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淨月“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太子哥哥你看,她是怎麽欺負我的?”


    “讓這樣的女人進了東宮,她會把太子哥哥的東宮攪得天翻地覆。”


    站在甲板上的太子,雖然一臉不讚同地看著南初箏。


    但是他也沒有幫著楚淨月說話。


    現在的太子,早已經看清楚了楚淨月的真麵目。


    或許楚淨月從一開始接近他,就是為了給秦朗當細作。


    什麽情情愛愛,月下的誓言,都改變不了楚淨月是通過秦朗,才認識的他。


    楚淨月見太子不理她,她從地上爬起來,正好看到秦朗帶著兩個人走過來。


    今日可真熱鬧,南初箏挑挑眉梢。


    秦朗的臉上有一些憔悴的神色,他走到南初箏的麵前還沒有說話。


    楚淨月便哭著往他的懷裏倒,“秦朗哥哥。”


    她手指著南初箏,


    “南初箏欺負我,她又欺負我。”


    她經常會在太子與秦朗,亦或者是別的哪一家小郎君麵前,哭訴自己被南初箏排擠與欺負。


    弄的整個帝都城裏的清貴小郎君們,都知道了南初箏一個鄉野丫頭,一回家便滿腹怨恨。


    逮著從小在楚家長大的假千金使勁兒的欺負。


    就南初箏的這種名聲,帝都城裏也不會有人願意娶她進門。


    “你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了嗎?”


    楚淨月眼中帶著憤恨,全是得意的望著南初箏。


    太子不幫她,可她還有一個秦朗。


    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夾板上的太子臉都綠了。


    原來馮禦史的劄子上說的都是真的。


    楚淨月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貨,她從頭至尾都是秦朗的人。


    否則怎麽一看到秦朗,便往秦朗的懷裏倒?


    秦朗的身子卻是側了側,躲開了楚淨月的依靠。


    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南初箏,根本就沒往楚淨月的身上看。


    “初箏,我有話和你說。”


    他不願意叫他“南姑娘”,這種疏離的稱呼,會讓他想起如今他與南初箏早已物是人非。


    但是稱呼“箏兒”的話,南初箏會對他越發的反感。


    退一步,秦朗隻能夠用這樣的稱呼,來喚他上輩子的妻子。


    他的目光透著執著與繾綣,“我要說的事很重要。”


    南初箏站在湖邊,挑眉看向楚淨月。


    她願意停在湖邊,聽秦朗說話。


    但是楚淨月卻未必願意讓秦朗和南初箏說話。


    “秦朗哥哥,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楚淨月渾身濕漉漉的,不高興的撅起了她的嘴。


    她自兩年前起,就開始不斷的在秦朗耳邊說南初箏的壞話。


    南初箏在楚家的一舉一動,楚淨月都會告知給秦朗。


    並且有時候還會添油加醋的,說南初箏如何的害他。


    秦朗應該很討厭南初箏才對。


    可是為什麽秦朗現在用著這樣一種眼神看南初箏?


    好像對南初箏情深似海一般。


    “秦朗哥哥……”


    楚淨月的話,被秦朗一揮手打斷。


    既然楚淨月沒有辦法進入東宮,那麽她對於秦朗來說,就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


    “你能安靜點嗎?”


    秦朗不耐煩的掃了楚淨月一眼。


    他朝著手底下的那兩個人使了個眼色。


    那兩人便將楚淨月的手抓住,把楚淨月往一旁帶。


    楚淨月尖叫了一聲,她的嘴被秦朗的手下捂住。


    嘴裏要罵出來的話,也沒有罵出聲。


    而太子全程看著這一幕,依舊一言不發。


    但是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對於楚淨月這個人,他已經失望透頂。


    “初箏,你不能和太子走得太近。”


    秦朗的身邊安靜了下來,他朝著南初箏又靠近兩步,


    “太子隻是在利用,你知道嗎?”


    “他和皇後把你的大哥抓了,為的就是要和南家聯姻。”


    一旁被捂著嘴的楚淨月,眼中冒出了火光。


    她在秦朗的侍衛手裏拚命的掙紮。


    南初箏笑著說,“好像你就沒有利用我似的。”


    秦朗立即發誓,“我對你絕無半點利用之心,初箏……”


    “十殿下,我與你並不熟。”


    這一點,南初箏還是要再一次跟秦朗強調,


    “別說的你好像特別高尚一樣。”


    “你與楚家的楚淨月不清不白,這事兒還沒有說清楚,現在反而又跑來糾纏我?”


    “難道不是知道我與南家的關係,刻意巴結上來的嗎?”


    所以誰都別說誰利用她的事。


    大概這世上唯一一個不會利用南初箏的,便隻有南辰橈了。


    更何況從秦朗的嘴裏,說出南初箏的名字,南初箏都覺得很惡心。


    秦朗抿了抿唇,眼底有著固執,


    “我對初箏一見傾心。”


    他沒辦法跟南初箏解釋,關於上輩子他們倆是夫妻的事。


    明明是那樣的親密關係,這輩子他卻隻能看著南初箏對她的態度愈發厭惡。


    秦朗坐不住了,他著急了。


    尤其是這輩子,他籌謀了那麽多,可是現在的局勢走向,與上輩子相差越來越遠。


    他想過很多,為什麽會這樣?


    原來重生,不是沒有改變的。


    這十幾年裏,他悄無聲息的擴大自己的勢力,肯定會對曆史的走向產生什麽影響。


    就包括他一直表現的對南初箏很執著,很深情。


    可是這樣的情感,對於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南初箏來說,是很突兀的。


    她不但沒有像上輩子那樣,對他一見鍾情。


    反而開始懷疑他的用心。


    初箏怎麽能夠懷疑他呢?


    他可是初箏上輩子的夫君啊。


    他們之所以後來沒有在一起,就是因為南辰橈的阻撓。


    秦朗重生回來之後就發過誓,他不會再讓南辰橈再成為他與初箏之間障礙。


    他全都計劃與安排好了。


    可是為什麽,初箏會不再愛他了?為什麽要懷疑他?


    秦朗的心口,泛起劇烈的疼痛。


    他麵色蒼白,期待著南初箏的回應。


    如果局勢走向不對,那就推倒,一切從頭開始。


    秦朗將之前的所有都解釋合理化。


    對,他就是對南初箏一見鍾情,所以他不是為了利用南初箏。


    南初箏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人長得美,笑起來自有一番情態,美的就仿若湖裏走上岸的碧波仙子。


    “這種話,你自己信嗎?”


    南初箏的目光落在楚淨月的身上,


    “十殿下,你對楚淨月的癡心絕對,可是在整個帝都城都傳遍了。”


    “喔,方才楚淨月叫你什麽?嗯.......秦朗哥哥,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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