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紅紅聽見這話,手指顫動了一下,什麽意思,她爸要查汪瑞?


    怎麽都不跟她說一聲呢,想知道什麽,她可以說啊。


    聽見裏麵有腳步聲,她忙朝著另一側走過去。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想讓裏麵的人看見。


    陸懷瑾打開門的時候,遲疑了一下,朝另一個方向看了眼,便邁下了台階。


    各人有各人緣法,他已經辦到力所能及的事情了,剩下的就不是他能控製的了。


    當天晚上薑紅紅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色越發睡不著,到底查到了些什麽呢。


    今天晚上陸懷瑾走了以後,她一直在等她爸叫她進去,結果一晚上都沒動靜。


    輾轉難眠間,她起床了,就著月光踮手踮腳地朝著書房走去。


    實在是好奇心害死貓,她真的想知道那疊文件是不是關於汪瑞的。


    打開台燈,小心地翻出來今天看見的牛皮紙袋,入目就是她不能接受的那些事。


    跌坐在座椅上。


    看完隻覺得荒謬,自己的男人她當然懂是什麽樣的人。


    正在她坐著發呆的時候,忽然門被從外麵打開了。


    她被嚇的臉色慘白,這間房間從小的時候,就被教育不能隨便進,瘋狂地在內心給自己找理由的時候,忘了自己手裏還捏著那疊文件。


    薑父晚飯吃鹹菜吃的口渴了,又想著閨女的事情睡不著,半夜出來找水喝,竟然看見書房亮著燈。


    這件事,他還沒想好怎麽跟女兒說,沒想到她自己就撞上來了。


    這樣也好。


    看她臉色慘白成那樣,也知道被嚇壞了,他歎了口氣:


    “今天亂闖書房我就不說你了,以後不要再幹這種事情,你跟汪瑞的事情也到此為止吧,過幾天讓你媽給你介紹個部隊上的。”


    一聽這話,薑紅紅就急了:


    “我才不要大老粗,我就要汪瑞哥,他人真的很好的,你們誤會了,要不然我改天讓他過來跟你見一麵。”


    薑父實在想不清為什麽她看見這些證據還無動於衷,怒喝道:


    “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這段時間就別出去了,好好在家收收心。”


    腦子裏是不是裝進了漿糊。


    薑紅紅委屈地落下淚:


    “爸,你聽我跟你講,他人真的是很好的,肯定是哪裏誤會了。”


    薑父隻覺得腦袋突突的,又開始頭疼了。


    在戰場上,他可以運籌帷幄,拿木倉一把解決了敵人。


    可在兒女婚事上,又覺得處處紮手,進退維穀。


    若他活到了後世,便知道有個詞叫戀愛腦,也就理解了她現在的所作所為。


    薑紅紅還想繼續說,薑父已經將人拉了出去,把書房反鎖,順便將那份文件遞到她手上:


    “拋開他是你男朋友不談,你認真的分析一下裏麵的內容,你是我的種,能不能遇事別哭哭啼啼的。”


    薑紅紅被凶的不敢哭出聲了,捏著文件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間。


    薑父氣的連水也沒拿,徑直回到臥室。


    周嬸子歎了口氣:


    “女孩子一時想不開也是有的,我明天再勸勸她。”


    晚上聽見那些事情的時候,她的嘴巴也驚得能吞下一個雞蛋,也是花了一會時間才理清思路。


    而薑悅一家,從他們到了家就開始鬧起來。


    五花看見姐夫回來,忙喊:


    “姐夫,你看看我姐走了,這孩子都委屈成什麽樣子了,連個飯也不敢吃。”


    薑悅鼓了鼓嘴,心裏甚是不耐煩,她還想著別人家裏為什麽孩子那麽聽話,家裏這個老是跟她作對呢。


    他要是乖乖的,自己能對他差嗎?


    不過交鋒了幾次,她現在也學會了一些罵人的話,立刻不示弱地對罵起來。


    王團長剛在外麵受了氣,說什麽二手的收音機,他心裏正鬱悶呢。


    聽見兩個人在對罵,王團長將收音機往地上一摔,指著五花說道:


    “別他媽吵了,你給我滾出去。”


    五花還想辯解一下,但是看見他滿臉震怒的樣子還是嚇怕了,這副樣子,之前姐姐替婚被他發現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時隔多年,看見這副樣子,她還是會害怕。


    餘光掃到一旁的收音機上,今天下午的事情,她站在門口偷偷聽了些。


    但是知道薑悅去找姐夫了,害怕給姐夫留下不好的印象,她還是乖乖留在家裏的。


    “這個收音機,姐夫不要了嗎?”


    收音機質量不錯,砸到地上也就是砸出一個小坑,都沒碎成幾塊。


    就是二手的也是很值錢的,拿回去村裏,可夠顯擺一陣了。


    “拿上,滾。”


    五花聽見這句話,立刻將收音機撿起來,又從屋裏拿上包袱。


    這趟總算沒白來,其實看見那女人長得那麽好看,她就知道自己嫁不進來了,留在這裏隻是為了給她添堵的。


    她手腳麻利,輕輕地帶走了一個收音機,順便留下一句話:


    “姐夫,我看那個女人可不像是個好的,還沒忘記隔壁陸團長呢,你不在家,那眼珠子都快掛別人身上了。”


    這次不用王傳誌罵了,薑悅直接拿了塊石頭扔了過去:


    “自己離婚了,就盼著別人離婚是吧?”


    五花溜的很快,心裏想著就是這樣的,她再離了才好,沒多會人影就消失了。


    不過她留下的那句話,夾雜著下午的議論,還是在王傳誌心裏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痕。


    他的心裏憋著了一團火。


    剛吃過飯,薑悅就被拉進臥室了。


    王傳誌將人扔到了床上:


    “你說,跟陸懷瑾什麽關係。”


    薑悅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我跟他沒什麽關係啊,你別信那些謠言不行嗎?”


    “那按照這麽說,我們文工團的有一半都喜歡他了,這都是隨便說說的你也信。”


    這時候,打死也不能承認啊,難不成承認自己暗戀陸懷瑾,但是陸懷瑾對自己沒有一個好臉子嗎?


    說出去怪丟人的。


    昏黃的燈光下,薑悅忽然解開扣子,露出大片雪膚,上麵還殘留著前幾天的痕跡。


    王傳誌撇過眼去,又問了一個問題:


    “你婚前的男人是誰?”


    原先他不在意這些的,隻是當陸懷瑾這個名字時常出現在自己生活裏,又跟他老對比,心裏頓時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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