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至!


    鍾淼淼當真大辦一場葬禮。


    從墓室的規格到陪葬品,一應俱全,若不知曉,還真以為這女子是給皇親國戚辦葬禮。


    雖然墓室的規格遠遠到不了這種程度,但也相差不了多少。


    瞧著鍾淼淼假惺惺悲泣的樣子,禾飄飄有些驚奇,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哭出來的,難道是想著自己在宮裏的淒慘日子嗎?


    她不知曉,但卻覺得別扭。


    葬禮的事情都是鍾淼淼一手拿事。


    因著李老爺隻剩下她這一個女兒了,所以很多事情自然也是從簡。


    隻是禾飄飄沒想到的是,這女子當真將李夫人扔出去了,任她自生自滅。


    禾飄飄倒是想找一找,可是出了範圍之外,係統就沒辦法了。


    她有些無語,係統的範圍也太小了,就李府那麽大的地方,出了李府,係統就檢測不到了。


    她想了想,還是直接問鍾山鈺:“你說李夫人會去哪?”


    鍾山鈺漠然道:“她不會走遠的,李老爺死了,她就算是再傷心,也會親眼看著李老爺下葬。”


    可惜她現在不在下葬的隊伍裏。


    而鍾淼淼這個小人卻在送葬隊伍前麵端著小小的靈牌,假慈悲真偽善!


    也不知這個女子到底是怎麽裝的下去。


    想到這人做的那些事,禾飄飄都想吐出來。


    送葬隊伍出了李府之後,便一路向東,李老爺的墓地就在那裏。


    隻是因為三日前鎮子上的人都知曉了鍾淼淼是一個怎麽樣的人,看著她這樣假惺惺的樣子很不是滋味。


    可她偏偏是皇後娘娘,身邊佇立著一排皇影衛,這可都是皇上身邊的人,他們有幾個膽子敢對著皇後娘娘扔爛菜葉子臭雞蛋!


    他們隻能混在人群中說著這女子多麽的不堪,枉為人子,不配送葬!


    鍾淼淼是個會武功的,內力雖不算深厚,卻也能聽見百姓們傳出的這些話,不堪入耳,可她又必須麵帶悲容,心中早已怒火中燒。


    這些賤民,居然敢這麽議論她,真是一個個的都不怕死了。


    等她送葬事畢,她一定會殺了這些人,賤民真該死!


    鍾淼淼知道做戲要做全套,哪怕是想要虐殺,這會兒也不能露出一絲厭惡的表情。


    這會兒的李府!


    明麵上隻剩下鍾山鈺和符合成二人,就連白柚也不見了。


    禾飄飄有些驚奇:“白柚去哪了?怎麽他也不見了?”


    鍾山鈺站在高處,望著不遠處送葬的隊伍淡然道:“讓他去辦事了,若是白柚將人帶回來,我們便可以知曉那些事是否需要做。”


    禾飄飄皺眉,她從男人的眼睛裏看過去,看到的自然也是送葬隊伍,那裏麵還混著符合成的人,那些女子一身孝衣,真是搞笑了,她們又不是李家人,鍾淼淼這是搞什麽鬼?


    鍾山鈺隻看了一眼便一躍而下,這些事他早就明白了。


    隻是他並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裏,而是去了鍾淼淼的院子裏,這裏倒是沒幾個人把守著。


    禾飄飄有些無語,若是這會兒才來找杯盞,是不是太遲了?


    男人來到鍾淼淼的屋內,卻見屋內滿是香薰的味道。


    鍾山鈺突然淡笑一聲:“你說她是想要遮什麽味?”


    禾飄飄一臉驚訝,隨即從眼睛裏看過去,可是她隻能聞到大概的味道,當然不知道鍾淼淼的想法。


    “是什麽?”


    女子疑惑不解。


    鍾山鈺走到鍾淼淼的床邊,揭開床上的罩子,隻見床上突然躺了一個身穿鴛鴦肚兜的女子。


    隻可惜她的脖頸已經被扭斷,嘴角滲出的血已經變成了殷紅色。


    禾飄飄一臉震驚,這什麽東西,鍾淼淼的床上怎麽會躺著一個裸身女子?


    還是死的?


    “這到底是誰幹的?”


    鍾山鈺漠然道:“攝政王。”


    禾飄飄驚訝,什麽?居然是這個人嗎?可是鍾山鈺又是怎麽知道的,這不是很奇怪?


    “你怎麽知曉是他?他想做什麽?恐嚇鍾淼淼?”


    就算是恐嚇,也不必這樣做吧,一個裸身的女子,又怎能威脅到鍾淼淼呢,這沒道理啊?


    鍾山鈺隻是冷靜的看了一眼,隨即關上了帳子,又在房內四處翻找,箱櫃裏,銅鏡旁,桌凳下,屏風上,總之他沒有落過一處。


    聽見禾飄飄疑惑的聲音,隻是說道:“或許是為了逼迫,既然鍾淼淼不拿出杯盞來,總有人逼迫她拿出那些東西。”


    禾飄飄還是不太懂:“他為何不用更加直白的辦法,非要用這種方法?而且這些事你又是怎麽知曉的?”


    鍾山鈺眉頭緊鎖,屏氣凝神,但是他一直找不到那樣東西,想了想還是離開了女子的房間。


    來到外麵,這才覺得鳥語花香,清新怡人。


    禾飄飄覺得,都快要把她憋死了,雖然她聞到的味道不多,可還是令她無法適應,但鍾山鈺卻淡然自若。


    像是什麽都沒聞到一樣,內力深厚真就為所欲為。


    “我們就這麽出來嗎?你怎麽不回答我的問題,符合成到底是怎麽想的?就給她房間裏扔個死人,就能嚇到她了?”


    鍾山鈺又回了錦華苑。


    聽見她追問倒是笑了:“你這麽多問題,我該回答哪個?”


    禾飄飄白了他一眼,但顯然男人是瞧不見的,隻是沒有聽見女子的聲音。


    他才開始解釋。


    “鍾淼淼身邊也有我的人,至於她將杯盞藏在了哪裏,這還真沒人清楚,符合成也知道不能將她逼得太緊,否則她破罐破摔砸碎了杯盞,事情會變得更加麻煩,那兩種勢力的人沒了約束,做起事來也隻會更加肆無忌憚,所以攝政王隻能用不明顯的方式逼迫她,至於死在她床上的女子,便是其中一股勢力裏麵的人。”


    禾飄飄大為震驚,這東西這麽複雜嗎?


    “你們都在逼迫鍾淼淼,希望她可以將杯盞拿出來,這樣才有了爭搶的資本!”禾飄飄也不是笨蛋,自然很快就明白了。


    隻是她對這種辦法不太明白,繞這麽一大圈就隻是想要恐嚇她,那直接問她不是更好嗎?


    禾飄飄不是很懂這種想法。


    錦華苑這會兒很安靜,她正在想事,白柚突然衝了進來,他腦門上還有冷汗。


    看著鍾山鈺說道:“爺,鍾淼淼不見了!”


    禾飄飄一臉震驚:“什麽?”


    鍾山鈺皺眉:“你不是一直盯著她?怎麽會不見了?”


    白柚立刻回道:“鎮上的百姓鬧了起來,鍾淼淼被夾在那些人之間,等屬下繼續盯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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