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琴琴來看歐陽誌龍,他們又出去,這樣來來往往幾次。


    關係自然走近了不少。


    但歐陽誌龍總是覺得這不可能似的,琴琴現在和他的身份差距太大了。


    他們不會有未來,經過再三考慮有些自卑的歐陽誌龍決定還是和琴琴說清楚。


    終究這樣整天在一起,越陷越深他怕最後會無法自拔。


    這天兩人在時報廣場散步。


    紐約著名的景點,人潮湧動,十分熱鬧。


    歐陽誌龍和琴琴肩並著肩走在高樓林立的街道上,琴琴正非常高興地訴說著她們老家的故事,旁邊的歐陽誌龍漫不經心的聽著。


    “嗯……嗯……是呀!”


    隨便的回答了幾聲。


    琴琴說完之後,看向旁邊的歐陽誌龍,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小姑娘有些不解的問?


    “怎麽了歐陽?你怎麽心不在焉的樣子呀?有什麽不開心的事麽?”


    歐陽誌龍看了看身邊的這位老同學,微微的搖了搖頭。


    略微思索了一下,低下頭緩緩開口。


    “琴琴,你知道麽?”


    說到這裏話就停下了。


    親親還不明白什麽意思?看著他有些黯然的樣子又接著問:“你怎麽了?有哪裏不舒服麽?”


    歐陽誌龍好像有很難辦的事情似的,臉色很為難有很尷尬的說。


    “琴琴是這樣,你覺得咱們是什麽關係呀?”


    “我們是朋友!”


    琴琴臉色很堅定的說。


    “上次你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可能你還不知道,所以我覺得你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說這話琴琴是為了掩蓋對一個男孩子的喜歡。


    歐陽誌龍沒想到琴琴,對他的評價這麽高。


    而在這裏,他其實是一個很失敗的人,沒有好的工作,沒有好的收入,甚至都沒有一所自己的房子。


    現在住的地方還是酒店的公共住處。


    所以他沒有資格喜歡琴琴這樣的女孩子,他是一個失敗者,不能耽誤一位好姑娘。


    想到這裏,終於鼓起勇氣說道。


    “琴琴我覺得我們的關係有些太近了,我們是同學不假,我也幫過你們一次,但這些都已經差不多了。


    我在這裏什麽都不是,沒有未來,我甚至不知道離開這座酒店做服務員還能做什麽!”


    說到這裏,他有些失落,但還是堅持著把話說完。


    “我們不應該經常單獨出來,這樣會讓人以為我們是男女朋友。


    你明白麽?我是配不上你的,我什麽都沒有不能給你什麽承諾。”


    說到這裏,他很尷尬的聳了聳肩。


    然後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看著她,像了木頭嘎達一樣不動了。


    琴琴有些不明白歐陽誌龍怎麽今天突然說這些。


    小姑娘的思維從來沒想這些,在琴琴看來做什麽隻是一份工作而已。


    而兩個人合不合得來才是最重要的,在這裏她確實有些孤獨,但和歐陽誌龍兩個人又一見如故,所以喜歡和他在一起。


    不然,也不會隔三差五就來找他,可看他今天的表情,琴琴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了。


    小姑娘也一下子愣在那裏,看著歐陽誌龍說不出話來。


    就這樣,兩個人站在人潮如織的時報廣場下麵,不知該說什麽了。


    歐陽誌龍低下頭,過了一會他鼓起勇氣抬起頭看著琴琴,眼神中流露出躲避的神色。


    然後,他一轉身走了。


    琴琴還站在那裏,傻了似的,一動不動。


    不知不覺間,眼淚像是不爭氣的閘門,一下子就宣泄了出來。


    小姑娘這次真的有些不明白,這是為了什麽。


    她在紐約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了,這些天她對歐陽誌龍已經很有好感,而且還是第一次的動心。


    小姑娘覺得心都快被撕裂了一般的疼,難受,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從上學以來她就是個乖孩子,家裏都是普通人家沒有大富大貴。


    她也從來沒用身份地位衡量過一個人。


    就這樣一個有些傻乎乎的姑娘,今天遇到一個傻小子把她氣哭了。


    琴琴很沮喪的離開了時報廣場,晚上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覺得渾身都不痛快,在這裏不像在國內。


    曉娜,珠珠還有陳強,甚至張井浩都可以跟他們說心裏話。


    可在這兒,時差都不一樣,她工作的時候那邊睡了,那邊睡覺的時候她工作。


    琴琴覺得很孤獨,沒有朋友,沒有可以依靠的人那樣無助。


    突然她想起了借酒消愁,不是說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麽?


    琴琴今天想要做一位飲者,一位戒酒消愁的飲者。


    想到這些,就去公司那裏拿了一瓶茅台。


    在公司大家都知道她是張井浩身邊的人,雖然現在內部出了一些問題,但誰也不敢不給琴琴小姐麵子。


    何況她身份就是副總,這個職務已經很高了。


    去公司的招待餐廳拿一瓶酒已經是很客氣了。


    打個電話讓人送過來也是可以的。


    但小姑娘不想麻煩別人,她拿了一瓶茅台,都是國內送過來的那種。


    回到住處自己獨自喝了起來。


    伴著一輪如勾的異鄉月亮,窗外點點繁星看著小姑娘自己獨飲。


    不勝酒力的她才喝了一杯酒,感覺天旋地轉,她今天必須借酒消愁。


    又強製著自己又喝了一杯。


    這下徹底的倒下了,就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半夜,琴琴漸漸恢複了知覺,睜開眼睛覺得自己肚子特別疼。


    本來就不能喝度數那高的酒,結果喝多了還倒在地板上受了涼。


    肚子疼的受不了了。


    掙紮著拿出手機,想了想本來撥通了曉娜的電話,結果迷迷糊糊的發現自己在紐約,曉娜也來不了。


    她又覺得這裏的同事都不是真的好。


    動物的本能就是在感到危險的時候,會找自己認為親近的人。


    歐陽誌龍的音容笑貌又一次浮現在她的眼前。


    今天歐陽誌龍在值夜班,本來看到琴琴的電話他沒想接通。


    他想要斷了他們的聯係,可是感情的絲線哪是那麽容易斷的,猶豫了片刻還是接通了對方的手機。


    “什麽?你不舒服肚子疼,你在哪裏我這就去。”


    說完,掛斷手機。


    歐陽誌龍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到經理那去請假。


    “什麽?你要請假,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時候,酒店今天沒有替班的人,不能請假。”


    那位白人經理很不耐煩的看著麵前的窮小子歐陽誌龍,臉上寫滿了輕蔑的說。


    “不行經理,我的朋友現在生病了需要我的幫助。”


    歐陽誌龍臉色焦急情緒激動的說道。


    “不行就是不行,你不知道麽?現在沒有人替班?你要是敢去就給我離開這裏不要再來了。”


    白人經理知道他沒地方去,所以根本就不給機會,態度堅決神情傲慢的不同意。


    歐陽誌龍突然來了一股勇氣,雙手憤怒的解開工作服,把衣服脫下來往白人經理身上一扔。


    “我的朋友現在生病了需要我,我必須去,你隨便。”


    說完之後大步轉身跑出了酒店。


    伸手叫了一輛在酒店門口的出租車。


    白人經理在他身後還高喊:“你被解雇了,你是個窮小子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就在當晚 ,歐陽誌龍到了琴琴的住處,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叫了救護車送到醫院。


    在路上問琴琴怎麽搞的?


    琴琴臉上全是汗水,聲音微弱的說。


    “你走之後我喝了幾杯酒,然後就暈倒了,可能是倒在地上著涼了,剛才醒過來就肚子疼,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麽那麽半天才接通。


    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呢!”


    歐陽誌龍看著躺在病床上痛苦的琴琴。


    滿臉歉意的他一下子哭了,聲音沙啞的說:“對不起,是我的不對,我白天不該對你說那些。


    是我的不對。”


    說完,他們的手不約而同的拉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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