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孫雲光成為好朋友之後,鍾德興曾經幾次去孫雲光家做客,和孫海斌已經認識。


    十幾分鍾後,兩人在縣城一家咖啡廳的包間見了麵。


    孫海斌滿臉憂傷,他問鍾德興,孫雲光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他托了好多關係,警方都沒有放人。


    孫海斌當過縣長,對官場的情況非常了解。憑借他的關係,孫雲光如果是犯一般的事兒,他稍微跑動一下,孫雲光就出來了。


    可是,他托了好多關係,卻都是碰壁。


    如果不是得罪了大人物,肯定不會這樣。


    孫雲光是獨子,他要是被判刑,孫海斌別提有多難過!


    孫雲光是鍾德興的好哥們,而且在全省新型現代化農業發展試點工作領導小組當中,負責會務和財務方麵的工作,這樣的工作職責也非常重要。


    沒有孫雲光,鍾德興的工作也將舉步維艱。


    想到這裏,鍾德興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似的說。“伯父,您請放心!雲光他不會有事的,我會很快將他撈出來的!”


    “真的嗎?你真的可以讓雲光出來?”孫海兵渾濁的雙眼冒出亮光。


    孫海斌老年得子,他現在已經70多歲,臉上的皺紋已經很多,頭發差不多全白。


    “嗯,可以的,一定可以的!”鍾德興十分肯定的說。


    “那你使用什麽辦法?你有什麽門路?”孫海斌問道。


    “這個……”鍾德興想了想說。“我會向組織反映,把雲光在工作中的表現告訴他們,他們一定會放了雲光的!”


    鍾德興剛才那麽說,孫海斌以為他有特別好的門路。


    聽鍾德興說向組織反映,孫海斌的目光頓時又暗淡下來,他心裏一陣苦笑,如果向組織反映有用的話,他兒子早就出來了。


    早在剛知道兒子被警方帶走的時候,他就已經向組織反映過。組織對他的反應根本不理睬。


    一個已經退休的縣長,誰會買他的賬?


    “小鍾,我問你個問題!”孫海斌吞吞吐吐的說。“雲光被警方帶走的事,遲書記知道了嗎?”


    “知道了!”鍾德興點點頭。


    “那遲書記什麽態度?”孫海斌有點緊張兮兮起來。


    “他……”鍾德興遲疑了一下,搖搖頭。“他說,他也無能為力!”


    孫海斌之所以問遲玉鳴,沒問於欣然是有原因的。他已經知道,於欣然的後台張彥雄已經被安排坐冷板凳。


    多年的為官經驗告訴他,於欣然已開始走下坡路。


    反觀遲玉鳴,他還是在達宏縣穩如泰山。


    達宏縣政壇的狀況,孫雲光都會及時告訴父親孫海斌,孫海斌了如指掌。


    在托關係無法將兒子撈出來之後,孫海斌仔細分析了一下達宏縣官場的狀況,大概明白到底怎麽回事,兒子被警方帶走,可能是因為權鬥,一句話,他兒子變成了權鬥的犧牲品,出手的很可能就是遲玉鳴。


    正所謂,解鈴還需係玲人,就目前這情況,想要把兒子撈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遲玉鳴。


    和鍾德興見麵回來之後的第二天,孫海斌厚著臉皮去找遲玉鳴求情,卻被遲玉鳴給擋了回來,遲玉鳴說,警察辦案有他們的規定,他也無能為力!


    鍾德興已經預料到,遲玉鳴會去找孫海斌!


    聽孫海斌說,遲玉鳴回絕他,他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遲玉鳴是幕後指使,他怎麽可能會讓警方放人?


    看著這個滄桑的老人滿臉愁苦的樣子,鍾德興的心,仿佛針紮般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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