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官印,卻也不過是普通的石頭。


    可落在眾人眼中,卻是價值萬金。


    眾人望著桌上那塊官印,都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一名義軍頭領更是急不可耐,走上前就往那官印抓去。


    可他才剛伸出去,就聽鏘鏘聲響,一把把刀光指了過來。


    他身子一寒,尷尬得低笑兩聲,摸頭道:“嘿嘿,我就看看,沒想拿?”


    眾人神色不屑,曹豹更是站出來冷哼道:“讓你們攻打城門,一個個都當縮頭烏龜,現在看到有好處就搶著來爭,你們配嗎?”


    他譏諷的聲音讓眾人不快,卻也知道無法反駁他的話,隻能把目光放在趙川身上。


    “盟主,這次攻破陳縣你居功至偉,這官印就由你掌管吧?”


    趙川把目光掃向眾人,見他們一個個都看露出讚同的目光,也就不再推辭,上前拿起了官印。


    他手拿著官印,望著眾人道:“各位,現在陳郡已破,我義軍現在的聲勢,也該正式建立名號了。”


    “名號,我看幹脆建國,盟主你當國君,咱們幾個當丞相大臣。”曹豹笑嘻嘻道。


    眾人聽他像是開玩笑,可說的話卻是不無道理。


    陳郡十縣三十萬人,兵械糧草充足。


    以他們眼下的勢力,卻是可以開國稱王了。


    看著眾人那熱切的目光,趙川卻是皺眉道:“各位難道忘了,我等義軍打出的旗號是尊懷王孫熊心為王,以楚國之臣自居,現在要是自立為王,豈不是背主?”


    曹豹重重擺手,神情很是不屑道:“盟主,那楚王孫熊心不過一稚子,手上沒有兵馬城池,怎麽配做咱們王上?”


    眾人也是暗自搖頭,之前他們發出楚王熊心的名號,就是覺得實力不足,想以此來拉攏楚地民心。


    現在都已打下陳縣,擁兵可達十萬之眾,他們又何必再給熊心稱臣。


    趙川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手上的官印仿佛是燙手山芋一樣。


    接了這官印稱王,他必然會成為秦王眼中的頭號反賊,很可能會像曆史上的陳勝一樣,在秦國精銳的猛烈打擊下,成為第一個被擊敗的義軍諸侯。


    隻是,要是放棄了這官印,就等於放棄了這一路義軍盟主的位置。


    到時候憑借他手下不到一千的人馬,真的能如預計的那樣取代劉邦,跟項羽爭鋒嗎?


    大堂內,眾人盡皆沉默下來。


    這時,大堂外傳來一聲譏笑聲。


    “區區幾個庶民,也敢建國稱王,實在是可笑!”


    眾人臉色不快,曹豹更是抄起斧頭,腳步噔噔走到門口,怒視著一名穿著灰衣,額頭上有刺青的漢子道:“你是秦國奸細嗎,敢來我義軍麵前胡言亂語,看老子一斧頭砍了你!”


    他揚起斧頭朝那人腦門削去,本想看讓他跪地求饒的,可那人卻是一臉鎮定的看著那斧頭落下。


    斧刃離他額頭不足一寸,他卻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看著曹豹譏笑道:“果然是些庶民,連砍人的膽子都沒有。”


    “你找死!”曹豹心頭火氣,也不再顧忌是否會鬧出人命,斧頭照著他額頭用力劈下。


    斧頭劈下,那漢子卻是沒有躲閃,反而抬起右手迎了上去。


    用血肉之軀去阻擋斧刃,就連一向大膽的曹豹也覺得這人瘋了。


    可他也收不住力,隻能眼看著斧刃削向那漢子肉掌。


    砰!


    一聲巨響從斧刃傳來,曹豹隻覺手腕一麻,那斧柄脫手而出。


    他定睛一看,就見那漢子右手夾著斧刃,把斧頭舉了起來。


    “空手入白刃?”


    眾人驚得下巴都要掉出來,曹豹的實力他們是知道的,雖然不通武藝可天生神力,尋常兩三個漢子也沒辦法從他手上把斧頭搶出來。


    這大漢隻是單手,夾著斧刃就能把斧頭奪來,這眼力還有力氣,實在是太空恐怖了。


    曹豹也知來人不凡,沉聲問道:“你是何人?”


    那漢子隨手一拋,那數十斤重的斧頭就從曹豹頭上飛過,砰的一聲把趙川身前的桌子劈城兩半。


    眾人神色不好,紛紛舉刀指向那漢子,卻見他不慌不忙的從身上取出黃絹,朗聲道:“在下英布,奉懷王孫和武信君命令,前來陳縣宣召!”


    “懷王孫的人,那武信君又是誰?”眾人望著絹布小聲嘀咕。


    “上將軍項梁起兵,已奪下會稽郡,廬江郡,九江郡,現被懷王孫封為武信君!”


    英布揚了揚手上詔書,冷冷掃視眾人道:“諸位,還不跪下來接聽楚王詔書?”


    “項梁,怎麽會?”眾人神色變得慌張起來。


    項梁是楚國名將項燕後人,現在又奪下三郡之地,而他們隻據有一郡之地,現在雙方勢力懸殊,難道真的下跪接聽詔書。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趙川身上,他是義軍盟主,這件事也隻能由他定奪。


    英布望向趙川,語氣挑釁道:“趙盟主,還不過來跪聽詔書?”


    眾人心中憤怒,可畏懼項梁軍勢,又被英布武力震懾,卻是不敢和他爭辯。


    九江王英布,他現在就投靠項梁了嗎?


    趙川眯著眼打量英布,見他麵目寬闊,額頭上刺著刺青,看起來甚是凶惡。


    不過,他卻也沒有被嚇住,直視英布麵容道:“楚王詔書,趙川當然要接。”


    英布臉上閃過一絲譏笑,抬手示意趙川跪下聽旨。


    趙川沒有起身,反而時叉開雙腿坐在椅子上,朝英布勾了勾手指道:“英布將軍,請念詔書。”


    英布捏緊了詔書,麵色冷然道:“趙盟主難道不知君臣之禮,身為臣子接聽詔書必須行叩拜之禮,否則就是忤逆犯上,必須斬首問罪!”


    他語氣森然,眾人臉色皆是一白,而趙川仍是笑著搖頭道:“身為臣子確實該如此,可英布將軍忘了王上說過的一句話嗎?”


    英布見他語氣嘲諷,神色不悅道:“什麽話?”


    趙川起身,居高臨下俯視他道:“先入陳縣者為君!”


    “這!”英布臉色刷的變白。


    當日為了引起義軍內訌,武信君才以楚王的名義說出那句先入陳縣者為君。


    可無論是武信君還是楚王,都想過真的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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