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葉輪回牽著鼬的手,卻在半路反被他抓住,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葉輪回想開口說點什麽緩解一下現在的局麵,可是一轉過頭看著鼬他又把所有的話憋了回去。


    鼬的臉上是從未見過的壓抑,那雙墨色的眼眸有有些深沉,讓葉輪回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伊桑,我沒亂混,我是剛遇到佐助,正巧寧次老大請吃飯,我就去了,真的。”


    鼬低著頭拉著葉輪回就往小巷子裏走,還是一語不發,他似乎在壓抑著什麽。


    葉輪回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鼬,那樣的陌生那樣的深沉,就感覺之前認識的那個溫柔的宇智波鼬已經不在了,現在的他隻能讓葉輪回想到一個人——宇智波佐助。


    他們家比較靠近村子的東邊,因為這裏的房租比較便宜,房屋新建之後他也還是選擇在這裏繼續生活,熟悉的地方總能給他一種安全感。


    鼬拉著他上了樓,拉開門走進去,葉輪回隻聽到“嘭”的門關上的聲音,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又被拉進了廚房,水龍頭被打開,嘩啦啦的水聲讓葉輪回感覺很奇怪。


    鼬伸手拿起肥皂清洗著雙手,一遍兩遍三遍,直到雙手通紅也沒有停下,葉輪回一把抓住,心疼地說道:“你在做什麽?已經洗幹淨了,按照七步洗手法,可以……”


    隻是話還沒有話說,便感覺到身上的陰影,那男人附身吻上葉輪回,那洗得通紅的手也用力地摟著葉輪回的腰,叫他無法後退。


    啃咬、舔舐,完全的是一種獸性,就像是在發泄什麽一樣,牙齒細密地啃咬的感覺讓葉輪回覺得很難受,而且下唇就像是著了火一樣生疼生疼的,甚至讓他流下了生理性的淚水。


    這是在做什麽?葉輪回不知道,隻知道不僅是雙唇,甚至連舌頭都被吸得生疼,他不知道原因,可卻也不想鬆手,隻能用力地摟住鼬的脖頸。


    “鼬,疼……”嘴裏也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疼嗎?”鼬低聲說了一句,他的心也很疼,不安和惶恐幾乎在那一瞬間到達了極點。


    他不是個幹淨的人,手上洗不幹淨的血液,身上數不盡的罪孽,他好想要逃避卻身在蛛網中無法掙脫。


    他在嫉妒,他其實知道的,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麽的,可是他不敢確定,他怕有意外,他怕那個意外會讓他徹底失去這個人,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即便是決定以一己之力守衛宇智波一族的榮耀的時候。


    此刻,葉輪回也能感覺到,好像是的,一直以來其實都是這樣的,鼬在不安。


    葉輪回想對鼬說:是的,你的不安是真的。


    可是他無法開口,也不想讓鼬再失去活下去的希望,即便是個虛妄,也應該閃耀在前方,指引活下去的方向。


    真的很對不起,他注定會離開的,因為雅雅還在等他,因為他有自己的家,因為他可以放棄自己但是不能放棄家人,雅雅與爺爺,正如同佐助於他。


    血親,無法割舍的親情。


    鼬,如果我們注定了分別,你還會喜歡我嗎?


    “鼬,我愛你,我一直愛著你,怎麽樣才能讓你知道呢?怎麽樣才能讓你知道我說的話都是真的?”葉輪回低聲說著。


    不願意再讓你不安。


    鼬一愣,渾身僵硬了兩秒,他剛才是幻聽了嗎?


    他知道的,或許是喜歡,但是從未奢求過這是愛,可如今從輪回的口中聽到了這樣的話。


    “我,宇智波,不,葉輪回隻愛宇智波鼬一人,所以不要再感到不安,所以放下戒心吧,遇到任何事情都比任何人冷靜的你為什麽會不安呢?鼬,我是不是已經成為了你的累贅你的弱點?”葉輪回頓了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才是真的會不安啊……鼬……”


    “不是的,從來都不是累贅,但的確就是弱點呢。輪回,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什麽叫做嫉妒什麽叫做不安,但是現在的我會嫉妒會不安,我在害怕。“鼬的雙臂更加用力,他知道的,輪回根本沒有看出寧次的感情,隻是自己在不安罷了。


    如果,如果日向寧次真的把輪回搶走了怎麽辦?他們在一起相處了那麽久,那是自己從來不曾知道的日子。


    而自己也很清楚日向寧次的感情,也能看出他眼中的愛意,如此才會令自己愈加不安,卻又希望能夠得到輪回肯定的回答,如此反複。


    “鼬是愛人,是交換了戒指的愛人不是嗎?”葉輪回努力靠近鼬的雙唇,輕輕吻了上去,“鼬,我想消除你所有的不安,讓你不隻是孤單的一個人,不論過去到底如何,就此過去吧。”


    葉輪回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讓鼬得到救贖,那些死去的人們,也是無辜的,由一群人引發的悲劇,最終還是要無辜的族人共同承擔。


    所以,把鼬救活本身便是不負責任的任性之舉,可是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愛,也無法阻止自己的動作。


    鼬感覺到了唇上的感覺,笑意漸濃,他這是怎麽了?那個沉穩的自己去哪裏了?


    也許就是因為對方是輪回所以才會讓自己如此失控,如此患得患失,可是,他說的都是真的對吧。


    愛人?是的,愛人。


    喜歡早已經不夠了,愛才能表達那種濃烈的感覺,那種想把你吞入肚中的感覺。


    骨血交融才能稱之為愛。


    “輪回,如果你在的話那麽我永遠不會孤單。”他鬆開抓著葉輪回的手,輕輕撫上他的唇,“抱歉,很疼嗎?”


    “還好,但是呢,再親兩下吧。”葉輪回麵上一紅,貼上鼬的唇角。


    親吻,他們之間早已熟悉的行為,而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鼬開始有些不滿足於此,他想要更深入的接觸,想要得更多更多,他是個貪心的人,也是個有野心的人。


    擁吻,彼此交換著口中的津液。


    葉輪回隻覺得自己在作死,現在隻覺得下嘴唇更疼了腫麽破?


    但是,鼬,就算以後沒有了我,你一個人也可以的,因為佐助還在啊,這樣的話你就不會一個人孤零零的了。


    鼬,我愛你,我比自己想象中的還愛你,你的模樣我會一直記在心裏,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直到你忘記了我,直到,直到時間的盡頭。


    但是,很多時候事情並沒有想得那麽簡單,黑暗,總是存在的,它會一點點侵蝕掉最後的那一點光。


    而遺忘才是最美好的救贖,隻是記憶從不會消失,愛也不會消失。


    如果我遺忘了,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再一次想起來的。


    因為,我曾深愛著你,而我仍會繼續愛著你。


    ——


    (叼煙)酸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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