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滿懷心事地來到政事廳,剛一踏入,便發現孔鮒、張良、陳平等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說吧,究竟有何事如此急切,竟讓諸位在此等候?”


    張良趕忙取過來一張羊皮,恭恭敬敬地遞到趙川麵前。


    趙川打開一看,隻見羊皮之上圈圈勾勾,寫滿了許多奇怪的符號,令人摸不著頭腦。


    “這是什麽鬼畫符?”


    張良趕忙解釋道。


    “這是匈奴大單於冒頓給您寫來的一封信!”


    趙川一聽是匈奴單於冒頓,心中便湧起一陣厭惡,他可是深知這是個鳴鏑弑父的狠角色。


    “他在信中說了些什麽?”


    張良麵有難色,欲言又止,似乎不知如何開口。


    趙川厲聲道。


    “不管什麽話,直說無妨!”


    張良也不敢再遲疑,清了清嗓子說。


    “大楚天子,我們塞外之人一向直爽,也不跟您兜圈子,我願意用一匹汗血寶馬,換您身邊的呂娥姁!”


    張良話音未落,趙川瞬間就怒了,不管怎樣,如今呂娥姁已是他的女人,這冒頓如此言語,分明是故意挑釁,給他難堪!


    張良見趙川動怒,嚇得頓時噤聲,不敢再念下去,畢竟他隻是謀士,做主的還是主公。


    趙川強壓怒火,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


    “繼續念!”


    張良隻得硬著頭皮繼續。


    “您也不要感到委屈,汗血寶馬是我最心愛之騎乘寶物,那個美女呂娥姁您也是您的最愛吧,咱們兩個交換,誰也不吃虧,您看如何?”


    這話一出,旁邊的孔鮒首先按捺不住。


    “胡人竟敢如此猖狂!陛下,要不要派一支勁旅,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大言不慚的家夥?”


    趙川冷冷地說道。


    “先讓子房念完!”


    張良接著念道。


    “我知道你們中原的人講究什麽禮儀廉恥,但我們草原上一向是強者為尊,如果您不答應,我就親自去長安城裏取!”


    在一旁的張耳也氣得咬牙切齒。


    “我張耳願意出兵,定要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蠻夷!”


    趙川將手一擺,喝道。


    “都說了要聽子房念完!”


    張良繼續念道。


    “我知道,你們中原人自詡血脈高貴,但在老子這裏說不過去,我們匈奴人也是黃帝的後裔,大家一樣的,隻不過一個住在關裏,一個住在關外而已!”


    念到此處,張良停了下來,趙川問道。


    “這就念完了?”


    張良搖了搖頭。


    “後麵的還是不要念了吧,這單於越來越無理,怕玷汙了主公的耳朵!”


    趙川冷冷地說。


    “我倒要看看冒頓究竟有多麽猖狂!”


    張良無奈,隻得繼續念道。


    “也不瞞您說,我都想好怎麽對付您了,趙川,我活捉了您以後,您和您的女人們就要把所有的衣服都換下來,一人給你們發一張羊皮,脖子上係一個繩子,牽著你們上我們祖先跟前獻禮,您知道這個儀式叫什麽嗎,牽羊禮!您是不是想嚐嚐鮮,歡迎您來塞北一遊,昆侖神山最偉大的單於冒頓!”


    這封信件念完,整個政事廳陷入一片死寂,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張良打破沉默,小心翼翼地問道。


    “主公,我們該如何回複?”


    趙川沉默片刻,吩咐道:“來人,把李左車叫來!”


    眾人等待著,好一會兒,李左車才匆匆趕來,忙不迭地給趙川磕頭。


    趙川將冒頓殘餘給的那封書信念了一遍,李左車聽完,霍然起身,慷慨激昂地請命道。


    “主辱臣死,末將願意帶一部人馬去和匈奴決一死戰!”


    趙川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曾經和匈奴多次作戰,有豐富的經驗,但此次事關重大,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李左車說道。


    “主公,末將絕非誇口,想當年,在與匈奴的交鋒中,末將屢次衝鋒陷陣,熟知他們的戰術戰法,那匈奴不過是一群隻知蠻勇的烏合之眾,而我軍則訓練有素,末將有信心憑借五萬大軍,一舉破敵,讓那冒頓單於知道我大楚的厲害!”


    趙川微微眯起眼睛,繼續問。


    “那你說說,你準備如何排兵布陣,應對匈奴的騎兵?”


    李左車侃侃而談。


    “主公,匈奴騎兵雖剽悍,但他們多為遊擊之術,缺乏整體的戰略規劃。末將打算以步兵方陣為核心,布置強弩手於兩翼,待匈奴騎兵衝鋒時,先以強弩射殺,打亂他們的陣腳,然後步兵方陣穩步推進,騎兵從側翼包抄,定能將其一舉擊潰。”


    趙川又道。


    “那若是匈奴采用迂回戰術,不斷騷擾,你又當如何?”


    李左車胸有成竹地回答。


    “主公放心,末將早已有所準備。我會派出多支輕騎隊伍,時刻監視匈奴的動向,一旦發現他們迂回,便迅速出擊,截斷其退路,同時,後方的補給線也會加強防守,確保軍需物資的安全運輸。”


    孔鮒在一旁插話道。


    “李將軍,你可莫要輕敵。匈奴人擅長騎射,機動性極強,不可小覷啊!”


    李左車拱手道。


    “孔大人,末將深知匈奴之厲害,但此次有主公的英明領導,有我大楚的精銳之師,末將定當不辱使命!”


    張良也說道。


    “李將軍,此役關乎國家尊嚴,萬不可有失。”


    “張大人放心,末將願立軍令狀,若不能取勝,提頭來見!”


    趙川看著李左車,說道。


    “好,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這五萬大軍就交給你。但你要記住,不可魯莽行事,務必謹慎應對。”


    李左車再次跪地叩頭。


    “多謝主公信任,末將定當肝腦塗地,凱旋而歸!”


    就在這時,五經博士淳於通朗聲道。


    “臣願意做宣化使,輔佐李將軍一起建此大功!”


    淳於通乃是孔鮒的得意門徒,品行端正,值得信賴,此人不僅學問高深,且絕不拘泥迂腐,深得孔鮒的真傳。


    淳於通接著說。


    “陛下,臣雖不才,但自幼熟讀兵書,深諳謀略之道,且臣對匈奴的習性也有所研究,定能在此次北擊匈奴之戰中,為李將軍出謀劃策,助我軍大獲全勝,臣願以一腔熱血,報效陛下的知遇之恩,為大楚的榮耀拚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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