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話說的,不過是一些不值錢的花,公主金尊玉貴,喜歡搬走都可以的。”沈眉莊笑意盈盈地看著馮若昭,語調輕柔而溫婉。


    “那本宮就替朧月謝過她惠娘娘了。”馮若昭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微微欠身,向沈眉莊表達著自己的感激之情。


    馮若昭和沈眉莊在路口分別,她先回去鹹福宮接朧月,而沈眉莊則站在原地,望著馮若昭離去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


    “小主,奴婢怎麽覺得,敬妃娘娘的口氣,好像朧月公主是她的孩子一樣。”采星皺眉,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在她看來,馮若昭的口吻太過理所應當了,仿佛朧月公主真的是她親生的一般。


    “她現在就是公主的生母。”沈眉莊看了眼采星,她倒是機靈,一下子聽出來馮若昭的語氣,在幾個月前,馮若昭談到朧月可不是現在的態度。


    “皇上說把公主交給她扶養,嬛兒現在不在宮中,朧月就是她的孩子,她就是朧月的生母。”


    采星聽了,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似懂非懂。不過片刻之後,她還是點了點頭,決定等回頭再問問采月。在她心中,采月比她聰明,肯定知道小主說的是什麽意思。


    “弘昀今天乖不乖?”到了存菊堂,沈眉莊進了屋,把披風取下來,又用手捂暖熱了手,看到弘昀醒著的,咿咿呀呀說些什麽,把他抱起來。


    “六阿哥今日醒了不哭不鬧,自己一個人玩。奴婢也算是見多識廣,但也從沒遇到過這麽乖巧的孩子。”乳母在一旁稱讚,雖然有誇張的程度,但是弘昀的確是她遇到的最好帶的孩子,餓了就哼唧兩聲,不舒服就嗯嗯叫兩下,帶了幾天就弄明白這孩子的行為。


    “我們弘昀這麽乖啊,額娘太喜歡我們乖寶。”沈眉莊抱著孩子搖晃,眼神裏是控製不住的喜愛。


    “對了,采月你去去準備些公主喜歡吃的東西,等會朧月過來,要是餓了可以直接用些。”沈眉莊想起等會朧月就要過來,吩咐采月,自己抱著弘昀繼續逗弄,發現他有些困了就讓乳母帶下去哄睡。


    乳母小心翼翼的抱著孩子下去,采星扶著沈眉莊坐下休息一會。


    不多時,就聽見宮人通報,“敬妃娘娘,朧月公主到了。”


    沈眉莊聞言,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連忙起身相迎。隻見敬妃抱著朧月緩緩走來,朧月身著淡粉色的宮裝,嬌俏可愛。


    “惠妹妹,”敬妃微笑著打招呼,然後低頭看著朧月,“朧月,這是有花花的惠娘娘。”


    “惠娘娘,好。”朧月說完把頭埋在馮若昭的肩膀處,馮若昭又哄著她探出頭。


    “娘娘把朧月帶的真好,朧月已經可以說話了。”沈眉莊有些驚訝,這麽小的孩子說話還算流暢,可見馮若昭是真的非常用心教導。


    “還好,是我們朧月本身聰慧。對不對呀。”馮若昭笑容合不攏嘴,說到最後,親了一口朧月臉頰。


    “娘娘快坐。”沈眉莊招呼著馮若昭坐下,又看向朧月,溫柔地說道,“朧月,讓惠娘娘抱抱你好嗎?”


    朧月看了眼馮若昭,後者點點,朧月對著沈眉莊伸出手,沈眉莊一把接過,抱在懷裏。


    沈眉莊愛憐地摸了摸朧月的頭,說道:“朧月真是越來越懂事了。采月,快把準備好的點心拿過來。”


    采月端著精致的點心盤子走過來,擺在桌上。朧月看著點心,眼睛亮晶晶的。


    “朧月,咱們吃一些點心,然後去看花花好不好?”沈眉莊笑著說道。


    朧月點點頭,拿起一塊點心,小口吃著。馮若昭看著朧月,眼中滿是慈愛,對沈眉莊說道:“朧月一直念叨著要來看看弟弟呢。”


    沈眉莊微笑著說道:“這孩子真是有心了。隻是弘昀剛剛被乳母抱下去哄睡了,等他醒了,再讓朧月見見小阿哥。”


    三人圍坐在一起,一邊吃著點心,一邊聊著家常,氣氛溫馨而融洽。走的時候,馮若昭看了眼朧月,讓如意先把人抱回去,她看著沈眉莊,觀察她的神色。


    “妹妹如今有了阿哥,在宮中地位也是越發穩定。”


    “娘娘說笑了,娘娘是妃位,皇上對您分外敬重。而且朧月玉雪可愛,皇上都極其疼愛的。”


    馮若昭笑了笑,意有所指。


    “本宮如今有了孩子,也算是能理解當初襄嬪的行事了。為人父母總是想要為孩子多爭取一些的,忍不住給她更好的。”


    “娘娘說的是,襄嬪當初所為,雖有不妥之處,但那拳拳愛子之心,如今想來,也著實令人動容。娘娘如今有了公主,自然更能體會這份深情。且娘娘向來賢德,有娘娘護著公主,公主定能平安順遂地長大。”


    “本宮現在隻想盼著朧月在慢點長大,可以在本宮身邊久一點。”馮若昭的目光溫柔而眷戀,望著朧月的背影寫滿了慈愛。


    “臣妾覺得,娘娘一定會心想事成的。”沈眉莊看著敬妃那滿是期盼的神情,輕聲安慰道。


    “心想事成,但願吧。”馮若昭微微苦笑,神色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她輕歎一聲,擺了擺手,對沈眉莊說道:“妹妹不用再送了,你回去好好照顧小阿哥吧。”


    “恭送娘娘。”沈眉莊彎腰行禮,等人走遠了就帶著采月回去屋內。


    “采月,再皺眉,就變成一個小老太婆了。”沈眉莊發現采月從剛才就一直皺著眉,忍不住逗她。


    “小主,您就別笑話我了!”采月紅著臉,“奴婢隻是在想,敬妃娘娘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好好好,那我們采月弄明白了嗎?”沈眉莊喝了口茶,抬頭看著采月。


    “奴婢覺得,敬妃娘娘是想……”采月猶猶豫豫,張望一圈,發現屋內就她和小主兩個人,謹慎的繼續說道,“是想投靠您。”


    “為什麽這麽說?”沈眉莊裝作不明白的樣子,等著采月繼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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