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了。”


    輕輕的點點頭。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李素裳心中一暖。


    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個人會對她說這種話。


    還活著的人當中,她滿打滿算也就兩個,一個是太師傅,一個是扶搖。


    至於識之律者?可省省吧。


    幾步走到扶搖的麵前,李素裳低頭望了一眼昏迷的飛霄,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


    接著她閉上雙眼,精神瞬間出竅,猶如一把利劍紮進了飛霄的精神空間之中。


    然後她站在原地的身體一軟,眼前就要摔倒在地。


    幸好扶搖眼疾手快,一把摟住了李素裳輕盈柔軟的腰肢,這才避免了壞事的發生。


    這下,他兩隻的手徹底被填滿了。


    如果有人這時候攻擊他,他可能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才怪,那時劫滅馳騁天地的劍光自會教對麵做人。


    ……


    不久前,


    飛霄的精神空間內。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這裏的話,混沌一片是最好的選擇。


    這裏沒有上下左右之分,除了飛霄和呼雷,也沒有任何其他事物的存在。


    “飛霄,你吞下了赤月。”


    呼雷的聲音響徹在寂靜的空間之中,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聞。


    “無論你承不承認,你現在都是步離的戰首。”


    他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敘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每一個步離戰首都是這麽產生的,飛霄也不例外。


    “呼雷,莫非你的腦子剛才被打壞了嗎?”


    飛霄看傻子般的看著呼雷,我好好的巡獵令使、仙舟將軍不當,去當你所說的步離戰首。


    你當我傻啊?


    右手握拳,飛霄閃身直衝呼雷的麵門。


    這一擊迅猛無比,瞬間就和呼雷的身體接觸,並且將其貫穿。


    呼雷的身體化為灰色的雲霧消散,仿佛和整個空間融為一體。


    “你為什麽這麽抗拒?”


    呼雷的身影是消失了,但是野獸般的聲音依舊回蕩在空間之中。


    “我知道,你一直在尋求著月狂的解藥。”


    “隻要你點點頭,以往困擾你的一切都會瞬間消失。”


    “想一想,你再也不會陷入瘋狂,不用擔心傷害到身邊的朋友。”


    “你將會是完完全全的嶄新自我。”


    如今的呼雷,就好是那條誘惑著亞當和夏娃吃下禁果的蛇。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充滿著無窮的誘惑力。


    飛霄全然當呼雷的話語為耳旁風。


    “不必了。”


    “你是想讓我成為下一個【你】?我可沒興趣。”


    她需要什麽,自會去取,而不是需要別人的施舍。


    “你我都是為戰而生,為戰而死的怪物。”


    “我們並沒有什麽本質上的不同。”


    呼雷依舊孜孜不倦的說著。


    低頭垂目,飛霄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並不好看。


    “也許吧。”


    半晌過後,飛霄重新抬起頭,眼神裏充滿了堅定。


    “但我終究不是你。”


    “仙舟有句古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今天我把這句話送給你,希望你死了這條心。”


    呼雷對於飛霄的回答很不滿意,他不明白飛霄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


    既然如此,就讓他再一次成為步離的戰首。


    讓天上的群星,都成為步離人放牧的原野!


    “如你所願,飛霄。”


    “我會撕碎你、吞噬你、成為你。”


    “從今以後,我才是真正的【飛霄】!”


    呼雷話音剛落,一陣巨大的青色龍卷風無故掀起,遮蔽住了飛霄的視線。


    下一秒,風雲散去,和她無二的存在出現在了對麵。


    飛霄之影雙手抱胸,神色傲然的屹立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飛霄。


    她閉上雙眼,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


    “自我降生之日起,天空泣血,萬物嚎哭。”


    她的話語越說越高昂,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強大的力量,震撼著周圍的空間。


    “我曾統禦群強,獵盡……。”


    就在此時,一道比她還囂張的聲音從天而降。


    “說的什麽鳥玩意?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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