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仁康一家子坐在一起吃著飯,今天因為於海棠躺在床上躺屍的緣故,晚上回來的眾女也隻能湊合著擀麵條加點肉罐頭湊合吃點了,當然這個湊合已經比起其他家庭要好太多了,在這個大部分人幾個月才能嚐點肉味的年代,起碼肉罐頭也是肉


    不過由於傻柱回來的緣故,現在的氣氛倒底是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尤其是張雨水,剛剛下班的時候被傻柱在中院攔下


    傻柱看著推著女士26自行車精神飽滿的雨水,緊張忐忑的攔住了她,張雨水下意識的往後一退,看著麵前這個消瘦不少的親哥,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傻柱緊張的問道


    “雨水,你現在過得還好吧?”


    張雨水看著眼神躲閃的傻柱,點點頭說道


    “你出來了?”


    傻柱笑了笑說道


    “不是,是我在裏麵表現好,領導給放假幾天,回來探親?”


    “你得過得不錯就行,張仁康對你看來還是很不錯的,胖了,現在自行車都騎上了”


    “以前是我的不是,你以後照顧好自己”


    張雨水麵無表情的看著傻柱,心裏也不知道是恨他還是同情他了,當初傻柱一意孤行,寧可不管自己親生妹妹也得給賈家上杆子拉幫套,她們之間的兄妹情分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現在看到傻柱這個唯唯諾諾的樣子,張雨水真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曾經那個混不吝的傻哥?


    張雨水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是好,隻能點點頭說道


    “仁康哥對我很好”


    “你也照顧好你自己吧”


    說完張雨水頭也不回的往後院的月亮門走去,看到傻柱的時候,張雨水一下子就把記憶力那些苦難記了起來,她現在已經過得很好了,傻柱的出現如果要想再把自己拉下水,張雨水說什麽都不會同意的,所以現在避而遠之才是最好的辦法


    傻柱看著雨水的背影,心裏落寞但也無話可說,從何大清走了以後,他們兄妹相依為命,要是說最開始他十六七歲時候在酒樓當學徒,在軋鋼廠幫廚,那時候顧不上雨水差點餓死她還情有可原


    但是等以後呢,秦淮茹幾個妖嬈眼神就把原本他打算帶回來給雨水補補身體的飯盒拿走了,賈家一家子吃的是白白胖胖的,雨水反而瘦的跟個猴一樣


    再後來,賈家借錢,他惹事賠錢,到最後雨水讀書的錢他都打算扣下來,那就隻能怨自己了


    傻柱心裏難受,但也沒法說,隻能低著頭往易中海家走去


    易中海見傻柱回來,問道


    “怎麽樣?那丫頭還認你吧?”


    “她同不同意找張仁康幫你說說?”


    易中海中午就請了假回來見傻柱,看到傻柱平安回來,他心裏也一陣唏噓,現在易中海的指望也就隻能是傻柱了,秦淮茹那一家子已經廢了,不說棒梗還瘸著一條腿,就是完完整整的出來,一個進過少管所的男娃,這輩子也別想在社會上立足了


    哪有本事給他養老,更重要的是棒梗回來以後,易中海看他的眼神就心裏發毛,像是被什麽毒蛇盯上了的感覺


    見到傻柱後,易中海總算是心裏舒服一點了,這麽多年的投資好歹沒有白費,雖然傻柱也蹲大牢了,但是不要緊,他手上還有手藝,再一個易中海打的主意就是讓傻柱找雨水賣慘,讓雨水去找張仁康幫襯一把傻柱


    傻柱搖搖頭說道


    “我之前那麽對她,現在怎麽好意思開口”


    “我還有兩年多的刑期,現在牧場那邊讓我當了掌勺的大廚,也不用去幹什麽重活,就是給牧場好好做飯就行”


    “等我服完刑,我就想看看能不能留在那邊,討個差使,混口飯吃就行”


    易中海一聽傻柱的打算,瞬間有些慌了,他還指望傻柱回來給他養老呢,傻柱不回來了可怎麽辦?


    易中海趕緊勸說道


    “柱子,你可別犯糊塗”


    “那裏條件多艱苦,再說了,你還能真打算一輩子不娶媳婦,不要孩子了?”


    “聽叔的,你找雨水讓張仁康給你去說情,廠裏在你們那邊的牧場有采購渠道,張仁康肯定跟牧場的領導認識”


    “現在管的又沒有那麽嚴了,到時候還不是領導一句話的事情,你就回來了”


    “叔這裏有兩間房子,到時候就留給你,你也有個住的地方”


    “至於工作,再不濟也能回來想辦法不是?”


    易中海其實還是打著張雨水的主意,在他看來,不管怎麽說雨水和傻柱也是親生的兄妹,打斷骨頭連著筋,雨水怎麽也不可能真那麽絕情,不管傻柱死活了吧?


    傻柱笑笑,他這一年多其實已經釋懷了很多,人在絕境的那種感覺,傻柱可不願意再體會一次了,什麽看得慣看不慣許大茂,什麽賈家秦姐的,其實比起好好活著,過自己的日子都不那麽重要了


    易中海繼續說道


    “你要是對秦淮茹還有意思,叔給你去說,她現在帶著三個孩子,日子也不好過,你們要是能成,也是好事”


    “秦淮茹有工作而且年紀還能生,再給你生個何家的種,你也算對祖宗有個交代了”


    傻柱現在這個條件哪還能討到正經媳婦,別說城裏了就是鄉下的也不會嫁給一個坐過牢,還欠著一大筆外債的大齡剩男


    傻柱笑了笑說道


    “我就不耽誤秦姐了,就算是出來了,我這大半輩子還得給許大茂還債”


    “她要是和我好了,也是跟著遭罪”


    易中海輕聲說道


    “你不知道許大茂也進去了嗎?”


    傻柱愣了一下,他還真不知道這事,癡癡地看著窗外,然後回神說道


    “許大茂怎麽了?”


    易中海搖搖頭說道


    “聽說是貪汙還有壓迫工友,你這個債指不定許大茂是收不到了”


    “前段時間我聽說許大茂被送去東北的林場去了,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一定呢”


    傻柱呆呆的看著易中海,突然一陣狂笑,站了起來嘴裏說著


    “許大茂啊,許大茂”


    “我就知道你個壞種好不到哪去”


    “許大茂啊,你也有今天”


    傻柱狂笑了一陣,接著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嚇得易中海和易中海媳婦驚住了,束手無策的看著傻柱跪俯在地上痛苦的大哭著


    易中海生怕傻柱出事,一拐一瘸的走過來拉著傻柱的胳膊問道


    “柱子,柱子,你可別嚇易叔”


    易中海看著傻柱現在癲狂的樣子,狠狠心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臉上,喊道


    “柱子,你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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