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臉似乎被一隻無形的大腳死死踩在地上,反複地摩擦著。


    此刻,他真想不顧一切地與趙川決一死戰,哪怕是死,也總比這般窩囊要強。


    然而,當他看到南朝已經有人開始架炮,那黑洞洞的炮口仿佛惡魔的巨口,隨時準備將他們吞噬。


    冒頓強忍著內心的怒火,恢複了理智。


    “南朝皇帝,你莫要欺人太甚,今日我冒頓暫且忍下這口氣,但你別以為我是怕了你!”


    趙川雙手抱在胸前,冷笑一聲。


    “喲,單於這嘴還挺硬,可事實是你不敢戰,不是嗎?”


    冒頓咬了咬牙。


    “哼,我不與你逞這口舌之快。我要為我的子民著想,為我匈奴的未來著想。”


    趙川步步緊逼。


    “怎麽?單於這是承認自己慫了?”


    “你休要胡言亂語!我冒頓縱橫草原,何時怕過?隻是不想讓無辜的將士們白白送死!”


    趙川哼了一聲。


    “說得倒是冠冕堂皇,那你倒是戰啊!”


    冒頓深吸一口氣。


    “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之辱,我冒頓記下了!”


    趙川仰頭大笑。


    “哈哈,單於能如此識時務,倒也難得。”


    冒頓說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貢品你們都拿走,那個珍珠閼氏我也不要了,全部歸你,南北兩朝遵守方才的約定,互不侵犯!”


    “以長城為界,十年之內南北互不侵犯!”


    冒頓心中暗想,雖然此刻恨不得將趙川生吞活剝,但也必須為自己的衝動負責。


    他要借著邊境的和平來統一匈奴各部,積蓄力量。


    冒頓狠狠說道。


    “就依你所言,十年之後各憑本事!”


    趙川哈哈一笑。


    “單於深明大義,朕倒有幾分佩服了,咱們大家就遵守約定,十年之後,說不定單於的新閼氏又立下了吧,到時候朕仍然在這白登山下迎接!”


    冒頓徹底被激怒。


    “也許是本單於馬踏鹹陽,在你們鹹陽宮殿上,拉著你和你的後妃們舉行牽羊禮!”


    趙川臉上的笑容依舊未減,說道。


    “單於慢走,朕有一樣東西回送給你!”


    說著,他走進了車子,過了一會兒,趙川將一套帶有女子身體餘香的小衣遞給了冒頓。


    “為了避免你睹物思人,朕滿足珍珠閼氏的意思,這件她穿過的衣服你拿回去,做個念想!”


    冒頓看著那件衣服,氣得渾身顫抖,想要說些什麽狠話,可目光又掃到了旁邊的那輛廂車,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南朝皇帝的大恩大德,本單於記下了,十年之後,再來‘答謝’!”


    三天以後,趙川的部隊開始按部就班地撤離白登山,進入並州城。


    長長的隊伍蜿蜒前行,旌旗飄揚,士兵們邁著整齊的步伐,盔甲和兵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趙川坐在馬車之中,回想著這幾日與冒頓的交鋒。


    馬車外,周勃騎在馬上說。


    “保持隊列整齊,不得有絲毫懈怠!”


    樊噲則在隊伍前方,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小心有匈奴的伏兵!”


    士兵們個個神情專注,雖然暫時達成了和平協議,但這一帶仍然充滿了未知。


    隊伍中,一輛輛裝滿物資的馬車緩緩前行,車輪滾動發出沉悶的聲響,負責押運物資的士兵們緊緊守護在旁,目光警惕。


    趙川的馬車中,他睜開眼睛,對身邊的太監說。


    “此次與冒頓的交鋒,雖暫時穩住了局麵,但匈奴必不會善罷甘休,回去之後,要加緊整頓軍備,以防有變。”


    太監連忙點頭:“陛下聖明,奴才這就吩咐下去。”


    隊伍行進了一段路程,來到了一處山穀,樊噲停下馬來,仔細觀察著山穀兩側的山峰。


    “周將軍,此處地形險要,恐有埋伏,派一隊士兵先去探查一番。”


    不一會兒,探查的士兵回來稟報。


    “將軍,山穀中並無異常。”


    周勃這才下令:“繼續前進,但要保持警惕。”


    隊伍小心翼翼地通過了山穀,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傍晚時分,部隊終於抵達了並州城,城門緩緩打開,城中的百姓們夾道歡迎。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姓們歡呼聲響徹雲霄。


    趙川從馬車中走出,向百姓們揮手示意。


    “朕回來了,讓大家受驚了。”


    進入城中,趙川立刻召集將領們商議後續事宜。


    “此次與匈奴一戰,雖未大規模交鋒,但也讓我們看清了匈奴的野心,今後十年,我們必須抓緊時間發展國力,加強軍事防禦。”


    將領們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周勃,你負責整頓兵馬,加強訓練,樊噲,你負責城防工事的修繕。”趙川有條不紊地部署著任務。


    “末將遵命!”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並州城一片繁忙景象。


    士兵們刻苦訓練,工匠們日夜趕工修繕城牆和防禦工事,趙川也時常親自視察,確保各項工作順利進行。


    而在遙遠的匈奴營地,冒頓坐在王座上,臉色陰沉。


    “此次受辱,我冒頓定要加倍討回,但是現在的確不是時候,但是你們放心,一定會找回來這個場子的,我作為匈奴的單於,不會就這麽認命的!”


    “單於,我們何時起兵複仇?”


    冒頓也是很無奈,忍痛說道。


    “暫且忍耐,先統一各部,壯大實力,十年之約,我必讓南朝皇帝後悔今日之舉!”


    匈奴也開始了緊張的備戰,草原上時常能看到士兵們訓練的身影,平靜被一名匆匆而來的宮女打破。


    “陛下,珍珠閼氏一直不吃不喝,無論怎麽問,她都說想死!”


    趙川邁向珍珠閼氏的臥室,踏入屋內,映入眼簾的珍珠閼氏麵容憔悴。


    她的頭發幹枯發黃,眼睛空洞無神,沒有一絲生氣,仿佛靈魂已被無情地抽離,隻留下一具行屍走肉。


    趙川望著她,先是一陣沉默,隨後笑道。


    “為了一個女人引發天下大亂,你真的覺得值得嗎?”


    珍珠閼氏微微抬眼。


    “樹欲靜而風不止,你以為冒頓進了鹹陽,他會對您的家人客氣?這無關正義,隻觀成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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