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的透視神瞳,可以清晰的看到病患體內,病毒因為新鮮血液而產生變化。


    年輕壯漢的血液,比小孩老人的活性要強。


    而病患體內的病毒,似乎很渴望這些富有活性的血液,與之融合在一起,漸漸的被活性血液消解。


    當然,這是一個非常緩慢的過程。


    但足以證明人血真的對瘟疫起了作用。


    至於具體作用有多強,陳軒暫時無法完全看出來,還必須後續觀察。


    一般喝人的鮮血,隻要量不是很大,對身體沒有什麽危害,但也不會有什麽好處。


    陳軒見病患喝血後,病情沒有惡化,也就稍微放下心來。


    “陳神醫,你看到了吧,我們喝人血就能治病,你讓陸智勇把血袋還給我們吧!”一個村民見陳軒到場,便開口說道。


    陳軒想了想,回應道:“通過我的初步觀察,人血對瘟疫病毒確實有一定作用,但是還遠遠不足以根除瘟疫,所以你們不能盲目的喝人血,如果喝多了,多人體也是有害的。”


    “陳軒,這是我們自己的決定,也是神明的旨意,隻要繼續喝人血,就一定能痊愈,你們沒權力阻止我們!”阿公以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口吻冷聲道。


    “什麽神明的旨意,不過是迷信罷了,你們今晚最好還是暫時停止抽血喝血,等我得出研究結果後再說。”陳軒鄭重的提醒道。


    從自身角度講,既然這個村中老人態度很不好,他也懶得去管這麽多人的死活。


    但作為醫者,陳軒還是發自本心想要解決這場瘟疫。


    阿公聽陳軒這麽說,當即臉現怒意:“不許褻瀆神明!如果我說你們中醫也是迷信,你會高興嗎?”


    “我隻是提醒大家一句,如果你們非要在沒有確定副作用的情況下,繼續喝人血,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陳軒說著,看向第一位喝下人血的病患,“我需要你配合一下,讓我觀察病情。”


    那病患猶豫一下,發現阿公正朝他瞪眼,於是不敢答應陳軒。


    但這些村民中也有不是很怕阿公的,其中一個中年人站出來道:“陳神醫,我可以喝下人血讓你觀察病情,隻要你保證我能痊愈。”


    “可以。”陳軒點了點頭,讓這個中年人走過來,然後帶著他一起回去白氏祠堂。


    這一夜,許多患病村民喝下鮮血,祈禱天亮之後就能痊愈。


    而陳軒除了研究人血對瘟疫的作用外,還讓陸智勇去調查一下那位阿公。


    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得到神明啟示,而不是有人暗中散布喝人血能治病的消息。


    因為白天沒能及時阻止孫通直播治病,導致一名病患死亡,陸智勇內心一直很愧疚。


    他想著如果早點通知陳軒,那位病患說不定就不會死。


    因此帶著愧疚之心,陸智勇更加想要表現,為陳軒分憂。


    深夜十一點,陸智勇從休息的屋子裏走出來,準備去調查那位村中老人。


    許令河原本想和陸智勇一起去,但陸智勇以自己單獨行動更方便為由拒絕了。


    而且許令河也不是偵探方麵的專業人士,去了可能會打草驚蛇。


    來到村中阿公的家門口,陸智勇發現裏麵還燈火通明,一家子正在客廳聊天。


    現在新農村建設逐漸完善,家家戶戶都有獨棟小樓,阿公的家三層樓,陸智勇觀察一下小樓後,摸到後麵的窗戶,看看這一家子都在說些什麽。


    隻聽其中一個婦女說道:“阿公,我們拜的神仙真顯靈了,我看那些人血裏麵肯定有神仙的法力,喝下去病都好得差不多了。”


    “還沒好,得明天再看看,如果村裏的病人還沒痊愈的話,明天得去外麵找些年輕小夥子獻血。”阿公雖然非常迷信神明,但這句話還是說得比較保守的。


    他看得出來,人血雖然有用,但並不能瞬間治愈那麽多病患。


    “對了,老劉頭不是今天剛回村裏嗎?他估計明天又要出去,您可以讓他去外麵招些小夥子。”那個婦女又開口道。


    阿公聽自家媳婦提起“老劉頭”,臉上神色有了細微變化。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過了幾秒終於忍不住壓低聲音道:“我跟你們說一件事,你們可千萬別往外說,其實喝人血能治病是老劉頭告訴我的,老劉頭留在村裏的老父親不是也患病了嗎?所以老劉頭就去拜神,得到喝人血治病的旨意。”


    “我說怪不得神明顯靈呢,原來是老劉頭拜的,這些年就老劉頭拜神最靈,聽說他在外麵做生意,都做到東南亞、高麗東瀛那邊去了。”婦女說到這裏,語氣都變得羨慕起來。


    阿公又提醒一句:“你們可千萬別往外說,老劉頭說天機不可泄露,他能告訴我也是因為我在村裏說話有份量。”


    “知道了。”


    陸智勇聽到這裏,對那個老劉頭來了興趣。


    不過他還是決定繼續聽聽,這一家子還能說出什麽來。


    聽了一段時間,阿公和他的兒孫聊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


    深夜十一點半,阿公便上樓睡覺去了。


    陸智勇見再也聽不出什麽線索來,便回來白氏祠堂,問白純老劉頭的家在哪裏。


    白純說了之後,陸智勇注意到許令河不在祠堂裏,又問道:“許令河人呢?”


    “許先生說他去趟廁所,然後準備在車裏休息。”


    “哦。”


    陸智勇留了個心眼,去許令河的小車一看,發現許令河還沒有回來睡覺。


    “這個許先生,上個廁所那麽久?”


    “先不管了,最重要的還是那個老劉頭。”


    陸智勇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保持謹慎懷疑,他一直覺得許令河熱心過頭了。


    但是也一直沒發現許令河有什麽大的疑點。


    因此隻能暫時壓下此事,往老劉頭家摸去。


    農村的夜晚,蟲鳴蛙叫,聽起來十分愜意。


    這讓陸智勇有點懷念老家的時光。


    不過他很快沒了懷念的心思,因為一到老劉家,就看到一個穿老土西裝、大約一米六幾的瘦小中年人,從屋子裏走出來,直往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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