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陳述事實而已,你若硬說我在裝,我也沒辦法。”江航坐在椅子上,以手撐住歪著的腦袋,做休閑狀,居高臨下道。


    “削他丫的,俺挺你!”巴讚繼續拱火道。


    “今日還真是熱鬧,沒想到今日竟然有如此多道友前來觀戰,王某人不勝榮幸!”


    正在陳羽想著要不要去呼江航一個大嘴巴子的時候,一男子身穿白衣,風流倜儻,仙氣飄飄的淩空而來,每走一步都有一朵青蓮生成在腳下,屬實是逼格拉滿了、


    “花裏胡哨,你就是那什麽王騰?”巴讚掏了掏耳朵,看著來人道,這青蓮既不能打,又不能防,除了裝逼外還有啥用?白白浪費自身靈氣,沒半點屌用。


    “正是鄙人。”王騰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點了點道。


    “風含笑呢?”巴讚隨意問道。


    “大河劍宗天驕輩出,可不是隻有風含笑一人。”王騰笑容收斂了幾分道。


    “得了吧,這話騙騙別人就行了,別人笑一笑也就過去了。別真把自己都騙了。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頂尖天驕與普通天驕之間的差距!”


    巴讚也不準備繼續廢話,先三兩下把這什麽王騰解決掉,然後繼續拱火陳羽和江航去。最好讓這兩個互掐起來,打到頭破血流的那種!


    一股荒蠻的意境籠罩這處山川,隨著巴讚大步流星的向王騰奔湧而去,萬千氣血聚攏於拳心蓄勢待發。


    王騰手掌做劍指狀,隨後向前一指,身後百柄飛劍瞬間激射而出,向著巴讚射去。


    看著射來的飛劍,巴讚麵露不屑,根本不避不閃,迎頭撞了上去,所有分劍擊打在肉身上頓時火花四濺,隻能在巴讚的皮膚上留下幾道白印。


    “這種程度的攻擊,撓癢癢我都嫌力度小!”此刻巴讚依然接近王騰周圍,一拳打出,萬千氣血瞬間釋放而出,遮天蔽日的氣血如同江河奔湧,帶著荒蠻的拳意咆哮著向王騰殺去。


    一時間天地間彷佛都多了一股壓抑感,壓在所有觀戰之人的心頭上,讓無數人肩膀一沉,不由的彎了彎腰。


    “怕你不成!”王騰手掌一翻,一柄單刃劍出現在手中,右手持劍柄,左手按住劍背,對著衝來的巴讚直劈而下,周圍飛劍同一時間回旋,從背後向巴讚殺去。


    巴讚並未閃避,打的就是一個進攻,我硬接你這一劍,同樣的,你也得硬吃我這一拳。


    這一劍我扛得住,但是我這一拳,你這小身板能扛得住嗎?


    下一刻二者攻擊近乎同一時間抵達,單刃劍直劈而下,直接劈在巴讚腦門上,被額骨卡住,進退不得,一時間巴讚鮮血直流,麵容猙獰如惡鬼。


    同時巴讚的拳頭也到了,一拳向著王騰胸膛砸去,勁力與氣血透體瞬間滲透進王騰體內,讓其胸膛直接炸開,血花四濺,若是身子骨弱那麽一點點,這一拳能直接將其打的四分五裂!


    “給俺趴下!”力道再起,巴讚舉拳再次打去,對身後的飛劍充耳不聞,打這種所謂的天驕,武道神通都不需要去使用,用了都是丟頂級天驕的臉麵!


    不過此時異變突生,隻見王騰放開手中單刃劍,向後退去,同時手中出現一精巧的機擴機關在手中,隻是一刹那,那機關便已經觸發。


    有烏黑暗淡的細小尖針從其內激射而出,總共二十七枚,根根不落,通通插在巴讚麵門之上,


    “啊啊啊!”一聲慘叫傳來,雖因巴讚那一身銅皮鐵骨未能齊根沒入,但卻也插入了長針四分之一深度。


    其中幾根更是插在眼睛之上,那種雙眼失明,加上針尖附帶的劇毒所產生的痛苦,讓巴讚幾欲癲狂


    “暴雨梨花針?”陳羽驚訝道,這玩意用來切磋真的好嗎?是不是有些不講規矩了。


    “好陰險,怪不得和巴讚硬碰硬一下,原來在這裏等著呢。”江航也喃喃自語道,這就是看中巴讚仗著鎮獄體不喜躲閃的弱點,特地設下的陷阱。


    哪怕是五境修士,眼睛也是弱點,雖然瞎了後麵也能恢複,不過那是之後的事情,這種切磋的時候,怕是恢複不了了。


    “切,宵小手段。也就對巴讚這莽夫有點用了。”觀戰的人群之中有一看起來其貌不揚的男子麵露不屑道。


    隻見該男子不論穿著,還是相貌,身材等等,都是平庸至極,屬於丟到人群裏麵眨下眼睛立馬就找不到的那種。


    “給俺死!”巴讚一聲怒吼,這次是動了真火了,一尊龐大的虛影出現在其身後。


    虛影綻放著淡藍色的光芒,手握虛幻巨斧,感受到巴讚的怒火,這尊虛影似乎更加龐大,此刻大斧橫掃而出,向著不遠處的王騰掃去。


    王騰雙手一揮,無數飛劍飛來,仿佛遊走在天地之中的魚群,向著那虛幻巨斧纏繞而去,密密麻麻的飛劍似乎有了靈智,圍繞巨斧瘋狂卸力,讓大斧揮舞起來異常緩慢。


    當然不僅是這些飛劍,還有暴雨梨花針上帶著的毒素,也在進一步侵蝕巴讚的身體,讓其不得不分出大量氣血去鎮壓體內劇毒,不讓其入侵腦海。


    虛幻巨人繼續攻擊著,或劈或砍或削,不過因為巴讚中毒的地方是麵門,毒素入侵太快,導致蠻神虛影身上光芒淡暗,攻擊力道都弱了許多。


    哪怕如此,王騰應對起來也需打起十二分精神,稍有不慎怕是就得被這斧頭一分為二了。


    “走了,沒意思!”江航搖了搖頭,便準備離去,後麵的劇情沒必要看了,巴讚輸定了,身中劇毒,雙眼失明。


    對手現在壓根不跟你硬碰硬,就拚命用各種手段消耗你氣血,待到氣血枯竭,毒素沒了壓製,就是巴讚戰敗之時。


    “別走啊,這戲都沒看完,著急走什麽?”陳羽直接攔住江航去路,裝了逼就想跑?你問過我了嗎?


    “你真想跟我過上兩招?五境打七境?我還是武神體呢,難不成你覺得你是漢武帝不成??”看著堵住自己去路的陳羽,江航不解道。


    我裝逼怎麽了,我年僅五百多歲便已有七境修為,就這份天賦,就這身體質,我裝裝逼怎麽了?裝逼有錯嗎?裝逼犯法嗎?


    “七境武夫我還真沒打過,讓我試試手唄?”陳羽雙手抱胸直視江航道。


    “這裏是大河劍宗的地...”說到一半,江航回頭看去,隻見那武令山上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隻見巴讚渾身上下燃燒起了熊熊烈焰,空洞的眼神之中滿是火焰在其內跳動。


    無窮無盡的火焰彷佛有了生命,在瘋狂向著四周蔓延著,似乎一切都可以被點燃,地麵,草木,連同空氣也是如此,整個武令山化作了火焰的海洋,大火彌漫,烈火焚天。


    “鎮獄之炎嗎?第五境就使用,是不是太早了一些,為了一場意氣之爭損傷了自身根基,這可不是好事。”那平平無奇的男子一邊隨眾修士後退躲避,一邊喃喃自語。


    火焰之中,王騰數次想脫離,奈何這火焰好似有了生命,鎮壓了這一片空間,這火焰所在之地彷佛化作了煉獄的牢籠,而自己就是那牢籠之中的囚徒,上天已無路,入地更無門。


    “這一招,我本來就留給陳羽的,沒想到在你身上用了,你該感到榮幸!”巴讚一步步向王騰走去,空洞的眼睛之中滿是怒火,自己堂堂頂尖天驕,在一個無名小輩手上居然吃了如此大一個虧,這怎能讓巴讚不怒?


    無數火焰化作鎖鏈向著王騰纏繞而去,這些火焰所化的鎖鏈似乎被灌注了神明,無比靈動,雖是火焰,卻異常堅韌,從四麵八方如同遊龍一般。


    王騰拚命格擋,手中長劍上下翻飛,更有數十把靈劍環繞周身,與那些火焰鎖鏈糾纏,也隻是勉強拖延自身被捆綁起來的勢頭,隨後巴讚踏著火焰而來,一掌向著王騰天靈蓋拍去。


    雖已舉劍格擋,但那柄劍早已裂痕遍布,在盛怒之下的巴讚手中宛如即將破碎的瓷器,隻是一掌便將靈劍崩碎,劍身碎片炸裂開來,崩射四方。


    巴掌基本毫無阻礙的拍了下去,王騰那張帥氣的麵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起來,先顱內血液因承受不住這種高壓從眼睛,耳朵,口鼻之間噴湧而出。


    然後是自身頭骨破碎聲,頸椎斷裂聲,脊椎碎裂聲,整個人體內骨骼劈裏啪啦作響,幾乎在同一時間開始粉碎開來,匯聚成一首盛大的交響樂。


    “夠了!”一聲暴喝傳來,如同煌煌天威,同時一隻有些枯槁的手臂撕開這無盡的鎮獄之炎將王騰護住,與此同時,那隻手臂上的中指,食指豎起對著巴讚胸口直點而去。


    “小輩打架玩鬧罷了,咱們這些做大人的,插手不好吧?”明明這武令山上是遮天蔽日的火焰,溫度高到連空氣都扭曲的程度。


    此刻卻有幾縷微小的雪花從天而降,隨著這道聲音的出現,雪花反而越來越多,是那麽的不合常理,違反世間道理。


    但當雪花緩緩飄落下來之時,卻又感覺是那麽的合理,所有人心中突然覺得這裏本就該有雪花才是。


    無窮無盡的雪花緩緩飄落,如同風中柳絮,隨風搖曳,但卻又違背天理,在這無窮無盡的火焰之中不見半點融化的痕跡,向著那隻枯槁手臂席卷而去。


    鮮血從那枯槁手臂上滴落而下,原本想點在巴讚胸膛的食指與中指,更是被無窮無盡的雪花包裹的嚴嚴實實。


    枯槁手臂一陣不自然的抖動試圖震開了周圍席卷而來的雪花,眼看沒有任何作用,反而導致手臂上大塊大塊的皮肉脫落,不一會就露出其內森森白骨。


    最終隻能強忍著風雪,成了白骨的手掌緊緊握住王騰,將其從無盡鎮獄之火中帶了出來,不敢繼續對巴讚動手了。


    “是在下救人心切,一時失了分寸。還望仙尊勿怪!”一發須皆白的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在空中,此刻低著頭,恭敬的對著虛空解釋道,而左手更是隱於寬大的袖袍之中不敢露出半分。


    “救人心切啊,理解,理解,巴讚這小子一打架下手就沒輕沒重的,回頭我好好教育教育他就是,真是的,打人家一小家夥,還下這麽重的手,真是一點臉皮都不要了。”


    虛空之中,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也不知道在內涵誰,隨後無數雪花包裹住巴讚,待到雪花散盡,巴讚已然消失不見。


    而那大河劍宗的大長老也帶著王騰消失不見,無數修士一臉懵逼,那場火封鎖了天地,到底沒人看得起火焰之中發生了啥,誰贏了,又是誰輸了。


    不過眾人也明白,大抵是打完了,分出了勝負,瞧剛才那火焰的場麵與對話,大概是那巴讚贏了,大河劍宗不講武德,大長老親自下場。


    “仙啊!厲害,哪怕相隔數十萬裏出手也能壓的九境低頭認錯。”那平平無奇的男子看著天空感歎道。


    “媽耶,嚇人!”大橘感受到剛才雪花之中所蘊含的氣息第一時間就是回到了係統空間躲起來,嚇死喵了!


    “剛才那是大雪山的第十境?”陳羽對著江航問道。


    “應該是吧,那種縹緲的氣息,這就是仙嗎?”江航也不知道,自家宗門沒十境啊,自己上哪知道去。


    “來,幹上一架?”


    “不打,萬一打了你,跟剛才一樣,劍閣那位出手咋辦,犯不著。”江航想都沒想拒絕道,你們一個個後台邦邦硬,老子後台又沒那麽硬,打個屁,隻要我隻裝逼不打架,那我就是年輕一輩最牛逼的!


    畢竟同輩之中,隻有自己是第七境,大部分人還在五境六境徘徊著呢。


    特別的陳羽這種按說都八九百多歲的老古董了,修為還在五境徘徊,暗地裏不知道吃了多少延壽的天材地寶,天天頂著一張少年臉,也不嫌丟人。


    “由不得你!”陳羽說著就要直接出手,不過還沒等陳羽出手,隻見江航隨手捏碎一塊玉符,然後整個人消失不見。


    “草,瞬移符!你丫的真裝了逼就跑是吧?”陳羽罵罵咧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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