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要靠近跟前發洋財的將軍們都衝在了前麵,而普通的士兵,由於身份低微,搶不到最值錢的東西,隻能排在後麵。


    因此,這一次爆炸幾乎將右賢王庭的幾十名將軍全部炸得屍骨無存,隻有最外圍的一些士兵,因為距離較遠而幸免於難。


    爆炸過後,現場一片狼藉。


    這些士兵過了好久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艱難地爬起來,朝著爆炸中心走去。


    越靠近爆炸中心,所見越是淒慘,最外圍的那些受傷的士兵,躺在地上絕望無奈。


    越往裏麵,傷勢越重。


    而最裏圈,不論是敵人的屍體,還是車駕,甚至那些賢王貴族們,全部化為烏有,屍骨無存,中間空出了很大一塊焦黑的區域。


    “我們這可怎麽辦?”


    此時,在這隻右賢王的部隊裏,剩下的最高職務的隻是一名千夫長。


    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


    “現在右賢王庭所有的戰將幾乎掃蕩一空,部隊恐怕暫時無法正常運作。不如我們直接趕奔燕然山單於庭,把這事匯報給大單於。”


    眾人麵麵相覷,最終也隻能無奈地點頭同意。


    燕然山單於庭內,冒頓單於正與左賢王等人商議事務,突然,一名士兵匆匆來報,將右賢王部隊遭遇的慘狀詳細敘述了一遍。


    冒頓單於聽了這件事,嚇得撲通一聲,坐倒在地上,臉色煞白。


    “這個趙川,居然這麽狠嗎?”


    左賢王以及他的手下也全部震驚了,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趕緊把冒頓扶了起來。


    “單於,你也不必過於擔心!右賢王本來和您就不合,這回死了也就死了,不如您重新任命得力之人擔任右賢王,重整右賢王庭!”


    冒頓單於咬牙切齒。


    “好,你個趙川,這筆賬我算是記住了,大家有賬不怕算,來日方長!”


    消息很快就由塞外的細作傳送回了大楚都城。


    趙川接到繡衣衛士送來的密報以後,臉上的表情複雜,既有勝利的喜悅,又有對犧牲將士的惋惜。


    “所有陣亡的將士們,都從優撫恤,其家屬免除徭役!”


    當天晚上,他來到珍珠閼氏的寢宮慶祝,珍珠閼氏看到他到來,差一點嚇癱在地。


    “陛下,難道您一點求親的誠意也沒有?”


    趙川冷笑了一聲。


    “我倒是有誠意,可你的老公有沒有誠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匈奴的心思?”


    珍珠閼氏直接撲過去抱住了趙川,嬌聲說。


    “臣妾的老公是陛下您!在臣妾心中,一直隻有陛下您一人,那匈奴單於與臣妾早已毫無關係,陛下您如此英明神武,臣妾能陪伴在陛下身旁,是臣妾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趙川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中有一絲憐憫。


    “哼,你最好記住你的話。若有半點二心,朕絕不輕饒!”


    珍珠閼氏連連點頭。


    “陛下放心,臣妾對陛下忠心耿耿,絕不敢有絲毫背叛。隻求陛下能相信臣妾,不要拋棄臣妾。”


    趙川然後緩緩說道。


    “罷了,隻要你日後真心待朕,朕自會保你周全。”


    珍珠閼氏如獲大赦。


    “多謝陛下,多謝陛下。臣妾一定盡心盡力伺候陛下,絕不讓陛下失望。”


    趙川折騰完了那番謀劃之後,前往前朝報喜。


    珍珠閼氏卻病懨懨地躺在香榻之上,不管手下的宮女如何溫言開解,她就是高興不起來。


    就在這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悠揚而獨特的匈奴樂舞之聲響起,緊接著一群身姿婀娜的舞女魚貫而入,跳起了充滿異域風情的匈奴舞蹈《胡旋舞》。


    珍珠閼氏說道:“誰傳的舞蹈,讓他們都退下吧,本宮此刻沒心情看!”


    旁邊的教引嬤嬤恭恭敬敬地欠身說。


    “閼氏息怒,這是陛下特意找匈奴舞女為您編排的一支舞蹈,說是能夠寬慰您的思鄉之情。”


    珍珠閼氏聽了,神色稍緩,無精打采地說道:“那就留下來吧。”


    隨著樂舞聲激昂奏響,那舞女們飛速地旋轉起來,絢麗奪目,珍珠閼氏卻百無聊賴地拿起剔肉刀,切割起盤中的羊肉。


    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舞女越旋越快,如同一股旋風般直衝著珍珠閼氏趕來。


    手中突然亮出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珍珠閼氏的胸口。


    珍珠閼氏自幼生於馬上,雖說比不上那些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的大將,但防身的武藝還是有的。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迅速抓起手中的剔肉刀,奮力將那刺來的匕首格擋出去。


    然而,那舞女的力氣極大,兵刃相交的瞬間,一股強大的衝擊力震得她胸口隱隱作痛。


    珍珠閼氏花容失色,驚呼道:“你是陛下身邊的銀鷹殺手!”


    銀鷹殺手,乃是冒頓單於秘密訓練的一支精銳武士隊伍。


    對內,他們監督著手下的王公貴族;對外,則針對敵方將領進行暗殺。多年來,他們無孔不入,滲透到了各個角落。


    珍珠閼氏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能夠滲透進趙川的後宮。


    那舞女冷笑一聲。


    “賤人,你勾結大楚皇帝,傳遞假情報,害死了右賢王整個部落的貴族,你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匈奸!”


    珍珠閼氏又驚又怒,渾身顫抖著辯解道。


    “我沒有背叛單於,也不知道那消息是假的,你們為什麽不仔細甄別一下!”


    舞女又是一聲冷笑。


    “出了這麽大的事兒,總要有一個人負責。你如今已經不是單於的女人了,索性就背了這個責任吧!”


    說罷,她再度舉起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向珍珠閼氏的胸口。


    此時的珍珠閼氏經過方才的格擋,已然渾身酥軟,再無反抗之力,她絕望地閉上雙眼,無可奈何,隻好閉目等死。


    然而,就在這生死攸關的瞬間,眼前突然一花,一個人影如閃電般擋在了她的麵前。


    隻見來人飛起一腳,踢飛了舞女手中的匕首,隨即一個淩厲的手刀砍在舞女的頸間。


    等珍珠閼氏反應過來時,那個舞女已經暈倒在地。


    不多時,一桶涼水澆下,那舞女悠悠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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