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隻開著昏黃的一盞燈,有些影影綽綽被投到了牆壁上,白嫩的小腿跟絲綢床單蕩漾起新的波紋。


    陸懷瑾吻著許年年額頭滲出的汗滴,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


    “真該讓你早晨去鍛煉鍛煉。”


    許年年將唇瓣咬出白痕,心裏想著這男人太不上道了。


    誰家男人像他一樣,這時候不應該說些體貼入微的話嗎?


    說這些話,也不怕閃了他腰。


    次日,醒來的許年年揉著自己酸痛的腰,他閃沒閃不知道,自己反正是閃了。


    好在他很有服務精神,處理好了一切善後工作。


    兩個人和好以後,陸懷瑾似乎更粘著許年年了。


    每次吃完飯,不管中午還是晚上都要纏著她。


    有時候就喜歡單純抱著她。


    有時候喜歡跟她麵對麵,因為這樣可以看清楚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看著她因為自己而沉淪,臉上的每個表情都想刻在腦海裏。


    就連看見她睡在自己懷裏的時候,都覺得十分溫馨,在她臉上親上幾口。


    許年年這幾天心情都不錯,除了人有些懶洋洋的。


    這天正在家裏琢磨著這天是不是該將地裏的豆角,白蘿卜,紅蘿卜,芥菜疙瘩都弄出來做成鹹菜,冬天吃啊。


    就聽見外麵有聲音傳來,手裏還拿著從地裏剛拔的白蘿卜就出了門。


    推開門一看,王秀英在瘋狂地敲王紅梅家的門。


    這倒是稀奇了,第一次看反著來的。


    王紅梅這幾天臉色也紅潤了不少,還偶爾找許年年串串門,跟自己男人要了錢,將孩子也送到托兒所了,可算是心情不錯。


    今天打開門一看,竟然是王秀英。


    看她一臉的凶殘,哪裏還有當初外向招人喜歡的那副樣子。


    “你敲我家門幹嘛?哦,難不成被人趕走了?”


    王秀英伸手就拽住王紅梅的頭發:


    “我就知道你在背後搗鬼的,要不是你舉報我現在能這樣嗎?”


    王紅梅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抓住對方的頭發:


    “誰舉報的,我倒是要感謝他替天行道了。”


    她之前讓沈明去舉報,沈明不去,就算發現王秀英不是好人,他也沒想過去舉報。


    因為這個,她跟沈明還大吵了一架。


    後麵沈明又服軟給了自己一半工資,這才緩和了關係。


    王紅梅像是要把這幾年受的委屈都報回來一樣拚了命的打。


    王秀英也不用裝什麽了,這次也放肆地打,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


    周圍人聚集了好多軍嫂,她們都聽說了,王秀英要被趕出家屬院了,這也算正了正風氣吧。


    許年年聽著她們的話,心裏冒出個猜測,估計是陸懷瑾幹的這事。


    到底王秀英的身板大一些,體力也好一點。


    眼看著王秀英發了狠,正要占領高地的時候,許年年衝了上來。


    將那根帶著土的白蘿卜塞到了王秀英嘴裏。


    被這突然一塞,王秀英也愣了下,轉眼又被王紅梅撓了兩道子,再打下去,王秀英給打成傷殘,不能走了,又要賴在這裏。


    許年年拉住了王紅梅的手,讓她別再打。


    對著王秀英說道:


    “你聰明的話,現在就應該乖乖走,要不然被人從軍區扔出去的話,以後你還怎麽做人。”


    王秀英吐掉嘴裏的白蘿卜,吐了吐嘴裏的土,勾起唇角笑了下。


    重新對著王紅梅說道:


    “你不會覺得自己贏了吧,沈明為我做的,為你做過嗎,看看你那雙手吧,老得都皺了皮了。”


    無疑,這戳中了王紅梅的痛點,這次她沒衝上來打,就將地上的白蘿卜扔到她頭上。


    周圍圍觀的軍嫂,聽見最後一句話,紛紛震驚了,什麽叫為她做的事情,為自己老婆做過嗎。


    許年年看了眼王紅梅的臉色,又看眼旁邊的李嫂子:


    “去我家歇會吧。”


    她中午正好熬了些奶茶,還剩了不少。


    到家先把奶茶又加熱了一下,給王紅梅,李嫂子各倒了一杯。


    “暖暖吧,看你穿的有些單薄。”


    王紅梅冰冷的雙手捂著手裏的奶茶,漸漸升起一絲溫度。


    李嫂子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其實他們村也有不少肮髒事,什麽誰家的出軌隔壁的寡婦了。


    太陽底下無鮮事。


    更何況沈明什麽都沒做,也沒出軌,隻是聖父心,看誰需要幫助就幫了而已。


    誰能說他錯了,舍小家為大家。


    而受傷的隻有他的老婆還有孩子。


    許年年喝了一口奶茶,輕聲地說:


    “其實一定會好的,堅持讓自己變好,學認字,學做飯,有一門技術在手,總有一天會發出自己的光芒。”


    她也摸不清王紅梅的優勢在哪裏,隻是必須轉移一下視線,把男人不當男人的時候,才能放過自己。


    更何況沒幾年將會發生大變局。


    “認字嗎?”


    從前她不經常出門,接觸的人也不多,幹什麽事情都會有些膽怯,現在膽子大了些。


    但是碰見這種事情還是忍不住退縮:


    “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而且你可以做沈陽的榜樣啊,積極上進的態度可以感染到身旁的人。”


    聽見自己可以給沈陽當榜樣,她內心激動了些。


    看見王紅梅有些意動,許年年又勸了兩句:


    “軍隊就有免費的掃盲班,你可以去學兩天試試。”


    微風吹過,院子裏許年年種下的紅棗樹已經冒出新芽。


    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其次就是現在。


    晚上許年年再次躲進陸懷瑾的胸膛,點了點他的腹肌:


    “你也會這樣嗎?”


    雖然是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但是陸懷瑾已經聽懂了。


    下午他回來的時候,就聽說了隔壁的事情,陸懷瑾將人按在懷裏:


    “說什麽呢,看來是我讓你太閑了,有心情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他的吻總是帶著濃烈的占有欲,在一起越久,其實越讓人明白他是一個很霸道的人


    好在他每次的動作都是輕柔的,用大掌包住她裸露在外的肚皮:


    “什麽時候裏麵有崽子?”


    許年年心裏咯噔了一下,上次例假是什麽時候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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