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莉使勁一掙紮脫離了張仁康的搗亂的手,沒好氣地說道


    “她身上懷著你的孩子,我不得問問她到底什麽打算?”


    “總不能她帶著張家的骨肉流落在外吧”


    這時候雖然建國十幾年了,但是人們的思想還是存在著殘留的封建氣息,尤其是於莉小時候國內還是光頭的時代,對男人有外遇並沒有太過生氣,這會兒於莉擔心的是婁曉娥會不會以後帶著孩子來破壞她和張仁康的家庭


    張仁康明顯也猜到了於莉的想法,思索了一下說道


    “婁曉娥明年就要走了,十年內她們回不來的,你見她風險太大沒有什麽必要性”


    張仁康說完後於莉還是不明白問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她們就是出去又不是不回來了?怎麽十年”


    “仁康我沒聽明白?”


    張仁康起身看向西側高窗,窗外的大雪隨著自己的思緒飄著,半晌緩緩說道


    “告訴你也不是什麽事情,但是你要心裏記住,這個話永遠不要說出去,不然你我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於莉點點頭,聽到張仁康說得這麽嚴重,說道


    “我知道,我能和誰說呢?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是夫妻了嗎,你出事了我又能落得什麽好”


    張仁康歎了口氣說道


    “她們家是大資本家這個你知道吧?”


    於莉點頭說道


    “這四九城都知道啊,婁半城,婁半城,四九城當年號稱一半是婁家的產業”


    張仁康哼哧笑了一聲說道


    “那你覺得現在是誰當家?”


    於莉沒有說話,這個問題對她還是有點深奧了一些,張仁康笑道


    “當然是我們這樣的工農後代當家了,那你覺得上麵會放過當年剝削和壓迫我們的這些人嗎”


    於莉一時間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想想也是啊,婁家當年欠著多少血債,總不能說一交家產,當年死的勞工和一些人就白死了吧?


    於莉小聲說道


    “那上麵早晚要清算他們婁家嗎?”


    張仁康搖搖頭說道


    “不知道,但是今年你看這個情況,年中學校都亂成什麽樣子了,這樣下去早晚上麵會忍不住動手”


    於莉擔心地說道


    “那她們家躲到哪裏都沒有啊?這,你這下怎麽辦?”


    張仁康笑道


    “知道我和婁曉娥有關係的隻有你,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去婁家都是晚上偷著去的”


    “隻要你不說出去,死不承認,外邊隻知道我們之前曾經是鄰居,這個大院都是婁曉娥的鄰居,又不是隻有我們是,大家都是嘛”


    於莉歎了口氣,瞪著張仁康說道


    “你說你,非要招惹她幹什麽?”


    張仁康搖搖頭說道


    “那不是意外嗎?都有關係了,我還能不管她了,那我成什麽了”


    笑嘻嘻地摟過於莉說道


    “莉莉,你放心,我對你也絕對是認真的,我肯定會愛你疼你一輩子”


    於莉心裏開心但還是麵子上哼唧了一聲說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


    又說道


    “那婁曉娥她們到時候怎麽辦?”


    張仁康笑嗬嗬道


    “國內怕是短時間待不下去了,隻能讓他們出去了,等到什麽時候政策允許了再回來唄”


    “不過我猜測估計七八年是別想了”


    於莉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這會兒房門外突然傳來於海棠的聲音


    “姐,你還沒起來啊,幾點了”


    紅著臉的於海棠和張雨水正站在屋門口喊人,兩人昨晚可沒睡安穩,雖然於莉把腦袋塞進被子裏壓低著聲音了,但是兩人還是聽得麵紅耳熱的,今天一早見於莉沒起,而且張仁康回來進臥室好久了,於海棠壞笑地串通著張雨水去主臥室偷看他們兩人幹什麽呢


    於莉害羞地把被子往上一提,喊道


    “於海棠,你看我一會兒怎麽收拾你”


    門外二人嬌笑一聲就跑了,張仁康哈哈一笑起身穿上衣服對於莉說道


    “你要真想見她,以後我想想辦法吧,估計明年四五月份她就該走了”


    說著穿上衣服,張仁康從臥室出去,看著在沙發上偷笑的張雨水和於海棠笑道


    “咱們出去打雪仗吧?在屋裏悶著也不是辦法”


    於海棠興奮地喊道


    “好啊,我剛才還說我們去院裏玩雪呢”


    張雨水也是一臉激動興奮地說道


    “我去拿衣服”


    說著兩人去拿出了自己的大衣穿上往院裏去了,張仁康喊了於莉一聲,要她換好衣服後自己洗漱,也披上大衣出門了,剛一出去就被一個雪球打到了頭上,張仁康嘿嘿一笑往地上一攥,往於海棠和張雨水那邊扔去,若不考慮這場大雪帶來的影響,此時正應景


    “紛飛鵝毛,素裝玉裹,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張仁康幾人正玩得歡快這時候,中院突然一片喧嘩,吵吵嚷嚷的,接著聽到秦淮如喊道


    “快來人啊,我婆婆瘋了”


    “快來人啊”


    張仁康拍了拍身上的落雪,就看見東廂房的劉海中帶著劉光天、劉光福兄弟出來了,見到張仁康劉海中問道


    “仁康,這是怎麽回事?”


    張仁康搖搖頭,轉身對於海棠和張雨水說道


    “你們兩個先回去,看看你姐怎麽樣了”


    說著對劉海中說道


    “走,一大爺,去看看什麽情況”


    張仁康幾人剛到中院就看見賈張氏被易中海、閻解成、前院的劉家劉東來按在地上掙紮著,一邊的秦淮如哭哭啼啼地抱著三個孩子,閻埠貴正喊著


    “老劉,你可算來了,快按住賈張氏,賈張氏瘋了”


    劉海中一聽,趕緊給了劉光天一腳喊道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去”


    劉光天趕緊跑過去差點摔了一個狗吃屎,往前按住賈張氏後踢的兩條腿,劉海中慌忙問道


    “這是怎麽回事?今早賈張氏不還好好的?”


    賈張氏嗷嗷叫喚著


    “秦淮如,你把我的藥藏哪裏去了,你個賤人,是不是想害死我”


    “秦淮如你個小浪蹄子,你是不是找了野男人,想謀害我”


    ……


    一邊按著賈張氏左肩膀和腦袋的易中海喘著氣喊道


    “先去找繩子,找繩子綁起來再說”


    閻埠貴一聽也趕緊往家裏一跑,沒一會兒就找來了一根粗麻繩,易中海、劉海中按住賈張氏的左右肩膀,劉東來壓住賈張氏的脊梁,劉光天和閻解成按住賈張氏的兩腿,也許是賈張氏的體格子放在這裏,她這一瘋狂掙紮還真給了劉光天和閻解成一腳,踹得兩人四腳朝天,差點讓賈張氏掙脫了幾人


    好不容易按住賈張氏,閻埠貴趕緊先捆起賈張氏的兩腿到腳脖子,再往賈張氏的胳膊和手腕使勁繞了兩圈死死捆住,係好後才擦了一把汗水往後一坐,大口喘著氣


    易中海、劉海中和劉東來也是累得不行,他們從昨晚到現在就喝了一碗玉米糊糊,劉海中也不過是多吃了一個雞蛋而已,這場雪還不知道要下多久,他們可不敢放開了吃,就是等到雪停了,糧食送進城裏,再等能買到也得兩三天呢,又不上工當然是墊墊肚子就行了,真以為都跟張仁康一樣能敞開了吃,還得頓頓有肉


    劉海中氣喘籲籲地問道


    “秦淮如,你婆婆這是怎麽回事?今早不還是好好的嗎?”


    一邊的賈張氏還在罵罵咧咧的,張仁康說道


    “去拿塊抹布堵上她的嘴,先問清楚怎麽回事啊”


    張仁康剛說完,閻解成多有眼色,趕緊一溜小跑從家裏拿來了一塊不知道幹什麽的破布子往賈張氏嘴裏一塞


    賈張氏哼哼唧唧的好歹是安靜下來了,秦淮如哭著說道


    “今早還好好的呢,我婆婆突然說腰疼腿疼,去找止痛片,上個月剛買的止痛片昨天就被她吃完了,家裏沒有我說等雪停了再去買,現在也買不著啊”


    “開始也好好的,一個多小時後我婆婆就喊著頭疼,在屋裏打滾,然後就要我給他止痛片”


    “我拿不出來她就瘋了一樣打我,還要打棒梗,你看給棒梗這一火鉤打的”


    說著撩起嚎啕大哭著的棒梗後背,眾人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邊的一大媽不解地說道


    “賈張氏平常多疼棒梗啊,今兒怎麽下這麽毒的手啊”


    劉海中愣愣地看著賈張氏,這乖乖,我這是院裏遇到對手了,回去給劉光天升級一下,少說也得拿棍子了,看著賈張氏若有所思,還得交流一下啊,一瞬間劉海中竟有吾道不孤的感覺


    張仁康看了一下雙眼發紅,麵目猙獰的賈張氏,也可是嘴裏塞的抹布賈張氏張著大嘴確實有種猙獰的感覺,對秦淮如問道


    “你說今早賈張氏沒吃止疼片,然後過了一段時間就這樣了?”


    秦淮如點點頭,哭著說道


    “昨晚就還有兩三片,不到睡覺我婆婆就吃完了?”


    張仁康繼續問道


    “你一個月給她買多少止疼片?賈張氏一個月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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