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點是首相和是大臣笑話(甚至還都是英國佬),這下直接原版了。】


    羅莎琳在餐桌上遞給維戈和阿比蓋爾兩張邀請函:“我今年一月在巴黎有一場比賽,友誼賽,我作為守門員上場。”


    她看起來要比霍格沃茲的時候還要漂亮,她身上的氣質肯定是沒有別的世家小姐那樣優雅高貴,甚至帶上了些許野性。但是得益於那雙明亮的眼睛,健康的笑容,從內而外的自信,阿比蓋爾確定羅莎琳哪怕放在一堆等比例複刻的小姐中,也是最吸引人的那個。


    阿比蓋爾有些驚訝:“你不是一直都是當著追球手嗎?”


    羅莎琳笑了笑,湯匙攪拌著杯裏的紅茶:“沒辦法,他們說,像我這樣的大美女在球門那一站,全場沒人敢把鬼飛球往我這扔。”


    “哦,魁地奇場上的女明星,吸引全場目光,是吧。”阿比蓋爾半開玩笑地說道,“那你的魁地奇教練怎麽說?他就不擔心有什麽別的突發情況出現嗎?”


    回應她的是羅莎琳一個輕輕的腦袋蹦:“big 膽!居然敢質疑你羅莎琳的戰鬥力,當初為了加入球隊,我可是用一個暑假突擊複習了幾乎所有的球員位置。”


    阿比蓋爾捂著額頭,假裝求饒:“抱歉抱歉,魁地奇場的領導者,眼亮手快的天才魁地奇選手,饒了我吧。”


    “哼~”羅莎琳滿意地坐了回去,“說起來,你傲羅的工作怎麽樣?我在巴黎可是一直都關注你們倫敦魔法部的動向呢,據說你們抓到了巫粹黨?”


    “你在巴黎還能聽到倫敦的消息?”維戈說,“你那個阿姨的消息倒是靈通,我之前消息都是從彼得和我朋友嘴裏聽來的。”


    “你們兩邊的親戚消息怕不是有時候來的比我還快。”阿比蓋爾吐槽道,看來那個巫粹黨從魔法部逃走還真的不是意外,倫敦魔法部早就被不相關的純血家族給滲透成篩子了。


    維戈和羅莎琳對視了一眼,維戈開口解釋道:“純血家族安插進來的廢物也不全是故意占著位置,有時候還能搶先一步從魔法部打探到消息,比如政策、物資調配。有的純血家族,比如馬爾福,他們一家有時候拿到部門的文件比魔法部部長還快。”


    “然後,嗯,他們會試圖動員自己的朋友,而那個朋友很可能就認識魔法部部長,甚至和他私交甚好。隻需要一次喝茶的機會,他就能抹黑那個提意見的人,或者直接拿選票說事。讓魔法部部長打消這個念頭,哪怕這個提案實際上和純血家族的利益完全無關。”


    “我有些不理解。”阿比蓋爾喝了一口果汁,哪怕是二十幾歲,她還是很喜歡帶點甜味的飲料——維戈和阿不思經常喝的那種放過量致死糖的不算,“魔法部部門製定新的文件和提案,是為了讓魔法部部長做出裁決,有的根本不管純血家族的利益,他們為什麽要打消?”


    維戈露出了微笑,臉上掛著英國紳士特有的優雅笑容,隻是聲音極冷:“哦,那是因為他們不喜歡改變,純血家族不是不喜歡觸碰他們利益的政策,他們隻是討厭改變。任何的改變,最後都會讓他們想出新的方法在規定裏麵鑽空子,為了方便,索性就不通過了。”


    “放輕鬆點,艾比。”羅莎琳看著阿比蓋爾的表情,她的臉上已經帶上明顯的怒氣了,“看看巴黎吧,大家習慣休息、然後鬧著要休息,要不然就是鬧完再休息。好吧,我開玩笑的。但是維戈有一點說的對,公眾對如何揮霍公家的錢財可是一竅不通,一些內部的蛀蟲才是。”


    麵對這句明顯把格林格拉斯也罵進去的話,維戈挑了挑眉,阿比蓋爾則是低頭,喝光了杯子裏的果汁。


    “我還要一杯。”阿比蓋爾對過路的服務員輕聲說道,“果汁,帶點冰塊,不要糖,謝謝。”鮮榨過後的果汁放久了味道會喪失一部分,好在餐廳可以及時為想要更換果汁的客人上新的杯子,但是現實呢。


    阿比蓋爾開始有些絕望地聯想到白鴿會裏黑鷹曾經說過的話:“與其讓他慢慢腐爛,不如除舊立新。”


    不破其舊,無以立新。


    但是該如何做?學習巫粹黨,擴大魔法界的規模,用革命的烈火去席卷整個世界?還是去聽從阿不思的看法,靜待著純血家族自己走向死亡?哪一種方法可以確保之後不會誕生新的壓迫者和被壓迫者,眾多的問題在她的腦袋裏吵著架,但阿比蓋爾不願意讓自己陷得太深。


    維戈和羅莎琳還在對麵看著她呢,阿比蓋爾想到,最後她盡量用愉快的聲音對他們說:“那看來魔法部還真的需要做好保密措施了,但是吧……”她假裝苦惱地聳了聳肩,“說不定連魔法部部長自己都做不了保密關於魔法部需要做保密措施這件事。”


    “自信點,之前聖誕節,那些巫粹黨還差點炸了一條街的麻瓜。在那之前,我們都相信了魔法部的鬼話——巫師們正在受到保護。”羅莎琳說,“結果嘛,不外乎就是那四句話……”


    維戈豎起了四根手指:


    “第一階段:我們宣稱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第二階段:也許會有事情發生,但我們不該采取行動。


    第三階段:也許應該行動,但我們什麽都做不了。


    第四階段:也許當初能做點什麽,但現在已經太遲了。”


    說完這話,羅莎琳淡定地和維戈擊了個掌,看起來這兩人早就把這四條定律總結出來。有時候反而在魔法部當傲羅的阿比蓋爾,更加看不清這些彎彎繞繞。


    這話說的有些荒誕和離譜,阿比蓋爾差點沒笑出來,但是聯想到實際,她又有點笑不出來了。她突然覺得人生還真的就是那一個舞台,所有人是木偶,身上必然纏著絲線。你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但卻無力阻止。


    正餐結束,服務員端來小甜品,羅莎琳對著阿比蓋爾臉左看右看,總算發現了那一絲違和感:“艾比,你是不是把自己眼睛的顏色稍微改變了些?好像顏色要比以前看起來深些,明明過去是很好看的灰藍色的。”


    “有嗎?”阿比蓋爾看了眼一邊的玻璃窗,今天已經是十二月中旬,商店都掛上了各式各樣的裝飾品,慶祝著聖誕節即將到來,“可能是隨著時間變化了些吧,我以前那雙眼睛也不怎麽好看,也沒什麽神氣。”


    羅莎琳又仔細看了她幾眼:“不,絕對是變了吧。”


    對上那雙目光灼灼的琥珀色眼睛,阿比蓋爾歎了口氣,舉起了雙手:“我自首,我故意變得,傲羅這事總會遇到些窮凶極惡的。阿不思和阿不福思我倒是不擔心,給了我這雙眼睛的血緣親戚,盡管沒養過我,我也並不希望他們會因為一個倫敦的傲羅被黑巫師找上門。”


    當然,說不準他們有一個自己就是黑巫師呢,阿比蓋爾淡定地想到。不過聽說格林德沃家現在就留一個家主在幹活,家族內部的人死的死走的走,這個家主自己還不想生孩子。阿比蓋爾都快懷疑,這個家主是故意在等著蓋勒特·格林德沃,到時候直接當個甩手掌櫃呢。


    太好了,反正她自己現在也不用擔心,自己所謂的血緣親人會因為自己說的那種事情被滅門。


    不對,根據布萊克家族和維戈最近的事情,好像純血家族要不然內部團結,要不然就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算了,不想了,想的也頭疼。再說了她改變眼睛顏色,主要還是為了防止被人注意到,和新聞上某個巫粹黨產生一些奇奇怪怪的聯想。


    “說我眼睛顏色變了,羅莎琳你就沒注意到嗎,維戈現在身上多了不少肌肉呢。”阿比蓋爾笑道。


    對麵兩人立馬對她投來奇怪的目光,羅莎琳迅速把視線聚焦在維戈手臂、大腿和胸部,男人默默雙手抱住自己。


    “阿比蓋爾,你給我少說點奇怪的話,還有你羅莎琳!你們兩個現在都還算是半個公共角色,我建議你們謹言慎行。”


    “的確。”羅莎琳用她那堪稱x光線的眼睛掃過維戈的襯衫,“維戈的衣服似乎的確比畢業時大了幾寸,看起來也沒以前那麽瘦弱,哦不……瘦削了。”


    維戈努力按住自己眉間保持冷靜:“什麽叫做瘦削啊!”


    “身體。”羅莎琳淡定指向他的袖口,“明顯就比過去粗了一圈吧,再說了,以前在霍格沃茲是誰在課堂上,因為突然低血糖結果差點被送去醫護室啊。”


    “我那是因為沒吃早飯。”維戈沒好氣地說,“你問問阿比蓋爾,考試前的複習周有多少人會記得吃早飯的?”


    “抱歉,我早就從良了。”阿比蓋爾溫和地提醒,“阿不思就坐在主席台上,他盯著我呢。”


    “嘖。總而言之,這個是個人體質問題,我小時候吃的東西少。”


    阿比蓋爾不說話,隻是眼神讓維戈後知後覺想起來,對麵這個人似乎還是在孤兒院裏麵長大的。20世紀倫敦的孤兒院,好像存活率的確不是很高。兩個人真要對比起來,生活條件還真的是一半一半。


    “不過這真的算好事!”羅莎琳高興地舉起酒杯,“我們三個現在都在往越來越好的方向發展,這真的最讓人開心的了。”


    阿比蓋爾和維戈跟著舉起酒杯,裝著果汁、紅茶和紅酒的杯子碰在一起,玻璃杯子在頭頂的燈光下反射著光芒。羅莎琳的臉曬黑了些,阿比蓋爾的手腕處多了傷疤,維戈的眼睛裏布滿血絲看起來很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他們沒點出對方生活似乎遇到了難關,無視了身上那些傷疤和痛苦,將自己的疲憊、傷痛和困難隱藏在衣服下。揚起笑容,向對方送出了祝福。


    “祝我們永遠年輕!永遠朝期蓬勃!永遠強大!永遠美麗智慧善良!祝我們接下來的日子好運常伴你我左右!”


    ——————


    離開飯店,已經是晚上八點。羅莎琳家裏人已經駕駛著馬車在門口等她了,維戈說自己要直接留宿破釜酒吧二樓,正巧和阿比蓋爾順路。兩人一起走在夜晚的倫敦街頭,寒風凜冽,街道上彌漫著刺骨的寒意。


    阿比蓋爾下意識想要裹緊自己的外套,哪怕是出門前特地設下的保暖咒,似乎在冬日的呼嘯裏也是那麽脆弱。


    維戈突然問她:“你的理想還在嗎?”


    阿比蓋爾沉默著,從嘴裏呼出的濕氣遇冷化白,她回答地並不慢,語氣依舊堅定:“在。”


    維戈拉了拉自己的圍巾:“我看過巫粹黨的幾次演講,別在意,我沒有參加。我隻是在思考,那樣的世界是否有建立起來的可能性和必要性。”


    阿比蓋爾歎了口氣:“維戈,我可是個傲羅。”


    “但是勝負最後隻有靠勝利者書寫,阿比蓋爾。”維戈平靜地說,“想想看吧,你是個巫師,卻從小被丟在孤兒院。假如是推翻《保密法》後的世界,就不會有那麽多的孩子被拋棄,也不會有那麽多的巫師天賦從小被埋沒。”


    “維戈,你說錯了一件事,你無視了父母對孩子的愛。哪怕給予我愛的人是鄧布利多,但我依舊相信有不少麻瓜出身的巫師,哪怕他們的父母會恐懼、會在意他們的魔法,但是最後都會接受。麻瓜缺少的隻是對魔法的認知,因為無知,所以恐懼。因為恐懼,才會傷害。”


    “我還是頭一次發現你有做聖人的天賦。”


    “不是天賦,維戈,如果有些道路真的行得通,我會毫不猶豫。”


    “那你找到自己現在該走的路了嗎?”


    “沒有,還在找,但總歸找到的。我不否認,巫粹黨的理念的的確確算是現在魔法界最先進的理念,但是他同樣有著致命的缺點,激進、冷酷、嚴明的階級性。這樣不過是把籠子裏的人換了一批,魔法界多了一種可以被壓迫的貨物(麻瓜)罷了。”


    “這樣的世界,難道對你而言不好嗎?阿比蓋爾,世界就是這樣,總有人會被壓迫,更優秀的人去統治相對沒那麽優秀的人,高貴的種族統治低劣的種族,更加優秀的文明去代替相對落後的文化。”


    “那不是公平,維戈,那隻是曆史上的殖民者、侵略者,給自己的遮羞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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