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個學期結束前的那陣子日子裏,唯一能發生讓全校人討論的事情是,拉文克勞的一年級生艾瑪被人嚇了惡咒。在那天阿比蓋爾和阿不思談話的時候,艾瑪的舌頭變的要有之前三倍粗,她眼淚汪汪地被她的朋友帶去了醫務室。


    “很遺憾的,她的舌頭需要三天才能恢複。”龐弗雷夫人遺憾地說。


    艾瑪的朋友表示她格外遺憾。


    “我倒是覺得,簡是為自己隻有三天的清淨日子感到高興。”羅莎琳說道,他們正坐在奧伯的獵場小屋裏一起喝著牛乳。這幾天他們一直在獵場小屋幫奧伯做些事情,沒辦法,喝了那麽多杯奧伯的牛乳,羅莎琳和阿比蓋爾一致決定幫奧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維戈思考了一會也同意了:“這樣說不定能讓奧伯高看我們幾眼。”


    然而事情似乎並不是非常美好,在五次從羅莎琳的手下搶救回被錯認成雜草的蔬菜,三次阻止維戈給奧伯家的雞喂一些奇奇怪怪的魔藥渣後,阿比蓋爾總算爆發了。她決定讓羅莎琳去奧伯家門口修建雜草——“這我熟悉。”羅莎琳甚至特地給奧伯的柵欄上引上一株牽牛花;維戈則是負責製作一些瘀傷治療藥膏之類的簡易治療效果的藥水送給奧伯——“我甚至可以做出一些我改良後的補血劑。”維戈說道,“放心,我在小白鼠上實驗過的。”


    最後,阿比蓋爾指揮著屋子裏的掃帚自動打掃衛生,自己去菜園照顧蔬菜。


    在他們三個人的辛勤勞作下,奧伯的小屋子算是煥然一新。作為報答,奧伯每天(包括他們幫忙的那段日子)都給他們準備了不少自製餅幹和牛乳。在奧伯眼裏似乎小孩子最好多喝牛乳,特別是阿比蓋爾,“你個子太矮了。”奧伯不客氣地說著,隨後又遞給阿比蓋爾一杯滿滿的牛乳。


    好消息是奧伯似乎有一筆格外高昂的退休金,加上他現在在霍格沃茲當獵場看守也賺取了不少費用。所以阿比蓋爾暫時沒有為每天奧伯都用牛乳招待他們這件事發愁。


    談到艾瑪遭到惡咒的事情,維戈倒是有新的信息:“很不幸,艾瑪在黑湖邊似乎遇到了心情不是很好的小布萊克先生。在阿克圖勒斯和他的同夥離開後不久,艾瑪便掙紮地倒在地上,她的朋友發現,她的嘴巴已經不能容下她那根肥大的舌頭了。”


    真凶是誰似乎格外明顯了,“但是這件事我挺阿克圖勒斯,雖然他平時的確很討人厭。”羅莎琳說道,然後對上了奧伯格外嚴厲的目光:


    “對別人隨意施展惡咒可不是什麽好茬,就算對方是個黑巫師和犯人,傲羅也很少對他施展惡咒,格林格拉斯小姐。”


    羅莎琳訕訕地放下茶杯:“我的意思是,艾瑪的確有些過分了,抱歉,我不該這麽說的。”她悶悶不樂地喝著自己的牛乳。


    “聽我說,隻有在你受到生命威脅時,你完全可以用惡咒擊倒對方,因為這是以暴製暴;但是仗著自己的能力為非作歹,那就隻是單純的霸淩了。”奧伯輕輕歎了口氣,蹲下身認真地和羅莎琳解釋道,“我之前很多次遇到一些黑巫師,他們一開始隻是單純地為了解決小麻煩使用了惡咒,去攻擊了對他們而言具有威脅的事情。可是慢慢的,他們開始沉溺於傷害別人帶來的快感中,最後釀成了大禍。不論什麽時候,單純通過暴力解決問題都是錯誤的。”


    離開獵場小屋的時候,阿比蓋爾說道:“奧伯他看起來真適合當老師。”羅莎琳和維戈都非常同意這一觀點。


    這個小插曲過後,第二天維戈給他們帶來了新的消息:“有人昨天在休息室撞見阿克圖勒斯和托馬斯吵架了。”


    “什麽?他們不是一向狼狽為奸嗎?”羅莎琳問道。


    “準確的說,托馬斯一直跟在阿克圖勒斯後麵當跟屁蟲。”維戈翻著書說道,天知道他到底多喜歡圖書館,考試結束後也天天在圖書館裏學習。


    “好吧,說不準隻是單純地玩膩了。”


    “也不一定。”維戈斟酌了一會說道,“實際上在萬聖節後不久,阿克圖勒斯的確很少使用過惡咒了,說實在的,我不覺得那個舌頭腫大的咒語是他發射的。倒更有可能……”


    “是他的跟班?”阿比蓋爾說道,她想起托馬斯似乎也是那時鬥毆使用惡咒的人之一。


    維戈點點頭:“托馬斯一向比布萊克張揚,又容易衝動行事,說不準就是他幹的。畢竟誰都知道他一直跟在阿克圖勒斯後麵,別人也自然把他的錯誤全仍在阿克圖勒斯身上。”他的眼珠向左邊一轉。


    阿比蓋爾低下身子,在她的掩護下,羅莎琳轉過頭看見書架邊一個熟悉的斯萊特林袍子。


    “沒辦法。”羅莎琳笑著說道,“畢竟大家都知道布萊克家族的赫赫威名,用來當擋箭牌再也不錯了。”


    “的確,不過我希望阿克圖勒斯別太笨,早點發現對峙之前的受害者最好,畢竟大家現在都還沒放假。等到了暑假,學生們都回家了,布萊克家的孩子在霍格沃茲仗勢欺人的事情就要揚遍整個巫師界了。”阿比蓋爾淡定地說著。


    書架後麵傳來一聲輕輕的撞擊聲,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


    聽著腳步聲逐漸遠離,維戈說:“我想我們算是,助人為樂?”


    “是啊,我倒是借此希望菲尼亞斯校長能給我們院多加幾分。”羅莎琳說,“不過看他那摳門的樣子,多半不可能。”


    “總而言之,祝我們的布萊克先生能及時洗刷冤屈,最好一擊即勝。”阿比蓋爾說道。


    不過可惜的是一直到學末宴會的前一天,禮堂外麵才貼了一個告示,不少同學過去圍觀,上麵寫著:


    為表彰維戈·克勞奇、羅莎琳·格林格拉斯、阿比蓋爾·鄧布利多三人為學校獵場看所員奧伯·史密斯先生免費打掃衛生,修繕圍欄,特給斯萊特林、格蘭芬多、赫奇帕奇各加二十分。


    維戈和阿比蓋爾兩個人倒不是很想去湊這個熱鬧,實際上阿比蓋爾甚至因為這件事有些尷尬:“他就不能換個地方貼嗎?這麽多人看到了!”


    在一邊站著的維戈倒是淡定地聳了聳肩安慰自己的朋友:“你要明白,菲尼亞斯要麵子,要不然他給我們多加分,要不然他就是昭告整個霍格沃茲的同學圍觀,不過明天就放暑假了,看開點,最多今晚明天會有人來纏著你。”


    “我寧願不出這個名。”阿比蓋爾垂頭喪氣地說道。


    從人群中鑽回來的羅莎琳倒有些興奮:“他居然還真的給我們加分了!不過居然隻有二十分,真摳門。”她毫不在意自己剛來學校時樹立的“淑女形象”,撇了撇嘴,“我敢打賭,肯定是因為明天就是學末宴會,菲尼亞斯才會給我們加分的。”


    “還有一個原因我想是今年格蘭芬多獲得了學院杯。”維戈看了看禮堂外麵的紅寶石沙漏,“你們注意點,好不容易贏得了魁地奇比賽,別被菲尼亞斯抓住了把柄。”


    “我盡量,我的意思是,可能格蘭芬多的不少同學都這麽想。”羅莎琳笑了,“這幾天我們天天輕手輕腳,甚至夾緊尾巴做人,學院杯已經快三年不是格蘭芬多了。”


    或許是全體格蘭芬多人的祈禱和對布魯斯的嚴加看管(“嘿我已經足足好幾天沒惡作劇了!這可是最後一年!”布魯斯某天在格蘭芬多休息室抱怨道),終於,在學末宴會上,整個禮堂被全體格蘭芬多人如願以償地被裝扮成紅色和金色。主賓席後麵的牆上,掛著一隻繪著格蘭芬多獅子的巨大橫幅。


    羅莎琳和阿比蓋爾走進禮堂時甚至有些感動地擦了擦鼻子:“梅林啊,說實在的,我現在真的覺得格外榮信和光榮。”說著她驕傲地抬頭,“今年的學院杯屬於格蘭芬多!”


    “自信點,說不準明年就是斯萊特林了。”維戈笑了笑拍拍羅莎琳的左肩,像一條毒蛇般吐著“寒氣”(阿比蓋爾深刻懷疑其實維戈這裏隻是不服輸)地說道,“好好加油,明年就是對手了。”


    “嘿!”羅莎琳拍掉維戈的手,“怎麽了,難道我們今年就不算了?”


    “那是因為我沒用上全力。”維戈說道,緊接著走向斯萊特林的桌子,“我先走了,拜拜。”


    羅莎琳和阿比蓋爾對著維戈揮手告別。


    阿比蓋爾放下手後思考了一會,最終笑眯眯地拍了拍羅莎琳的右肩,“明年加油,我暑假多學點,明年在課上多賺點分。”


    羅莎琳發出一聲哀嚎:“怎麽連艾比你也這樣啊!”


    阿比蓋爾笑著揮手告別:“因為我覺得一隻可愛的獾應該很適合主席台後麵那個橫幅!”


    羅莎琳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斯萊特林桌上維戈已經和自己的朋友交談起來,阿比蓋爾正在和即將畢業的西爾維婭學姐依依不舍地做著告別:“好吧——既然你們都要比,那就明年再見分曉!”她有預感,明年格蘭芬多必定衛冕!


    學末宴會上菲尼亞斯不是很愉快地公布了今年學院杯的得主是格蘭芬多,他話音剛落,格蘭芬多的那張桌子上就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歡呼聲和鼓掌聲。阿比蓋爾甚至看到了路易斯和布魯斯手拉手差點原地跳起舞,然後被格蘭芬多一個有著紅色卷發的級長拉下去了。讓赫奇帕奇的大家高興地是,今年赫奇帕奇的分數比去年高了不少,以十分差別屈居第二。


    阿比蓋爾心情格外不錯地喝了好幾瓶氣泡水,她的腳步在地上輕輕打著節拍,畢竟宴會總是讓人開心的。她的目光和斯萊特林桌子上的阿克圖勒斯目光相對,阿比蓋爾對他露出一個微笑表示友好,但是對方則是幹脆利落地把頭扭到一邊。


    好吧,雖然她自己提醒過阿克圖勒斯了,但是對方明顯不願意擔著他們幾個的好意。阿比蓋爾注意到即使在一個桌子上,阿克圖勒斯都把自己的盤子搬到離維戈遠遠的位置,算了,她也沒興趣和阿克圖勒斯再改善好關係——隻要對方別霍格沃茲畢業了還記恨她往他臉上掄了一拳這件事。


    宴會結束後的第二天考試成績就頒布了,阿比蓋爾決定直接把成績單塞到自己行李箱的最後一層回家再看,隻要她不知道自己的考試成績,那麽她就可以假裝成績還沒公布。可惜霍格沃茲不這麽想,他們所有人的成績都被公布到了學校教學區的一麵牆上。阿比蓋爾決心不去看,甚至愛麗絲、諾克斯、羅莎琳輪番勸過她都沒用。


    “我——不——去——”阿比蓋爾兩眼一閉坐在圖書館的角落裏,“這種東西和公開處刑我沒兩樣,等我回家再說。”


    “去看看吧。”羅莎琳說道,“你必須要去親自看看,這可是你第一學年的成績啊,多有紀念意義。”


    “也有可能會變成我的痛苦回憶。”阿比蓋爾轉過身,以一種絕對保護姿態把自己塞進了那個角落裏,“前幾天已經出過一次風頭,我可不希望到時候因為我昏倒在成績單下再次揚名立萬。”


    這時候看過成績的諾克斯回來了:“阿比蓋爾!”女孩眼睛裏閃著激動興奮的光芒,她試圖強壓住自己雀躍的叫聲,“你快去那裏看看,你考的簡直——簡直——”


    盡管諾克斯已經很注意自己了,但是她最後還是忍不住聲音隨著語調一起上揚,平斯女士對她們投來警告的目光。


    “怎麽了?”羅莎琳緊張地抓住阿比蓋爾手臂問道。


    “阿比蓋爾,她是第一名!”諾克斯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原地跳起來了。


    阿比蓋爾這才抬起頭,下一秒她被羅莎琳一把抱住,對方抱著自己又跳又笑:“太棒了!艾比你是第一名!”羅莎琳的力氣很大,阿比蓋爾甚至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她勒斷氣,而諾克斯也在一邊為她高興地鼓掌。可能是這裏的噪音太多了,最後平斯女士不得不把她們一起“請出去”。


    “好了,就是赫奇帕奇的第一名。我覺得維戈也鐵定是斯萊特林的第一名啊,冷靜點。”阿比蓋爾試圖按下自己差點翹到耳朵根的嘴角。


    “當——然——不——是——”維戈突然出現在一邊,他忍不住白了阿比蓋爾一眼,“你究竟有沒有看貓頭鷹給你送的成績單啊,你,是整個霍格沃茲一年級的第一。”


    阿比蓋爾呆住了,在意識消失地前一秒,她說道:“哇哦。”


    霍格沃茲第一學年的期末考試告訴了阿比蓋爾一件事情:首先,她需要及時看一下自己的學習成績單,哪怕是自己有多緊張;其次,大喜大悲過後,就算是巫師也遭不住;最後,阿比蓋爾第五次勸著自己的朋友們別把她帶去醫護室:“我隻是有些驚訝罷了,又不是什麽大問題!”她可不想成為龐弗雷夫人那裏第一個因為成績第一於是慘遭醫護室一日遊的學生。


    實際上,羅莎琳、維戈還有諾克斯三人都以非常高的成績居於整個霍格沃茲的前三十名。“你飛行課稍微拉了點後腿,但是其餘的科目基本都是滿分。”維戈告訴坐在醫護室裏麵的阿比蓋爾說道。


    “那挺不錯,但是說真的,我沒有任何問題。”阿比蓋爾說道,“拜托,要是你們真的都很關心我的話,我覺得放我一個人也挺好的。”


    但是龐弗雷夫人不這麽想:“幾乎所有來過我這裏的病人都說過這句話,但是他們基本都有毛病,一半是中毒,一半是惡咒。”她揮舞著魔杖,仔細地給阿比蓋爾檢查了一遍全身——重點是心髒,“說真的,菲尼亞斯校長真該給學生多科普正規巫師治療的作用。好了——你們幾個都離開!無關人員離開醫護室!”


    龐弗雷夫人堅決地把想在醫護室逗留的幾個人請開了。


    “感謝梅林。”阿比蓋爾把自己重重地扔進柔軟的床鋪被龐弗雷夫人檢查,她試圖無視對方發出小小的驚呼聲。


    阿比蓋爾最後當天下午從醫護室離開,龐弗雷夫人還在她後麵念念不休地說著注意事項。或許是第二天就要離開學校了,整座城堡裏似乎沒什麽人。阿比蓋爾樂地這麽清閑,她選擇在醫護室周圍四處逛逛,在拐過一個有著騎士盔甲的拐角後,她撞見了阿克圖勒斯。


    對方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之前他身邊最起碼還跟著幾個跟班,但是現在他孤身一人地行走在霍格沃茲內。他是和自己的朋友們鬧掰了嗎?還是說做了什麽實驗被傷到了要去醫護室?阿比蓋爾仔細打量了對方一陣,但她沒能在阿克圖勒斯表麵的皮膚,或者說袍子上看到傷疤或者血跡。


    或許是阿比蓋爾思考的時間太長,阿克圖勒斯沒好氣地說道:“請問——您看夠了嗎?還是說鄧布利多小姐的眼睛已經需要去搭配一副老花鏡了?”和之前不一樣的是,布萊克的黑發不像過去那樣被打理的一絲不苟。幾縷黑色的頭發垂在眼前,不經意地帶出幾分典雅,他灰色的眼睛躲過了阿比蓋爾的目光。盡管阿克圖勒斯和維戈都屬於黑發係男子,但是阿比蓋爾不得不承認,阿克圖勒斯身上的氣質似乎更容易吸引到一些女生。


    “抱歉。”阿比蓋爾讓開了道,但是阿克圖勒斯看起來似乎並不想這麽快離開。


    之前來過一次醫護室並且住過好幾天的阿克圖勒斯明顯一下子就猜出了阿比蓋爾在附近地原因:“看來鄧布利多家的姑娘年紀輕輕就要和她父親一樣過上依靠眼鏡度日的日子,您可真的該多多小心了,這麽年輕就要去醫護室看眼睛。”


    阿比蓋爾總覺得阿克圖勒斯有很多種讓她不爽的方式,但是她想起之前那些事,阿比蓋爾捏著自己的手臂,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當然——還不需要您費心,畢竟布萊克先生也很熟悉這裏。而且,我要說,我的眼睛看東西非常清楚,不用您操心。”她有個壞習慣,情緒上頭的時候有些難控製自己,於是阿比蓋爾不得不在心裏默念:“生氣是攝魂怪生氣是攝魂怪生氣是攝魂怪”


    但是阿克圖勒斯伸手攔住了她:“對了,我想起來了,霍格沃茲的第一名結果在考試成績出來當天就暈倒。你還真適合當一個膽小鬼。”對方冷淡的話語在阿比蓋爾耳中是顯得那麽譏諷,甚至有些刺耳,阿比蓋爾直接撞開阿克圖勒斯。


    “抱歉,我雖然也不清楚我是個什麽樣的巫師,但是我想總有比你更適合評價我的人存在。”說完後,阿比蓋爾大步流星地走開,她的巫師袍被帶動著在空中飛舞。討厭的阿克圖勒斯!討厭的布萊克!阿比蓋爾在心裏大聲地喊著,或許是因為過於生氣,偶爾在路上遇到一些認識的同學也沒打招呼。


    最後是赫奇帕奇的胖修士叫住了她:“哦,小心點姑娘,你手臂上的疤是怎麽了?”


    阿比蓋爾停住了,她低下頭,自己的巫師袍在不知不覺間從自己肩膀脫落露出了布滿傷疤的手臂。


    “要我說有些東西隻有幽靈能注意到。”胖修士很樂意幫自己學院的學生,“親愛的,你朋友在找你,我覺得他們是想給你辦一個慶祝派對。”


    “抱歉——”阿比蓋爾呆呆地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傷疤,“我隻是,我今天有些不舒服,請問您可以幫我告訴他們嗎?”她懇求地問向飄在空中的幽靈,而對方隻是看著她的傷疤露出同情的眼神。


    “好吧,小姑娘,但我希望你能在七點的時候回去。”全身透明的幽靈飄在她麵前,用一種憂傷但是格外平和的眼神看著她的傷口,“可怕的傷疤。有些傷口注定隻會給人帶來痛苦的回憶,而我們隻能寬容他——”胖修士歎了口氣,隨後穿過牆壁離開了。


    阿比蓋爾又回到醫護室逗留了半小時——或許更久,但她最終還是在七點前回到了休息室。她的舍友們給她一個擁抱,又圍著她說了好幾句讚美。阿比蓋爾笑著,最終借口自己頭有些疼爬上了床。


    ——分割線——


    第二天太陽照舊爬起,在這座巍峨的城堡上空投下光芒,陽光透過雲層,在霍格沃茲的塔尖閃出一道道亮光。黑湖的湖水無端掀起波浪,偶爾有幾個人魚從湖麵偷偷探出腦袋。禁林的微風帶著草木的香氣,無論身份、學院、過去和未來,平等的吹過學生們的衣袍。


    就那麽一瞬間,奧伯帶著他們再次乘著船從黑湖上駛過,他們走在小路上,最終站在霍格沃德站台等著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他們推著行李,在火車中找到一個空著的車廂,中途羅莎琳和他們抱怨了學校不允許學生放假期間使用魔法的通知,“我真希望他們忘記把這個發給我。”


    列車駛過一個個麻瓜的城鎮,他們吃著包裏的零食,看著窗外的鄉村越來越青翠,越來越整潔。終於,列車停靠在了國王十字架車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他們花了很長時間,才全部走出站台。一個幹癟的老警衛守在檢票口,一次隻允許兩個或三個人通過,這樣他們就不會一大堆人同時從堅固的牆壁裏進出來,引起麻瓜們的注意。


    阿不福思早早地在外麵的站台上等著她了,和一群焦急等著孩子的父母們混在一起。羅莎琳依依不舍地抱住阿比蓋爾:“暑假一定要記得給我寫信,我會叫我爸媽來接你去巴黎玩的。”


    “我家是不怎麽可能了,隻能說有些人他們比較擬人。”維戈說,“不過我想我們貓頭鷹應該是不斷的。”


    他們揮手告別,緊接著一隻手按在了她的肩上。“是學校裏認識的朋友對吧?”阿不福思那張有些黝黑的臉似乎和去年一樣,“他們要是來戈德裏克山穀記得提前和我一聲,我給你們煮好羊奶。”


    阿比蓋爾高興地點著頭,然後開始四處張望,希望看到某個人——阿不思穿著件大衣出現在站台,他的紅色長發和之前一樣編在帽子下麵:“晚上好,暑假快樂,艾比!”


    阿不福思發出一聲冷哼,在看到阿比蓋爾撲在阿不思懷裏後又更加重地哼了一聲:“好吧,回家!”他轉身離開,招呼著那邊的兩個人趕緊跟上來。


    啊,回家。阿比蓋爾在心中咀嚼著這兩個字,她剛剛和夥伴分開變得悲傷的心瞬間被回到戈德裏克山穀的喜悅再次填滿。


    她摸著口袋裏的成績單,她希望,阿不福思、巴沙特夫人。艾博夫婦、還有小白應該都會高興她這一年在霍格沃茲的成果。


    她希望快點回家和阿不福斯談起在學校裏認識的朋友。


    她希望在餐桌上和阿不思聊些他不知道的校園趣事。


    她希望早點和還在家裏的阿莉安娜見麵。


    她希望今年戈德裏克山穀的鮮花依舊可以開遍山穀。


    她希望……


    這一天是1914年6月25日,一個當時沒什麽人注意的日子。很快,三天後巴爾幹半島上將會有一名愛國青年為他的祖國奮不顧身,開出那顆子彈;又過了一個月,一場席卷整個歐洲大陸的戰爭將爆發,無數人奔向了戰場,沒過一年,魔法部主動和麻瓜達成合作,巫師也加入這場戰爭的絞肉機中,而在這場戰爭結束後的二十年中,大家都叫他:


    world w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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