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在議事,親兵頭領張武匆匆走了進來,抱拳行禮道。


    “主公,城外來了一夥人,領頭的自稱是趙王趙歇,前來拜見主公!”


    趙川冷哼一聲。


    “老子隻不過是個草莽小民,可不認得什麽大王,叫他趕緊給老子滾蛋!”


    他的部將陳餘忽然站了起來。


    “主公,趙歇手下有一個賢臣名叫張耳,那是臣的忘年之交,臣一向以父輩的禮儀侍奉他,這張耳實乃賢臣,還望主公看在張耳的份上,見他一麵吧!”


    趙川斜睨了陳餘一眼,沉思片刻道。


    “你去跟趙歇說,如果他接受趙公的封號,我可以見他一麵。如果他不接受,哪涼快哪呆著去,老子沒空跟他瞎折騰!”


    陳餘領命,匆匆出了城去見趙王,將趙川的話原原本本地轉述了一遍。


    還沒等趙歇有所表示,張耳已是坐不住了,“啪”的一拍桌子,猛然站起,那氣勢猶如訓斥忤逆孫輩一般,對著陳餘便是一通責備。


    “小餘子,趙國自造父得趙姓,晉國趙成子趙衰開始立國,經趙簡子趙鞅改革,直至趙武靈王改革後好不容易才得以稱王,他趙川何德何能,竟敢直接給我們降級?”


    張耳聲音高亢,震得屋內嗡嗡作響。


    陳餘卻並未動怒,依舊心平氣和,耐心勸說。


    “趙國亡於秦,自那時起,王爵的身份便已不複存在,我們主公封閣下為趙公,還讓你們掌控已攻打下來的邯鄲郡,這已然是極大的禮遇了!”


    趙歇聽聞大聲喝道。


    “邯鄲郡本就是我大趙的固有領土,又何須他趙川來做這種順水人情?”


    陳餘苦笑一聲,搖頭道。


    “您說的自然都在理,可這邯鄲郡並非從你們趙國手中奪得,而是從秦國手中浴血拚殺而來,還有那巨鹿郡尚未拿下,你們若有本事,大可去向秦國的大將章邯討回!”


    趙歇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反駁道。


    “你們擋住了我們西進之路,致使我們無法攻打巨鹿,這又該如何說?”


    陳餘卻是一臉從容,不緊不慢地說。


    “我們主公說了,倘若你們想西進抗秦,願意敞開一條路,放你們出去攻打巨鹿和上黨,不知趙王殿下可有此膽量和決心?”


    言罷,陳餘也不願再與這二人多做糾纏,轉身便回了滎陽城。


    趙川此時正在與張良、陳平商議未來局勢,聽聞陳餘的匯報,說道。


    “都已淪為喪家之犬,竟還放不下這臭架子,真不知是誰給了他這般勇氣?”


    張良微微一笑,輕搖羽扇。


    “他這也不過是徒逞口舌之快,無能狂怒罷了,不出一日,他定會向主公求和。”


    果不其然,正如張良所料,次日,趙歇便派使者進了滎陽城。


    “我家主公願意接受趙公的封號,想要與盟主您麵議!”


    趙川早已與張良商量好了對策,冷哼一聲道。


    “告訴那個小蠍子,他紅口白牙,就想獲得邯鄲郡,倒不如去做一場黃粱夢!”


    那使者愣了一下,滿臉疑惑道:“什麽是黃粱夢?”


    趙川這才反應過來,黃粱一夢乃是唐朝呂洞賓的故事,距當下還有千年之久,這些人又怎會知曉?


    於是便又哼了一聲,說道.


    “有個人做夢,夢到自己封了王,征戰四方,位高權重,結果醒來卻發現不過是一場大夢。這段時間給他做黃粱米飯的仆人,還沒把飯做熟!你家趙王的黃粱夢恐怕也還未醒吧?”


    那使者一臉茫然,隻得灰溜溜地回去,將黃粱一夢的事兒跟趙歇說了一遍。


    趙歇聽罷,氣焰頓時又低了幾分,無奈之下,再次派使者過來說情。


    “我還薄有家底,不管盟主大人想要什麽,我都盡力滿足!”使者言辭懇切。


    趙川冷笑一聲。


    “老子也不要你的真金白銀,隻要一耳!”


    那使者不明所以,帶著這話回去複命,趙歇帶著張耳,慌忙進了滎陽城,跪在趙川的跟前,手裏拿著一把匕首。


    “盟主大人想要割臣的耳朵,老臣割給您便是,隻希望您能善待趙地百姓!”


    趙川“呸”了一聲,怒喝道。


    “我要你的狗耳朵有何用?識相的,把你手下的張耳給我留下,趕緊滾去邯鄲赴任!”


    近些時日,呂娥姁竟成了陳憂薙與虞妙弋母女房中的常客。


    這一日,陳憂薙的房內,呂娥姁正專注地聽著陳憂薙講述貴族禮儀,秀眉微蹙,似在思索。


    陳憂薙端莊嫻雅,輕啟朱唇。


    “這貴族禮儀啊,看似繁瑣,實則蘊含著深厚的文化底蘊和人際交往的智慧。”


    呂娥姁微微頷首,歎道。


    “陳夫人,您說得在理。隻是我這出身,對這些著實生疏。”


    陳憂薙微微一笑,寬慰道。


    “呂夫人聰慧過人,多學多練,定能融會貫通。”


    呂娥姁沉默片刻,忽然抬起頭。


    “家父曾經給沛公相過麵,說他將來貴不可言,陳夫人,您說他可有問鼎天下的機會?”


    陳憂薙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明,輕輕抿了抿嘴角。


    “事在人為,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如今這亂世,風雲變幻,誰又能說得準呢?”


    呂娥姁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虞妙弋如一陣清風般走了進來,手裏拿著幾件精致的物件。


    “娥姁姐姐,這是主公新發明的洗麵奶和沐浴露,您試試看!”


    呂娥姁的臉微微一紅,目光落在那新奇的物品上,帶著幾分好奇。


    “你家主公當真是心思巧妙,竟能想出這般新奇之物,若不是恰逢這秦末亂世,恐怕他早已是富甲一方之人了!”


    陳憂薙臉上不禁露出幾分驕傲之色。


    “不管是在商界還是這爭霸的戰場,我們主公都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旁人哪能比得上!”


    話音未落,一個婢女匆匆跑來。


    “夫人,小姐和公子們又在哭鬧,您快去看看吧!”


    呂娥姁眉頭緊皺,不耐煩地擺擺手。


    “我正在忙著呢,讓他爺爺幫著哄哄,這事情我能管的了許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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