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淨月氣的都快要炸開。


    見楚世情不理她,滿臉厭惡的走開。


    楚淨月一轉身,就看到了周氏要出門。


    楚淨月想起今日周氏又得了楚侯爺的重視,曹氏被關進了自個兒的院子裏,周氏徹底把控住侯府後院。


    她臉上帶著淚上前,“阿娘......”


    周氏視而不見,從她麵前路過。


    楚淨月跺著腳,氣的轉身去找楚侯爺給她做主。


    周氏聽到了楚淨月的委屈,但是她現在根本不想關心楚淨月如何。


    她急匆匆的出了門,帶著一眾丫頭婆子到了成衣鋪子。


    一進門,便看到白洛洛還在試衣服,南初箏坐在內室中,百無聊賴的玩著手中團扇的扇柄。


    “初箏,你也不挑兩身兒衣服?”


    周氏臉上帶著笑,進了內室,越看南初箏越是覺得歡喜。


    她的女兒就算隻是懶洋洋的坐在這裏,都是儀態萬千,舉手投足間都很優雅。


    這些,都是周氏以前沒有察覺的,也看不見的。


    “你喜歡什麽樣兒的衣裳?阿娘給你買。”


    南初箏坐在內室裏,身都沒起。


    現在周氏的這個態度,膩歪的讓她很不適應。


    外麵試衣裳的白洛洛停了下來,一雙眼睛不住的往周氏身上打探。


    “不必了,箏兒不穿這些。”


    鋪子裏進了個貴氣渾然天成的羸弱書生。


    南辰橈直接進了內室,踱步到南初箏的身邊。


    他撩起衣袍,就在南初箏的身邊坐了下來。


    周氏皺眉,瞧著南辰橈與南初箏之間,近乎毫無空隙了。


    她的語氣冷了下來,“這位是?”


    南辰橈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雖然身姿挺拔,但冷白色的皮膚,讓他顯得俊美羸弱中,還帶著一絲陰柔。


    想來這位就是南家那個正在讀書,準備考取功名的南家子,初箏的養兄了。


    周氏的心很沉,不讚同的看著南初箏,


    “初箏,你起身,阿娘有話同你說。”


    南辰橈不該與初箏坐得這麽近。


    他果真如楚世情說的那樣,與初箏的姿態太過於親密。


    這樣並不好。


    南初箏微微仰麵,“有話就說。”


    她懶得動彈。


    瞧著周氏的眼神,南初箏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上輩子,這樣的眼神,南初箏經常會從不同的人身上看到。


    除了南家人,對她和家主之間習以為常外。


    任何人見到她和南辰橈之間的互動,都會用著一種隱秘的,鄙夷的、厭惡的目光,這樣看著他們。


    大多數人都不會說什麽。


    但也有少部分人,會直接開口指責他們倆大逆不道,亂了綱常。


    每一次南初箏見過南辰橈後,無論是秦朗還是周氏都會大發脾氣。


    他們隻差把三綱五常的帽子,扣在南初箏和南辰橈的頭頂上,逼著他們絕了情感。


    然而矛盾的是,他們又離不開南辰橈給他們的扶持與好處。


    於是隻能在南辰橈每次召南初箏去南宅時,他們忍著,讓著,主動催著南初箏去。


    然後背地裏暗自唾棄,鄙夷南初箏與南辰橈之間的不倫。


    哪怕南初箏一直謹守本心,絕不越雷池一步。


    也從沒有將自己和南辰橈摘幹淨過。


    “若是無話,就離開這兒。”


    南初箏對周氏的眼神很厭倦。


    她的身子往後,靠在南辰橈的身上,在周氏那勃然大怒的神色中,南初箏的頭微微往後。


    南辰橈自然而然的低頭,將唇印在箏兒的額上。


    都是習慣性的動作,做了多年,南初箏沒想那麽多。


    南辰橈自然也沒有多想。


    周氏卻是滿臉駭然,她回身,指著正探頭往內室看的白洛洛,


    “這是哪裏來的?清場子。”


    成衣鋪子的老板急忙出來,勸著白洛洛先到外頭等著。


    都是些權貴人家,即便昭勇侯府沒落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這樣的人家,也遠不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能比的。


    跟來的丫頭婆子,也出了內室。


    周氏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靠在南辰橈懷裏的南初箏,


    “你,你,你不知羞恥,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自毀前程!”


    “你們還不分開?!”


    她就好像是在抓奸般,滿臉都是憤怒。


    南初箏笑著,往南辰橈的懷裏躲了躲,免得周氏的手指戳到她的臉上,


    “家主,你瞧。”


    這就是南辰橈和她將來要麵對的。


    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用著莫名其妙的話語,抬著大逆不道,罔顧人倫綱常的大帽子。


    一頂一頂的往他們倆頭頂上扣。


    南辰橈抬起袖子,護住箏兒的頭麵,一雙幽深的黑眸,看著周氏。


    周氏陡然覺出一股寒氣,從腳底往她的四肢百骸躥。


    她氣憤的發顫,


    “南公子,你是個讀書人,你也是讀過聖賢書的,你怎可,你怎可?”


    後麵的話,她都說不下去了,她覺著髒。


    “怎可怎樣?”南辰橈歪頭問,“與我讀沒讀過書,是不是讀書人有什麽關係?”


    周氏大喊,“你們怎可這般親密?你們不能。”


    “箏兒是我的,為何不能這般親密?”


    南辰橈抱著箏兒,用著非正常人的思維,與一個看似正常的周氏討論著。


    南初箏心中樂嗬,她在南辰橈的懷裏抬起頭,看著家主俊俏的側臉。


    “從我撿到箏兒的那一天起,她就刻上了我的名字,是你們從我身邊將她搶走了兩年。”


    南辰橈瞧著周氏往後退了兩步。


    她仿佛聽到了什麽驚世駭俗的話,被驚的搖搖欲墜,隻差跌倒。


    “若非你們橫插一杠,箏兒找不到退路,她哪裏都逃不了。”


    她早該在某個他無法控製與忍受的日子裏,徹底成了他的。


    他們會一直在一起,或許也早就生下了南家下一任的家主。


    所以周氏今日用著這樣一種表情,端著正人君子的姿態,跑到南辰橈麵前來,指責他們不該如此。


    周氏是用了什麽立場?


    明明,就是楚家的人,搶走了他的人。


    現在還有臉指責他?


    南辰橈俊美的臉上,布上了寒霜。


    周氏嘴裏呢喃著,“瘋子,惡心的瘋子!”


    她再也無法忍受,她完美無瑕的女兒,被這樣一個瘋子糾纏,還緊緊的抱在懷裏。


    周氏上前,去拉扯南初箏,“你起身,你別不要臉!”


    “啊!”


    她的脖子,突然被南辰橈一把掐住。


    周氏雙眼爆凸,一個字發不出。


    整個人就宛若一隻死鳥,跌坐在地上。


    “再說一遍。”南辰橈俊美的臉上,都是陰柔的狠絕,


    “箏兒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她害怕,我就允她飛兩年,但別以為箏兒就給你們了,誰都不能從我手中奪走箏兒。”


    她要走,他放她出去。


    她在楚家的兩年,是南辰橈願意給她的自由。


    所以楚家人別蹬鼻子上臉,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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