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拉沉默地把桌子上的青蛙變小,消聲,最後變成一個陀螺在桌子上轉來轉去,最後又把它變了回去,隨後繼續重複之前的步驟。


    諾克斯和愛麗絲坐在床邊,看著對青蛙發泄情緒的克拉拉欲言又止。


    阿比蓋爾當天晚上從有求必應屋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她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隨後假裝什麽事也不知道地問道:“發生了什麽了?”


    “我們不清楚,克拉拉回來就是這個樣子。”愛麗絲和諾克斯對視一眼,說道。


    諾克斯若有所思,悄悄把阿比蓋爾拉到一邊:“我懷疑可能是你們之前談論的那個學習會的事情,克拉拉昨天還興致高昂地決定一個人把內鬼全揪出來的,今天回來就這樣。艾比,我總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麽簡單,內鬼的身份可能有問題。”


    阿比蓋爾心裏一動,她有點好奇:“克拉拉之前還下定決心揪出內鬼的,諾克斯,你是覺得這件事和布萊克校長又扯上關係了?”


    諾克斯搖搖頭:“這不一樣,要我說,盡管克拉拉沒有那麽勇敢,但她是個無論做什麽都充滿決心的。如果真的是布萊克校長有關,我相信下定決心的克拉拉也會直接把他們揪出來然後罵一頓,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對著青蛙歎氣。”


    “你說的對。”阿比蓋爾點點頭,隨後她走到克拉拉身邊,按住那隻還在旋轉的陀螺。


    “我爸爸說過,有些事情應該和朋友分享尋求幫助的。”阿比蓋爾對克拉拉露出一個微笑,那裏麵充滿鼓勵,“克拉拉,我想你可以把今天的事情說出來。”


    克拉拉猶豫了一會,然後將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正如之前西奧多在有求必應屋說的那樣,有一些曾經被霸淩過的學習會成員,為了巴結之前霸淩者的大腿,選擇了故意傳播謠言。甚至不少人也偷偷加入了欺負比自己年幼學生的隊伍中。


    “他們說,巴不得學校裏麵的純血巫師和普通巫師勢如水火,最起碼到時候他們可以正大光明地欺負那些……麻瓜出身的學生。”克拉拉有些生氣,把那個侮辱性的詞匯咽了回去。


    愛麗絲覺得自己遇不到比這種話聽起來還要荒謬的言論了,拍桌而起:“開什麽玩笑!難道不是應該先怪霸淩者還有這種不良風氣嗎,天天對立這個對立那個,他們真是閑的慌!”


    諾克斯急忙把她按下去:“聽完克拉拉的話再說!你先冷靜會,所以克拉拉你是去找那些學生了嗎?”


    克拉拉點點頭,她表情看起來有些沉重:“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麽那麽幹,是學習會的大家對他們不好嗎?還是他們覺得自己沒有在學習會學到什麽。但都不是,他們單純是覺得學習會擋了學校某些人的路。”


    阿比蓋爾輕輕拍了拍克拉拉的肩:“最起碼現在我們已經把事情全程都了解清楚了,到時候直接把這些人退出學生會就行。”


    “對了,還有關於阿比蓋爾的謠言。”克拉拉說,“之前學習會裏麵說你才是老大的話,也是他們傳播起來的,因為他們覺得可以從內部瓦解學習會。”


    “那他們可真是太聰明了,選擇了一個巨怪都會選擇的方案,居然會想著這麽誇獎我。幸虧不是在我麵前,否則我能把他們全扔到奧伯的菜園裏麵,那裏正好還有幾個蘿卜坑沒滿。”阿比蓋爾冷冷地說。


    其餘三個女生聽了後忍不住勾起了嘴唇,克拉拉看起來心情好了不少。


    “所以你打算怎麽辦?”愛麗絲問道。


    克拉拉看起來有點猶豫,但還是堅定地說:“我要把他們幾個的事情全說出來,告訴霍格沃茲的所有同學,還有,他們肯定不能再繼續待在學習會裏麵了。”


    阿比蓋爾點點頭:“對,至於關於我要''謀權篡位''的那些話,我到時候也會出麵和學習會的大家澄清。”


    “這樣是不是懲罰有點低了,我是覺得你們可以一起把他們幾個,還有那些斯萊特林全埋到奧伯的菜園裏麵的。格裏克教授的溫室也可以嘛!反正那裏不少植物都需要化肥。”愛麗絲輕鬆地說,“到時候隻要我們及時把他們拉出來就可以了?”


    “嘿,那樣有些過分了。”諾克斯有點反對,“懲罰,好吧,我也同意該給這種人一點教訓……要不我在他們的書包裏麵塞點咬人甘藍?”


    阿比蓋爾默默扶額:“他們是霸淩者但我們不是啊,你們都冷靜點,要是被教授發現了怎麽辦?扔進泥巴地和直接放咬人甘藍都太直接了,大家很容易就猜出來是誰。”


    ——————


    克拉拉第二天成功收回了之前的那些卡片,阿比蓋爾站在她身邊,確保那幾個人的臉自己的的確確都記住了。


    “我希望你們以後能覺得抱歉。”克拉拉對麵前的幾個學生說,“這樣忘恩負義的事情也不該是你們可以做的。”


    其中一個長著雀斑的胖學生微笑:“當然,學姐,但是誰會相信你呢?而且你可能也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騎在別人背上,讓他背著你學狗叫是多麽爽的一件事了。”他一直偷偷盯著克拉拉身邊的阿比蓋爾,阿比蓋爾的實力他們都知道,就擔心對方突然掏出魔杖揍他們一頓。


    “那我希望你們到時候別哭的太難看。”克拉拉冷漠地說,“而且別以為自己以後就能隨便欺負別的學生了,隻想著當狗的人,往往沒有什麽好下場。”


    她說著,掏出魔杖,將扔在地上的卡片燒的一幹二淨。


    阿比蓋爾挑了挑眉:“還挺酷。”


    就像克拉拉說的那樣,半天還沒過去,這幾個人的名字和事跡就傳遍了整個霍格沃茲。大部分學生們都沒有好臉色給他們,不管走到哪裏,人們都對他們指指點點,而且說一些侮辱他的話時也並不把聲音放低。


    至於那些霸淩者的頭,阿比蓋爾也不覺得這樣就會同情自己的這些小弟了,畢竟那幾個人之前也是被他們欺負的對象。沒過幾天,在阿比蓋爾履行級長職責巡視走廊時,聽到了抽泣聲,那聲音她還算熟悉,正是幾天前還在猖狂的那個學生。


    她沉默了一會,最後把那條走廊交給了五年級的赫奇帕奇級長。


    那是他們應得的,阿比蓋爾閉上眼,對自己說。


    至於那幾個死性不改的斯萊特林學生,阿比蓋爾在當天晚上就充分參考了諾克斯和愛麗絲的建議,讓他們在大半夜被不知道是誰塞到床底板的咬人甘藍咬到了屁股。等到舍友拉燈,這些人才發現他們的床早被變成了一塊泥巴地,上麵的雜草長得還不錯。


    在那之後,霍格沃茲的傳奇又增加了一個,和“廚房莫名消失的蛋糕”並稱為阿比蓋爾畢業那年地兩大未解之謎。


    阿比蓋爾則是在早餐時摸了摸咪咪的腦袋,給她的早餐加了一條小黃魚。


    今天的禮堂倒是格外熱鬧,阿比蓋爾注意到斯萊特林那裏似乎又出現了一些事情,似乎和那幾個霸淩者無關。


    她有點好奇,恰好旁邊格蘭芬多的桌子上的人就在討論這件事。阿比蓋爾果斷選擇悄咪咪地把身子向那邊移動了十厘米,一邊吃飯一邊聽著八卦。


    原來這幾天,霍格沃茲的學生們(主要可能是斯萊特林)就發現以往關係很好,幾乎形影不離的布萊克兄妹生疏了不少。當然,布萊克家的少爺小姐們從來不缺朋友,但是阿克圖勒斯並不想把前幾天和妹妹的談話泄露出去,婉拒不少純血朋友的關心和問候。


    這下就有不少人猜測可能是布萊克家族內部的問題了,也有人猜是不是和之前的學生會主席事件有關。談到這件事的時候,不少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大堂裏麵低頭喝著南瓜汁的梅拉尼婭。


    女生看起來比之前消瘦了一點,但看起來像是沒什麽事情發生過一般,照舊在霍格沃茲學習生活。


    “偷票的事情也有人不怎麽相信,但梅拉尼婭是直接受益者,所以還是有不少人都覺得是她幹的。”諾克斯輕輕地對阿比蓋爾說,她看起來有些擔心梅拉尼婭。


    “你可以去看看她,等會早飯結束,大家應該不會注意到你們兩個。”阿比蓋爾對諾克斯說。


    諾克斯搖搖頭:“不了,我之前安慰過她,但是可能那時候梅拉尼婭心情不好。等到她情緒穩定點再和她談談吧。”


    “今晚正好是我們七年級的級長巡視,你可以給我一點甜點之類的,我交給梅拉尼婭怎麽樣?”阿比蓋爾建議道,“反正吃的總歸是好的,對不對?”


    “這聽起來是個好主意!”諾克斯高興地說。


    當天晚上,阿比蓋爾口袋裏裝滿了曲奇餅幹,薄荷巧克力找到梅拉尼婭的時候,對方正一個人靠在天台旁邊流淚。她看了看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又看了看安靜流淚的梅拉尼婭,有點糾結自己該不該直接站出來。


    “出來吧。”


    感謝梅拉尼婭,她的淚水看起來流的很快,阿比蓋爾非常自然地從拐角裏麵走了出來,然後從口袋裏掏出——


    梅拉尼婭看著阿比蓋爾的動作,嗤笑了一聲:“如果打算安慰我,給我手帕的話,我已經有了。”或許是因為被人撞見自己哭鼻子,梅拉尼婭的話聽起來有些尖銳。


    阿比蓋爾沒說話,她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了一大把的零食,遞給了梅拉尼婭。


    梅拉尼婭有些驚訝,她有點猶豫要不要接過這些零食。


    “這就是我想說的,對於赫奇帕奇來說,沒有什麽甜食是最能安慰人心的。”阿比蓋爾輕鬆地說,“別在意,這是諾克斯給你的,她很關心你,不過我想諾克斯應該算是嘴巴很會安慰人的一個赫奇帕奇。”


    “我知道,我會和她道歉的。”梅拉尼婭的臉色柔和了一點,“但是我並不覺得我和她是朋友,因為我們隻是在一起做了一段時間蛋糕罷了。”


    “諾克斯在教我做蛋糕的時候經常提起你,她說我沒你有天分,真悲傷,看來我應該是失去一個比較對象了。”阿比蓋爾淡定地聳聳肩,“就這樣吧,我今晚還要去一樓和三樓巡邏,拜拜。”


    走廊裏沒有什麽燈,在黑暗中,一團毛茸茸的小動物貼到了她的腳邊。阿比蓋爾從善如流地把快要有二十磅的咪咪抱起來,撫摸著她的耳朵,貓咪在主人的懷裏發出舒適的呼嚕聲。


    “我好像沒聽說過巡邏的級長可以抱著自己的寵物在走廊裏招搖過市。”


    阿比蓋爾抬起頭,看見阿克圖勒斯倚靠在一副盔甲邊,她挑了挑眉,畢竟這樣子她隻在安塔雷斯身上看到過。這樣悠閑,還算的上是帥氣的姿勢,放到阿克圖勒斯身上隻會讓她覺得有些別扭。


    咪咪似乎聽懂了阿克圖勒斯的話,索性用屁股對上了阿克圖勒斯,阿比蓋爾默默地把咪咪整隻貓抱在懷裏。


    “我記得你今天也不是負責這層樓的,學生會男主席不夜巡,就站在這副盔甲邊休息?”阿比蓋爾說。


    阿克圖勒斯沉默了一會,看向了天台的方向,阿比蓋爾明白了他是在等梅拉尼婭。


    “隻是建議,我想你應該去安慰她,而不是站在這吹著冷風。”阿比蓋爾承認自己這些話說的有點過於關注別人的事情了,甚至可以算的上是刻薄,但是出於某種人道主義精神,她還是說了出來。


    “她不喜歡被人看到自己哭,我隻是個巡視完自己走廊的人,然後一不小心迷路到這一層罷了。”阿克圖勒斯平靜地說,緊接著他看向阿比蓋爾,“更何況我現在有事情要問你,鄧布利多,你知不知道關於梅拉尼婭的消息,最開始是誰傳出來的嗎?”


    阿比蓋爾笑了:“這種事情不應該是作為她男朋友的你更了解嗎?”


    阿克圖勒斯欲言又止,最後緩緩說出自己的推測:“我查過這些消息,最開始是赫奇帕奇那邊出現的,我想你可能會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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