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當希瑞斯女神祭典結束之後,經曆了昨晚一夜狂歡的查士丁尼渾身酸痛地爬了起來,隻記得他喝了好多的酒。此時醒來,已經躺在了自己府中的床上。


    “嘶——頭好痛!”一爬起來,便覺得腦仁疼的查士丁尼也忍不住齜牙咧嘴吸冷氣,盡管是葡萄酒可是後勁卻一點也不小。隻覺得全身筋骨酸痛酸痛的,可是心情卻比以往暢快了許多。畢竟之前種種麻煩事被拋到腦後,總算讓他得以鬆一口氣好好放鬆一會兒了。隻不過,查士丁尼知道這一刻的歡愉是短暫的,處理完莫利亞未完成的事宜還早著呢!


    而守在屋子外麵的仆人這時也聽見了查士丁尼醒來的聲音,連忙進來服侍他起來洗漱。


    之前查士丁尼特意囑咐燒好保溫的開水被端了上來,還有一盆子淨水,由於沒有牙刷查士丁尼也自然入鄉隨俗地用布片淨齒,又洗了一把臉頓時間疲憊一掃而空隻覺的神清氣爽無比。


    看著身旁幾個仆人,查士丁尼忽然問道:“我昨天是怎麽回來的?”他隻記得喝了很多酒,隱約還好像還和歐朵西婭公主一起在村子裏麵跳了一支舞,現在想起來隻覺宛如一場夢境,回憶起了卻又無比真實,下意識地心跳有些加速。


    而隻聽一旁的侍從連忙回答道:“昨晚是聶烏斯基大人送老爺您回來的,說次日要來見您,剛才下麵已經有人稟告聶烏斯基大人來府上求見,指使小人們見您睡得沉所以不敢吵醒。”


    嚇得一個激靈的查士丁尼連忙站了起來,神『色』有些起來,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事先並沒有告訴聶烏斯基,帶著隻有自己的私人衛隊,聶烏斯基怎麽會知道還將酩酊大醉的自己給抬了回來。查士丁尼已經能夠想到到時候,一向於自己亦師亦友的那個瓦蘭吉人會怎麽教訓自己了。


    “是嘛,那快點準備,給我更衣!”撓了撓頭地查士丁尼立馬從床上下來,而周圍圍著他的仆人們也立即忙了起來。


    終於重新打理好著裝的查士丁尼在一眾侍從仆人的簇擁下馬不停蹄地趕去了大廳,完全不符帝國一方統帥應該有的霸氣,反而有些灰溜溜的,尤其是看著神『色』嚴肅的聶烏斯基正襟危坐著在等待著他。


    “貴安,查士丁尼大人,相信昨晚您一定非常盡興!”不動聲『色』的瓦蘭吉男人淡淡地說道,盡管是以武力著稱的瓦蘭吉人,可是在君士坦丁堡的熏陶之下,聶烏斯基也有著屬於他的城府。說出了這番話讓姍姍來遲的查士丁尼一時間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身為帝國的一方總督他昨晚前往村子參加祭典的確有些有失體統。


    “哈哈,隻不過是一時間想放鬆一下,結果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無奈地打哈哈,查士丁尼也隻能聳了聳肩極力想要撫平此時的氣氛。


    可是聶烏斯基卻抬眼不客氣地說道:“隻是被我發現?何止如此!全城都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您可知道莫利亞的那些人有不少可都在看您的笑話呢!”原本他也不知道查士丁尼居然會擅作主張離開特裏波利斯到周邊的鄉村做客,要不是這成為貴族們的談資的話,他要一直被蒙在鼓裏呢!


    “又是這些家夥,真本事沒有風言風語倒從來不會漏掉。看來他們果然對我這位總督還是一直不放心,連我的一舉一動都要時刻注意著。不過他們指望用著方式來打壓我也未免太可笑了,他們真的以為我會在意所謂的貴族風範嗎?”得知這一切查士丁尼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這些頑固派舊貴族們還真是一向喜歡挑戰他的底線呢,如果不是阿納斯塔修斯大公的原因,他早就已經要對他們不客氣了。


    而看著麵前的瓦蘭吉男人仍然神『色』不悅,查士丁尼則立即賠笑道:“好吧,這次是我做得不對,以後我一定不再瞞著你了!”盡管有些小鬱悶,可是查士丁尼也知道這的確是自己做的不對,主動向聶烏斯基承認錯誤道歉道。


    可是聶烏斯基卻在這時反而『露』出了嚴厲的神情,嚴肅無比地說道:“查士丁尼大人,您以為我說的是這些嗎?我現在真正生氣的根本不是您瞞我的事情,作為統帥,您有這個權力,可是我不能容忍您做什麽事情都不考慮後果,無論是之前作戰還是昨天的事情,您都太任『性』了,如果出現意外怎麽辦?您從來沒有去考慮過!”


    終於爆發的聶烏斯基猛地站了起來,麵前的桌子都差點被這個強壯的男人拍碎,而看似對查士丁尼極度的不滿卻是對這個少年安危的擔心。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對西方而言也是一樣,盡管貴族們也為了榮譽而戰,可是並不代表就可以不計後果,尤其是以查士丁尼的身份,他肩負著穆茲菲烏斯皇帝的重托,對生命安全的不注意便是對帝國興衰的不負責。


    “隻帶著那點點衛隊,要是遇到刺客怎麽辦?”


    “要是慶典上出現什麽意外,我們在城中一無所知怎麽來救您?”


    “請您不要再這樣繼續不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聶烏斯基一向是沉默寡言的人,但這次對查士丁尼的勸諫卻仿佛停不下來一般,一句接這一句,而自知理虧的查士丁尼也隻能硬著頭皮接著。


    但是這番話查士丁尼卻並沒有當做是耳旁風,恰恰相反,他感受到了聶烏斯基心中真切的關心,心中一暖,盡管一開始這個瓦蘭吉男人真的隻是為了帝國,可是這麽長時間的並肩作戰,同袍之情卻不知一二,隻不過是成為了雙方男人的默契,沒必要多言罷了。


    終於,聶烏斯基仿佛說累了,這才停了下來看著查士丁尼。


    而眼前的少年也半無奈地攤開了手,保證道:“好了,你說的話我都命吧,聶烏斯基,我以後一定會盡量注意的這樣總行了吧!”


    “但願您能夠說到做到。”白了一眼對方,聶烏斯基這才沒有繼續責備下去,相信這下查士丁尼至少可以能夠收斂一些了,畢竟隨著查士丁尼一步步旗開得勝,他身份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無足輕重的『毛』頭小子了,再像以前那樣,隻怕遲早有一天他會為查士丁尼頭痛死的。


    將此事終於告一段落,查士丁尼也鬆了一口氣,而他也立即收斂起了神『色』,正『色』道:“不過我想一早上你來找我應該還有別的事情要稟告吧,發生了什麽嗎,聶烏斯基?”十分了解對方的查士丁尼一下子便猜到了應該又發生了什麽,否則的話聶烏斯基也不會特意一大早上便過來教訓自己。


    而聶烏斯基隨即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說道:“不久前從邊境收來的邸報,,南邊一帶,似乎發現了威尼斯人的蹤跡,並且似乎對方想要在那裏有什麽不小的動作,特此求援,這件事情您準備怎麽辦,查士丁尼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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