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周折，我們抵達美麗富饒的閩越省廈市，在浪漁島對麵的市區，坐在海濱茶室的陽台，與陳雨婷老師終於見麵了。
有趣的是，雨婷老師來廈市開會，參加培訓，竟然帶了一個五六歲的女娃，古靈精怪，大眼睛，肉嘟嘟的，非常可愛，說話也時不時的驚嚇到我們。
在服務生拿來兒童椅，嘟嘟坐定之後，環顧一圈，仔仔細細打量著我們四人，微笑的和秦非，燕子和我都點頭示意，像極了領導檢閱下屬一樣。
可是當嘟嘟看到五叔時，竟然死死盯著戴著墨鏡的五叔，看了好一會，蹦出一句話：“你居然也會讀心術！”
這短短八個字，信息量很大啊。
我狐疑的看著雨婷老師，雨婷老師看了一眼嘟嘟，又用很精彩的眼神望向斜對麵的五叔。
這是一個深秋的夜晚，照理說應該已經有點冷了。
可是在海邊，頂樓露台餐廳的海景觀景雅座，一點都不覺得冷，反而更像是夏末秋初，還有一絲絲暖意。
雨婷老師把五叔盯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五叔摘下墨鏡，也用充滿童趣的眼神看著嘟嘟的大眼睛，然後很認真的說道：“這麽看來，你就是萬裏挑一的小神童嘍？”
之後，兩人像是比看誰先眨眼睛似得，直勾勾盯著對方的眼睛，良久都一動不動。
我們仨也狐疑的看向雨婷老師，雨婷老師微微咧嘴，一攤手，就是表示她也不知道啥情況。
於是，很有趣的一幕就是，我們都不說話了，任憑海風吹，一會看向五叔，一會看向嘟嘟。
終於，嘟嘟說了一句：“懂了。五叔是個大英雄！”
這一句話把我們幾個大姑娘又整不會了。
雨婷老師卻開心的說道：“難得難得，嘟嘟能這麽認真去做一件事，真棒！來上菜！”
雨婷老師一揮手，那邊服務生就把已經點好的宵夜點心，都擺上餐桌。
“這麽多？您提前就點好了？”我問道。
“嘟嘟剛才點的。”雨婷老師說道。
“剛才？”秦非狐疑。
“嗯，就剛才，他們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嘟嘟順便就驅動手機app，給點了，她說這是五叔也喜歡吃的。猜你們也喜歡吃的，就認真的點了一桌。”雨婷老師的介紹，我們更加覺得吃驚了。
雨婷老師伸手摸摸嘟嘟的腦瓜子，笑著說道：“好了，休息一下吧，你這小腦瓜子要是燒焦了，那可是國家的重大損失啊。”
我想雨婷老師是有點誇張和玩笑的口氣，但是看著嘟嘟這麽神奇的樣子，也覺得，似乎這次來，會遇到更加讓我們震驚的事情。
“今晚咱就不聊那麽多正事了，明天我上午培訓就結束了，正好帶你們一起逛逛鷺島城。然後我就不跟著單位的車子回去了，我聽說你們開了一部超級巴士過來，我也好期待能夠體驗一下。”
雨婷老師幫嘟嘟夾了好多點心。嘟嘟在整個宵夜中，歡快無比，和我們仨問東問西，就像是長輩在催婚一樣，不知道她跟誰學的口氣，把我們都逗樂了。但是嘟嘟就是再也沒有去問五叔的情況。
這一刻我都在猜想，是不是這個嘟嘟小朋友，也是一位已故神童，腦部換成了量子計算機人工大腦，原生的腦子也被保存在哪個鋼瓶中。
如果是那樣的話，嘟嘟是不是一輩子都是這麽大的個頭？
老袁曾經有一次在公司加班後，跟我在公司的露台仰望星空，跟我說過一句很奇妙的話：你看滿天繁星組成的銀河係，甚至更大的星雲，或許隻是一個像人體神經末梢的一股神經元。
當時我隻覺得這位大神腦海中想象的事物肯定與常人不同，所以收入起步就是我們普通職員的幾十倍。隨著接觸到公司核心技術越來越多，看著日新月異的技術迭代，或許有些過去幻想中的事物，很快就能以更直觀的方式展現在我們眼前。
這一夜，我們吃的開心，聊得暢快，彼此都加深了了解。
......
魯省，突然下起了一場大雪。
大雪厚厚的給露營基地蓋上了白花花的大棉被。
突如其來的降溫，也映襯著一些原本可以驕奢跋扈的大家族子弟，此刻麵臨著一股危機。
周太開著她的跑車，艱難的在自家的別墅院子停好，穿上貂皮大衣，跑出車子，徑直衝進房間。
這是她自己的房產，婚前的。每次和老公吵架或者鬧得不愉快，她就會回到這裏。
周太姓房，祖籍港島。家族在過去百年中都有很深的根基。因為投資實業，家族讓她到內地發展，在魯省掌控著幾十億的資產。
回到自己的房子，女兒房瑩瑩已經在家裏等她了。
“老媽你怎麽才回來啊，我想換個新手機，你怎麽不給我買啊？”這個小胖妞，習慣性張口就來。
“知道了知道了。這兩天煩死了。”周太很不爽，走上樓梯停頓了一下：“你姥爺姥姥一會要過來啊！你記得媽教你的話知道不？表現不好不給你買手機。”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煩死了，就那點破事，放心，我罵街的水平一流。”房瑩瑩，典型的校園惡霸，仗著老媽有錢，在學校一貫作風野蠻。
不一會，周太嘴中的外公外婆就來了。
“瑩瑩，爺爺奶奶來看你啦。”門外一個老頭的聲音傳進來。
跟著一對著裝雍容華貴的老夫婦進門的，還有司機，保鏢和一名像護士一樣的年輕漂亮的女護工。
一群人進門，老兩口直接向沙發上衝過去，拉著外孫女，一副寵溺。
三位仆人關好房門，很職業化的站立在客廳邊上。
樓上，周太走下來，已經換了一身家居服。
房間很暖和，全地暖配置，周太穿著就不算太厚了。
“爸媽，你們來啦。”周太和自己爹媽打招呼。
“嗯。我再不來，你就要把事情鬧大嘍。”老太爺嗔怪著，但並沒有嚴厲的責怪。
“那又不怪我。誰讓他姓周的越來越過分。”周太說道。
“你以為這次是被你抓奸？你知不知道，讓周家丟臉的，是一群和瑩瑩一般年紀的小屁孩，而且還都是女生。”
“哦？老爸，您有內幕？”周太原本想借機發作，但是好像父親話裏有話，就按耐下自己不好的心情，一臉嚴肅的坐在沙發上，拿起水果刀給父母削水果，等著老人家繼續爆料。
“當初讓你嫁給魯省周家，是看中他們家裏的老太爺身體硬朗， 還能有幾年勢力罩著。這兩年咱們通過周家搬到不少人把資產通過港島，雲滇挪出去，都得益於周家。現在連周家都有幾十億在我們的控製下，已經囤積在中南亞了。”老太爺不慌不忙的說著。
“當初我都懷孕了，非逼著我嫁人，要不是我和我的老蕭有辦法，找了個生意的借口，到海外躲了一年，瑩瑩就被你們活生生埋了。”周太說著，眼睛瞟向自己的女兒。
“就是啊，就是啊，爺爺，人家孩子都有爹，我爹又不是不愛我媽，又不是死了，你讓我活生生混成了單親家庭，還不能輕易暴露身份，哪有這麽欺負孩子的，我還是孩子啊。”房瑩瑩非常憤怒。
“瑩瑩，你要知道，你是大家族未來的希望，大家族，巨額家產，將來都是你的。不學會忍辱負重，怎可能成才啊？”所謂的奶奶，其實就是外婆，在一旁勸慰外孫女。
“這話我都聽出老繭了，我現在買部新手機都不能自己做主。在學校裏，寢室的人還欺負我！你讓我怎麽抬頭做人啊。”房瑩瑩一臉凶相，自小就覺得自己有充分的發脾氣的理由，在她眼裏，誰都不是好東西，誰都想得罪她。
“等你大學畢業了，你就開公司，參加創業比賽，我們用投資機構的名義，給你注資！要不你就去國外，給你買莊園，買遊艇，買私人飛機。但是不論如何，你都要做到名下有公司，生意流水足夠大，這樣才經得起查的。不然就是害你呀。”爺爺也寬慰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現在就是窮死了。女兒要富養！你們想辦法，給我想辦法。補償我這快二十年的辛酸，還要帶上精神損失費。”房瑩瑩不僅把老媽交代的話說了，還添油加醋。
隻可惜，房瑩瑩的這種話，反而是畫蛇添足。
姥爺姥姥一聽，就知道這丫頭今天在瞎胡鬧，而且肯定又是自己女兒想要盡快接手家族資產了。
老太爺守財奴，看家產看得可緊了，就算是親閨女，他也不會輕易給現錢。就這套別墅和外麵的跑車，也是當初逼女兒嫁給周家的條件之一。
“瑩瑩，你先別鬧了啊，媽媽不給你買手機，爺爺給你買，你和奶奶先回屋裏，讓你奶奶給你買，買兩部，最新的最高配的！”老太爺發話了，姥姥也很聽話，就勸慰孫女上樓去了。
房瑩瑩誌得意滿，一下子坑到兩部新款頂配手機，她是知足的。至於家族財產這種事情，先到老媽手上，不知道猴年馬月能到自己手上，當下根本就無所謂。
“你去廚房做點好吃的，你們倆地下室休息去吧，吃飯了叫你們再出來！”老太爺支開所有人，這才正式的看著閨女，開始講。
“你知道北省陸家嗎？”
“知道啊，不是最近遇到大麻煩了嗎？好像陸家三兄弟，從京城到港城都被審查了。”周太漫不經心的說道。
“就是這個事啊。我們在港城，和周家老二是有合作的。不少錢都是通過投資房產，搞理財產品，股權投資倒騰出來的。以前有點啥事，不痛不癢的檢查一下， 處罰一下，最多口頭警告。這次不一樣啦。”老太爺麵色焦慮。
“有啥不一樣，他們陸家家族龐大，下麵馬仔也多，隨便找幾個頂包的公司法人代表，不就過去了嗎？”周太依舊顯得無所謂，心中隻盤算著怎麽盡快找個借口和周家把婚離了，再分割財產。自己這個工具人也受夠了這麽多年的氣。
“不一樣啊。前幾個月，兩個陸家的小子，就是在東華市，整天跟在櫻花商社小鬼子屁股後麵混的，都跑路了。我當時就覺得很奇怪，多大點事，我就順手讓下麵的人，給他們安排了一下，誰知道，事後這兩個小子去了櫻花縣，那邊通知我，這兩人的全程行蹤都被監控了，到了那邊，商社就把他們兩個給關起來了，說是至少禁閉半年，不準他們離開地下室一步啊。”
“所以呢？這和我有啥關係”周太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然後陸家二公子在港島，這兩天也被升職了，調回北省，做了一個省行的副行長。這哪是升職啊，這是明升暗查啊。都被按住了。”老爺子壓低聲音說道。
“江湖要變天了，不知道為啥，最近幾個月，突然所有的資金流水，都被監控的死死的。你這個時候把周家鬧到輿論風口上，人家上麵的人，就多了更多的借口去查。”老爺子著急的說道。
“我不管。你看看姓周的那小子，歲數一大把了，還到處叫別人喊他周公子。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他們周家，跟那個啥焦盆國櫻花縣的人混。賺錢不會，賠錢是好手，還學了一堆玩女人的花樣，搞個項目就變成他後宮，搞個項目就招一堆的女員工，各個狐媚的狠。我要不趁這次機會好好鬧鬧，他也不懂收斂。這次說啥也沒用，我就是要離婚，分他家產。”周太叫罵道。
“小聲點，小聲點！生怕下麵的人不知道啊，你不嫌丟人被人看笑話啊。現在周家還有百八十億要轉移，我們這一票要是不堅持做完太可惜了。要是周家能像北省陸家一樣，突然被查了，自顧不暇，然後陸家在我們手上控製的資產，隨隨便便就分出個三五成到自己兜裏，不好嗎？不香嗎？現在是穩定大局最重要，伺機而動。你怎麽能自說自話蠻幹呢？”老爺子一臉囧字，內心那個急啊。
有趣的是，雨婷老師來廈市開會，參加培訓，竟然帶了一個五六歲的女娃，古靈精怪，大眼睛，肉嘟嘟的，非常可愛，說話也時不時的驚嚇到我們。
在服務生拿來兒童椅，嘟嘟坐定之後，環顧一圈，仔仔細細打量著我們四人，微笑的和秦非，燕子和我都點頭示意，像極了領導檢閱下屬一樣。
可是當嘟嘟看到五叔時，竟然死死盯著戴著墨鏡的五叔，看了好一會，蹦出一句話：“你居然也會讀心術！”
這短短八個字，信息量很大啊。
我狐疑的看著雨婷老師，雨婷老師看了一眼嘟嘟，又用很精彩的眼神望向斜對麵的五叔。
這是一個深秋的夜晚，照理說應該已經有點冷了。
可是在海邊，頂樓露台餐廳的海景觀景雅座，一點都不覺得冷，反而更像是夏末秋初，還有一絲絲暖意。
雨婷老師把五叔盯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五叔摘下墨鏡，也用充滿童趣的眼神看著嘟嘟的大眼睛，然後很認真的說道：“這麽看來，你就是萬裏挑一的小神童嘍？”
之後，兩人像是比看誰先眨眼睛似得，直勾勾盯著對方的眼睛，良久都一動不動。
我們仨也狐疑的看向雨婷老師，雨婷老師微微咧嘴，一攤手，就是表示她也不知道啥情況。
於是，很有趣的一幕就是，我們都不說話了，任憑海風吹，一會看向五叔，一會看向嘟嘟。
終於，嘟嘟說了一句：“懂了。五叔是個大英雄！”
這一句話把我們幾個大姑娘又整不會了。
雨婷老師卻開心的說道：“難得難得，嘟嘟能這麽認真去做一件事，真棒！來上菜！”
雨婷老師一揮手，那邊服務生就把已經點好的宵夜點心，都擺上餐桌。
“這麽多？您提前就點好了？”我問道。
“嘟嘟剛才點的。”雨婷老師說道。
“剛才？”秦非狐疑。
“嗯，就剛才，他們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嘟嘟順便就驅動手機app，給點了，她說這是五叔也喜歡吃的。猜你們也喜歡吃的，就認真的點了一桌。”雨婷老師的介紹，我們更加覺得吃驚了。
雨婷老師伸手摸摸嘟嘟的腦瓜子，笑著說道：“好了，休息一下吧，你這小腦瓜子要是燒焦了，那可是國家的重大損失啊。”
我想雨婷老師是有點誇張和玩笑的口氣，但是看著嘟嘟這麽神奇的樣子，也覺得，似乎這次來，會遇到更加讓我們震驚的事情。
“今晚咱就不聊那麽多正事了，明天我上午培訓就結束了，正好帶你們一起逛逛鷺島城。然後我就不跟著單位的車子回去了，我聽說你們開了一部超級巴士過來，我也好期待能夠體驗一下。”
雨婷老師幫嘟嘟夾了好多點心。嘟嘟在整個宵夜中，歡快無比，和我們仨問東問西，就像是長輩在催婚一樣，不知道她跟誰學的口氣，把我們都逗樂了。但是嘟嘟就是再也沒有去問五叔的情況。
這一刻我都在猜想，是不是這個嘟嘟小朋友，也是一位已故神童，腦部換成了量子計算機人工大腦，原生的腦子也被保存在哪個鋼瓶中。
如果是那樣的話，嘟嘟是不是一輩子都是這麽大的個頭？
老袁曾經有一次在公司加班後，跟我在公司的露台仰望星空，跟我說過一句很奇妙的話：你看滿天繁星組成的銀河係，甚至更大的星雲，或許隻是一個像人體神經末梢的一股神經元。
當時我隻覺得這位大神腦海中想象的事物肯定與常人不同，所以收入起步就是我們普通職員的幾十倍。隨著接觸到公司核心技術越來越多，看著日新月異的技術迭代，或許有些過去幻想中的事物，很快就能以更直觀的方式展現在我們眼前。
這一夜，我們吃的開心，聊得暢快，彼此都加深了了解。
......
魯省，突然下起了一場大雪。
大雪厚厚的給露營基地蓋上了白花花的大棉被。
突如其來的降溫，也映襯著一些原本可以驕奢跋扈的大家族子弟，此刻麵臨著一股危機。
周太開著她的跑車，艱難的在自家的別墅院子停好，穿上貂皮大衣，跑出車子，徑直衝進房間。
這是她自己的房產，婚前的。每次和老公吵架或者鬧得不愉快，她就會回到這裏。
周太姓房，祖籍港島。家族在過去百年中都有很深的根基。因為投資實業，家族讓她到內地發展，在魯省掌控著幾十億的資產。
回到自己的房子，女兒房瑩瑩已經在家裏等她了。
“老媽你怎麽才回來啊，我想換個新手機，你怎麽不給我買啊？”這個小胖妞，習慣性張口就來。
“知道了知道了。這兩天煩死了。”周太很不爽，走上樓梯停頓了一下：“你姥爺姥姥一會要過來啊！你記得媽教你的話知道不？表現不好不給你買手機。”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煩死了，就那點破事，放心，我罵街的水平一流。”房瑩瑩，典型的校園惡霸，仗著老媽有錢，在學校一貫作風野蠻。
不一會，周太嘴中的外公外婆就來了。
“瑩瑩，爺爺奶奶來看你啦。”門外一個老頭的聲音傳進來。
跟著一對著裝雍容華貴的老夫婦進門的，還有司機，保鏢和一名像護士一樣的年輕漂亮的女護工。
一群人進門，老兩口直接向沙發上衝過去，拉著外孫女，一副寵溺。
三位仆人關好房門，很職業化的站立在客廳邊上。
樓上，周太走下來，已經換了一身家居服。
房間很暖和，全地暖配置，周太穿著就不算太厚了。
“爸媽，你們來啦。”周太和自己爹媽打招呼。
“嗯。我再不來，你就要把事情鬧大嘍。”老太爺嗔怪著，但並沒有嚴厲的責怪。
“那又不怪我。誰讓他姓周的越來越過分。”周太說道。
“你以為這次是被你抓奸？你知不知道，讓周家丟臉的，是一群和瑩瑩一般年紀的小屁孩，而且還都是女生。”
“哦？老爸，您有內幕？”周太原本想借機發作，但是好像父親話裏有話，就按耐下自己不好的心情，一臉嚴肅的坐在沙發上，拿起水果刀給父母削水果，等著老人家繼續爆料。
“當初讓你嫁給魯省周家，是看中他們家裏的老太爺身體硬朗， 還能有幾年勢力罩著。這兩年咱們通過周家搬到不少人把資產通過港島，雲滇挪出去，都得益於周家。現在連周家都有幾十億在我們的控製下，已經囤積在中南亞了。”老太爺不慌不忙的說著。
“當初我都懷孕了，非逼著我嫁人，要不是我和我的老蕭有辦法，找了個生意的借口，到海外躲了一年，瑩瑩就被你們活生生埋了。”周太說著，眼睛瞟向自己的女兒。
“就是啊，就是啊，爺爺，人家孩子都有爹，我爹又不是不愛我媽，又不是死了，你讓我活生生混成了單親家庭，還不能輕易暴露身份，哪有這麽欺負孩子的，我還是孩子啊。”房瑩瑩非常憤怒。
“瑩瑩，你要知道，你是大家族未來的希望，大家族，巨額家產，將來都是你的。不學會忍辱負重，怎可能成才啊？”所謂的奶奶，其實就是外婆，在一旁勸慰外孫女。
“這話我都聽出老繭了，我現在買部新手機都不能自己做主。在學校裏，寢室的人還欺負我！你讓我怎麽抬頭做人啊。”房瑩瑩一臉凶相，自小就覺得自己有充分的發脾氣的理由，在她眼裏，誰都不是好東西，誰都想得罪她。
“等你大學畢業了，你就開公司，參加創業比賽，我們用投資機構的名義，給你注資！要不你就去國外，給你買莊園，買遊艇，買私人飛機。但是不論如何，你都要做到名下有公司，生意流水足夠大，這樣才經得起查的。不然就是害你呀。”爺爺也寬慰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現在就是窮死了。女兒要富養！你們想辦法，給我想辦法。補償我這快二十年的辛酸，還要帶上精神損失費。”房瑩瑩不僅把老媽交代的話說了，還添油加醋。
隻可惜，房瑩瑩的這種話，反而是畫蛇添足。
姥爺姥姥一聽，就知道這丫頭今天在瞎胡鬧，而且肯定又是自己女兒想要盡快接手家族資產了。
老太爺守財奴，看家產看得可緊了，就算是親閨女，他也不會輕易給現錢。就這套別墅和外麵的跑車，也是當初逼女兒嫁給周家的條件之一。
“瑩瑩，你先別鬧了啊，媽媽不給你買手機，爺爺給你買，你和奶奶先回屋裏，讓你奶奶給你買，買兩部，最新的最高配的！”老太爺發話了，姥姥也很聽話，就勸慰孫女上樓去了。
房瑩瑩誌得意滿，一下子坑到兩部新款頂配手機，她是知足的。至於家族財產這種事情，先到老媽手上，不知道猴年馬月能到自己手上，當下根本就無所謂。
“你去廚房做點好吃的，你們倆地下室休息去吧，吃飯了叫你們再出來！”老太爺支開所有人，這才正式的看著閨女，開始講。
“你知道北省陸家嗎？”
“知道啊，不是最近遇到大麻煩了嗎？好像陸家三兄弟，從京城到港城都被審查了。”周太漫不經心的說道。
“就是這個事啊。我們在港城，和周家老二是有合作的。不少錢都是通過投資房產，搞理財產品，股權投資倒騰出來的。以前有點啥事，不痛不癢的檢查一下， 處罰一下，最多口頭警告。這次不一樣啦。”老太爺麵色焦慮。
“有啥不一樣，他們陸家家族龐大，下麵馬仔也多，隨便找幾個頂包的公司法人代表，不就過去了嗎？”周太依舊顯得無所謂，心中隻盤算著怎麽盡快找個借口和周家把婚離了，再分割財產。自己這個工具人也受夠了這麽多年的氣。
“不一樣啊。前幾個月，兩個陸家的小子，就是在東華市，整天跟在櫻花商社小鬼子屁股後麵混的，都跑路了。我當時就覺得很奇怪，多大點事，我就順手讓下麵的人，給他們安排了一下，誰知道，事後這兩個小子去了櫻花縣，那邊通知我，這兩人的全程行蹤都被監控了，到了那邊，商社就把他們兩個給關起來了，說是至少禁閉半年，不準他們離開地下室一步啊。”
“所以呢？這和我有啥關係”周太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然後陸家二公子在港島，這兩天也被升職了，調回北省，做了一個省行的副行長。這哪是升職啊，這是明升暗查啊。都被按住了。”老爺子壓低聲音說道。
“江湖要變天了，不知道為啥，最近幾個月，突然所有的資金流水，都被監控的死死的。你這個時候把周家鬧到輿論風口上，人家上麵的人，就多了更多的借口去查。”老爺子著急的說道。
“我不管。你看看姓周的那小子，歲數一大把了，還到處叫別人喊他周公子。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他們周家，跟那個啥焦盆國櫻花縣的人混。賺錢不會，賠錢是好手，還學了一堆玩女人的花樣，搞個項目就變成他後宮，搞個項目就招一堆的女員工，各個狐媚的狠。我要不趁這次機會好好鬧鬧，他也不懂收斂。這次說啥也沒用，我就是要離婚，分他家產。”周太叫罵道。
“小聲點，小聲點！生怕下麵的人不知道啊，你不嫌丟人被人看笑話啊。現在周家還有百八十億要轉移，我們這一票要是不堅持做完太可惜了。要是周家能像北省陸家一樣，突然被查了，自顧不暇，然後陸家在我們手上控製的資產，隨隨便便就分出個三五成到自己兜裏，不好嗎？不香嗎？現在是穩定大局最重要，伺機而動。你怎麽能自說自話蠻幹呢？”老爺子一臉囧字，內心那個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