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又名為:父女暑假遊


    盡管英國位於中高緯度地區,屬於標準的溫帶海洋性氣候地區,八月的陽光依舊很曬人。阿比蓋爾戴著一頂裝飾著蝴蝶結的草帽,拎著自己的小手提箱,和阿不思一口氣坐著火車,從布裏斯托爾跳上火車出發。


    他們一起沿著泰晤士河欣賞顏色不同、造型各異的大橋與典型的英倫建築,盡管不是第一次來倫敦,阿比蓋爾依舊逛得很開心。在倫敦自然曆史博物館,他們觀賞了有關地球和生物進化史的近七千萬件展品,從達爾文研究進化論時收集的樣品到侏羅紀時代的恐龍化石都有。


    當然,還有所謂的“受到詛咒的寶石”,看著那顆寶石下麵寫著“三重詛咒”的警告,阿比蓋爾好奇地問:“那是真的嗎?”


    他們站在人群後麵,不少被這顆寶石惡名吸引來的遊客,用一種充滿敬畏的眼神看著它,展燈下這顆寶石閃著炫目的光——阿比蓋爾注意到有些人眼中明顯閃過一絲貪婪。但是很快,他們的惡意被對詛咒的恐懼掩蓋了。


    阿不思則是告訴阿比蓋爾:“麻瓜們總喜歡用受詛咒的說法賦予寶石文化色彩,從而能引起參觀者的關注。


    博物館借此盈利並且不用擔心是否有人產生惡念,因為他們對死亡天生有著恐懼。


    而一名寶石主人所要做的就是把它描述為受詛咒或幸運,關於寶石的故事就這樣穿越曆史經由一個又一個人延續下去。


    至於詛咒,當然了,我感受到戒指上有著極其不祥的氣息,但那不是由於惡念,而是對於掠奪者的恨意。我想這顆寶石的擁有者很可能是個巫師,他將自己死亡前的情感全部注入到這顆寶石中。當然了,至於後麵的悲劇,我想可能是因為麻瓜已經自動將恐懼、厄運等等負麵情感加持到這顆寶石裏,才會讓它有這麽強大的力量。”


    “巫師的情感有這麽強的力量嗎?”阿比蓋爾疑惑地問,“抱歉,但是我一直以為魔力是和巫師的年紀和經驗有關的。”


    “哦,當然,巫師界一直都有著關於魔力的討論。但我的觀點是,巫師的魔力離不開他的後天培養,總有人問我是不是純血家庭出生的,但實際上,我的母親來自麻瓜家庭。”阿不思溫和地說,現在他們兩人已經離開公共礦史館,轉去觀察那些奇特的化石了。


    當然,來到倫敦自然離不開對角巷。他們用一個下午去逛商店和在咖啡店外麵色彩鮮豔的遮陽傘下吃東西,阿不思推薦一家用能出歌聲的鮮花作為裝飾的冰淇淋店:“這家的堅果和水果格外好吃。”


    冰淇淋店老板是一個有著甜美酒窩的男人:“下午好啊,鄧布利多先生!這位是……”


    阿不思則是把手按在阿比蓋爾肩上:“這是我的女兒,阿比蓋爾。艾比,這位是弗洛林先生,他是我認識的做冰淇淋最好吃的先生。”


    弗洛林先生發出像牛一樣的笑聲:“弗洛林冰淇淋的生意這麽好,自然離不開您父親的幫助,來吧,今天讓我請你們這頓。”


    經過一段時間的推辭(主要是鄧布利多和弗洛林先生),終於阿比蓋爾可以坐在冰淇淋店外燦爛的陽光下,一邊觀察著來往的路人,一邊專心致誌地享用著自己麵前這份灑滿了覆盆子和堅果碎,淋著香甜可口的巧克力醬的冰淇淋了。


    鄉下來的有趣的小女巫到這裏來是為了一整天進行采購;看上去易受傷害的男巫們就《今日變形術》上的最新文章進行爭論(阿不思後麵也加入了,並且遇到了不少讀者粉絲);野頭野腦的巫師、喧鬧的侏儒。


    阿比蓋爾還發現弗洛林和她一樣喜歡魔法史,兩個人交談甚歡,弗洛林特地給她又添了一份免費的巧克力味冰淇淋。


    至於下個學期的新書,阿不思不著急帶著阿比蓋爾都買下去,畢竟接下來他們還要旅行。弗洛林有些擔心地和他們說:“麻瓜世界這一年總是不太安穩,我已經見過不止一個來自麻瓜家庭的巫師在破釜酒吧買醉了,他們的麻瓜家人死在了歐洲大陸。”


    在火車站等車的時候,他們又看到一個叫做莉莉的女孩子和父母吻別——她的愛人死在了戰場上,這個堅強的姑娘決心去法國的戰地醫院救治因為彈藥毒氣受傷的病人。在火車上,阿比蓋爾也注意到了這種凝固的、悲傷的氣氛。她沉默地把自己頭頂的帽子摘下來放在膝蓋上。


    第二站是劍橋和牛津。阿不思認為麻瓜的高等學府是必看不可。


    哥特式護欄象征著劍橋歎息橋的特色,讓人在劍河上泛舟時也能見識到它的美觀。據傳,每逢考試季,從考場回來的學生們路過這座橋時,都會歎息一聲,這也是它得名的由來。阿比蓋爾還試著在風景優美的庭院中找到那顆曾經砸過牛頓腦袋的蘋果樹,最後她失敗了,畢竟從牛頓被蘋果砸中到他的萬有引力被世人認可,嗯,還是用了一些年的。


    至於牛津,嗯,阿比蓋爾總覺得似乎牛津學府的學生好像,似乎,大概不是很喜歡劍橋的學生。畢竟他們都想成為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最頂尖頭腦的象征。他們漫步牛津古老學院的庭院中,泛舟河上,或是參觀始建於1683年的阿什莫爾博物館。


    就是阿比蓋爾不清楚為什麽阿不思要在劍橋讀劉易斯的《愛麗絲漫遊奇遇記》,在牛津讀牛頓的《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


    很快,阿比蓋爾明白了原因,那些劍橋或者牛津的學生總會借此去和阿不思爭辯,然後阿不思就會借此提出他不了解的那些問題。畢竟對於巫師而言,麻瓜的邏輯和科學是和他們的魔法原理總是背道而馳的。中途一些看上去溫和善良的學生們會給一邊乖巧坐著,手裏拿著一本莎士比亞悲劇的阿比蓋爾一些糖果。


    糖果很好吃,小姐姐很漂亮,小哥哥也很帥氣,就是阿比蓋爾不明白為什麽她現在還是被當成十歲小姑娘。


    “我已經十三歲了!”阿比蓋爾氣鼓鼓地說,有些不開心地踢著路上的小石子,“我就是看上去矮了些!”


    阿不思則是替她扶正了帽子:“我想可能是,嗯,還沒到長個子的時候?”


    或許是為了安慰阿比蓋爾那顆被身高傷透的心,阿不思在比斯特鎮給阿比蓋爾買了一個泰迪熊。但是很悲傷的,那隻泰迪熊有阿比蓋爾半個身子高,於是她不得不緊緊抱著泰迪熊,一路小跑地跟在阿不思後麵。當然,一個有著東方人柔和麵相和黑色頭發,但是有著一雙亮晶晶的灰藍色眼睛,看起來隻有八九歲的小姑娘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阿比蓋爾:我真的不是(吧唧吧唧嚼糖果)八(被人投喂餅幹)九歲。


    阿比蓋爾痛定思痛,最終發現糖果和餅幹真的很好吃,於是為了不傷害到這些善良老婦人的心,她決定還是別說出真相比較好。


    阿不思自然也跟著收到了不少人的側目,長相英俊,有著一頭紅發的男子甚至差點被一些年輕女孩拋了飛吻。阿不思扶了扶頭上的帽子,一把抱起還在被人投喂的阿比蓋爾飛奔回了旅店。


    第三站則是伯明翰,英國第二大國際化城市。阿不思帶著阿比蓋爾去拜訪位於市中心的巫師聚集地,和破釜酒吧一樣,在這商店集中,道路狹窄,人流不息的地方,居然也藏著好幾條專屬於巫師的街道。


    曼徹斯特的索爾福德碼頭區不論白天黑夜都一樣熱鬧;他們還在約克郡一起品嚐了約克郡布丁;阿比蓋爾在溫德米爾湖喂了不少天鵝。


    阿不思和阿比蓋爾的旅程一直走到了愛丁堡,他們站在卡爾頓山上俯瞰愛丁堡全城。最美尤其日落十分,整個愛丁堡都籠罩在動人心弦的日落霞光中。


    等到阿比蓋爾和阿不思回到戈德裏克山穀時,已經是八月中旬了。


    阿比蓋爾在旅途中和阿不思敲定了自己最終選定的課程:神奇動物學、麻瓜研究學和古代如尼文。


    阿比蓋爾說:“我是很想試試算數占卜和占卜學的,但是時間不夠,我的精力也不足以支撐我學下去。”她沒說的是自己對預測未來不是很感興趣,如果一切都能用所謂的“命運”去框架、去解釋的話,那麽人生的那些重大選擇還有什麽意義?


    至於三年級,還有一件事,學生們在父母或監護人同意的情況下,可以在特定的周末前往霍格莫德度假。阿比蓋爾有些興奮,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去霍格莫德村。


    不過阿不福思在暑假的最後幾天似乎很忙,阿比蓋爾不止一次看到他搬運著家裏的東西。終於,在阿不思離開家的那天,阿比蓋爾有些擔心地詢問阿不福思是不是家裏沒錢了。


    阿不福思愣了一下,隨後他的笑聲差點嚇到給阿比蓋爾送信地阿西娜:“哦當然不是!不是沒錢了!放心,我還沒那麽大手大腳!嗯……好吧,本來還想給你當個驚喜的。”


    阿不福思眨了眨他的左眼:“從這個學期開始,我要去霍格莫德村接手一家酒吧。”


    正在窗台梳理自己毛發的阿西娜被樓下的又一陣歡呼聲嚇到差點掉了下去,阿比蓋爾興奮地拉住阿不福思的手在客廳裏轉著圈圈:“那我們以後可以經常見麵了!冬天的時候我們甚至還可以一起在霍格沃茲過聖誕節!”


    “別指望我和我哥哥能好好吃一頓飯。”阿不福思繃起臉,假裝一臉嚴肅地說。


    *


    三年級的變化還不止如此,阿比蓋爾注意到這次帶著學生前往城堡的是由一種奇怪生物拉著的馬車。


    如果硬要給它們一個名字的話,阿比蓋爾覺得她會管它們叫馬,盡管它們的模樣有點兒類似爬行動物。它們身上一點肉也沒有,黑色的毛皮緊緊地貼在骨架上,每一根骨頭都清晰可見。它們的頭很像龍的腦袋,沒有瞳孔的眼睛白白的,目不轉睛地瞪著。在肩骨間隆起的地方生出了翅膀——又大又黑的堅韌翅膀,看上去似乎應該屬於巨大的蝙蝠。這些動物一動不動,靜悄悄地站在越來越濃的夜色中,顯得怪異而不祥。


    羅莎琳說:“真奇怪,為什麽學校要讓我們坐沒有馬拉的馬車?”


    阿比蓋爾有些驚訝,羅莎琳看不到這些動物。但是那些,馬,依舊站在那,甩了甩它們長長的黑尾巴。


    維戈說:“誰知道,可能是某種沒見過的魔法生物,或者學校的馬車本來就能拉人。”


    阿比蓋爾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人輕輕一拉,克拉拉悄悄問阿比蓋爾:“我總覺得這些馬車,額,有些不祥。”女孩看起來有些害怕,仿佛也看到了那些黑色的飛馬,“艾比,你感覺到了嗎?我總覺得那裏似乎站著些東西,涼颼颼的。”


    阿比蓋爾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克拉拉那些飛馬的時候,奧伯提著燈出現了:“三年級的學生!跟著我過來!”


    阿比蓋爾、維戈、羅莎琳和諾克斯趕緊爬進一輛馬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片刻之後,隨著一陣劇烈的顛簸,長長的馬車隊順著通往霍格沃茨城堡的小道轆轆出發了。馬車裏麵有一股淡淡的黴味和稻草味。


    諾克斯說:“哦,居然真的有不需要馬的馬車。”


    羅莎琳笑著說:“這感覺有點像個冷笑話。”


    阿比蓋爾忍住喉嚨裏的笑聲說:“但的確很好笑。”


    維戈對阿比蓋爾的話表示讚同。


    禮堂裏是一片尖頂黑帽子的海洋,結束分院儀式後,每張長長的桌子旁邊都坐滿了學生,成千支蠟燭照得他們臉龐發亮,這些蠟燭懸浮在桌子上方的半空中。阿比蓋爾則是按照去年的慣例用口袋裏的糖給剛來的一年級新生一些安慰,一個有著褐色頭發的男孩接過橘子軟糖:“這裏每年都有嗎?對新生?”


    愛麗絲說:“不,隻有對新生會有。”


    那個男生笑眯眯地說:“那我更愛赫奇帕奇了。”


    愛麗絲對他豎起大拇指。


    一些不必要的補充:


    劉易斯是牛津畢業,牛頓是劍橋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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