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信!”


    鳳玄塵被她摸得快燒著了。


    嗓子裏都是火,全部釋放出來能把他的小兔子原地烤熟。


    這可比運功壓製“寒食草”管用多了。


    虞韻盡力壓製緊張,鼓起勇氣繼續試探,指尖沿著下巴緩緩向喉結移動。


    “乖不乖都沒有關係!


    臨淵,別把兄長的話放心上,我要嫁給你誰也攔不住。


    在我麵前,你不需要裝乖,不需要學虞家人循規蹈矩,做你自己就好。


    不論你怎樣,我都喜歡你!”


    不知從哪裏開始燒的,心口,丹田,眼睛,呼吸,四肢,沒有一處不像火藥桶爆炸。


    “韻兒,別說了。”


    鳳玄塵迅速鬆開懷裏人,大步走到桌子旁邊,抓起桌上冷掉的茶水一飲而盡。


    遠遠不夠,又端起茶壺灌了半壺,仍舊壓不住體內的火。


    “寒食草”不頂用,完全被毒蘑菇壓製。


    韻兒太寵他了!


    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都在攛掇他化身禽獸,狠狠吃掉她。


    上午,他的馬車還沒有出京都的門,她急匆匆追出來,陪他一起上山等虞修點頭。


    來到茅屋,又帶著沐棉忙裏忙外,替他收拾床榻,做吃食,把這裏打理得像個溫馨小家。


    歇下來後,便任由他纏著,抱著,陪他膩歪著講故事,全身心接納他。


    怎麽辦,他忍不住想做更過分的事,想繼續早上被打斷的吻,想……要她……


    不能想!


    虞韻仔細觀察鳳玄塵的反應。


    醫書上說的觸摸胡子,喉結,耳朵,能激發男人的陽氣,果然有用誒!


    她隻不過摸了摸新長的胡渣而已,還沒碰到喉結,他的臉已經泛紅發熱,流出豆大的汗珠。


    看來治愈隱疾希望很大!


    醫書上說,嬌儂軟語也可以。


    再試試看。


    要叫“臨淵哥哥”嗎?


    她暫時叫不出口,說話溫柔一點有用嗎?


    虞韻按住噗通亂跳的小心髒,盡力放鬆嗓子眼,學習母親跟她說話時的情態。


    “臨淵~,你還好嗎?”


    臨淵~?


    軟軟的語調,像奶貓爪子在心裏撓,呼……要徹底頂不住了。


    鳳玄塵清楚,韻兒在想辦法替他治隱疾。


    這種程度足夠了,再來要出事的。


    先賣個慘,攔住他的小王妃繼續試探吧!


    他脫掉外袍和中衣散熱,垂頭看一眼安靜如雞的家夥,安慰自己:莫慌!


    開始“悲情殘王”的表演。


    “韻兒,我……唉~……”


    清澈悲涼的嗓音,裹滿極度低落的情緒,湧進虞韻耳道,砸出一個深坑。


    她剛剛的言行觸到他最深的隱痛了!


    酸澀脹痛的難過堵上心口,要怎麽安慰他?


    “臨淵,我有點冷!”


    說什麽都繞不開隱疾,揭他的傷疤,虞韻幹脆轉移話題,不讓他有機會繼續難過。


    果然,鳳玄塵著急了。


    “哪裏冷,是不是腳?”


    他哪還有心思演戲,把人抱到腿上,替她脫去鹿皮靴子,大掌握住冰涼小腳。


    “是我粗心,早該想到的。


    第一次抱著你時,你的腳都快凍僵了。”


    第一次?腳凍僵?


    虞韻疑惑地看著他,什麽時候的事?


    是她獨自上茅屋求他的那夜嗎?


    那夜她突然昏睡,醒來鞋襪幹燥溫暖,是他抱著她睡了一夜,替她烤幹了鞋襪?


    “走,上床蓋被子,暖和一點。”


    虞韻還在回想以前相處的細節,身體已經被打橫抱起,轉向床榻。


    鳳玄塵把人塞進被子裏,又往裏頭塞熱水囊,暖手爐,再把貂絨披風拿過來給她裹著腳。


    安置妥當,他掀開被子上床,把她徹底抱在懷裏。


    “臨淵……”


    雙腳被放到滾燙的大腿間,虞韻緊張地收緊腳趾,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鳳玄塵抱著她睡時做習慣了,沒注意到這樣有什麽不妥。


    韻兒在茅屋裏被他抱著睡過兩次,都是用大腿裹著她凍僵的雙腳,為她驅寒的。


    “韻兒再忍忍,一會兒就暖和了,乖乖睡一覺吧!”


    哪裏睡得著呀!


    腳下是他如熱鐵石的大腿,


    身體似被一個大暖爐烘烤著,


    呼吸裏全是屬於他的滾燙男性氣息,混著傷藥味和汗味。


    換做其他男人,她一定會立刻逃離。


    可他是沐臨淵,虞韻隻覺羞怯又歡喜沉迷。


    體內熱流沿著腳心迅速蔓延,衝得她身體發軟,懷抱也熱得過分,逼出一層細汗。


    小腳如貓爪般在堅硬的大腿上抓撓,鳳玄塵這才察覺懷裏人兒很緊張。


    他腦中炸開一朵煙花,大腿火燒火燎發燙。


    韻兒醒著,冰涼柔軟的小腳正貼著他的大腿,隻隔一層薄薄裏褲。


    關鍵是……她醒著!


    如此肌膚相親,他好像做得太過分了。


    但……舍不得鬆腿,超喜歡小貓爪撓他。


    韻兒遲早是他的小王妃,早一點適應夫妻親密接觸,有利於增加感情,過分就過分吧!


    鳳玄塵自我寬恕完,繼續裝傻賣慘。


    “韻兒別怕,我沒法對你做什麽。”


    又委屈低落的否定自己,虞韻哪裏受得了?


    再說下去,又要觸碰到隱疾傷痛,她伸手抱緊他的脖子,忽略掉心底的緊張羞怯,貼緊他。


    “嗯,我不怕,隻是還不習慣。


    臨淵很溫暖,被你抱著一點兒不冷了。”


    “……”


    能低頭堵住說情話的小嘴嗎?


    鳳玄塵忍得磨牙霍霍……還不到時候!


    片刻後,虞韻迷迷糊糊睡去,身體徹底放鬆下來。


    呼呼——要命!


    體內毒蘑菇的藥性快逼得他暴走了,“寒食草”這會兒怎麽成弱雞了?


    結冰呢?霜花呢?


    該靈的時候不靈,真不靠譜。


    鳳玄塵抓起帕子擦掉鼻血,仰頭堵上。


    不過,還得感謝不頂用的“寒食草”,要不然他根本近不了韻兒的身。


    毒蘑菇會時時刻刻教他不做人。


    再忍忍,熬過半年就能洞房了,很快的。


    xxx!


    怎麽才過去兩天?


    ……


    將懷裏人暖熱後,鳳玄塵逼著自己離開溫柔鄉,盤膝坐在床邊地上,開始運功消化“寒食草”藥性。


    沐棉躲在茅屋旁邊的小草屋裏,耷拉下豎起的耳朵,壓低聲音跟桑陌說悄悄話。


    “桑陌,王爺不行這事告訴蘇嬤嬤沒啊?


    真急死人了,國色天香的王爺就在眼前,王妃看得著吃不著,能熬多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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