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部內,紐特失望地走出聽證會的房間,就在剛剛,他第三次取消國際禁令的申請被駁回了。


    自從紐約的那件事之後,他就被迫留在了倫敦,自己完成的《神奇動物動物在哪裏》也沒有按照約定親手交到蒂娜手中。


    最糟糕的是,自從發布會過去後,蒂娜不知為何突然和他斷絕了書信。


    紐特難過,紐特鬱悶,紐特很想去美國找蒂娜好好談談。


    然後他的第三次申請就被無情駁回了。


    這時候他感到自己袖子好像被人輕輕地拉了一下,護樹羅鍋皮克特正嚐試將紐扣從他的衣袖上拽下來。


    看起來皮克特最近力氣鍛煉過了,畢竟自己昨晚剛縫好的紐扣此刻已經被扯出來不少,隻留下幾根線如蛛絲般連接著衣服與紐扣。


    就在一人一護樹羅鍋關於紐扣歸屬權在地上玩的不亦樂乎時,某個不速之客打斷了他們的玩鬧。


    “嘿,紐特學長。”正巧給忒修斯送文件的阿比蓋爾撞上了這幕,高興地和他打了個招呼,“下午好,忒修斯主任還在裏麵嗎?我來給他送文件,全都是一大堆沒用的消息……也不知道魔法部為什麽要這麽多的表格。”


    紐特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感覺自己最起碼在關於魔法部文件問題的方麵和阿比蓋爾達成了統一。


    秉持著為魔法部打工是不可能的人生態度,他說道:“忒修斯他過會應該就出來了,我就先離開了……他總想讓我加入魔法部,自打訂婚之後又多了個莉塔。”


    阿比蓋爾笑了:“可能你哥哥是覺得一家三口都吃著魔法部的鐵飯碗,會非常的有畫麵感?”


    紐特回憶起自己之前在魔法部的那幾年工作,又想象著自己真變成一名傲羅,待在忒修斯手底下幹事的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別了吧。”他幹巴巴地說,“我可不習慣辦公室生活,皮克特也不喜歡,還有嗅嗅他們。”


    “拜托,你不是已經訂婚了嗎,到時候再申請一次,就說要和自己的妻子旅行……”


    紐特的腳步頓住了,他甚至忘記阻止皮克特拽自己右邊的紐扣:“什麽?”


    阿比蓋爾看起來有些疑惑:“雜誌上寫的呀,你前幾天剛和你未婚妻,還有忒修斯的照片,我想想,名字叫《意亂情迷》。


    就在雜質的第37頁,紐特·斯卡曼德與未婚妻莉塔·萊斯特蘭奇,哥哥忒修斯及身份不詳的女子……”


    她抬頭,看著紐特迷惑不解的表情,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梅林啊,該不會那雜誌給你報告錯了吧?”


    “當然,是忒修斯要和莉塔結婚,不是我。”紐特搖著頭說。


    “怪不得,我們一直以為是你哥哥要和莉塔結婚來著,雜誌出來大家都怪驚訝的。”阿比蓋爾說,“不過等到你哥哥結婚消息放出來,不就好了嗎?你也別太苦惱。”


    “哦,那當然,不過我姑且問一下。這個雜誌很出名嗎?我的意思是,別的國家有嗎?”


    “我不清楚,這雜誌都是我們用來看魔法界名人的新聞的,但假如你有個國外朋友很在意你的話,說不定她還會真的看到。”


    阿比蓋爾觀察著紐特的表情,想起安塔雷斯之前和她說的——酒館裏麵五個人,隻有他一個沒有女朋友這件事。


    她不動聲色地繼續開口刺激:“而且你真的該看看那個雜誌,可是能把白的說成黑的,假的說成真的,到時候要是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那就完蛋了。


    我之前就遇到個女生,她因為流言以為自己男朋友不愛她了,加上點別的誤會,兩個人斷掉了書信。等那個男孩再和她見麵時,已經是別人的婚禮上了。”


    哦,那完蛋了。紐特心頭湧上些不好的預感,急匆匆地把皮克特塞進自己左邊的口袋裏麵:“哦,好的,我現在要離開了。剛剛想起來家裏的月癡獸還沒有喂飼料,再見。”


    “再見,我的意思是,快去寫信道歉吧。”


    紐特就要轉身離開,但很快他想起自己聽證會上得知的信息:“他們咬定是鄧布利多教授派我去的紐約,還說了你父親的一些事情……”


    阿比蓋爾腳步一頓,笑容消失在她的臉上,看起來有些惶恐,又有些不解:“什麽?”


    看起來阿比蓋爾似乎也不清楚這些事,意識到對方也被魔法部隱瞞,紐特歎了口氣:


    “是美國那邊傲羅的消息,他們在給格林德沃攝神取念的時候,看到了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格林德沃聲稱隻有鄧布利多才可以打敗他,魔法部懷疑他們二人有染。”


    “胡說!”阿比蓋爾的聲音一瞬間微妙地抬了起來,她看起來像是要晃晃身子,但很快冷靜了下來,“抱歉紐特,我剛剛有些激動……謝謝你……”


    “沒事,不過我現在更希望我的國際禁令能取消。”紐特聳聳肩,隨後迅速離開了。


    紐特離開後不久,辦公室的門終於被打開。忒修斯一臉疲憊地走了出來,他有些期待地看著走廊,似乎是等著一個神奇動物飼養員出來。


    很可惜,迎接他的隻是阿比蓋爾手裏那一摞文件:“主任,這是你今天要簽的文件。”


    忒修斯用手揉了揉眉心,魔杖敲擊文件,下一秒它們就被送到了辦公桌上。看起來今天的傲羅部主任是暫時不想看到文件了。


    至於忒修斯身邊的幾個魔法部官員,則是用打量的眼神看著阿比蓋爾——帶著一絲探究,略帶收斂,但很快又收回去了。


    “那個女孩就是鄧布利多的女兒?一個養女,還是個魔力量不夠高的普通傲羅。”


    “她的成績也很出色,之前和諾特一起抓到梟人的就是她。平時也遵守魔法部的規則。”


    “哦……你認為她是我們這邊的人嗎?”魔法部法律執行司司長特拉弗斯摸了摸下巴,打量著那個女孩離去的背影,“盡管她的天賦不如她的養父出色,但是鄧布利多一直不願意聽從魔法部……這個女孩魔力量早決定了她的上限。”


    “我相信阿比蓋爾·鄧布利多的忠誠,先生。而且我想我們不需要那樣相信格林德沃的話,他很可能會對自己的記憶動些手腳。”


    “或許吧,但是我們要盡量利用手中的一切資源。”


    ——————


    燃燒的火爐邊,阿比蓋爾睜開眼,七年級的維戈坐在她麵前的扶手椅上。


    他的膝蓋上放著一本翻開到一半的書,雙手放在扶手上,對阿比蓋爾說:“我是不是該說一句,好久不見?”


    “哈,真是的,搞什麽鬼啊。”阿比蓋爾泄氣般地倒在扶手沙發裏,身邊的羅莎琳的笑聲傳入她的耳中。


    “別這樣艾比,你最起碼有兩三年沒有找我們了。”


    七年級的羅莎琳穿著格蘭芬多的袍子,看起來那麽年輕美麗——有著健全四肢的維納斯坐在第三張扶手椅裏,此刻觀察著阿比蓋爾和維戈的對弈。


    “說真的,學姐你和紐特談話真的好別扭啊。明明最開始就意識到問題了吧,結果還非要過去和紐特學長求證,真的是喜歡把一切放在自己掌控中呢。”第四張扶手椅裏的安塔雷斯說話了,感謝梅林,對方似乎也是六年級的模樣。


    但是當安塔雷斯的映像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阿比蓋爾還是感到了一絲絲的驚訝:“原來如此,在我心中施耐德也算是可以放進腦海裏的人嗎?”


    “現實裏麵已經談上的兩個人就不要給我在這裏說風涼話了。”維戈無語道。


    “不過你還是真的懷念霍格沃茲,你也該知道在這裏的四個人,現實裏麵可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和和氣氣地坐一起聊天了吧。”


    這時候羅莎琳的拳頭已經砸到維戈腦袋上了:“給我好好說話啊,艾比可是在現實裏麵一直盡量逃避著呢。”


    “哇哦,說話好過分。”安塔雷斯鼓起掌,“羅莎琳學姐居然是這麽毒舌的性格嗎?”


    “沒辦法,和維戈這種家夥待久了,甜酒都會染上苦艾酒的味道吧。”阿比蓋爾聳聳肩,“不過現實裏麵的確很麻煩,巫粹黨在暗,魔法部在明。格林德沃這個時候抖出自己那些記憶,是為了拉鄧布利多下水。”


    “也有可能是他意識到了紐特就是你父親派過去製約他的,去年巫粹黨鬧得事情的確不少。”維戈說道,“鄧布利多派紐特去阻止格林德沃,順便試探出格林德沃的目標——”


    “一個默然者,並且成功活到了我們這個歲數,有著強大的魔力。”安塔雷斯接上了維戈的話,“克雷登斯,可能現在魔法部還沒意識到他還活著,但是他們肯定會想辦法處理掉他們眼中所有的不安定分子。”


    “魔法部就是這麽一步步爛掉的,艾比。”羅莎琳輕輕地說,“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覺得目前局麵,魔法部還能控製住。”


    阿比蓋爾觀察著棋局——


    格林德沃前往美國調查默然者,被鄧布利多派去的紐特成功攔截;


    格林德沃在獄中放出自己和鄧布利多有染的信息,借魔法部壓力製約鄧布利多;


    克雷登斯現狀不明,暫時還不清楚可以被拉攏到哪方;


    美國魔法國會困不住格林德沃多久,他不可能放棄克雷登斯這枚棋子,甚至在國會還有他的臥底;


    阿不思·鄧布利多已經開始著手查克雷登斯的身份,但是他們隻查到對方似乎是當年一場船難的幸存者,還上了麻瓜的新聞,不過更多的消息似乎被人刻意隱瞞了。


    為什麽會被刻意隱瞞,還有誰不想讓克雷登斯的真實身份暴露?【1】


    “與其思考為何會被隱瞞,不如去想想還有誰有這個能力,讓那條船的消息被封鎖的嚴嚴實實?”維戈的聲音響起,“美國沒有純血巫師家族,隻有歐洲有,而且他們也總喜歡搞些狗血故事,不對嗎?”


    “格林德沃放出消息是為了讓鄧布利多被限製,因為他們兩個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所以清楚的知道對方下一步動作。格林德沃在阻攔鄧布利多比他一步找到克雷登斯的消息,可不隻是在引導魔法部這一方麵。”羅莎琳微笑地說。


    “想想看,現在的我們和格林德沃的優勢在哪裏——安塔雷斯在孤兒院搶先找到的那封信件,名字叫伊瑪·杜佳特。你要搶先一步,艾比,搶先一步找到她。”安塔雷斯舉起手中的一封信件。


    ————————


    阿不福思一直在偷偷幫阿不思收集來往霍格沃茲和霍格莫德巫師的情報,這點阿比蓋爾是知道的。


    於是尋找伊瑪·杜佳特的任務就成功放到了阿不福思身上。


    阿不福思倒是有些不滿,他一直不支持阿比蓋爾加入阿不思的計劃中:“沒事就喊我阿不福思,有事就喊我叔叔是吧。就一個名字,還是來自巴黎的,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阿比蓋爾早知道阿不福思的脾氣,當場表演什麽叫忽悠之神。


    “畢竟也隻有阿不你的豬頭酒吧消息最靈通嘛,黑白兩吃,無所不能,簡直就是情報道路上的扛把子!”


    一通誇誇下來,阿不福思倒是肉眼可見的心情好了不少,說:“我可不會這麽輕易幫忙。聽我的,你就讓你那個老父親和那個德國佬幹起架得了,普通人插入就是死路一條。”


    “可是阿不,這不代表我就能心安理得地坐視不管呀。”阿比蓋爾輕輕地說,“那個克雷登斯,他是個默然者,很可能會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我想幫他。”【2】


    阿不福思背對著她,沒有在說話。


    她順著阿不福思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他正在看著畫裏的阿莉安娜。


    “我父親死的時候,我也很小。媽媽後麵也離開我們了,但他們都是為了安娜而死。所以我把安娜當成他們活著的意誌去照料……艾比,我不是不關心阿不思,我隻是希望有人能需要我。”


    阿不福思歎了口氣:“我當年以為你和阿莉安娜一樣弱小、可憐,需要我而活。但是小鳥都是要振翅高飛的,我自己也不是一個多稱職的哥哥。”


    阿比蓋爾搖搖頭,看著牆上的阿莉安娜,女孩在畫框裏麵跳舞:“但是安娜姑姑肯定很喜歡你,你給她的親情一定也治愈了她。”


    ——————


    知道阿比蓋爾在查那艘船的消息,安塔雷斯難得對她有些無語:“拜托艾比,魔法界找不到,但不代表麻瓜的新聞上沒有啊。麻瓜那邊的資料說不定還很多,我記得一般新聞報紙是會刊登人員名單的。”


    果然,沒幾天,安塔雷斯就帶來了一大份報紙。看起來年歲久遠,甚至一頁上還有這可疑的棕色痕跡,(看起來和幹涸的血液沒什麽兩樣,當然阿比蓋爾知道這不是血),不過好在不妨礙閱讀。


    他們把報紙鋪滿桌子上,一份份查找起來,終於安塔雷斯在1901年末的報紙上找到了遇難者名單。


    “啊哈,找到了,還標出了來自哪裏……讓我看看,奇怪……”他皺起眉頭,指著報紙上的一個人名,“艾比,還有一個乘客,她來自戈德裏克山穀,也帶著個嬰兒……不,不對,艾比,你仔細看看。”


    安塔雷斯指著那個人名,把名單遞給阿比蓋爾。


    手指下方是一行漆黑的字體,上麵寫著:克裏斯汀·伊文斯(確認死亡)、奧睿利烏斯·鄧布利多(6個月,確認死亡)。【3】


    【1】這裏是指在克雷登斯來到美國後,歐洲大陸的科沃斯·萊斯特蘭奇為了保護他所以封鎖了一部分信息。(好吧是我的私設,關於抹去部分信息這段)


    【2】這裏是阿比蓋爾的真心話,她的確不想看到默然者被利用。特別是克雷登斯這個和她一樣小時候在孤兒院被虐待過的娃。


    【3】克裏斯汀·伊文斯,本文杜撰角色,是克雷登斯的生母(其實還有一點是我fb3沒看,所以杜撰一個名字方便我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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