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個毒蟲……”


    風哥一臉厭惡。


    三個毒蟲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如此驚人的一幕,麗麗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你……是除妖師嗎?”


    她試探著問道。


    “不是。”


    風哥亦是非常坦誠。


    麗麗有些失落。


    她這個年紀,對世界的認知還是天馬行空的。


    那些傳聞中的除妖師,自帶著神秘色彩,她亦是向往無比。


    風哥當著她的麵,三拳兩腳便將這三個在她眼中極為可怕的混混放倒。


    再加上之前包間裏的事,她自是認為風哥是除妖師。


    然而,風哥一口否認,卻讓她有些失落。


    “你……一直跟著我嗎?”


    她怯生生地問道。


    “不是。”


    風哥再度否認:“恰好路過,遇上了而已。”


    “那……”


    麗麗終究是個小姑娘,臉皮子薄,結巴了幾次後,突然一個鞠躬。


    “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


    “恰好罷了。”


    夜色中,風哥的鼠眼,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黃色光芒。


    他的眼睛,是不是能看到別的東西?


    麗麗大膽猜測著。


    風哥卻是一聲冷笑。


    “嗬,原來你個狗逼,是這麽個雜碎!”


    他語氣中滿是憤怒,一把抓住麗麗的手腕。


    “跟我走!”


    陡然被風哥握住,仿佛被鐵鉗夾了一般。


    麗麗本能性地掙紮著,哀嚎道:“你弄疼我了!”


    “閉嘴吧你!”


    風哥心中窩火,拖著麗麗走到了唐明所在的小巷。


    一腳踹開一扇鐵門,徑直走了進去。


    走到四樓後,他停下了腳步。


    “仔細聽著。”


    突然間,屋內便傳來了她極為熟悉的聲音。


    “嗨……”


    “那個傻逼小女娃,又給咱們送錢了。”


    “你看,我就說這傻逼好騙吧?”


    這,竟然是唐明的聲音!


    緊接著,便是四五個男人的笑聲。


    他們哄笑一團後,笑聲停止。


    而後,又是個陌生的聲音:“要我說,騙上樓來,讓兄弟們爽一爽多好?”


    “那可不行。”


    唐明辯解道:“紅線以下,碰了掉腦袋的。”


    “唐明,你小子,嘖嘖嘖,還真是夠狠的,這麽小的小女娃都騙。”


    “誰讓她傻逼呢?”


    “什麽傻逼啊?那不是你人設立的好麽?帥逼情種苦命輟學男?”


    “嘿,你給夢月舞廳送了多少個妞了?還好意思笑我?”


    “我送得多,但賺得少啊?哪像你啊,一天一萬的……那小女娃不會把處賣了吧?”


    “管她呢,趕緊的,打電話,先拿點貨,我癮有些犯了。”


    屋內兩人的對話,聽得麗麗如墜冰窟。


    她雙腿已經軟了,跌坐在地。


    “唐明……羅肖……你們倆……”


    真相猶如快刀,捅進了她的心窩。


    被騙了……她被騙了……


    情竇初開的她,真的想過為了給唐明籌醫藥費,賣了自己的處。


    她甚至都邁出了第一步,化了濃濃的妝,謊報年齡,走進了ktv當陪酒妹。


    怎料……真相竟然是這樣?


    “喂,麗麗,給你個機會。”


    風哥點了一根煙,叼在嘴上,而後夾了包,雙手插兜,站在她麵前。


    “給我磕頭,我能滿足你一個心願。”


    麗麗又一次流出眼淚,苦笑著道:“你……你也要嘲弄我嗎?”


    “女人真是麻煩……你幹不幹?”


    風哥很不耐煩。


    “我求你……求你能怎樣?”


    “你能把他們騙我的一切,變成真的嗎?”


    麗麗一臉絕望。


    “不能,我做不到。”


    風哥也很坦然。


    “那你讓我求你幹什麽?他們都是罪犯!我爸媽說了,罪犯是很危險的!”


    “你還能把他們抓去警察局認罪嗎?”


    麗麗撒潑一般地吼著。


    風哥卻點了點頭。


    “現在起,你是我的供奉了。”


    “供奉有求,我自當滿足。”


    說罷,他將麗麗提了起來,往身後一扔。


    麗麗撞在樓道牆上,再度跌坐在地。


    風哥站定了身子,抬起了腳。


    砰!


    在麗麗驚恐的眼神中,防盜門竟然被他一腳踹得變形,撞進了屋內!


    屋內的五人,全都傻了眼。


    風哥甩了甩脖子,甩得哢哢直響。


    他掏出一隻手,豎起兩根手指,嘴裏叼著的煙上下抖動著。


    “給你們兩個選擇。”


    “第一,投案自首。”


    “第二,我把你們四肢打斷,送你們去派出所認罪。”


    五人之中的胖子率先回過神來,當即掏出一把蝴蝶刀,甩了兩次之後,威脅道:“別逼我啊,我殺過人的!”


    風哥的兩根手指,夾住了嘴角的煙。


    一口煙霧吐出。


    霧氣在半空中,凝成一隻煙霧黃皮子,輕柔地踩踏著空氣,撲向胖子。


    一爪,便將他的左臉直接扯下二指寬的一層皮!


    大牙暴露在外的胖子,驚恐得尖叫。


    “兩個選擇……”


    “第一,投案自首,第二,我弄你們一頓,你們再投案自首。”


    風哥依舊如此的輕描淡寫。


    另外四人,卻全都嚇得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除妖師在上……除妖師在上……”


    饒是再蠢,他們也意識到自己遇到替天行道的除妖師了。


    除了認罪,別無選擇。


    “我們自首,自首……”


    風哥又是一口煙霧吐出,霧氣化作五隻煙霧黃皮子,漂浮在五人身旁。


    而後,他單手一招。


    藏在臥室裏的九千九百塊錢,飛回了他的手中。


    唐明這才意識到,自己收了這筆錢之時,已然有了今日之劫難。


    在風哥的注視下,他哆哆嗦嗦地掏出了電話。


    “喂……110嗎?”


    他哭喪著臉,被迫說道:“我要自首……”


    風哥懶得理他們了。


    轉頭走向門外,蹲在麗麗麵前:“你的願望實現了,不想進去看看嗎?”


    麗麗卻是坐在地上,雙目無神,時不時抽泣一聲。


    小女娃的懵懂初戀,被潑了如此大的一盆冷水,饒是風哥展現出非凡手段,也沒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隻是搖了搖頭。


    “不想見了,見了我會哭的……”


    “行。”


    風哥咧嘴一笑,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突然間,他仿佛想起了什麽一般。


    立馬回頭,道:“你們幾個!是不是騙女人去賣身的?”


    已經嚇尿了的唐明,連連點頭。


    風哥深吸一口氣:“拐過哪些女人?有沒有拐過一個短發,長相普通,但身材不錯,三十出頭,身上有花椒味的女人?”


    聽他說完後,唐明四人齊齊一愣。


    轉頭看向了臉皮被撕下一條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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