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臉都要綠了。


    這怎麽轉頭就把我賣了!


    那三個女鬼見溫盼媳手中的符籙,頓時陰氣彌漫,聲音也愈發的淒冷。


    “老公,你是討厭我們嗎?”


    “老公,你是不願意我在你身邊嗎?”


    “親愛的,快看看我們的孩子,他還在踢我呢,你就這麽討厭我嗎?”


    這三道聲音聽著沒有任何情感,就像是機器似的,還透露著陰冷。


    聽著讓人不寒而栗,宛如刀割,很不舒服。


    溫盼媳雖說對生沒什麽眷戀,但這不是說他真的不怕死。


    猛地睜開眼,看到自己那死掉的三個老婆時,還是會被嚇一跳。


    他麵色慘白,緊張的渾身直發抖。


    溫盼媳沒任何猶豫,直接奪門而出,奔著我來。


    “怎麽辦,怎麽辦,她們……”


    “拿著!”


    我打斷他的話,遞給他三炷香,神情嚴肅的說:“她們三個說什麽,你也別回答,拿著香,和她們三個的遺照,給她們上供!”


    我指著房間裏的桌子上,那一桌豐盛的美味佳肴說道。


    看來隻是通過簡單的食物來盡量減少她們身上的煞氣恐怕是不行了。


    那就隻能讓溫盼媳供奉著,拖延一些時間。


    現在正是淩晨十二點零八分,我至少得想辦法把這三個女鬼拖到天亮,不讓她們回去。


    隻要到了天亮,對付她們來說,就手拿把掐。


    對付髒東西來說,紅日初升時那一抹紫氣東來,以及午時三刻的陽氣最讓她們忌憚。


    哪怕是凶煞級的厲鬼,在麵對紅日初升時的紫氣東來,也得避讓三分,否則會削減其實力。


    像溫盼媳的這三個老婆,隻是勉強算是厲鬼,更不值一提。


    拖到淩晨六點多,紅日初升時就好辦了!


    雖說我有一定幾率能將她們三個送走,但這幾率太過於渺茫。


    我不想嚐試。


    也不奢求送走她們。


    溫盼媳聽我的話照做,他重新裝作淡定的樣子回到房間裏,拿出三張遺照,擺放在桌子前,然後恭敬的給她們上香。


    “老公……”


    那個大肚子孕婦,也就是溫盼媳的第三任老婆感動的無以複加。


    她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一絲哽咽。


    要不是因為變成了厲鬼,我估計她搞不好還真會哭出來。


    “老公,你對我們真好。”


    她說:“我……我沒那麽恨你了。”


    她話音一落,隻見溫盼媳手裏的三炷香其中一炷開始迅速往下燃燒,發出耀眼的火光。


    就像是瞬間被點燃一般。


    燃燒的速度很快,快的壓根不像是點燃一炷香,而是一張白紙似的。


    隻是眨眼間,便已經燃燒了一大半,香灰也不斷往下掉落。


    而這一炷香的青煙直直的朝著孕婦女鬼飄了過去。


    被這孕婦女鬼給吸入口鼻之中。


    孕婦女鬼的煞氣稍微減弱了不少,眼神也變得有了些許理智。


    “老公你真好,我下輩子還要做你的老……”


    “好什麽好!”


    溫盼媳第二任老婆,也就是那個寡婦女鬼突然開口打斷。


    “這分明是外麵那個男人給他出的主意,他真心肯定不是對我們!”


    “姐妹們,不要聽他的話,他分明就是想把我們都送走!”


    “男人沒有不偷腥的,我們都這麽倒貼他了,他竟然拒絕和我們xx!肯定有鬼!”


    我聽到這話,心裏宛如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


    你特麽,你自己就是鬼好不好?!


    也不知道這寡婦生前,在遇見溫盼媳之前的婚姻中,都遭遇了什麽。


    怎麽對男人都這種看法。


    你特麽一隻厲鬼,還讓人家怎麽跟你x生活?


    原本溫盼媳第一任老婆也有所恢複,可聽到這話時,她和孕婦女鬼臉色瞬間陰冷了起來。


    她們身上的陰煞氣不斷地增加著,幾乎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溫盼媳滿頭大汗,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老公,你難道就這麽討厭我?討厭我們肚子裏的寶寶?”


    孕婦女鬼滿臉痛苦的詢問,她說話時還帶著顫音。


    “是啊老公,難道你就不想和我們在一起嗎?”


    寡婦女鬼開口詢問。


    她說話時,看向溫盼媳的眼神也變得貪婪起來。


    “老公,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我們已經有一天沒有做了。”


    我聽溫盼媳說過,他這第二任老婆那方麵需求比較大。


    但我沒想到竟然這麽大,到現在都還惦記著。


    而此時,溫盼媳也滿臉緊張,他眼睛偷偷地看著我。


    還沒等他說話時。


    我突然注意到,他的生機似乎隱約被抽取。


    借助著窗外微弱的月光,我趴在窗頭,看著房間內那一縷縷極其微弱的氣息正在從溫盼媳身上抽取著。


    隨著抽取的時間加長,他的臉色也愈發的變得蒼白。


    糟了!


    再這樣下去,溫盼媳不死也得被榨幹精元。


    精元和那方麵沒什麽關係,但精元是人的根本,一旦精元受損或者被吸幹後,人也會因此而死,而且死狀極其殘忍。


    而就在這個時候,溫盼媳似乎感覺到了生命受到威脅。


    突然怪叫一聲,然後朝著門外衝了出來。


    他臉色蒼白,額頭上汗水直冒。


    他在我麵前停下,彎腰扶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怎麽辦啊?”


    他問我。


    我猶豫了一下說:“你跟她們說,人鬼殊途,你和她們根本不可能再次在一起的,你們的緣分已經盡了。”


    “看看她們能不能接受,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不過,實在不行……”


    我指著院子裏的那幾根蠟燭說:“你跑到那個蠟燭堆裏就行,能抵擋一陣子。”


    那些蠟燭上灑滿了黑狗血,還有著我從江師父那裏偷拿的幾張效果比較不錯的符籙。


    如果這三隻厲鬼憤怒暴走的話,應該可以抵擋幾分鍾。


    溫盼媳聽聞,默默點頭說了一聲好,然後壯著膽子再次扭頭。


    他剛一扭頭,房間內的那三隻女鬼就已經飄了出來。


    她們是從牆上飄出,壓根沒走正門,這倒是把溫盼媳嚇了一跳。


    “老公,是不是這個男人從中作梗。”


    “是不是他挑撥我們夫妻關係?”


    “要不要我們把他給殺了?”


    “老公,你說句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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