鶯鶯的女孩子,還是覺得何燕出來迎接的理由不夠充分。


    她全名叫何鶯鶯,是陳軒二舅何進輝的女兒,一年前就被送去鷹國留學,幾天前剛剛回來。


    何鶯鶯出國一年,妝容、穿衣已經十分洋氣,看起來比何燕要更加前衛潮流。


    除了容貌是華夏人,可以說其他地方都像小洋妞了。


    而何鶯鶯之所以不理解何燕為什麽特地出來迎接,就是因為她們何家如今飛黃騰達,堂姐何燕跟她都成為富家小姐,哪能屈尊迎接一直沒擺脫窮困的大姑一家呢?


    “我爸沒說讓我出來迎接,是我自己的意思。”何燕仍是耐心的解釋道。


    何鶯鶯搖了搖頭腦袋:“那我就不理解了,咱們全都跟大姑一家不熟,而且大姑丈一點本事都沒有,這麽多年還在村裏種田,跟咱們家族差遠了,你這樣出來迎接,有失身份哦!”


    何燕聽得微微皺眉,這個堂妹向來瞧不起窮人,但大姑可是她們的親戚,怎麽能說出迎接大姑有失身份的話語?


    “鶯鶯,大姑丈雖然是莊稼人,但他教出了一個好兒子,咱們的表兄弟陳軒,現在可算是出人頭地、讓大姑家過上好日子了哦。”何燕想到那次去盤角鎮遊玩、遇到完全今非昔比的表弟,如今記憶猶新。


    當時陳軒讓龍飛、蔣橫兩位大佬恭敬臣服的場麵,深深刻印在何燕的腦海裏。


    雖然她至今都想不通,為什麽陳軒能讓龍飛蔣橫這等人物服服帖帖。


    這就讓何燕更加覺得,這位表弟的背景非常神秘。


    後來何燕回家,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家族長輩,因為陳軒要求她不能說出去。


    聽何燕提起陳軒,何鶯鶯卻是有點不屑的“切”了一聲,道:“大姑在電話裏吹他兒子的牛,你還真信啊?說什麽陳軒當上沈氏集團首席醫師,鬼才信咧!沈氏集團是什麽級別?省會的新晉巨頭!就憑陳軒那點水平,能進去當個實習生,都算是大姑家燒高香了!”


    “鶯鶯,你怎麽能這樣說你表哥?”何燕無奈的責備了一句,“而且大姑的性格你也知道,和大姑丈一樣都是老實人,不可能會吹牛。”


    “算了吧!就算不是大姑吹牛,那也是陳軒跟他媽吹牛!”


    “燕姐,咱們又不是沒見過陳軒,幾年前大姑帶他來見外公,當時我記得陳軒連話都不會說,跟個木頭似的。”


    “而且他那穿衣品味,嘖嘖,就是一個土包子!”


    “燕姐,你覺得這樣的男生,能夠出人頭地?反正我是不信。”


    “像這種農村出來的窮男生,我留學前在咱們國內大學裏可是見得多了,現在一個個都找個三四千塊的工作,我前天在班級群喊過年舉辦同學會,那些窮同學沒一個敢答應的,都說不去,陳軒能比我那些同學強?”


    何鶯鶯嘰嘰呱呱的說了一大堆,將陳軒說得一無是處。


    何燕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同時內心想著,如果讓何鶯鶯知道,陳軒連龍飛、蔣橫這種大佬都要臣服,會做何感想?


    不過何燕還是忍著沒有說出來,一來陳軒讓她守口如瓶,二來她爸何進基從政,過完年更是高升調到省會機關單位。


    如果讓何進基知道陳軒跟道上大佬有關係的話,恐怕大姑一家就要被拒之門外、無法參加除夕圍爐了。


    這對堂姐妹說了一番話後,別墅莊園的大門,開進來一輛計程車。


    計程車停下後,從裏麵走出來一家三口,正是陳軒和他父母。


    看到這一幕,何鶯鶯更是心生鄙夷。


    說什麽出人頭地,連輛小車都沒有,還要搭計程車過來,和別墅前麵,他們何家的十餘輛豪車相比,真是太寒酸了。


    “大姑,你們來了!”何燕迎了上去,將陳軒他們接過來。


    何鶯鶯站在門口原地不動,等陳軒和陳展夫婦走過來後,才勉強打了個招呼。


    剛到何家別墅,陳軒心裏就有點不爽了。


    這個二舅的女兒何鶯鶯,明顯還是像幾年前那樣,看不起他和他的父母。


    因此陳軒隻對何鶯鶯叫了一聲表妹,就懶得再看這個勢力女孩。


    何鶯鶯見陳軒幾年不見,性子反而更傲了,忍不住暗哼一聲,跟著走進別墅。


    進入別墅客廳後,陳軒見外公外婆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客廳裏還有幾個生麵孔小孩,陳軒全都不認識,也不知道是哪個表哥或者表姐生的兒子。


    和父母走過去問候外公外婆後,陳軒的外公何漢德責備般對何玲玉說道:“玲玉,你怎麽除夕才來?應該早點來嘛,咱們何家今時不同往日,家規門風都更為嚴格,遲到不是好習慣。”


    “爸,對不起,我們來晚了。”何玲玉微微低頭,一臉歉意的說道。


    陳軒見外公居然責備媽媽,不禁收起禮貌的笑意,麵無表情的站著。


    從小外公外婆就沒疼過他,對何玲玉的態度,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現在何家發達了,反而跟何玲玉說什麽家規門風。


    而且陳軒已經看到,外公對他父親陳展的態度,非常冷淡。


    顯然是覺得這個女婿沒出息,所以完全沒給好臉色看。


    “算了,圍完爐、拜完年就走,帶爸媽在省會玩玩也好過待在何家。”陳軒這樣想著,卻瞥見何鶯鶯在一旁偷笑。


    這個表妹,似乎因為何漢德對陳軒一家的態度,而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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