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喜順罵罵咧咧,怒罵世子敗家,心疼地花重金給老兵們泡藥浴。


    熊闊海帶著酒肉,找到呂存孝。


    一人為官一人為草莽,但都互相聽過對方名字,神交已久,一見如故。


    推杯換盞,把酒言歡,最後喝得伶仃大醉,還拉著拜了把子……


    因為守城門的換成了衛家軍,所以老石帶著怒岔金剛,推著裝滿大南瓜的推車上了威虎山。


    次日清晨,梁俅急匆匆地砸門。


    房間內,本想來個清晨炮的衛淵被這貨攪了局,冷秋霜嬌羞地連忙起身穿戴,把門打開。


    梁俅進門後深吸一口氣:“牛逼了我的淵哥,這一宿你最少弄了五炮。”


    “少了,七次!”


    “好一個衛七郎,兄弟佩服!”


    冷秋霜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瞪了衛淵一眼,用怪異的姿勢小跑離開。


    衛淵抓起地上的枕頭丟向梁俅:“我倆從小認識,我他媽就沒見你這點起來過,啥事!”


    “淵哥,經過昨天的藥浴,然後我起大早修煉八段錦,我發現結束後的一口吐納氣體變成淡綠色了。”


    “我去你媽,第四層?逗我?這速度比我都快?”


    “你過來!”


    衛淵招招手讓梁俅過來,不是他裝逼,而是身上沒穿衣服,不敢掀被子……


    為梁俅診脈:“臥槽,還真他媽第四層了!”


    說著,衛淵順手抽出尚方寶劍,在梁俅胳膊上劃了一下。


    “八段錦第四層的你,普通刀劍隻是輕微劃過,無法對你造成任何傷勢……”


    沒等衛淵話落,便看到梁俅胳膊上流出一縷,晶瑩剔透淡黃色的油脂,緊接著淌血了……


    “淵哥,這是血不?”


    “好像是……”


    “誒呀臥槽,疼,疼!”


    梁俅這死爹哭媽的大喊,把附近的侍衛全部吸引過來。


    王玄策用最快速度帶著天魔十八騎飛奔而來。


    緊接著便是叼著大雞腿的江玉餌。


    慕橙也拎著鍘藥刀飛奔而來:“出什麽事了?”


    梁俅哭的那叫一個慘:“衛淵你騙我,你個挨千刀的騙地我好慘啊,這些天老子吭哧吭哧地跑步,修煉雞毛八段錦,結果屁用沒有。”


    慕橙上前抓住梁俅的手腕:“嗯?這麽胖的人,身體素質但卻很好,罕見,真的罕見。”


    “要不你當我麵修煉一下,我再給你診脈看看?”


    “小醫仙美女說話絕對管用!”


    梁俅直接在房間裏跑了三圈,然後趴在地上:“我…我力竭了。”


    說完,掙紮地爬起來,開始按照衛淵教導的動作,緩慢做了起立,並且配合著吐納。


    一盞茶的功夫,梁俅最後一口氣淡綠色濁氣噴出後,對慕橙道:“你看看吧,小醫仙現在我隻相信你!”


    慕橙為梁俅診脈:“有效果,這的確有煉體的效果,我能清晰感覺到炁擴散血肉之中後,又朝向一個部位流去。”


    “啥地方?”


    慕橙臉一紅:“環跳穴的位置……”


    “環跳是哪?”


    衛淵沒好氣地道:“就是屁股!”


    “來,你轉過身,把屁股撅起來!”


    衛淵輕輕用劍劃了一下。


    褲子被劃開,但卻沒在梁俅身上留下半點白印。


    “砍了嗎?”


    梁俅回頭問道。


    “砍了。”


    “沒感覺啊!”


    “那我用點力!”


    梁俅害怕地道:“淵哥,輕點,最好一點點加力,我不想見血,請你憐惜我……”


    “被他媽惡心我!”


    衛淵拔劍就砍。


    鏘~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梁俅褲子被斬出一條大口子,但在他屁股上隻留下一道白印。


    “有點感覺疼了!”


    “臥槽,正常情況下修煉到八段錦五層,身體的強度可以與怒岔金剛伯仲,六層就已經超過。”


    “但可能你隻是局部,所以要比全身硬度高,四層就已經比六層強了。”


    梁俅大肉臉眉開眼笑:“那怎麽說有效果了?”


    說完表情又沮喪起來:“但屁股防禦高有個雞毛用,老子打架不能撅著屁股衝過去吧?”


    “你就是那屎尿屁的玩意,所以這地方防禦高點對你有好處,免得太鬆,又被嚇拉了!”


    “衛淵,本世子和你拚了……算了,打不過,還是一屁股坐死你吧!”


    京城,金鑾殿。


    左相派係官員,連忙上告衛淵濫用職權,斬殺清官王厚,把唐城攪得雞犬不寧。


    左相花卿檜上前一步:“陛下,還請您整治衛淵這紈絝,不能讓其在這般為非作歹,有辱帝威!”


    “請陛下重罰衛淵!”


    花家派係,汪家派係的官員也都紛紛下跪。


    南昭帝端坐九龍椅,麵沉似水,誰都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南昭帝沒有回答,仿佛是在等什麽人。


    “衛王,衛國公覲見!”


    衛伯約老態龍鍾,披甲進殿,拿出一厚摞書信拍在花卿檜的臉上。


    “陛下,這是我那龜孫……愛孫在唐城收集到知府王厚的大小罪證三百條,條條可當誅。”


    “當街調戲老夫的孫媳,也就是當今公主,還說什麽咂大,這才是真正的侮辱皇室!”


    “最重要的是,王厚之子王發,一個幾年前在眾目睽睽下被斬首的人,為什麽今日還活著,這背後牽扯到了誰?”


    說到這,衛伯約上去就是一腳踹在花卿檜的身上。


    “王厚是你花卿檜力推的人,你這匹夫也脫不了關係!”


    汪守鶴連忙揮揮手,所有汪家派係的官員站起身,與花家劃清界限……


    花卿檜想發飆,但一是怕衛伯約這虎逼,二是這上麵有萬民聯名的畫押,以及王厚這些年的罪狀證據。


    也就是王厚死了,如果不死花卿檜也得弄死他,這他媽狗東西做髒事連屁股都不擦,害得自己被動……


    “巧了,朕手中也有一封書信。”


    南昭帝把信交給老太監:“念!”


    “討伐匪盜檄文,衛淵!”


    “逆威虎,奸詭善變者也……


    淵,鄙其世俗,惡其言行。


    率義師三千,奉天命討大惡。


    旗舞則風雲為之色變,叱吒則山川為之崩裂……


    “好文采,好一篇蕩氣回腸的剿匪檄文!”


    朝堂之下,不少文官紛紛稱讚起來。


    衛伯約滿麵紅光,顯得十分受用:“哈哈,都說我老衛家是一群粗魯的武夫,但我這龜孫兒卻是一代大儒,看著文采多好,哈哈!”


    “呃……”


    文武百官,乃至九龍椅上的南昭帝無不滿頭黑線,就衛淵那種貨,也就能寫寫捅咕蛤蟆啥的,他有個屁的文采。


    這剿匪檄文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出自大魏第一才女南梔之手。


    南昭帝有心提醒,但看著得意大笑的衛伯約,又有些於心不忍。


    “罷了,就當朕照顧老年人吧,讓他開心開心……”


    南昭帝心中暗道,隨即麵帶微笑地看著花卿檜。


    “左相,這裏麵證據有王厚官匪勾結的證據,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這…這臣沒有……”


    “那王厚是你力推擔保給朕的,如今出了這等事,罰你半年俸祿,你可以有異議?”


    “老臣沒有。”


    “既然都沒有,那就退朝吧。”


    南昭帝說完,惡狠狠地拍案而起,甩袖離去。


    禦書房內,南昭帝將周折摔在地上。


    “他媽的,花家竟敢擁兵自重,私采金礦,這是要謀逆造反嗎!”


    老太監偷偷看了一眼桌上南梔秘密寄來的信,不禁嚇得滿頭大汗。


    “陛下,這…這可是真的?”


    “花家現在如日中天,陳淳樸的罪名也的確有蹊蹺,所以信中內容有很大可能是真的。”


    “那如何是好?調兵遣將除掉花家?”


    “不可,花家勢力根深蒂固,貿然動手恐會一動則牽全身,導致整個大魏都亂了。”


    老太監看到南昭帝忽然笑了出來,不禁疑惑道:“陛下可是有對策?”


    “當然,朕乃千古一帝,怎能沒有對策,這衛淵就是朕下的一手好棋,用他的渾蛋勁來對付花家,讓花家和衛家鬥去吧,到時候朕在其中和稀泥即可。”


    “陛下聖明,但老奴疑惑一事,衛淵手下兵馬不多,如何能對付了花家?”


    “這就是朕的高明之處,擬密令,封衛淵巡察禦史身份,賜龍虎符可調動大魏境內所有守城軍。”


    老太監大驚:“陛下,您不是最擔心衛家掌兵,那衛淵雖紈絝但也姓衛啊。”


    “無妨,虎符給衛淵,龍符給南梔,他衛淵想要調動兵馬,需要找南梔商量才行,朕的女兒,朕放心!”


    “陛下英明!”


    “本帝自然英明!”


    南昭意氣風發的雙手背後:“天下為盤,門閥眾生皆是朕的棋子,所有的一切都牢牢掌控在朕的掌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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