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代買點漂亮衣服真難啊。


    咬咬牙,從自己的小金庫裏拿出20元遞過去了。


    拎上自己新買的布拉吉,她現在理解了一句話,為什麽在現代買了一個lv,又要給它搭配對應衣服,對應鞋。


    因為她看著漂亮的衣服,完全不想穿自己身上灰撲撲的鞋。


    可是兜裏隻有十塊錢了。


    小皮鞋是買不到的。


    在賣鞋的區域看了半天,最後挑了一雙九塊錢的小白鞋。


    這才兜裏隻剩下兩塊五了,又去買了一斤肉,兜裏已經快比臉還幹淨了。


    忍著購物欲望,回到了家。


    盤算著下次去黑市買點小雞崽,養到空間裏。


    把東西都放回空間,就往家裏走去。


    一進門就看見許如花在許秀紅懷裏哭泣,許父也麵色鐵青地坐在書桌旁。


    首先就被許父問候了:


    “你姐什麽時候打你了?每次都是看見你打她。”


    許年年笑嘻嘻捂住自己心髒回道:


    “姐姐就是太敏感了,我當時就聞到一股惡臭味,誰知她自己當真了,不是就不是唄。”


    “對了,爸,我媽當初說留給我一筆錢你放哪裏了?”


    許父聽見這話,渾身一滯,年年媽走的時候還跟她說這種話了?


    聲音也有些停滯:


    “哪有...哪有什麽錢?早跟你媽那邊都斷絕關係了,想必放到你姥姥姥爺那邊了吧。”


    許年年臉上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當初看書的時候,許父就在改革開放後,給了男女主一箱小黃魚,按照許父往上三輩都是老貧農的,肯定是沒有這筆錢的。


    莫不是又是她親媽留下了的錢,反而變成男女主的金手指了?


    嘖,真讓人想拿回來。


    不急,她慢慢查,早晚會露餡,不知道姥爺姥姥那邊怎麽樣了?


    由於是炮灰的親人,書裏好像隨手提了一筆,在鄉下因為年紀大了,又缺衣少食,最後慘死在一個大雪天,死於未見光明前的黑夜。


    那就是至少還有兩年。


    許父看著許年年臉上的笑,有些心虛了,手指都有些顫抖。


    不知道前妻死的時候,跟閨女說了什麽。


    不過那些也算夫妻共同財產吧,都嫁給自己了,那就是自己的東西了。


    他慌什麽?


    但是總歸是心虛的,早已經忘了許如花在外麵被許年年罵了一頓的事情了。


    薑還是老得辣,深呼吸幾個來回,心虛地說道:


    “我昨天已經給陸懷瑾那邊發了電報了,就等他回信了,這樣你滿意了吧?”


    許如花的拳頭已經握緊了,怎麽一會形勢就變了?說好的要揍她一頓呢。


    許秀紅卻想著,不會真的有什麽財產吧,在一起這麽久,許父說謊的模樣,她還是很了解的。


    嫁過來自己過的是比以前好一點,可多餘的錢,她是一點沒見到啊。


    許年年回到屋裏,拉上窗簾,忙了一上午,身上出了一身汗,被空間20度的水一衝洗,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走到靈泉水附近,她才發現玉杯下麵還有一個羊脂玉手鐲,玉質光滑又細膩,一點雜質都沒有。


    忍不住就讓人上手試了一下,圈口跟她的手也完美適配。


    一戴上之後,她覺得身上的衣服都上檔次起來,白玉發出瑩瑩的光,就在她注視的片刻。


    玉鐲突然在她手腕上變得一明一暗。


    沒過一會,手鐲就消失了。


    ......看著手鐲突然消失還有些嚇人,不過自己連穿越這麽離譜的事情都發生了,好像也沒什麽不可能的。


    這個夜晚注定是有人難眠的,許父躺在床上一邊埋怨著許年年的親生母親,一邊又覺得對她又愧疚。


    眼角留下一滴愧疚的眼淚。


    不過,現在幾雙眼睛都盯著他,他是萬萬不敢去看東西有沒有被偷走的。


    許秀紅感覺在身後男人輾轉反側,真想啐他一口,自己跟了他這麽多年,居然瞞著自己藏著小心思,不過早晚都是她兒子的。


    她要耗死他。


    周一上午十點,正在辦公室喝茶看報紙的許父就被電話室的小陳叫走,原來是接到了來自陸懷瑾的軍區電話。


    對方語氣禮貌又疏離,定下了日子,7月16日中午12點在國營大飯店同許年年進行相親。


    兩三句話就結束了這場會談。


    他在自己嘴裏念叨了一句,7月16日中午。


    等中午下班後,許父瞄了一眼:


    “怎麽年年不在?又去哪裏了?”


    許秀紅回道:


    “不知道,回來就沒見著人啊。”


    許父哼了一聲:


    “出去玩野了,你看見她跟她說一聲,讓她7月...十幾號來著,16號中午,好像是16號去跟陸懷瑾相親。”


    許如花握著碗的手頓了一下,指節都捏出蒼白的印子。


    許秀紅的餘光當然掃到了她,笑著說:


    “這事還是你親自跟小姑娘說吧,省的到時候我又落埋怨了。”


    許父筷子往桌子上一放:


    “她敢,我是她老子,天天在我麵前吹胡子瞪眼的,也不知道給誰看呢。”


    許秀紅隻得連連答應。


    下午許父一走,許如花就抓住了她娘胳膊:


    “媽,我去跟年年說吧。”


    許秀紅用手拍了拍她手背:


    “好啊,你去說。”


    許年年中午去幹嘛了?


    兜裏比臉還幹淨,她很沒安全感,這份恐慌壓過了被人抓住的風險,她衡量了一下,自己應該沒那麽容易被抓。


    隻要不大量賣,應該就不會引起官方關注。


    可能上輩子就是倉鼠屬性,總要兜裏有些錢才能將自己的心定下來。


    攢了一天多的糧食。


    她換上跟上次一樣的服裝,打算還是先往上次鋼廠家屬院走去,趁著中午下班時間找到了王嬸,王嬸一見到她背著大背簍眼睛都亮了起來,將她拉進屋裏。


    這次因為客廳兒子,丈夫都在沙發上坐著,王嬸直接將人拉進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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