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箏很難形容楚侯爺看到閻羅司眾出現,眼中是怎樣的一種欣喜。


    他就像是自己尋找了很久的女兒,終於找到了那般。


    看著南初箏都是歡喜。


    就算閻羅司眾殺了昭勇侯府的幾個侍衛,楚侯爺都不在意。


    “初箏,不要任性。”


    “你到底是我們楚家的人,快點吩咐閻羅司的人住手。”


    楚世情的聲音響起。


    楚家現在的家資不豐,要培養一些會武的侍衛,得花掉不少的銀錢。


    閻羅司眾幾劍下去,就能殺掉一個楚家的侍衛。


    楚家費盡心思培養起來的侍衛,在閻羅司眾麵前根本不堪一擊。


    所以這些閻羅司眾殺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南初箏也不搭理楚世情,轉身就往楚家的門外走。


    她覺得南世清的想法很奇怪,是她要殺楚家的侍衛嗎?


    明明是她要離開,楚家的侍衛要攔住她。


    她才迫不得已對楚家的侍衛動了手。


    現在楚世情反而要她製止閻羅司眾。


    他為什麽不製止楚家的侍衛,不要再往她的跟前撲了?


    眼見南初箏頭也不回。


    楚侯爺急忙讓楚家的侍衛住手,不要再繼續阻攔南初箏離開。


    楚世情:“阿爹!”


    他一臉的焦急,如果這次將南初箏從楚家放走,再想要南初箏回來,楚世情有這個預感,恐怕會難上加難。


    楚侯爺抬手,製止楚世情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也看到了,閻羅司幫著她,我們若是用武力強留下她的話,對我們沒什麽好處。”


    楚侯爺比楚世情更了解閻羅司一些。


    閻羅司的司主如今把持朝政,一手遮天。


    可以這麽說,得閻羅司者得天下。


    楚侯爺現在確定,這個找回來兩年的親生女兒,與閻羅司確確實實有著不淺的關係。


    他的內心十分的歡喜,這意味著他將來要什麽沒有?


    楚侯爺用著南初箏能夠聽到的聲音,對楚世情說,


    “以往咱們家對你妹妹不好,你妹妹心中有氣也是應當的。”


    “但是血濃於水,給你妹妹一些時間,你妹妹會想通的。”


    “一家人哪裏有隔夜仇,是不是?”


    這話就是故意說給南初箏聽的。


    南初箏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愚蠢的是,上輩子楚侯爺知道了她和閻羅司的關係後,也同她說過類似的一番話。


    看似推心置腹,其實虛假至極。


    其實楚侯爺心中,早已經想好了要如何拿捏南初箏。


    在南初箏剛剛走出昭勇侯府的門檻,她的身後響起了周氏痛徹心扉的哭喊聲,


    “女兒啊,你這又是要去哪裏啊?”


    周氏病的昏昏沉沉,從伺候她的丫頭嘴裏得知,南初箏過來看望她了,便立即撐著病體起身。


    結果她還沒有等到,南初箏到她的病榻前盡孝。


    又聽下人稟報,南初箏已經出了門。


    就是這,周氏才讓下人扶著她,匆匆忙忙的趕到昭勇侯府的大門口。


    南初箏的腳步一拐就去了隔壁。


    連回頭看周氏一眼都不曾。


    周氏的眼淚又撲簌簌的往下掉。


    她的麵色蒼白,一直望著南初箏離開的方向,嘴裏喃喃自語,


    “初箏,你真的不要阿娘了嗎?”


    一定有什麽辦法,能夠讓南初箏原諒她曾經的冷漠吧?


    畢竟,她們可是親生母女。


    周氏的身子晃晃悠悠的,金婆子上前來扶她。


    她一甩手,不知道哪裏生出的一股力氣,將金婆子推開,


    “滾,背主的東西,我再也不需要你伺候了!”


    看到這一幕的楚世情,忍不住當前對周氏說,


    “阿娘,你怎麽越發的慣著她了?”


    “就是因為你越來越慣著她,所以南初箏的脾氣越來越大,到現在竟然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楚世情不覺得,南初箏和閻羅司扯上了關係,楚家人就應該改變對待南初箏的方式。


    這種沒什麽規矩,出身鄉野的丫頭,就應該被嚴厲的對待。


    否則她會越來越難以管教,更加的不好掌控。


    周氏眼中都是淚水回頭,用著極為陌生的眼光看著自己的這個大兒子。


    她懶得和世情說些什麽。


    此刻她腦袋還在發昏,在丫頭的攙扶下,就要回自己的房間去。


    卻是見楚淨月雙目通紅的,哭著從大門口跑進來,


    “哥哥,阿爹,阿娘……太子殿下居然訓斥我。”


    楚淨月哭得很大聲。


    她萬萬沒有料到,今日去東宮找太子,原以為她能夠見到太子告南初箏一狀。


    卻是被太子叫到了書房裏。


    太子不僅僅收走了她手中的東宮令牌,還斥責了她,不應該拿著東宮的令牌去閻羅司丟人。


    他直言不諱的指責楚淨月,在閻羅司外麵的表現,有失貴女體麵。


    這還是太子第一次板著一張臉,充滿了怒意的教訓楚淨月。


    “我怎麽給東宮丟人了?”


    楚淨月哭著跑回來,


    “令牌也是太子殿下給我的呀。”


    “阿娘……”


    楚淨月想像以前那樣,受了什麽委屈,撲到周氏的懷裏尋求安慰。


    但周氏卻滿臉都是厭惡的看著他,不發一語,最後在丫頭的陪同下轉身離開。


    周明珠的女兒,她厭惡都來不及,怎麽還可能如以前那樣的疼寵楚淨月。


    楚淨月隻能跺著腳,越發傷心難過的看向楚世情。


    可楚世情能做什麽?


    他雖然是楚侯爺最優秀的兒子,可是昭勇侯府給他提供不了更多的助力。


    楚世情到如今,還隻做了一個六品的官職。


    且還是一個沒有什麽重要性的文散官。


    楚淨月與他哭訴,楚世情也隻能夠聽一聽,並不能真正實際上的幫助到楚淨月。


    “南初箏這一次做的的確太過分了些。”


    “她怎麽能自己先進閻羅司,把你撂在外麵?”


    楚世情安慰著楚淨月,


    “但是太子殿下怎麽知道,你在兵馬司前麵的所作所為?”


    他們的這位太子殿下素來表現平平,算得上是穩中求穩。


    既沒有犯什麽重大的過錯,也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


    算是很平庸之輩了。


    楚淨月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狠毒,


    “南初箏害我在閻羅司前丟臉,還被太子殿下知道了。”


    “若是太子殿下因為此事對我心生了厭惡,我絕不會放過南初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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