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腳下踩到一個溫熱的東西,地上的人也發出一陣悶哼。


    許年年腳下一軟就摔到男人身上。


    “啪嗒。”一聲…….


    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襲來。


    陸懷瑾將人抱進懷裏,她身上獨有的馨香就闖入他的鼻尖。


    陸懷瑾揉著她的肩:


    “疼嗎?”


    許年年還沒緩過勁來,被他一問,才想起來要站起來。


    手腳並用間,腳就踢到了硬硬的東西。


    甚至還帶著一絲灼熱的東西。


    頓時,陸懷瑾的呼吸也一滯,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可能就是聞到她身上的味道,表示一下禮貌。


    不過踢起來確實疼。


    女孩子是要臉麵的,他想起張亮的那句話,床頭吵架床尾和。


    自己要不要也試試。


    許年年反應到那是什麽,更加不好意思了,白天還給他甩臉子,晚上就投懷送抱了。


    實在不是她的作風!


    就在她要找到機會站起來的時候,被陸懷瑾又一按,就吻上了他的唇。


    溫熱的唇瓣被男人強勢占有。


    當兩個人的唇瓣相碰,陸懷瑾的眸中一片暗黑。


    大掌扶上她的後頸,陸懷瑾喉結滾動,兩天的冷戰已然折磨死他,他實在克製不了自己的感覺了。


    許年年手下按著他的劇烈跳動的胸膛,腦子都開始缺氧,變得暈乎乎的,不知道怎麽就突然變成現在這樣。


    男人的大掌撫上她柔嫩的臉頰:


    “別生氣了好不好,以後我不會那樣了,是我的錯。”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一聲又一聲喊著:


    “饒了我好不好,年年。”


    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脖頸,男人濃烈的氣息將她包裹住。


    男人粗礪的指腹纏上她的耳尖,那是她受不了的地方。


    許年年果然一身虛軟,癱在他的懷裏。


    男人感覺到她的態度變化,手也順勢往下挪動。


    睡覺的時候她都喜歡穿著薄薄的睡衣,隔著衣物都能感覺到他掌心的灼熱。


    直到衣服被扯了下來,兩人換了一個位置。


    背下是堅硬的床鋪,隻墊了一層草褥子的床非常不軟和。


    下一瞬,她已經來不及想這麽多了。


    隻覺得全身都裹上了一陣酥麻,黑色的頭顱在搖晃,她的手扯著床單,咬了咬唇。


    發出細碎的聲音:


    “不要,不要這樣。”


    好在尿意讓她清醒,用手軟軟地推開了男人堅實的胸膛:


    “我說了不要。”


    這次她的語氣雖然還是軟甜的,但是多了幾分強硬。


    陸懷瑾緩慢地抬起頭: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許年年來不及跟他爭論這些,萬一尿到床上可就丟了大臉了。


    趁著陸懷瑾發呆的時候,她猛得一推,慌不擇路地穿上拖鞋跑了出去。


    摸著蹦蹦亂跳的心,加緊了步子。


    陸懷瑾皺了皺眉,外麵的天氣有些冷的,她穿的這麽薄就跑出去了,是自己又心急了嗎?


    把她嚇壞了。


    伸手打開屋裏的燈,拿起一旁的薄外衫追了出去。


    聽見廁所傳來淅淅瀝瀝的聲音,才知道她出來是上廁所的。


    他就拿著外套在外麵等著。


    許年年一出來就看見陸懷瑾光著膀子在外麵站著等著她。


    那他剛才是不是都聽見了?


    臉上感覺又灼熱起來,說好的跟他生氣,晚上不但被美色誘惑。


    現在還有些尷尬。


    陸懷瑾快步上前給她披上衣服,牽住她的手:


    “外麵黑,我拉著你。”


    許年年原本想甩開他的動作也縮回來了。


    反正今天已經丟人了,讓他牽就牽吧。


    說來也奇怪,秋色涼人,可她站在男人身旁卻還是能感覺到從男人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氣。


    陸懷瑾感覺到她指尖發涼:


    “冷?”


    看許年年不回他,直接彎腰將人抱了起來。


    許年年被猛得一抱,還有些失重:


    “你放我下來啊。”


    “馬上到屋了。”


    陸懷瑾身上很熱,許年年在他懷裏確實感覺到暖意。


    隻是陸懷瑾將人直接抱到了床上,將人放了下來的時候,陸懷瑾也倒在床上。


    “床下硬,我就睡到你一旁好不好。”


    他看著許年年身上剛才被親出吻痕,手指動了動。


    許年年狐疑地看著他,總感覺他在騙自己,這跟男人嘴裏經典的那句:


    “我就在外麵xx。”


    有啥區別,想到這裏:


    “不管,你下去睡覺。”


    陸懷瑾想著今天晚上已經占了不少便宜,惹急眼了又要重新哄,還是乖乖地睡到他床上去了。


    隻是這黑夜有些漫長。


    漫長的何止他一個人。


    王紅梅懷裏抱著沈陽,一個小時就要醒來一趟看看他有沒有發燒。


    摸著兒子的額頭,想起下午她揍了沈明一頓後,躺在床上正喘著粗氣呢。


    後麵沈明就端來了一碗草藥跟兩個大白兔奶糖。


    她把草藥小心地喂給兒子,草藥發出些濃重苦澀味。


    不過沈陽還是乖乖喝完了,她擦著兒子嘴角的汁液:


    “苦不苦啊?”


    沈陽抿著嘴不說話。


    王紅梅撥開手裏的糖紙,將奶糖塞到他嘴裏


    “吃顆糖就不苦了。”


    沈陽含著嘴裏的糖覺得甜滋滋,奶香奶香的,這是隻有過年才能吃到的。


    嘴裏突然冒出來一句:


    “生病真好。”


    王紅梅摸著兒子的手一抖:


    “為啥會這麽覺得?”


    “因為生病,有媽媽在身邊陪著我,還有糖吃。”


    王紅梅忍住眼裏翻滾的淚水,將剩下的一顆奶糖塞進他手裏:


    “我們陽陽還有一顆糖。”


    從前是她對兒子太過冷漠了,也不知道全身心在一個男人身上有什麽好的。


    因為他整個人變得癲狂,而他像沒事人一樣。


    沈陽看了看手裏的大白兔奶糖,又看了看媽媽紅腫的眼圈。


    小心地撥開糖紙,塞到她嘴裏:


    “媽媽不哭,吃顆糖就好了。”


    王紅梅淚水再也止不住,含著糖就哭了出來。


    好在許年年熬的藥也是真管用,喝完沒多久,孩子就出了一身汗,溫度也降了下來。


    次日清晨,天有些陰。


    許年年醒的時候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完好,地上的被褥也都被收拾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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