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沮喪。
好不容易又得到了一點關於李佳卉的消息。
可轉眼間，這個消息卻……
這或許就是命吧。
我隻能這樣想著，安慰自己。
我們離開了西城隧道，這天晚上沒回麻將館，而是和江師父一起在劉思穎的別墅內過了夜。
江師父說他第二天要跟我一起去找孫薇薇一家人。
我欣然同意。
處理這些跟髒東西有關的事情時，有江師父在身邊，就會安心許多。
換句話來說，就是……
我和江師父嘎嘎亂殺。
我負責嘎嘎，他負責亂殺。
第二天上午，劉思穎開著那輛保時捷，帶著我和江師父前往孫薇薇的住處。
路上時，劉思穎開著車，魂不守舍，滿臉擔憂。
甚至差點闖了紅燈，要不是我在副駕駛座上提醒她，估計就會撞到要過馬路的路人了。
自己最好的閨蜜的父母竟然已經“死”了，這種情況她心裏也不舒服。
很快到了孫薇薇的住處，她打開門，看到是我們時，一陣欣喜。
“穎穎，看到你沒事太好了，昨天你們怎麽樣了？”
孫薇薇滿臉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啊，昨天我實在是太害怕了，就沒跟你……”
“薇薇。”
劉思穎擠出一個笑容，“這有什麽道歉的，這事情擱誰都會害怕。”
孫薇薇鬆了一口氣，好奇問：“對了，你們今天來幹什麽，還有這位老爺爺是？”
“這是我師父，我們是來……”我猶豫了一下，繼續說：“解決你夢境的問題。”
“噢，這個啊，其實已經不用了。”
孫薇薇給我們幾人倒了杯水，笑著開口說：“這件事多謝白浩，昨天晚上我終於沒再夢見那個家夥了。”
江師父淡淡開口說：“不介意的話，我看看你們家吧？”
孫薇薇疑惑的看了一眼江師父，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行。
江師父和我在她家客廳內轉了一圈。
客廳陽台的黑色不透光窗簾將外麵的太陽光遮蓋著。
我順手打開了燈，見周圍果然有著一縷縷很淡的黑氣彌漫著。
“你爸媽呢？”
我瞥了一眼緊鎖著的臥室房門，漫不經心的問：“我之前聽你說，你爸媽最近一直沒上班，是生病了嗎？”
“是啊。”孫薇薇倒也沒多想，她點頭說：“上次自駕遊回來後一直都這樣。”
她話剛說完，江師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淡淡說：“其實你爸媽已經死了。”
此話一出，仿佛平靜的湖麵被掀起驚濤駭浪，孫薇薇瞪著眼睛，臉色難看。
“你這老頭兒怎麽說話的，你爹媽才死了呢。”
江師父被罵也不生氣，笑著搖頭說：“我今年都快七十了，爹媽早就死了。”
“但你父母確實已經死了，你若是不信，自己看看。”
江師父掏出那瓶牛眼淚，讓孫薇薇將牛眼淚塗在眼皮上。
孫薇薇起初滿臉不情願，甚至暴跳如雷。
可她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抹了幾滴牛眼淚在眼皮上。
緊接著，江師父雙手在她眼皮上輕輕一按，又默念了一段口訣。
“好了，可以睜開眼了。”
江師父的聲音在孫薇薇耳邊響起。
孫薇薇睜開眼，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我們，質問道：“這不跟之前一樣麽？你什麽意思？”
“去你爸媽房間裏看看。”
江師父淡淡開口。
孫薇薇也不廢話，說了一聲去就去，然後氣呼呼的打開房門。
臥室的房門被她關上。
我們三人在客廳內等待著。
我問江師父他這麽說，是不是有些太直接了？
江師父笑了笑，搖頭說：“小子，咱們是吃死人飯的，送陰魂上路才是我們應該做的。”
“至於說話直接不直接的，我們又不是心理醫生，在乎那小娃娃情緒做什麽？而且，趁早告訴她，也不是在害她。”
我和劉思穎都保持著沉默。
過了大概幾分鍾後，臥室的房門打開了。
孫薇薇紅著眼睛走了出來，她眼眶裏水霧彌漫，聲音顫抖：“你……你們……是在騙我，對不對？其實我爸媽沒死，對不對？”
“對，一定是這樣。”
孫薇薇自問自答的說：“否則他們怎麽可能會躺在床上睡覺，昨天晚上還責問我怎麽這麽晚回來……”
孫薇薇啜泣著，她嬌軀都在發抖，哽咽著聲音：“昨天我媽還罵我……怎麽這麽大年紀了還尿裙子……她還幫我洗裙子來著，她怎麽可能死了……”
“我不信，你們肯定是在騙我，穎穎，你說對不對，他們肯定是在騙我。”
孫薇薇說著說著，再也繃不住心中的那根弦，撲在劉思穎的懷裏，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客廳裏，我們都保持著沉默，隻有孫薇薇在啜泣著。
我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臥室。
見臥室內時不時飄出些許黑氣，還有著一股淡淡的屍臭味，心裏頓時了然。
孫薇薇昨天說過，她大學時候學的是臨床醫學專業，對屍臭味很敏感。
我估計她用牛眼淚開了眼後，聞到那股屍臭味時，心裏大概明白了怎麽回事。
孫薇薇的哭泣聲很大，很快吵醒了臥室內睡覺的“兩人”。
“薇薇，怎麽回事？”
孫薇薇的父母穿著睡衣走出臥室，看到我們時，他們愣了一下，“家裏來客人了？”
“爸，媽……”
孫薇薇哭的聲音有些沙啞。
她爸還以為我們欺負她女兒了，頓時暴怒，指著我和江師父說：“你們是誰，想幹嘛呢，想欺負我女兒是吧？”
“老子還沒死呢，趕緊滾，再不離開我家，小心我報警了！”
她爸趕緊將孫薇薇拉入懷中，安慰說：“薇薇，別怕，爸爸在呢……”
孫薇薇一聽這話，哭的更厲害了。
孫薇薇她媽更是大叫著要把我們趕出去，還掏出手機做出要報警的姿態。
江師父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那你大可以報警試試。”
“別以為我不敢報警！”
孫薇薇拿著手機就要撥打報警電話，可遂即卻是愣住了。
“怎麽？是不是發現手機有些不對勁？”
江師父起身，麵色平靜的望著她：“其實不光手機不對勁，你們自己心裏應該察覺到了異樣。”
好不容易又得到了一點關於李佳卉的消息。
可轉眼間，這個消息卻……
這或許就是命吧。
我隻能這樣想著，安慰自己。
我們離開了西城隧道，這天晚上沒回麻將館，而是和江師父一起在劉思穎的別墅內過了夜。
江師父說他第二天要跟我一起去找孫薇薇一家人。
我欣然同意。
處理這些跟髒東西有關的事情時，有江師父在身邊，就會安心許多。
換句話來說，就是……
我和江師父嘎嘎亂殺。
我負責嘎嘎，他負責亂殺。
第二天上午，劉思穎開著那輛保時捷，帶著我和江師父前往孫薇薇的住處。
路上時，劉思穎開著車，魂不守舍，滿臉擔憂。
甚至差點闖了紅燈，要不是我在副駕駛座上提醒她，估計就會撞到要過馬路的路人了。
自己最好的閨蜜的父母竟然已經“死”了，這種情況她心裏也不舒服。
很快到了孫薇薇的住處，她打開門，看到是我們時，一陣欣喜。
“穎穎，看到你沒事太好了，昨天你們怎麽樣了？”
孫薇薇滿臉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啊，昨天我實在是太害怕了，就沒跟你……”
“薇薇。”
劉思穎擠出一個笑容，“這有什麽道歉的，這事情擱誰都會害怕。”
孫薇薇鬆了一口氣，好奇問：“對了，你們今天來幹什麽，還有這位老爺爺是？”
“這是我師父，我們是來……”我猶豫了一下，繼續說：“解決你夢境的問題。”
“噢，這個啊，其實已經不用了。”
孫薇薇給我們幾人倒了杯水，笑著開口說：“這件事多謝白浩，昨天晚上我終於沒再夢見那個家夥了。”
江師父淡淡開口說：“不介意的話，我看看你們家吧？”
孫薇薇疑惑的看了一眼江師父，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行。
江師父和我在她家客廳內轉了一圈。
客廳陽台的黑色不透光窗簾將外麵的太陽光遮蓋著。
我順手打開了燈，見周圍果然有著一縷縷很淡的黑氣彌漫著。
“你爸媽呢？”
我瞥了一眼緊鎖著的臥室房門，漫不經心的問：“我之前聽你說，你爸媽最近一直沒上班，是生病了嗎？”
“是啊。”孫薇薇倒也沒多想，她點頭說：“上次自駕遊回來後一直都這樣。”
她話剛說完，江師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淡淡說：“其實你爸媽已經死了。”
此話一出，仿佛平靜的湖麵被掀起驚濤駭浪，孫薇薇瞪著眼睛，臉色難看。
“你這老頭兒怎麽說話的，你爹媽才死了呢。”
江師父被罵也不生氣，笑著搖頭說：“我今年都快七十了，爹媽早就死了。”
“但你父母確實已經死了，你若是不信，自己看看。”
江師父掏出那瓶牛眼淚，讓孫薇薇將牛眼淚塗在眼皮上。
孫薇薇起初滿臉不情願，甚至暴跳如雷。
可她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抹了幾滴牛眼淚在眼皮上。
緊接著，江師父雙手在她眼皮上輕輕一按，又默念了一段口訣。
“好了，可以睜開眼了。”
江師父的聲音在孫薇薇耳邊響起。
孫薇薇睜開眼，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我們，質問道：“這不跟之前一樣麽？你什麽意思？”
“去你爸媽房間裏看看。”
江師父淡淡開口。
孫薇薇也不廢話，說了一聲去就去，然後氣呼呼的打開房門。
臥室的房門被她關上。
我們三人在客廳內等待著。
我問江師父他這麽說，是不是有些太直接了？
江師父笑了笑，搖頭說：“小子，咱們是吃死人飯的，送陰魂上路才是我們應該做的。”
“至於說話直接不直接的，我們又不是心理醫生，在乎那小娃娃情緒做什麽？而且，趁早告訴她，也不是在害她。”
我和劉思穎都保持著沉默。
過了大概幾分鍾後，臥室的房門打開了。
孫薇薇紅著眼睛走了出來，她眼眶裏水霧彌漫，聲音顫抖：“你……你們……是在騙我，對不對？其實我爸媽沒死，對不對？”
“對，一定是這樣。”
孫薇薇自問自答的說：“否則他們怎麽可能會躺在床上睡覺，昨天晚上還責問我怎麽這麽晚回來……”
孫薇薇啜泣著，她嬌軀都在發抖，哽咽著聲音：“昨天我媽還罵我……怎麽這麽大年紀了還尿裙子……她還幫我洗裙子來著，她怎麽可能死了……”
“我不信，你們肯定是在騙我，穎穎，你說對不對，他們肯定是在騙我。”
孫薇薇說著說著，再也繃不住心中的那根弦，撲在劉思穎的懷裏，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客廳裏，我們都保持著沉默，隻有孫薇薇在啜泣著。
我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臥室。
見臥室內時不時飄出些許黑氣，還有著一股淡淡的屍臭味，心裏頓時了然。
孫薇薇昨天說過，她大學時候學的是臨床醫學專業，對屍臭味很敏感。
我估計她用牛眼淚開了眼後，聞到那股屍臭味時，心裏大概明白了怎麽回事。
孫薇薇的哭泣聲很大，很快吵醒了臥室內睡覺的“兩人”。
“薇薇，怎麽回事？”
孫薇薇的父母穿著睡衣走出臥室，看到我們時，他們愣了一下，“家裏來客人了？”
“爸，媽……”
孫薇薇哭的聲音有些沙啞。
她爸還以為我們欺負她女兒了，頓時暴怒，指著我和江師父說：“你們是誰，想幹嘛呢，想欺負我女兒是吧？”
“老子還沒死呢，趕緊滾，再不離開我家，小心我報警了！”
她爸趕緊將孫薇薇拉入懷中，安慰說：“薇薇，別怕，爸爸在呢……”
孫薇薇一聽這話，哭的更厲害了。
孫薇薇她媽更是大叫著要把我們趕出去，還掏出手機做出要報警的姿態。
江師父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那你大可以報警試試。”
“別以為我不敢報警！”
孫薇薇拿著手機就要撥打報警電話，可遂即卻是愣住了。
“怎麽？是不是發現手機有些不對勁？”
江師父起身，麵色平靜的望著她：“其實不光手機不對勁，你們自己心裏應該察覺到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