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屏幕中,分別頂著‘南宮神劍’的男法師,以及‘鈴蘭’的女法師,在夕陽下奔跑。


    嗯,在夕陽下奔赴祖瑪寺廟,空氣中滿是青春期情愫的味道。


    哦,又或者如少年朋友的那句話:愛你個麻花情,網線對麵是人是鬼你都不曉得!


    男孩對這是不屑的,愛情本就是虛無縹緲的,落在了實處,反而會越看越庸俗,所以他不主動加對方qq,也不主動去要電話、bbcall等通訊方式。


    念著對愛情所有的美好,鎖定在傳奇這款遊戲中,努力扮演著‘南宮神劍’這個角色,也隻當眼前的‘鈴蘭’,是對愛情幻想的所有具現。


    哪怕,對麵是一個摳著腳丫嚼著黃瓜的邋遢大漢,你不說,我不知,相互感知,足夠了。


    南宮神劍無聊的看著眼前的男孩,與‘鈴蘭’在祖瑪寺廟中,一個個監牢的掃蕩著,享受著遊戲的快樂,以及幻想情愫帶來的精神滿足。


    大佬呢?南宮神劍迷茫了,更讓他恐懼的是,隨著時間的延續,自己的世界裏,鈴蘭是不是救下來了?


    自己,是不是已經化為一坨花肥了。


    看著少年逃課,帳號被盜,再找回來時,光著膀子的‘南宮神劍’在土城瑟瑟發抖,而那位‘鈴蘭’,也在這段時間消失無蹤影……


    ‘鈴蘭’的好友‘月光蘭蘭’、‘讓你靠’等人,在他的苦苦哀求下,也不曾透露她的蹤跡。


    失去精神寄托的男孩,每日在網吧裏尋找著曾經的記憶,南宮神劍從他臉上,看了‘失落’和‘遺憾’,也許,還有一些‘傷感’。


    少年並沒有回到課堂,反而注冊了另一個帳號。


    看到id的時候,已經麻木的南宮神劍更加麻木了,id:問天道長,職業:道士。


    嗬嗬,嗬嗬嗬,大佬你玩我呢!南宮神劍麵對這些看似無解的巧合,已經完全不再去多想了,隻想著大佬什麽時候過來,送自己回家。


    少年的‘問天道長’,遇到了姐妹三人組,‘百花公主’、‘華箏’、‘蓉兒’,不出南宮神劍所料,再一次墜入了羞恥的‘網戀’,情竇初開的少年,在一曲“約定”中迷失了自我,在一曲“星語星願”中落寂。


    風停了雨知道,愛走了心自然明了……


    成熟姐姐和少年瓜娃子的戲幕,讓南宮神劍看得欲罷不能,就在他還八卦著這段情感的後續時,如願以償的聲音出現了:


    “嘿!靚仔!”


    如果遇到有人喊你靚仔,那當然是非常開心的,更何況,這聲音出自久等的大佬。


    未等南宮神劍撅腚,那道聲音又說道:


    “瑪法的靈魂總往這邊跑,可不是啥好事,看在道長的份上,老夫再送你一程!”


    南宮神劍沒有見到聲音的主人,欣喜的感知著腚上的腳丫子,真是踏實,這角度、這力道掌握的,真是專業,包括這腳丫子踢上來時,腚上都感受到了滿滿的溫暖。


    感謝大佬打賞的星際快車!


    流光飛逝,四周變得非常安靜。


    咦?難不成大佬這一腳踢歪了,沒有送自己回到瑪法大陸?


    但隨後意識的枷鎖讓他丟掉了這份懷疑,確認這眼皮的沉重,來自於本體的肉身,神經纖維的感知,手腳還在,沒有化作花肥。


    隻是自己現在身居何處,為何如此寂靜,卻是不好判斷了。


    南宮神劍劇烈的抖動著眼皮,想睜開看一眼周邊的環境,這裏還是沃瑪寺廟嗎?鈴蘭怎麽樣了?過去多久了?


    兩張輕薄的眼皮,就這麽厚重的擋住了他的視線,甚至為了睜開眼,全身由於發力引起來了抽搐。


    “咦?裏麵有動靜?”


    一個女聲喊道,有些遙遠,還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聽到過。


    “吱呀——”


    推門而入的聲音,以及淩亂的腳步聲,聽起來人還不少。


    是推門聲,那就肯定不是在沃瑪寺廟中了,南宮神劍暗自鬆了口氣,可緊接著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既然已經逃出生天,那時間過去了多久?鈴蘭呢?當時他記得有名女道士,對叫做風語的女道士過來救治了,這麽長時間過去了,結果如何?


    原本聽到推門聲平靜下來的他,又開始掙紮了,他迫切的想知道來的人是誰,那天後來又發生了什麽,鈴蘭有沒有救回來?


    “南宮,別動!”


    清脆的女聲,帶著一點幽香到了近前。


    不是百合花。


    南宮神劍張了張嘴,如同烈油灼燒的喉嚨,除了發出一絲幹涸的“啊”聲,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安靜點,別動!”


    又一個女聲在側邊響起,是吳念慈。


    聽到熟人的聲音,南宮神劍心情有些平複,他迫切的想知道鈴蘭有沒有救過來,如果沒有,他真不知道自己就算活過來,又還有什麽意義。


    譏笑異界高中少年郎的煽情網戀,到了最後把自己傷到遍體鱗傷;


    可真到了自己身上,感情這把雙刃劍,又何曾放過誰。


    “問天尊說,你精神力損耗極大,甚至影響到肉身,需要後續好好休養,慢慢恢複!”


    吳念慈輕輕說道。


    南宮神劍朝著聲音的方向,努力的探了探手,嘴裏發出“謔…謔…”的嘶啞聲。


    吳念慈糾結的看著南宮神劍,眼中滿是不忍,這哪裏還是當初風華正茂的少年天驕喲,一頭花白如幹草般的枯發,眼睛蒙著黑絲帶,據說是不能見光,臉上的皺紋和隨處可見的死皮……


    要不是當初,自己親自帶人救下來的,誰和她說這是南宮神劍,她都能把對方插進糞坑裏,染成醬油色。


    “鈴蘭她沒事了,當初風語,就那個女道士,救治的算是及時,沒有生命危險了。”


    吳念慈知道他在擔心什麽,伸手拍了拍,那如鳥爪一般幹瘦的手,眼裏心疼的淚,再也止不住開始流淌。


    南宮神劍聽著那抽泣的聲音,心中隻是驚懼,不是說沒有生命危險嗎,怎生又這般傷心哭泣?


    反手抓住吳念慈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顫巍的晃了晃,用盡全身力氣,終於吐出幾個字:“她…她…怎麽…了…”


    看著焦急的南宮神劍,吳念慈不知該如何說起。


    距離那日賒賬對南宮神劍發起刺殺的日子,已經過去二十幾天,相對於南宮神劍上一次昏迷,時間堪稱極短。


    那日,得知南宮神劍和鈴蘭,在沃瑪寺廟遇到偷襲,雖然叫了就近的蜀道山前去幫忙,但放心不下的吳念慈,還是帶著碧落賦一班人馬殺入了沃瑪寺廟。


    當南宮神劍最後昏厥的時候,吳念慈也恰恰帶著人馬殺到,終是幫派成員,有組織、有信仰,死死的擋住了沃瑪教眾的襲殺,兩名戰士在道士的加持下,將天驕賒賬也逼入死角,無暇分心指揮沃瑪教眾。


    外圍原本就在的人族小隊,見有援軍給力,小部分偷偷溜出了大廳,剩下的大多數,加入了反殺沃瑪的隊伍;


    反觀沃瑪教眾,少了賒賬的威壓,沒有再集中力量的去衝擊南宮神劍和鈴蘭,轉而四處為戰,隻找近處的人族捉對廝殺。


    人族最擅長的,就是分而食之,此消彼長之下,沃瑪之危解除,賒賬見大勢已去,逃離大廳不知所蹤。


    鈴蘭止住了傷勢,隻是流血過多,加上傷及肺腑,被轉移至李氏府邸,由那窩心的老父親去照料休養了;


    南宮神劍則因為長時間透支精神力,甚至以初階魔法師的精神強度,強行引流雷霆大道,生命底蘊嚴重受損,就算運回王城後,藥天尊和問天尊更是齊齊而至,也僅僅隻是吊住性命。


    身體器官機能受損,生命力透支嚴重引發的衰老,更是回天乏術。


    一句話,十七歲那年,他擁有了七十歲的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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