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中,池羽看了一眼抓耳撓腮的一部分新人,發現沫瑩和施念儀很好的擔當了教官的責任,這才放下了心。


    沫瑩和施念儀負責妖獸的辨識,沫瑩是教海洋的海獸,施念儀負責天空和陸地的妖獸。


    說是教,其實跟考試答題一樣,新人們處於一個屋子裏,麵前會出現一隻極其逼真的妖獸,會走會動會跳會叫,說出妖獸的名字、習性、弱點就成。


    說對了,會出現下一隻妖獸,說錯了,恭喜,會獲得妖獸一頓“愛的暴打”,不會危及生命的那種。


    打完後,會有一道聲音講解妖獸正確的名字、習性、弱點,池羽想,這樣下來,記憶肯定會足夠深刻了吧?


    妖獸圖鑒是一本教材,很厚,每年都會新增加一兩頁,比厚厚的牛津詞典還厚三分,初中要學,高中也要學。


    如果要當異能者和武者,圖鑒是必須要記住的,若是隻當個普通人的話,高二會分班,到時候,跟其他的同學的生活就是天壤之別了。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悲哀,這樣的世界,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沒能生活在足夠強大的國家之中,一生注定會是一個悲劇,活不到壽終正寢的那一天。


    異能者和武者有他們的痛苦哀傷,前線一條條生命的逝去,是戰友,是父母,是親人,是愛人,為後方的安定,為他們自己,為了家人,也為了國家。


    也說不上來哪個更好。


    新人們都上過初中,個別的一兩個還是學霸,難不住他們,當然也有那麽一兩個跟學霸一比,成了妥妥的學渣,被揍得鼻青臉腫,神色頗有些生無可戀。


    出現在宮殿裏的也就沫瑩、施念儀,還有池羽了,其他人都沒來。


    大概是覺得看別人學習沒什麽意思吧!


    妖獸辯識課後,是林初夏負責的訓練課程,其實訓練課程,她們都有出主意。


    鏡負責的戰鬥課程,分三種,和妖獸的戰鬥,跟辯識課有聯動,隨機抽取妖獸戰鬥,不僅要殺死妖獸,還得打中弱點才可以。


    和人的戰鬥,跟其他新人對戰,特別說明一下,這課程偶爾鍾暮鳴也會來參加一下。


    陪那些新人練練手。


    其實是手癢了,想跟人打架,還有心情不好,需要沙包發泄。


    鍾暮鳴心裏還是有底的,不會太過分。


    和自己打架,鏡會用鏡子喚出他們的鏡像,跟他們對打。


    有時候最了解自己的不是自己,而是敵人。


    自己跟自己打,或許會發現不少平日裏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後麵的課程,池羽也都有考慮好。


    加上培訓都是夜晚,不放心的話,她也能抽出時間過來看看。


    那麽,新卡她來了。


    新卡她可是心心念念了好久,心癢難耐,隻能看的感覺太難受了。


    碰巧她今天突破,為了慶祝,這新卡就今天開始扮演吧!


    夜越來越深,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草藥氣味,草藥氣味喜歡的人很喜歡,討厭的也很討厭,他恰恰好是喜歡的那類人。


    睜開眼,古香古色的床映入眼簾,環視一圈,屋子裏的擺設跟床一樣,看起來很是久遠,角落裏還有一個香爐。


    眨了眨眼睛,睡意漸起,再次墜入夢鄉之中。


    鼻尖的草藥香氣讓他緊緊皺著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穿著休閑衣物的男子手腳麻利的處理著各種藥材。


    房間很大,更大的卻是那一排排中藥櫃,貼牆擺放,看著有一米六高。


    中藥櫃有“平視關上鬥,展手及邊沿”的特點。


    櫃子顏色是紫紅色,上麵有很顯眼的黑色隸書藥名,四邊倒棱,布局層次分明,看著雅致美觀。


    就是坐著輪椅的男子在這中藥櫃的映襯下顯得越發小了。


    蒼白的臉色和唇色,讓他看起來並不健康,像是一個久病未愈的病人。


    慢條斯理的處理好藥材後,將要晾曬的藥材放在簸箕裏,有些需要陰幹,有些需要晾曬,分成兩份,陰幹的放在通風好的屋子裏。


    要曬幹的推著輪椅出了屋子門,外麵是一個院子,他所居住的地方,都是沒有門檻的,或許原來有,也沒有樓梯、台階之類的。


    鬱景程很順利的到了院子,將其放在架子上,晾曬時,還需要時不時來看看,翻個個兒。


    炮製藥材不是一個簡單的活。


    他卻絲毫不著急,不急不緩的做著。


    處理好之後,拿上一本醫書,泡了一杯茶,推著輪椅出了屋子,到了院子裏,在太陽下曬著太陽。


    今天天氣很好,萬裏無雲,思思微風吹拂著,溫度正好,陽光正好,一時之間,竟然有幾分歲月靜好之感。


    隻是不一會兒,一陣急躁的敲門聲響起,後麵變成了拍門。


    這麽大的聲響,鬱景程自然不會聽不見,放下書,推著輪椅,打開了院子的大門。


    外麵是一個大媽,頭發有些白了,臉上也有了皺紋,手裏扶著一個男孩,十五、六歲的樣子,手臂不自然的垂下,看起來應該是折了。


    “鬱神醫,麻煩你幫忙看看,我兒子他出去一趟,就變成了這樣。”


    聽出了大媽言語裏的焦急,鬱景程卻坐在輪椅上沒有動:


    “我不是神醫,也沒有行醫執照,看不了病,擅自看病,會被抓進監獄,你去找醫院或者診所看一看吧!附近就有,離得並不遠。”


    說完後,不再理會要說什麽的大媽,關上了大門。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鬱景程隻看了那孩子一眼,那孩子滿臉麻木,看著並不像是自愛中成長起來的小孩,那大媽的關切也不是假的。


    且鬱景程那一眼就看出來孩子手臂骨折不是意外,而是被人弄折的。


    不是他沒有同情心,而是這件事情太複雜了,他不想摻和。


    家暴也好、掌控欲強也好,反正跟他關係不大。


    去了醫院,隻要醫生不是一個庸醫,也會看出來小孩骨折的原因,到時候,一通電話就能解決了。


    鬱景程的話也不是假的,他確實沒有行醫執照,縱然他經驗豐富,醫術驚人,沒有執照就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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