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躺在地上死挺了,易根金倒在地上嚇得滿頭大汗,手裏仍然死死握著開山刀。我順著槍響的方向望去,夜色中走過來一群人,到了近前我才看清,這群人中為首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壯漢,手裏正提著一把木柄獵槍,槍口處正往外冒著煙,顯然剛才是他開槍救了易根金。


    這群人一共有七個人,五男二女,除了為首這個壯漢年歲大點,其餘的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特別是隊伍中的兩個小妞,長的很是標致,穿的都是戶外的運動裝,更添少女的青春活力。另外四個年輕的小夥,其中有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另外三個長得很精神,圍在那兩個漂亮小妞身邊有說有笑的。那個壯漢走到我們麵前,打量了我們一番後,問道:“你們是幹啥的,咋跑這裏來了?”


    我看了看這壯漢,身高在一米八以上,長的皮虎背熊腰的,一臉的絡腮胡子,長相很是勇武彪悍。我跟這壯漢說,我們有同伴進山玩失蹤了,我們正在尋找,那壯漢聽了點點頭,提著獵槍走到大野豬前,用腳蹬了蹬豬頭,說:“好大個頭的野豬,好多年沒見到這麽大的野豬了,今晚咱們有口福了。”


    壯漢說著,不再理睬我們,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把身後的那三個小夥子叫了過來,讓他們協助他,開始解剖野豬。這壯漢的手法相當專業,我都懷疑他以前是不是殺豬的,沒用上十分鍾,一頭四百多斤的大野豬就被他剖解零碎了。


    那三個小夥又從附近找來些幹樹枝來,放在我們還沒熄滅的火堆上,把野豬肉穿好放在火上燒烤起來。時間不大,香味飄來,饞得人直流口水,壯漢一夥人圍在火堆前坐下,他們招呼我們三個也一起過來吃,我們三個也沒客氣,往地上一坐吃起野豬肉來。


    這野豬肉聞著挺香,吃起來卻沒那麽好吃,又硬又膻,但是在這種荒山野嶺,能吃到這樣的野味也不錯了,我跟易根金大口的吃著野豬肉,紮娜是蒙古女孩,這種食物還蠻對她胃口的,也沒少吃。


    交談中我們得知,這夥人是一個自發組織的探險隊,那個四十多歲的壯漢是他們的領隊,叫王彪,那倆漂亮小妞都是他的女兒。戴眼鏡的小夥是這群人的向導,另外三個小夥都是王彪手下的隊員。


    當問起他們為什麽進山時,這些人都諱莫如深,隻字不提,但他們去的地方卻和我們順路,王彪也很熱情的邀請我們加入他們的隊伍,說一起走相互也好有個照應。我一想也好,這深山裏太凶險了,要不是遇到他們,恐怕現在易根金已經被野豬給拱死了,就答應跟他們一起趕路。


    吃完野豬肉,王彪一夥人拿出了他們的野外帳蓬,他們準備的東西比我們要齊全得多,王彪還把一個備用帳蓬給我們三個用,很是慷慨。他的兩個女兒性格很外向,跟那三個小夥在一起玩起了紙牌,這幾個年輕人還時不時的逗那個眼鏡男,眼鏡男很木訥,被他們調笑後臉紅紅的,連看都不敢看這兩個漂亮的女孩子。


    這一晚睡的挺香甜,第二天一早我們就開始趕路。那個眼鏡男木訥歸木訥,對山裏的環境卻很是了解,簡直就是一個活地圖,他帶著我們翻過了一座大山後,終於來到了一片空地。


    空地上長了不少參天大樹,樹很粗,一個人根本合抱不過來。現在剛入冬,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層樹葉,我們一行十人正往前走著,突然走在前麵的幾個人一陣驚呼,等我們跑上前去一看,王彪的一個女兒半個身子陷進了地裏麵,地麵上全是樹葉,看不清底下什麽情況。這女孩嚇得臉色蒼白,身體不住的掙紮著想掙脫出來,可是她越是掙紮,身體陷落的就越快,轉眼間已經陷到了胸口,她的呼吸也開始困難起來。


    王彪跑上前去一看,大叫道:“不好,是沼澤地!”


    我湊上前去一看,果然,這樹葉底下確實是沼澤,那個漂亮女孩走在隊伍的前麵陷了進去,此時已經陷到了胸部,壓迫了她的呼吸。王彪沒有慌亂,很鎮定的找來一根大樹枝遞了過去,那女孩雙手緊緊抓著樹枝,被我們合力拉了出來。


    再一看這女孩身上全是汙泥,狼狽不堪,此時她小臉嚇得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王彪安慰著他的女兒,對大夥說道:“我估計這沼澤地應該不止一處,大家走路要小心。小凱,你去砍幾根樹枝來,用樹枝探路往前走。”


    叫小凱的小夥答應著,跟易根金借了開山刀,走到一棵大樹前,對準一根樹枝砍了下去。


    這一刀下去,小凱卻嚇得啊的一聲大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回過頭對我們喊道:“邪...邪門了,這樹流血了......”


    眾人趕緊圍攏上去,眼前的一幕讓人震撼不已。隻見那根樹枝已經被小凱用開山刀砍斷,可是讓人咋舌的是樹枝的斷麵正往外流著鮮紅的液體,看起來跟血沒什麽兩樣,那棵大樹更是血如泉湧,血順著樹幹已經流在了地上!


    王彪雖然夠沉穩,可是看到這一幕也慌了神,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那兩個小妞更是嚇得麵無血色,直往身邊的兩個小夥懷裏鑽。王彪愣了一會後鼓足勇氣走到樹前,畢竟他是領隊,膽氣比別人要大很多,他走到樹前,伸出手指在那鮮紅的液體上蘸了一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正當他準備仔細察看這樹是怎麽回事時,粗大的樹幹上突然閃現出一張人臉來!


    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彪被這突然出現的人臉嚇得大叫一聲,轉身跑了回來。我們離這樹兩三米遠往樹幹上看著,樹幹上的這張人臉是個老頭子的臉,臉皮枯幹滿是皺紋,他的眼睛微閉著,像是已經死了,又像在熟睡一般。


    我心想這是啥鬼東西啊,這張人臉就像跟樹幹融為了一體一樣,根本就是長在了樹幹裏。事出無常必有妖孽,我趕緊招呼眾人離開這裏,可是當我們準備繞開這棵大樹離開之時,樹中的人臉突然把眼睛睜開了,緊接著一陣狂風刮過,大樹上的一根樹枝彎了下來,橫在了我們麵前擋住去路。


    我們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跑去,樹上的那張人臉突然開始獰笑起來,笑聲很詭異,這人臉一邊笑一邊在我們每個人的身上掃視著,像在欣賞它的獵物一樣。我們一行十人剛要跑出這樹的攻擊範圍,樹幹上突然又伸出一根粗壯的樹枝來,擋在了我們的麵前。這兩根大樹枝把我們夾在中間,就像這人臉的兩隻胳膊一樣,任由它支配自如。


    眾人嚇得臉都綠了,這是樹妖成精了麽,看這情形,它是要把我們全抓住啊!王彪和他帶的這些人哪見過這個,除了王彪還算鎮定外,其他人早都嚇尿了,哆嗦著不敢亂動。我跟易根金和紮娜背靠著背,三個人形成犄角之勢,眼見著這兩根大樹枝向我們夾攻過來,再等下去非被夾死在中間不可。這時易根金手中提著開山刀,大吼了一聲,一刀砍向其中一根樹枝,這一刀沒把它砍斷,卻砍了一個大口子,鮮紅的液體從裏麵噴濺出來,濺得我們渾身都是。


    這根樹枝像是有疼痛知覺一般,被砍了一刀後縮了回去,另一根樹枝卻橫掃向我們。易根金見一刀奏效,掄起開山刀又是一刀,把另一根樹枝也砍得冒出血紅液體。這一下樹幹裏的人臉開始哇哇暴叫,兩根大樹枝開始胡亂掄了起來,頃刻間就把我們打倒在地。


    眾人掙紮著爬起來,向遠處跑去,終於離開了這棵妖樹的攻擊範圍。正當我們鬆了口氣的時候,樹幹上的人臉突然從樹中飛了出來,瞪大了眼睛向我們飛來,接著又有十幾個人臉從樹中飛出,撲向我們,等我細看才發現,這竟然是十幾顆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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