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為止,阿比蓋爾·鄧布利多的故事已經翻過了一頁,她那不幸又幸運的童年,充滿魔法和溫馨的學習生涯已經逝去。當然,這不是一部正規的人物傳記,我不過是要勾起拿起這本書的讀者的興趣罷了,嗬嗬,當然了,就當是我這個老家夥糊塗時寫的幾句嘮叨話吧……”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坐在梨木桌子上,沉吟片刻,又在紙上寫上幾行字。


    “一部小說中新的一章,有些像一出戲中的新的一場……”


    ———————


    嶄新的生活將幕布拉開,自從阿比蓋爾從霍格沃茲畢業,已經四年過去了。在經曆過一年的全球旅行,包括但不僅限於羅莎琳被路邊攤販宰到差點破產,阿比蓋爾和維戈拿著魔杖搶回她的錢包,並且向當地舉報攤販的產品價格問題;


    維戈研究新的藥材,羅莎琳在一邊練習飛行掃帚。結果維戈差點被路過的老虎咬到腦袋,羅莎琳坐著飛行掃帚俯衝時收不住,差點撞到狼窩裏。


    阿比蓋爾則是在維戈的建議下吃了“無毒的草藥”鬧了好幾天肚子,在巴黎和一群兔子留學生參加奇奇怪怪的學習會,差點被警察逮到。如果不是羅莎琳去警局及時撈人,阿比蓋爾和那群大學生說不定還會再關上幾個月。


    阿比蓋爾走的時候依依不舍:“他們還說看我麵善呢,還教我他們國家的文字。”


    可惜他們剛從美國坐船到霓虹島,羅莎琳就接到了魁地奇隊的邀請,要求她三個月回到巴黎。三個人不得不提前兩個月回到歐洲,離開的那一天,阿比蓋爾惆悵地看著海的另一端:“我還沒去過那裏呢。”


    羅莎琳走了過去,不遠處就是繁華的城市,行人車輛聲不絕,再往遠處看,隻是黑漆漆的一片。她拍了拍阿比蓋爾的肩:“好了,別看了,那遠處就是海,是天,什麽都看不到。”


    有的,那個地方還有個國家,是我從未來到,但是卻又不知為何心向神往。但這幾句是阿比蓋爾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他們第二天就要離開亞洲,接下來還要再去南亞玩上一圈,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打亂時間安排。


    維戈則是對阿比蓋爾說:“我們以後還有機會,去南亞那邊說不定可以坐船去一些島上,在那些島上看的更清楚。”


    阿比蓋爾搖搖頭:“不了,等有機會我們三個再一起去看看吧。還是親自去的好,隻是站在島上遠眺實在沒意思。”


    結束環球旅行後不久,阿比蓋爾就將自己徹底沉浸於魔法部傲羅的相關培訓中,就像奧伯說的那樣,傲羅訓練非常的困難和密集。在進入培訓一個月後,阿比蓋爾遇到了忒修斯·斯卡曼達,對方現在已經是一位在部裏格外受人尊敬的傲羅。


    在看到阿比蓋爾時,對方明顯認出了她:“你好,阿比蓋爾,我是忒修斯,紐特的哥哥。”阿比蓋爾注意到他笑起來的時候和紐特很像,特別是嘴角,簡直一模一樣。


    阿比蓋爾有點受寵若驚:“您好,斯卡曼達先生。”


    “在參加傲羅培訓?諾特昨天剛和我說,今年來了個特別聰明的女孩子,我想應該就是你吧。”忒修斯和善地笑了笑,不過他看起來好像有些急事,關照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好好努力,我相信你。”


    他走的很快,在空氣中留下一縷淡淡的花香。


    傲羅的培訓一共分為六個板塊:高級魔法戰鬥、應急治愈和防禦魔咒、刑偵調查、魔藥和草藥研究、隱藏和偽裝與潛行和跟蹤。最開始的半年,阿比蓋爾幾乎是累的一回到家就倒頭睡了過去,早晨醒來的時候還在迷迷糊糊背著培訓要點。


    哪怕是曾經最地獄的o.w.l.考試和後麵的n.ew.t.考試,和傲羅培訓比起來也要溫柔地如同夏日的涼風,冬日的暖陽,清晨的微光和夜晚的微風。


    說回傲羅培訓,七個板塊由不同的傲羅負責,老師們或嚴厲或溫和,但是都不妨礙阿比蓋爾這一屆新人在他們手下被折磨地夠嗆。培訓開始後,幾乎每天都有新人退出,有的是實在受不了傲羅的教導態度,有的則是自己改變了心意。


    但真要說殘酷還是諾特,他負責的正是高級魔法戰鬥,在上課的第一天就給所有學生們來了個下馬威。本該是培訓場所的地方突然變成了殺人現場,昏暗的房間裏,諾特的遺體倒在血泊中,血液濺得到處都是,牆上、天花板和剛被打掃幹淨的地板上都有。


    那時候正好是陰天,房間裏被拉上了厚厚的窗簾,整個房間黑的幾乎看不起裏麵的諾特前輩。隻能隱約聽到水滴落在地板的聲音,學生們急忙念出熒光閃爍,舉著魔杖就要衝進去。


    “先等等!”一個高個子男生喊起來,阿比蓋爾記得他叫埃德加,“大家先確保房間是否有別的出口,凶手很可能還在房間裏!”


    “不,教室隻有一個前門。”一個學生檢查了周圍說道,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格外有風度,“前門也沒有血跡,顯蹤咒——嗯,也沒有腳印。”


    “那好,我建議大家分成兩組,分兩個男生在門口看著,女孩子去告訴傲羅主任,其餘人和我進去。”埃德加此刻如同團隊的小領導,對著人們發號施令。


    但是這對阿比蓋爾有一點點不友好,因為七個人裏麵就她一個是女孩子。她注意到一個男生看到血跡似乎有些不舒服,走過去問他:“你想不想和我換一下工作,我有點好奇裏麵的情況。”


    那個男生有些為難,他糾結了一會點點頭。那邊的埃德加已經帶領眾人走了進去,房門被關上,過了一會,他在房間裏對外麵的人喊道:“所有人都進來吧,讓那個女孩子回來,不需要喊主任了。”


    另一個男生聽了就要進去,阿比蓋爾不動聲色地攔住了他。


    “怎麽了?”那個叫格洛斯特的男人挑了挑眉。


    “準備戰鬥。”阿比蓋爾悄聲說,拿出魔杖抵在喉嚨,發出了格洛斯特的聲音,“知道了!我們這就進來,奧斯華德現在帶著那個女生回來了!她半路暈血倒在地上了!”這下格洛斯特的臉色也變了,阿比蓋爾換工作埃德加明明知道,差不多三分鍾前的事情對方不可能忘記。


    教室外麵也有一個窗戶,但是此刻被厚厚的窗簾拉了起來,看不清內部環境。格洛斯特挪著步子無聲走到窗戶下麵蹲了下去,阿比蓋爾則是靠近幾步,確定裏麵的人聽得見她走動的聲音。


    “那就好……”房間裏又傳來聲音,“我把裏麵收拾會,你們三分鍾進來。”


    房門打開了,一道紫色的光和一道藍色的光撞在一起,阿比蓋爾順勢倒下,隨之是一聲玻璃砸碎的聲音。仿佛早知道窗戶下有人,房間裏的人同時用魔杖瞄準了從窗戶跳進房間的格洛斯特——


    伴隨著格洛斯特的叫聲,房間裏的諾特不屑地對他喊道:“還算可以,但是笨的要死,沒這個能力就別想當衝鋒隊員——還有你們幾個,風風火火闖進來,前麵做的都挺好,結果碰到我都——”


    他的話沒說完,一個花瓶從房門被扔了進來,諾特揮揮手,裝滿水的花瓶在空中“砰”的一下爆炸,水花四濺。緊隨其後的則是三發無聲魔咒,格洛斯特偏了偏腦袋躲開攻擊,就在他要攻擊時。


    背後的窗簾裏突然跳出一個奧斯華德,剛剛還縮在窗戶下的格洛斯特掙開了繩子,門口的阿比蓋爾三人同時發射魔咒。諾特靈敏地躲開了魔咒,轉過頭發現,剛剛被他捆起來的三個學生已經被格洛斯特扔出了窗戶外麵。


    奧斯華德從來時的窗戶跳了回去,走廊裏傳來了別的傲羅的聲音:“發生什麽了?”


    “我被逮捕了,就是這樣,霍拉旭!”諾特很快明白了發生了什麽,大笑地說道,“怎麽了,小姑娘,還拿魔杖對準我幹什麽?”


    “請放下魔杖,先生,你拿著那個東西要危險太多。”阿比蓋爾冷靜地說。


    諾特愣了一下,扔下了魔杖踢到門口:“很好,小姑娘,意識很不錯。但是假如我有——”說著他將背在身後的左手向下摸去。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阿比蓋爾大喊一聲,緊接著諾特被她的魔咒擊倒在地上。


    “我是說,假如!假如!”諾特大喊,“我又不是說我真的有好幾根魔杖備用!我又不會那麽閑,好吧!”


    “啊,抱歉。”阿比蓋爾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以為傲羅都要隨身帶三四根魔杖,以便不時之需。需要我去扶您嗎,先生,我這裏有不少藥劑。”


    “你是藥劑師嗎?隨身帶這麽多?”諾特吐槽道。


    “啊,我有個朋友他喜歡煉製魔藥,他送了不少能讓人拉肚子之類的惡作劇魔藥給我。”阿比蓋爾說,“放心,先生,我身上都是帶著普通的治愈藥水,喝不死人的。”


    站在門口的霍拉旭覺得自己看了諾特足夠多的笑話了,終於站了出來:“好了諾特,你今天該教新人課了,別像去年那樣,把所有的新人罵哭。我們這四年也就招了兩個新人,今年要是再不來點新人,咱們聖誕節可能都沒時間過。”


    “我知道!”諾特有些煩躁,一方麵是被好友看到了笑話,一方麵則是他懷疑自己剛剛喝了一整瓶的糖漿,“我在整整十分鍾前就能把今天的課程講完了,今年的新人隻能勉強合格。”


    “隻是勉強合格?”霍拉旭開玩笑道,“你今天可是成功被逮捕了哦,四年來第一次,我都想要給這些孩子們鼓掌了。”


    “放在現實,這幾個菜雞巫師根本擋不住真正強大的黑巫師三招,我今天還防水了。”諾特說,“至於後麵三個,還算可以,嗯,能撐到傲羅來之後再死。”


    此事過後,阿比蓋爾總覺得諾特似乎在有意無意地針對自己,但卻是善意的。比如上課讓她和諾特本人對打之類的,嗬嗬嗬,阿比蓋爾懷疑他和奧伯之前是不是認識,還是說傲羅都喜歡通過戰鬥教學生吸收知識?


    諾特那門培訓結束後,新人裏麵就隻剩下包括阿比蓋爾在內的四個人。


    ——————


    “又是三年過去,結果還是隻招收了一個人。”霍拉旭有些無奈地說,看著手裏的錄取名單,“說起來,我記得你一開始還談過,覺得這個女孩子是第一個被淘汰的呢。”


    “我知道。”諾特兩隻手枕在腦後,嘴裏叼著一隻圓珠筆,“不過這丫頭的確是個人才,我也隻能讓她勉強通關罷了,還是看在你們的麵子上的。”


    話雖如此,霍拉旭還是看的出自己這個同事還是很高興的,要問為什麽——有誰見過在工作崗位還高高興興哼歌的啊!這小子,就是覺得自己有了正經帶的新人,在這開心呢。霍拉旭搖搖頭,每個新傲羅入職,部門都會安排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傲羅和他組隊。


    作為部門裏的老油條,諾特整整十年沒有碰到“合他口味”的新人組隊,霍拉旭敢肯定,阿比蓋爾這個名次恐怕自己同事在暗地裏出了不少力。


    “人家可是女孩子,你別第一次就帶她去那些恐怖血腥的地方,小心留下心理陰影。”看在阿比蓋爾也算是他曾經想帶的新人,霍拉旭對諾特好言勸道,“別好不容易有了個新人,就把對方嚇跑了。”


    “那是她沒福氣。”諾特瞪了霍拉旭一眼,“當傲羅遲早要看到的,我們兩個當初不也是這麽走過來的?黑巫師也不會看在對方是不是女孩子就手下留情。”


    然後阿比蓋爾的第一次行動,就和諾特一起去看了一場巫師主導的分屍案。


    怎麽說呢,阿比蓋爾看著被大卸八塊塞在浴缸裏的屍體,覺得這玩意擺放的有點像是她天文課上學的蛇夫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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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後,阿比蓋爾已經成為看到別人解剖屍體都麵不改色的狠人了,她甚至還想在旁邊切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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