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羅太子李裪,些貢禮,覲見南昭帝陛下!”


    隨著太監大喊,一名三十左右歲,穿著米金色的韓服,滿臉寫著精明二字的男子帶人走進來。


    “他就是李裪?”


    衛淵暗道一聲,觀此人的確有點東西,修為達到宗師境界不說,麵對南昭帝文武百官,表情,步伐不卑不亢,是個幹大事的人。


    “元正參見魏皇南昭帝陛下!”


    “元正!”


    衛淵震驚,也不怪他失態,因為後世李裪,李元正名聲很響。


    這可是被稱為整個亞洲,所有國家數千年以來的第一帝王,排名第二是始皇帝,漢武帝,明太祖,以及成吉思汗,當然這個排名是棒子自己排的……


    總體來說,如果不是他們自己排,李裪在整個亞洲,也能排上前百名左右。


    但在南韓心中,李裪還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也算是矬子裏拔高個,多少有點作為。


    比如發明文字《訓民正音》,想要徹底擺脫漢字,結果導致全國大亂,各種契約出現漏洞……所以這種諺文當作輔助文字。


    改變策略抄襲了魯明善的《農桑衣食撮要》,模仿中醫,基本照抄了中醫典籍,編寫適合棒醫的《醫方類聚》和《鄉藥集成方》。


    當然,就不知道此李裪是否是後世,棒子吹捧的李裪。


    李裪跪在地上,對南昭帝恭敬的磕頭。


    衛淵能清晰看到,這家夥看到南梔的瞬間,雙眼滿是占有欲,如果沒意外,他回去肯定會寫個大韓曆史。


    大魏南昭曆二十五年,太子李裪東征京師,彎弓射蒼龍,瞎南昭一目。


    魏公主慕強,一見傾心……


    反正他們曆史都是寫小說的作者寫的,隨便吹牛逼唄……


    李裪恭敬地對南昭帝道:“陛下,父王重病難以下床,所以由元正送來貢禮。”


    說完,兩名長得歪瓜裂棗將軍,推著巨大鐵籠走進來。


    雖然他們盡可能的努力擺出不畏懼的模樣,可顫抖的雙腿,就已經暴露了內心真正想法。


    “這是臣子給陛下您獻上的寶馬良駒!”


    隨著李裪話落,兩名將軍掀開蒙著鐵籠的黑布。


    露出一批高頭大馬,這匹馬很高,很大,足足是普通馬匹的一倍大小。


    隻不過此馬相貌真不敢恭維,頭頂長著個惡心的肉瘤,還是個雜毛馬,蹄子也是歪七扭八,尾巴都快禿了……


    “哈哈!就這還配叫寶馬良駒?”


    六皇子忍不住大笑出生:“雖是邊疆小國,但你們也太沒見識了吧,就這種破馬,在我大魏用它拉扯都跌份!”


    衛淵也接茬笑道:“渴飲大醬湯,饑食辣白菜,試問蔥薑蒜,誰主浮沉?”


    衛淵的話,讓全場大臣都笑了起來。


    就連南昭帝和衛伯約都不例外,南梔雙眼閃過一絲愛慕,但卻隨即裝作捂嘴輕笑掩飾下來。


    衛淵指著李裪:“你最多算是王的兒子唄,和老子平齊,最多算個世子,叫你媽的太子!”


    衛淵說完對南柯送了送下巴:“我大哥才是太子,看看一表人才,多他媽帥,你能跟我大哥比嗎?”


    南柯腰板筆直,得意地點點頭,對衛淵教訓道:“淵弟,不可如此自大,本太子並非是完人,也是有很多不足地方。”


    李裪眼神微眯,看向衛淵:“不知道這位大人是何人?”


    “吾乃大魏第一美男子,六扇門總指揮使,衛淵!”


    “紈絝衛淵?”


    “世子大名,元正遠在新羅也是略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衛淵得意地道:“六哥,這就叫牛逼,威名響徹大江南北不說,就連喝醬湯,吃辣白菜的番邦小國都聽過!”


    “淵弟牛逼,六哥佩服,今後一定奮起直追!”


    “共勉!共勉!”


    李裪鄙夷地看了兩個二貨一眼,對南昭帝指著籠中雜毛高頭大馬。


    “陛下,此乃神獸,乃我新羅戰士捕獲,但卻無法馴服,久聞大魏能人輩出,尚武崇文,故特獻此神獸。”


    番邦進貢的必備節目之日,異獸刁難。


    南昭帝早有準備,揮了揮手:“哪位愛卿願意降服此馬?”


    “末將來!”


    在太子的授意下,一名武將腆著將軍肚走出來。


    李裪打開籠子,雜毛馬飛奔而出。


    武將縱身一躍,跳上馬背:“小小雜毛馬,哪怕長得高大……”


    沒等武將說完,馬頭以不符合常理的軌跡扭頭,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滿嘴尖銳的獠牙,一口咬住武將的手臂。


    噗~


    武將一條胳膊被硬生生撕扯下來。


    尥了個蹶子,武將從馬背上飛起,雜毛馬的腳下並非是蹄子,而是宛如猛獸般的利爪。


    這一下就將武將開膛破肚,鮮血,內髒流淌一地,染紅了碧綠的草地。


    嘶~


    鮮血讓雜毛馬行凶大發,目光如血,衝向南昭帝。


    “大膽孽畜!”


    衛伯約怒吼一聲,飛身揮舞龍頭杖砸在雜毛馬的頭頂。


    鏘~


    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雜毛馬頭很硬,但還是被打得東倒西歪。


    “小小孽畜,也敢在我大魏皇宮撒野!”


    衛伯約再次揮龍頭杖,雜毛馬就像瘋了一樣,不顧生死,利用獠牙利爪與衛伯約戰在一處。


    衛淵暗暗心驚,這雜毛馬有點本事,本身是動物體內沒炁,但憑身體和不要命的凶猛獸性,也能與衛伯約,暫時打得不分勝負,估計可以媲美一般大宗師修為的武者戰力了。


    五十回合,衛伯約將雜毛馬打倒,用腳踩著它的腦袋,傲氣地看向李裪。


    “已降服!”


    啪~


    啪~


    啪~


    李裪拍手:“這位就是大魏戰神,衛伯約,衛公吧,果然神勇無敵,哪怕耄耋之年,也能老當益壯,足以見得,衛公老邁,可還是大魏第一猛將!”


    這話說得讓南昭緊握拳,一個國家靠個老頭撐場麵,他這皇帝乃至整個大魏也太失敗了。


    但最可恨的是,李裪所說非虛,正所謂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專紮肋條子……


    李裪聲音再次響起:“衛公,以武力降服,此乃下下策,我新羅也能做到這點,看卻無法讓它死心塌地地服從!”


    在場都是人精,誰都聽得出來,李裪話裏有話,指桑罵槐。


    李裪負手而立:“降服不了也無妨,畢竟我新羅也降服不了,大魏第一才子朱思勃何在?久聞大名,不知可否一見?”


    朱思勃在太子身後走出來:“書生朱思勃,參見新羅太子。”


    “朱才子才高八鬥,見多識廣,可否知道這馬是什麽馬?”


    太子小聲道:“反正他也不知道,瞎編一個……”


    “此乃怒馬!”


    李裪笑著搖頭:“本太子查閱新羅無數文獻,對此馬也有略微了解,絕不是怒馬。”


    這李裪有兩下子,首先貶低大魏武力,隻靠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如今又說大魏書籍不如新羅多,文武全敗!


    南昭帝頓時沉下臉:“諸位愛卿,沒人知道這是什麽馬?”


    “這…這……”


    眾人麵麵相覷,誰都不敢抬頭,畢竟人家李裪好像知道是什麽馬,朱思勃瞎編一個,被人家臊得腦袋都快耷拉褲襠裏了……


    “難道大魏人傑地靈,能人無數,就不知道這是什麽馬?”


    李裪大笑道:“既然如此,本太子就鬥膽獻醜,給各位講解這是什麽馬,他就是……”


    “駮馬!”


    衛淵忽然開口。


    南昭帝瞪了他一眼,就這個廢物關於下三路的東西無師自通,其他方麵他懂個屁,朱思勃都被打臉了,他還出來丟人。


    二皇子眉頭緊皺,自己這步棋走錯了,衛淵是他派係的人,這貨丟人連帶著他也跟著跌份。


    或許全場隻有兩人相信衛淵說對,一個是衛伯約,另一位便是南梔。


    果然,李裪震驚得瞠目結舌,不可置信地看著衛淵:“你…你這紈絝,竟然認識駮馬?”


    “臥槽,竟然說對了!”


    南昭帝差點激動地站起來。


    身後南梔小聲道;“父皇,他有賽馬場的。”


    “對啊,朕咋把這茬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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