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花溪在劍峰待了近三個月,她的師父,劍峰峰主白長歡也回來了!看著那個高大威嚴的師父,花溪有千言萬語,但一句也說不出。


    白長歡看著一隻一歲左右的貓,喊自己師父。那聲音雖然稚嫩,又很熟悉,那神態更是……


    “花溪?”白長歡試探道。他有些不可思議,花溪已經自爆了,就算要轉世,也需要聚魂。這些年他們師徒經常下山,就是為了尋找她的魂魄,這麽多年無果。


    難道是她別有機緣,隻是,為什麽投胎成了一隻貓?!


    花溪:“嗯”興奮的點頭,白長歡熱淚盈眶,一把抱過花溪。摸著她的小身體,那種失而複得的感受,讓他感覺像做夢一般。整個人都不真實了!


    這些天花溪並沒有出劍峰,一直跟在師父身邊。這些天,白長歡從花溪那裏知道了她所有的際遇,白長歡想:果然徒弟是大福德之人!竟然能夠去到天攏山,他們所有人都向往的地方。


    白長歡回來之後,也召回了遊曆在外的徒弟。當另外兩個知道師妹已經回來時,也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劍峰。


    劍峰裏的人本來就少,這些年又走了一些人,如今在劍峰的弟子還不到一百人。個個都身強力壯,牛高馬大。在劍峰,隻能苦修。說來也好笑,序陽宗劍峰的弟子,幾乎都是吃不起飯的人拜入,白長歡也不怎麽看根器,哪怕是最下的根器,隻要能吃苦,他都收入門下。


    花溪回來,劍峰的人都又重煥容光,曾經的苦悶,如同陰雲一般的憤恨,也煙消雲散。當年不是沒有想報仇,隻是打殺花溪的主犯都是別宗的寶貝。最後,他們拿了幾個替罪羊,而序陽宗宗主也勸劍峰見好就收。


    是以,這一百多年,劍峰和序陽宗交往不深。甚至越來越淡薄,白長歡也是無必要不出現。


    白長歡現在把劍峰關閉了,對序陽宗宗主說他們要全山閉關。序陽宗宗主也不在意,畢竟這個劍峰實力強勁的就那麽兩個,又窮。並不能給宗門帶來很大的利益,他白長歡要怎樣就怎樣吧!


    劍峰關閉後,花溪把桃源村的基礎功法,拿出來給他們修煉。果然是……就算是基礎功法,他們也覺得很深奧。於是花溪又給他們講了二十年,白長歡和大師兄是最先領會的,而後是二師兄。


    有些弟子依舊沒能領會,但按照基礎功法打坐,他們的靈氣也吸收不少。比序陽宗這邊教授的,好了不知多少倍。至少,他們知道一直修下去就看得到希望。


    在劍峰閉關這一百多年,序陽宗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它在修真界的地位比以前更高了。因為百多年前,白長歡他們帶回來的弟子中,竟然有神女轉世。她拜在了掌門座下,百年之間,她的修為實力大增,是同期弟子中最強的。


    這個女子,長得一副好顏色。身形瘦弱,不管吃什麽,都依舊瘦弱。彎彎細眉下一雙瀲灩的眼睛,水汪汪的,“引人入勝”。白皙的皮膚,顯得有些病態,但依舊不影響她的美貌,那弱柳扶風般的身姿,在修真界確是罕見。


    因為樣貌,就算大家知道她實力高強,依舊對她多有憐惜。從宗主到少宗主,到各峰的師兄。這名叫做獵嫿的女子,在這一百年間,竟成了修真界的名人新秀。


    等劍峰大部分人都掌握好了基礎功法時,他們發現序陽宗變得有些奇奇怪怪了。尤其大師兄回來的時候,一臉便秘的表情。


    花溪問:“大師兄怎麽了?是宗主為難你了?”


    “沒有。隻是多了一個神智不正常的師妹。而且大家都很喜歡她……”


    “長得很漂亮?!”


    “不,很醜。白的像死人臉,瘦的像小雞仔,明明是修行人。搞得就像垂死之人般,你說這是不是神智不正常?”


    哦,花溪差點就忘了,他們劍峰的審美,一向都是以豐腴、健壯,黝黑為美。那種白森森、瘦兮兮的在劍峰就是妥妥的醜八怪。一如當年她看彭霄一般……


    “我們不理會她就是。”花溪安慰道。


    大師兄整個神情都不好了:“我反正以後不去主峰了,她就像個麥杆兒似的,風吹就倒,還往為兄身上倒,要不是我反應快,就被她占便宜了。”


    想著那個直接往自己身上倒的女子,最後狠狠的摔倒了地上。一慘叫,大師兄就皺眉。當時宗主還罵他,說他不團結宗門師弟妹。


    大師兄直腸子慣了說:“宗主你可要管緊一些獵師妹,就這點修行。摔地上都能痛成這樣,這百多年怎麽修的?還說是宗門新秀?你們打擂的時候是不是放水了?這樣子怕連初試都過不了吧?!”


    這一番話,氣得宗主不行。想罰他又打不過護短的白長歡,於是說:“你好好待在劍峰,沒事不要過來瞎晃悠!”


    大師兄一聽,本來想問他們學不學基礎功法的話也咽了下去。這個基礎功法,必須要傳的人同意了才能學,不然哪怕偷學也不會成功。看這樣子,大師兄覺得給他們功法是浪費了。


    白長歡聽完大徒弟稟報後,說:“那就我們劍峰自己練!讓門下的弟子,嘴巴嚴一些。”


    留下來的弟子,都是十分忠心的。自然很聽峰主和大師兄的話,他們早就看不慣主峰他們了。覺得他們都有腦疾!


    花溪也在十天後,看到了獵嫿,她跟著宗主過來的。白長歡抱著花溪,並沒有和宗主說這是花溪。宗主一瞬間驚訝,還以為他也開始玩物喪誌了。


    那獵嫿怎麽說呢?看人的眼神很不舒服。明明好好的修士,卻搞世間煙視媚行那一套。讓花溪有些無語,真的是神女嗎?花溪表示懷疑。


    可宗主就像失智般,對她寵愛的不行。這不,她竟然想來摸花溪。花溪一點都不客氣,一爪子把她的手抓爛了。


    “啊!我的手!”她淚雨淋淋的,十分委屈的望著白長歡和宗主。


    宗主十分氣憤,直接一掌對著花溪打過來:“畜生,敢傷我徒弟!”


    白長歡袖子一揮,阻擋了宗主的攻擊。說:“是你徒弟手賤,摸我的徒弟。給點小教訓,不過分!”


    “這畜生是你徒弟?你竟然收一隻貓當徒弟,你腦殼沒有壞?!”宗主打不過,氣急敗壞道。


    “你才是畜生,我的徒弟是神獸!你眼睛不好就捐了吧!”白長歡很滿意自己這樣罵人:花溪的那個世界,就是這麽罵人的!


    而後十分高傲的哼了一聲:“你這徒弟,著實沒用。連一隻小貓的攻擊都抵擋不了!還說是序陽宗新秀?嘖嘖嘖,師弟,你怕不是給師父他老人家丟臉了?!”


    此話一出,宗主和獵嫿的臉一下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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