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某,為狐所魅,病瘠。符禳既窮,乃乞假歸,冀可逃避。太史行,而狐從之。大懼,無所為謀。一日,止於涿門外,有鈴醫,自言能伏狐。太史延之入。投以藥,則房中術也。促令服訖,入與狐交,銳不可當。狐辟易,哀而求罷;不聽,進益勇。狐展轉營脫,苦不得去。移時無聲,視之,現狐形而斃矣。


    昔餘鄉某生者,素有嫪毒之目,自言生平未得一快意。夜宿孤館,四無鄰。忽有奔女,扉未啟而已入;心知其狐,亦欣然樂就狎之。衿襦甫解,貫革直入。狐驚痛,啼聲吱然,如鷹脫韝,穿窗而出。某猶望窗外作狎昵聲,哀喚之,冀其複回,而已寂然矣。此真討狐之猛將也!宜榜門驅狐,可以為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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