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弋聞聽,連忙說。


    “陛下,您乃萬金之軀,怎能輕易離開朝廷?此等要事,派遣一員大將前往即可!”


    趙川歎了一口氣。


    “如今正值與項羽交戰之際,所有大將皆身負重任,難以抽調。我已與子期商議過,還是由他陪我一同前往西域。”


    虞妙弋皺起眉頭,問道。


    “此事單於可曾與他人提及?”


    趙川壓低聲音,將自己在宣室大殿裏與四位宰輔重臣商議的詳情一一道來。


    虞妙弋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


    “並非臣妾不信任陛下身邊之人,隻是這孤身犯險之事關乎重大,稍有不慎,陛下便可能淪為敵人的俘虜,為防有人泄密,陛下不妨試探一番。”


    趙川心想有理,問道:“那你說朕該如何試探他們?”


    虞妙弋低下頭,嬌嗔道。


    “臣妾已為陛下想好一條妙計,但臣妾有個條件。”


    在趙川的觀念中,男女平等,並無後宮不得幹政之說,呂娥姁也曾幫他處理過諸多大事,虞妙弋更是事事參與。


    於是,他求教道。


    “不知弋兒有何妙計?”


    虞妙弋故意哼了一聲。


    “陛下若想知曉,今夜便需再陪臣妾一晚,且不許去找您的那幾位夫人和美人。”


    趙川自然滿口答應。


    虞妙弋這才壓低聲音道。


    “陛下今日不妨再次召集那幾位大臣商議此事,然後命侍禦史嚴密監視宮中,若有人行為反常,便證明消息已經泄露,陛下必須采取果斷措施。”


    趙川深知行事需謹慎,唯恐一時冒失,導致身死國滅,遂依計而行。


    他故意再次將那四人召進大殿,詳細講述如何調派兵馬以及選擇哪條路線等事宜。


    順喜仍在外麵偷聽,正聽得入神,冷不防肩膀被人重重一拍。


    順喜剛一回頭,便覺脖頸一涼,一把鋒利的匕首已架在其上,那人在他耳邊低聲喝道:“跟我走,去個僻靜地方!”


    順喜驚恐萬分,在那明晃晃的刀子威脅下,隻得乖乖跟著那人來到後花園的一處假山洞裏。


    一進山洞,看到那人手中寒氣逼人的刀子,順喜瞬間嚇得魂飛魄散。


    還不等那人動用酷刑,他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如實招供了一遍。


    消息很快傳到趙川那裏,他雷立即下令展開徹查。


    一時間,宮中氣氛緊張,人人自危。


    負責調查的侍衛們四處搜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給我仔細搜,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一名侍衛首領大聲喝道。


    經過一番嚴密的排查,終於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線索。


    “大人,這裏有一封密信!”


    一名侍衛拿著一封尚未送出的信件,匆匆趕來,侍衛首領接過信件,仔細查看,臉色越發陰沉。


    “繼續查,一定要把這個利益鏈條的所有人都揪出來!”


    隨著調查的深入,一個涉及宮內外以及商人之間的龐大利益鏈條逐漸浮出水麵。


    原來,順喜與宮外的一名富商勾結,那富商又與匈奴的奸細有往來,他們企圖通過泄露趙川的行動計劃,謀取巨額利益。


    阿房宮中,有一處獨具匠心的景觀,眾多瓊樓飛閣的環繞之中,竟留存著一片開闊的空地。


    仿照塞北的風貌,精心修築了仿若沙丘般的假山,其間甚至有一座璀璨奪目的黃金帳篷。


    珍珠閼氏在這奢華的寢宮內,竟然做了噩夢。


    夢中,一條身形巨大的蟒蛇精緊緊纏住了她,無論她如何奮力掙紮,都無法掙脫那可怕的束縛。


    最終,蟒蛇精張開了血盆大口,猛地將她一口吞下。


    “啊!”


    珍珠閼氏尖叫一聲,從噩夢中驟然驚醒,猛地坐了起來,心跳如鼓。


    燭光已燃燒至底部,狂風吹拂著金帳,發出簌簌的聲響,她起身太過急切,以至於一隻原本搭在胸前的手臂滑落。


    緊接著,枕邊之人也被這動靜驚醒,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閼氏,祝你今天高興,再陪朕慶祝一會兒吧!”


    趙川的聲音帶著幾分醉意與興奮。


    珍珠閼氏又是氣又是恨,冷冷地問道。


    “又有什麽喜事了?這般折騰,讓人不得安寧。”


    趙川卻顯得非常高興,說道。


    “朕手下的鳳凰秘衛,今日破獲了一起匈奴奸細竊密案,冒頓單於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把手伸到朕的皇宮,買通朕身邊的大太監竊取機密。你說,他這手段是不是夠厲害?”


    一邊說著,一邊還在珍珠閼氏嬌嫩的臉上親了一下。


    珍珠閼氏咬著嘴唇說。


    “臣妾隻不過是後宮的弱女子,這些軍國大事跟臣妾說,臣妾也是如墜雲霧,根本不懂!”


    趙川卻不以為意,笑著說。


    “朕從來就沒拿你當外人,什麽事兒都願意與你分享,不願意瞞著你,此次抓獲的人,上到朕身邊的大太監,下到那些匈奴過來販馬的販子,形成了一條完整的利益鏈條,這背後的陰謀,可謂是錯綜複雜。”


    珍珠閼氏剛想說些什麽,趙川已經悄悄地抱著她,一同躺在了旁邊的錦榻上。


    “不過,朕可沒有打算將這條秘密的間諜網絡徹底除掉,至於那個太監,朕已經讓他重新做人,如今,那個秘密間諜網絡已經歸朕指揮了!”


    珍珠閼氏聞言,非常嬌細地哼了一聲,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抱住了趙川的腰,試圖讓他平息怒火。


    “跟冒頓單於分別這麽久,想必你心中還是念著他吧,要不要朕命令這個間諜網絡替你給他捎一封信?”


    珍珠閼氏的腦海瞬間一片空白,靈魂即將離體而出。


    然而,突然聽到趙川這殺人誅心的言論,她的靈台瞬間恢複了清明。


    她急忙捧住趙川繼續親吻的臉頰,急切地說。


    “陛下,臣妾現在是您的人了,心心念念都是您,外人的事就不要跟臣妾說了!”


    趙川寵幸她已久,她早已摸透了趙川的脾氣。


    不管是在戰場上打敗冒頓單於的軍隊,還是抓住了匈奴的奸細,但凡趙川占了便宜,當晚就會改變任何行程來臨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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