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院子裏種東西,以前見過冷門的,熱門的,唯獨沒見過這麽邪門的!


    我們全傻了眼,一分鍾不到,小老板像是被活剮鱗的鯉魚,僵直地在地上抽搐。


    一股腥黃的液體,順著他褲管潺潺流出,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臭氣。


    人瀕死前才會大小便失禁。


    烏泱泱的綠頭蒼蠅從牆外飛來,圍著他時像籠著一層黑紗。


    有些落在他的手上,不斷啄食紅黃白相間的斷口。


    蒼蠅腳還沒站穩,就被流出的血液衝走,但立馬新的幾隻又撲了上去。


    看到這一幕,我邊上幾個哥們像開閘的水庫一樣,吐的稀裏嘩啦,酸臭的胃液和血引來了更多的蒼蠅。


    打手們紛紛放下卷起的袖口,這時花臂揮了揮手,和那個叫老七的說了幾句,幾個人就把斷手的小老板往圍牆外抬去。


    我們噤若寒蟬地目送他出去,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還沒等我們多看幾眼,打手們蜂擁而上抓著我們的頭發,強行把我們從地上拽起來,像拎小雞仔一樣拎著我們。


    我腿早就沒了知覺,站都站不住,腿一軟,頭皮就傳來撕心裂肺地痛,隻好踩鋼絲一樣,兩腿哆嗦著站著。


    興許是怕我們繼續搞事情,又專門來了一個打手反扣住我們兩條胳膊,隻要稍微一動,胳膊就有可能脫臼。


    我覺得他們這根本是多此一舉,哪他媽還有力氣反抗。


    “想不想活?”花臂走到我們麵前,用帶血的斧麵頂住一個人下巴。


    “想!”


    “想不想活?”


    “想!”


    他一個一個問過去,別說是女人了,大老爺們都帶著哭腔。


    等輪到我的時候,還沒等他開口問,我小雞啄米似地點頭回答:“想!”


    “哈哈,這位朋友還學會搶答了!”花臂放聲大笑,周圍的打手也跟著笑。


    我雖然心裏咽不下這口氣,但臉上還得賠笑!


    花臂看到我們都老實了,擺了擺手,打手立馬押著我們往院落深處走去。


    而此刻從二樓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不是呻吟,而是撕心裂肺,淒厲而悠長的慘叫。


    一同來的人聽都不敢聽,捂著耳朵隻想趕緊離開。


    我回頭看了一眼,打手立馬粗暴地給了我一棍:“走!”


    我不敢吱聲,也不敢細想,行屍走肉一般往前走。


    幾乎每五十米就有三五個巡邏站崗的槍手打手,全是國人麵孔。


    有些喝得東搖西晃,嘴裏說著一些下流的話,咧嘴笑著觀察我們,手指還搭在槍的扳機上,我們哪裏還敢東張西望。


    最後這幫人把我們帶到路盡頭的一棟小樓,裏麵是一條長走廊,左右兩邊都是監號一樣的房間,他們叫做“豬圈”,是專門給我們這些豬仔睡的地方。


    “豬圈”的大門是用螺紋鋼焊成的,門口都掛著一個小牌子,寫著先進班,學習班,畢業班,這些字樣後麵還有數字編號。


    我們走過的時候,其他圈裏的人都趴在門口看,有好奇的,有幸災樂禍的。


    花臂帶著我們走到學習9班門口,裏頭沒有床也沒有被子,裝了兩個監控。


    黏糊糊的地上鋪著拆開的方便麵紙箱做成的床位,奢華一點的還鋪了一層快遞用的泡泡膜,不過落滿了老鼠屎。


    最裏麵是蹲坑,男女共用一個,不少屎尿落在坑外。


    而且這裏是沒有廁紙的,有什麽就用什麽,紙板、樹葉、塑料袋,不過用的最多的是用手指,扣完再擦牆上。


    所以牆壁也是汙漬斑斑,粘稠拉涎。


    整個屋子充斥著糞便和汗漬黴變後的混合氣味,辣的眼睛都睜不開,猛地吸一口能直接送呼吸科急診。


    等我們進去之後,打手們一鬆手,我們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全跪倒在地。


    花臂這時候清了清嗓子喊道:“脫衣服!”


    男男女女們麵麵相覷,因為剛看到章詩琪的遭遇,我們不由猜測,難道這幫變態想讓我們脫光後…


    恐懼感和羞恥感頓時浮上心頭。


    “趕緊的!”花臂瞪著眼睛又吼了一嗓子。


    這下我們乖的跟閹豬一樣,紛紛開始脫衣服,我生怕再挨打,趕緊跟著照做。


    很快,男的就剩短褲,女的就剩遮羞布,雖然她們很清涼,但這些女的大都是歪瓜裂棗的中年婦女,關了燈都下不了手。


    我有些惡心起來,這幫孫子怎麽這麽重口味。


    但接下來打手們隻是把監房裏的人又搜刮了一遍,抽走了我們的鞋帶,還有一些金屬首飾。


    然後檢查口齒下顎,他們用食指伸進去後,再屈起手指在裏麵打一個圈,最後拔出來。


    這是檢查我們有沒有把東西藏嘴裏。


    這個過程把所有人疼的吱哇亂叫。


    最後是檢查指甲,指甲一律剪到露出紅肉為止。


    因為之前有豬仔用指甲割腕,用鞋帶上吊的例子,公司怕我們想不開尋短見,會把任何可能導致死亡的東西收走。


    每個豬圈都裝著監控,白熾燈24小時亮著,到了這裏,自殺都是奢望!


    “濤哥,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咧?”


    忽然外麵傳來聲音,我尋聲望去,是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住在對麵先進7班。


    他嬉皮笑臉的說道:“怎麽樣,接到我同學沒?是不是長得攢勁兒,玩起來也攢勁兒。”


    “你似說那個章......章什麽來著?”花臂撓撓頭絞盡腦汁的模樣。


    “章詩琪。”眼鏡男補充道。


    “係係係,那女的騷滴很,來的路上又約了個,剛才還想幫她出頭呢。”花臂抓著我的頭發,把我揪出來。


    “為她出頭?我說哥們你這就不理智了啊!”


    眼鏡男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對我說道:“老話說,寧吃仙桃一口,不吃爛杏一筐,雖說那賤貨長得好,可說到底還是個爛杏啊,你衝冠一怒為仙桃合情合理,你吃個爛杏,犯不上和公司作對,真犯不上。”


    他就是把章詩琪騙過來的那個人,一口標準的播音腔,說話時聲音深沉而富有磁性,估計很多女的吃這一套。


    我渾身疼的要命,哪裏想聽他囉嗦,眼鏡男見我不說話,又看著濤哥笑道:“濤哥,算上這個,那老子這可算是一箭雙雕啊!我的生存任務算不算超額完成了!”


    濤哥眼睛一瞪:“陳耀祖!你跟誰老子老子呢!”


    “啪啪啪!“


    “看我這張嘴。”陳耀祖連忙抽嘴,聲音響徹豬圈。


    濤哥臉上浮出若有若無的笑容:“這小幾雖然不似你釣來的,不過你小幾最近表現確實不錯,這樣吧,這裏麵女的你挑一個去,晚上獎勵你。”


    這話說完,別說是七班,整個走廊一下子就“沸騰”起來了。


    “選最右邊那個,那個大!那個大!”


    “胡說,肯定中間那個,那個老,老的敗火!”


    “哈哈哈......”


    每個豬圈大門趴滿了人,他們扯著嗓門各抒己見,對他們來說,吃不上豬肉但看看豬跑也是趣事。


    地上的女人們渾身如篩糠一樣抖起來。


    很多人以為姿色好的管理層挑去,相貌平平甚至歪瓜裂棗就會幸免於難?


    大錯特錯!


    西非關一年,母豬賽貂蟬!


    管理層看不上的,對豬圈裏的豬仔來說可是久旱逢甘露!


    有人會問,懷孕了怎麽辦?對園區來說那不是成了累贅?


    我告訴你懷孕是升值!


    他們有更人神共憤的手段去榨幹懷孕女人的價值!


    陳耀祖若有所思的模樣,眼神掃視一圈。


    當時我真想一拳打爆他眼鏡,可下一秒就聽到了讓我汗毛倒立的一句話:


    “濤哥,女的我不要,我就要章詩琪這個朋友。”


    陳耀祖笑嘻嘻地說著,用手指了指我。


    我不願相信或者承認即將要被“撿肥皂”的命運,但他的的確確選的是我。


    作為一個鋼鐵直男,這種事真發生在我身上時候,比殺了我還難受。


    “沒想到你個四眼仔眼睛挺尖啊!”


    濤哥那隻潮濕有力的手落在臀部還捏了我一下。


    那感覺就像被一排鋒利的牙齒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門開之後,根本都不需要他拽,我疼的不由自主地栽了進去。


    濤哥把手指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後意猶未盡地對陳耀祖說:“你個小畜生溫柔一點,要好好照顧他,別給讓他死咯!”


    陳耀祖趕緊擺手:“不會不會,我們7班可是文明班,怎麽可能弄死咯。”


    “對對對!”幾個豬仔跟著附和,並不斷吞咽口水!


    濤哥冷笑一聲:“這小子是大料,壞了垮了我不管,但他要是在你這嘎了,規矩你都懂!”


    “濤哥,小鮮肉要慢燉才好吃,我可舍不得他嘎了。”陳耀祖挑了挑眉毛:“這小鮮肉,我們肯定好好照顧。”


    話音剛落,門“哐當”一聲重重地關上,這鐵柵欄把我和這個世界徹底分隔。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陳耀祖帶著幾個豬仔不緊不慢地朝我走來。


    “自己躺下!”


    一個壯實的豬仔厲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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