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清自己的身份,往後再做這種多餘的事,我能廢了楚世情的手,我也能廢了楚新黎的腿。”


    南初箏,自楚新黎的身邊起身,走包房的門。


    曹氏和楚新黎的心中,不約而同的泛起一陣陣的難堪。


    他們以為自己能夠憑借南初箏對他們的情誼,可以輕鬆的拿捏住南初箏。


    結果南初箏隻當他們是一條狗而已。


    看著南初箏轉身離開,曹氏滿臉都是淚水的,爬到了楚新黎的身邊,


    “兒子,兒子,你怎麽樣了?”


    “南初箏就是個毒婦,你好歹是她的二哥,她怎麽能下這麽毒的手?”


    曹氏進昭勇侯府之前,也是在曹家唱戲的。


    她的戲唱的還不錯,人長得也漂亮,才會被楚侯爺看中,納入了昭勇侯府裏頭做他的妾室。


    因此曹氏驚慌失措的時候,那叫聲就特別的尖利。


    硬生生的砸在楚新黎的耳朵裏,讓楚新黎心煩氣躁的。


    “別叫了,快點找大夫來!”


    楚新黎兩條大腿上都是血,南初箏是一點都沒有給他手下留情,出手特別的重。


    包房裏楚家的下人手忙腳亂的,把楚新黎往醫館裏送。


    而一旁,那個本來想要勾引南初箏的曹秉德,半張臉上都是血。


    沒有一個楚家的下人關心曹秉德如何。


    來的時候他與姑姑的好好的,保證自己一定能夠拿下南初箏。


    結果南初箏進包房還不出半個時辰,曹秉徳和楚新黎便雙雙見了血。


    曹秉德充滿了希望的看著自己的姑姑曹氏。


    結果曹氏看都沒看曹秉德一眼,哭哭啼啼的跟著楚家下人,帶著楚新黎走了。


    提前離開了包房的南初箏,剛剛想要從戲園的後門出去。


    “大小姐。”


    赤蓮開口叫住了南初箏。


    南初箏回頭看向赤蓮,用眼神詢問赤蓮:什麽事?


    “大小姐,奴婢先看看外頭有沒有什麽危險。”


    赤蓮低垂著頭,沒有與南初箏的眼神對視。


    但是她的腳步也沒有往後門走。


    仿佛單純的,隻是為了叫住南初箏而叫住她。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秦朗的身影出現在了戲園子後院的拐角處。


    南初箏微微的晃了一下身子,最後快速的穩住自己的身形。


    她極力的掩飾住臉上的詫異,看向走過來的秦朗。


    這個時候南初箏根本就不認識秦朗。


    當然秦朗也不認識她。


    他和南初箏的第一次見麵,便是在他們的新婚夜。


    當時他認為是南初箏想方設法的使計,騙了這樁婚事,所以對南初箏很不好,冷嘲熱諷的極盡羞辱。


    那實在算不得什麽很好的回憶。


    見秦朗風度翩翩的走過來,轉過了回廊,似乎正眼都沒有看南初箏一眼。


    南初箏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裝作不認識那般,重新往後門處走。


    這一次,赤蓮不攔著南初箏了。


    但南初箏疑竇叢生,她坐進了馬車裏,看了小金一眼。


    再不動聲色的看向赤蓮。


    小金微微低頭。


    主仆多年,南初箏與金銀銅鐵之間,根本就不用說多餘話。


    小金明白:大小姐讓她盯著赤蓮。


    有很多事,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指向。


    但南初箏就是覺著,今日這事兒,赤蓮很有問題。


    戲園子裏今日會有什麽人來,早就有南家的情報網絡,查的一清二楚。


    赤蓮上報了,曹秉德會來。


    但她沒上報十皇子秦朗也在。


    等回了南宅,南家的護衛和閻羅司的人都撤了。


    小鐵才一臉殺意的說,


    “大小姐,奴婢們都知道,周家要讓您嫁給那個落魄十皇子。”


    “家主還將您的名字,從備選名單上劃去了。”


    “赤蓮卻沒說戲園子裏,那個狗皇子還在,她肯定有問題。”


    小銅也是認同的點頭,


    “聽說若不是大小姐非要我們幾個回來,那個赤蓮就要貼身伺候大小姐了。”


    小鐵和小銅兩個丫頭,比小金小銀的年紀要小一些。


    為人也更跳脫一些,兩年的水牢都沒磨掉她倆嘰嘰喳喳的嘴。


    小銀手裏拿著托盤進了屋,嗬斥小鐵和小銅,


    “好了,大小姐剛剛才回來,你們讓大小姐清靜清靜。”


    她走過去,將托盤裏的,關於赤蓮的身份信息拿給南初箏看。


    別的什麽都沒有問題,赤蓮六歲被南家人撿到,帶回了南家老宅。


    此前並沒有與南初箏有過任何的接觸。


    她也很循規蹈矩,從沒有犯過什麽不該犯的錯。


    一直到南初箏從楚家出來之後,進了南宅。


    赤蓮的晉升軌跡就開始出現了偏差。


    南家老宅訓練護衛的手段十分嚴苛。


    但從不輕易讓護衛出事,這一點也算得上是嚴中有鬆。


    而以赤蓮的能力,她完全可以從普通的護衛,晉升到青銅衛,一路往上升到白銀衛。


    再到護法,堂主......


    這是南家老宅護衛的一路晉升路線。


    但赤蓮卻因為一場風寒,沒趕上青銅衛到白銀衛的那場遴選比試。


    又在家主給南宅挑選貼身護衛時,從一眾青銅衛裏脫穎而出,到了南宅裏。


    的確,若是南初箏沒有把金銀銅鐵放出水牢。


    今日她貼身伺候的人,就隻有赤蓮一個。


    “總覺得這裏有什麽問題。”


    南初箏將麵前的紙,看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南辰橈回來了,她的目光都還在赤蓮的身份信息上。


    南辰橈不太高興。


    一揮手,金銀銅鐵就從裏屋退了出去。


    他彎腰,手臂穿過南初箏的腿彎,將她橫抱了起來。


    “做什麽?”


    南初箏驚愕回神,手中的那幾張薄紙滑落在地上。


    南辰橈抱著她便往屋後的浴池走。


    “想洗洗。”


    南辰橈將南初箏放在浴池邊,他張開雙臂。


    意思是讓南初箏替他脫衣。


    南初箏瞪大了她的一雙杏眼,


    “你可以自己脫,箏兒又不是伺候人的丫頭。”


    她被浴池裏的熱水醺了臉,隻覺臉頰發燙,轉身便要離開。


    南辰橈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用力的往後一拽。


    南初箏跌回了他的懷裏。


    “那我伺候箏兒洗洗。”


    愈發不加掩飾的南辰橈,伸手就解開了南初箏腰間的係帶。


    她連忙紅著臉推拒,


    “不用不用,箏兒不必洗,你......”


    拉扯間,南初箏身上的衣裳鬆垮,露出了她衣襟裏的一片雪白肌膚。


    南辰橈用力的抱住她,咬著她的耳廓問,


    “箏兒不想和我一起洗嗎?”


    “還是今日看到了十皇子,被十皇子那副風流俊俏的模樣兒吸引了?”


    他的醋勁兒是很大的。


    無風都能給南辰橈掀起三尺浪來。


    更何況楚家還曾想將南初箏推給十皇子秦朗。


    今日南初箏見了秦朗,這便也就算了。


    南辰橈回了屋,箏兒竟還不理他。


    她是不是今日見過秦朗一麵後,就被俊俏的秦朗迷住了?


    南辰橈止不住的胡思亂想。


    幹脆將南初箏抱起來,讓她掛在他的身上,站在浴池邊不讓她繼續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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