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已經不是之前軟弱無能任你們欺負的人。”


    “若你再敢私自闖進來,”明夜暼了一眼他手中帶著寒氣的劍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現在立刻滾!”


    明書華怒火攻心,吼道:“你裝什麽裝?你敢說昨夜不是你去永巷帶走了柳月?”


    明夜聽見這話明顯的愣了一下。


    裴書臣你的動作這麽快嗎?


    這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的。


    如果沒有自己的授意,裴書臣是絕對不會擅自行動。


    更何況在劫走人之前,他們兩個必然是要好好的討論一下這所有的事情。


    明書華看他這個樣子,以為還在跟自己演戲,裝不知道。


    “別裝了,如果真的是個男人就明著跟弧好好的較量較量。”


    “欺負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明書華冷笑的譏諷道:“你算什麽本事?”


    明夜微微抬起頭來看著明書華,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來。


    “皇兄,且不說那人是不是我擄走的,你這樣私自闖入我宮裏,是要殺了我嗎?”


    明書華今早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氣的火冒三丈。


    當即就提著劍衝了過來,將所有的一切拋諸腦後。


    現在才稍微的恢複了些理智,可已經為時已晚。


    明夜露出一抹笑容來:“兄長,這麽大動肝火呀?”


    “我倒是挺好奇那位柳月姑娘是個什麽樣子的人。”


    “你且放心,若我有了她的消息,絕對會告訴你的。”


    “現在,能滾了嗎?”


    明書華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眼神惡狠狠的看著明夜卻無能為力。


    明夜看著那枚玉佩,眉頭微微一簇:“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很煩別人將髒水潑我身上。”


    “你且放心,我會查的。”


    明書華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長劍,盡管自己現在不相信明夜的話。


    但是他的表現好像確實是與此事無關。


    那會是誰呢?


    他今早是衝動了些,但看著明夜冷冷道:“明夜,別把弧當傻子。”


    “這枚玉佩就是她院門口找到的,你還說與你無關?”


    “此事弧是衝動了些,可你說不是你做的,那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這枚玉佩?”


    明夜一臉無所畏:“若你不信,咱們去找父皇吧。”


    “讓父皇為我倆做主,怎麽樣?”


    明夜勾著嘴角那樣看著他。


    可明書華卻有些心虛了,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道:“這件小事,又何須驚動父皇?”


    “你將柳月送回來,弧便不與你計較。”


    明夜冷哼一聲:“冥頑不靈。”


    “明書華,實話跟你說了吧。”


    “你那位養在外麵的女人,之前我確實是調查過。”


    “但我若真的做了,必然不會不承認。”


    “我可不會同你一樣,隻會欺負軟弱無力之輩。”


    明夜說著就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玉佩,目光深沉。


    “至於這枚玉佩,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但不是現在。”


    “因為我也還不知道,明華堂你的那個叛徒究竟是你派來的,還是其他的幾位派來的。”


    “你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情就是,這是你自己害的。”


    明書華閉上了眼睛,現在理智徹底回來了。


    “今日之事,不用驚動父皇。”


    “弧會派人一起協助你調查,”明書華冷笑一聲:“你最好別耍什麽花樣,不然弧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明夜可不是個吃虧的人,當即就懟了回去:“手段這麽厲害,還不是把人給弄丟了?”


    明書華:“你!”


    他實在是氣的不行。


    明夜的嘴巴也是越來越厲害,越來越氣人。


    當即就提著見甩袖而去。


    看著那麽消失在大雪中的背影,明夜臉徹底的冷了下來。


    “清貴,裴大人到現在都還沒入宮嗎?”


    “去看一看,若還沒來就催催。”


    清貴聽完連忙點頭:“奴才遵命。”


    明夜看著手中的這枚玉佩,想起前兩日還在自己身上掛著。


    究竟是什麽時候丟的,竟也不知道。


    入了冬,身子有些不舒服,人也變得恍惚了起來。


    他現在就急需確認一件事情。


    沒過一會兒,裴書臣就從廊下走了過來。


    他是那種極具書生氣的人,做任何事情都不卑不亢。


    也算是個一心一意為大乾的純臣。


    “殿下,今日可是有事?”


    明夜點了點頭,給他倒了杯茶。


    “今日太子提著劍闖入了明華堂,說是他想著外麵的妾室被人帶走了,連下人都殺了。”


    “本宮想著裴大人住在宮外,離的永巷近一些,不知可聽到了什麽?”


    “況且他甚至還在那個院子裏發現了本宮的玉佩,一心以為是本宮所為。”


    明夜說這話的時候,無奈的笑著歎了口氣。


    好像確實是被冤枉了。


    裴書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太子養在外麵的妾室被帶走了?”


    “屬下未曾聽聞呀。”


    “殿下的這枚玉佩,近日可有人碰過沒?”


    “若被人肆意栽贓陷害,讓皇家子嗣為了這些小事互相殘殺,那這就得稟告皇上了。”


    明夜點了點頭,餘光中看到了一個在不遠處廊下柱子跟前偷聽的小丫鬟。


    他對著裴書臣使了個眼色,裴書臣看了自己帶來的侍衛一眼。


    那是為立刻就走了出去。


    明夜看著屋子裏的人淡淡開口:“你們且下去吧,此事關乎皇家顏麵走遠些看著人。”


    “切勿讓人聽了去。”


    等到所有人離開之後,兩人這才鬆了口氣。


    明夜認真的看著裴書臣:“裴大人,據本宮所知,你不會是那種擅自行動的人吧?”


    裴書臣點了點頭:“殿下,微臣確實不是。”


    “昨日說了,但是我卻也不是那種什麽事情都不與你商量的人。”


    “你說的,咱們倆現在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明夜這才鬆了口氣,整個人往後麵靠了靠。


    “不是你就好。”


    “此事就隻有你我知,其他的到底是誰還知道了太子在外麵養了人的?”


    咚咚咚──


    門被敲響。


    裴書臣整個人都被驚的站了起來,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


    “誰?”


    隻聽門外的人開口:“大人。”


    裴書臣這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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