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寡婦身上的煞氣陰氣襲人,讓我有種窒息的感覺。這種窒息感太熟悉了,分明是有鬼魂附在了孟寡婦的身上。


    我急忙開了天眼,往孟寡婦身上看去,果然不出所料,她的身背後正爬伏著一個鬼魂,是個老頭子,在她背後讓她背著,雙手摟著她的腰。


    此時我的法器和符咒都在屋子裏,赤手空拳的麵對這樣一個鬼魂,我還真有點不知所措。這時孟寡婦突然沉著臉向我走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說道:“大兄弟,我跟你說啊,姓郝的做了虧心事,你聽沒聽到啊?”


    “聽到了聽到了,你都說八百遍了,我可不跟你說了......”我說著就想繞開她,回到屋裏,這孟寡婦被老鬼附了身,可是啥事都做的出來的。


    可是我剛繞開她準備往屋裏走,卻被她一伸胳膊攔住了,她又陰森森的衝我笑著,突然猛的一把抱住了我的脖子!


    我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一手,距離又太近,竟被她一下子抱中。我趕緊用手去拉她的胳膊,想掙脫出來,可是這孟寡婦力氣還不小,緊緊的抱著我的脖子,整個身體都貼在了我的身上,任憑我怎樣掙紮,始終沒能掙脫開她。


    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這大半夜的被一個中年寡婦摟抱著脖子,好說不好聽啊!這要是被人看到會咋想我啊,到時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正當我著急之時,更讓我難堪的事情發生了,孟寡婦竟然用力把我撲倒在地,她的身體緊緊的壓在我的身上。冰天雪地的,地麵凍得硬邦邦的,這下把我摔的渾身像散了架一樣,身上的孟寡婦緊緊壓著我,她胸前很是飽滿,兩團軟綿綿的傲人之物擠壓著我的胸膛,雖然隔著挺厚的衣服,但還是能感覺到那兩團奇妙的東西在擠壓著我,讓我不禁有點心馳神搖的感覺。但我很快的就把自己鄙視了一番,心說這不是被傻子玩了嗎,還玩出感覺來了?呸,真沒出息!


    想到這我心中很是惱火,躺在地上猛的一推孟寡婦,想把她從我身上推下去。可是現在孟寡婦不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婦女,她的身上正附著一個老頭子的鬼魂,此時她力氣大的很,我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沒能推動她。正在這時,趴在我身上的孟寡婦突然開口說話了,“你告訴郝鵬,說他爹腦袋疼啊,他咋不管我......”


    她這一開口可把我震住了,因為我聽得清楚,孟寡婦剛才說話的聲音,竟然是一個老年男子的嗓音,聲音中帶著哀怨,這根本就不是孟寡婦在說話,而是附在她身上的那個老頭子在跟我說話!


    我側過頭往孟寡婦的後背上望去,見她背後趴著的那個老頭子已經不見了,而孟寡婦的臉上則黑乎乎的,麵容也有所改變,此時往她的臉上看去,竟有點像一個老男人,半男不女的。


    “這老鬼口中的郝鵬就是郝大哥麽,難道他是郝大哥的爹?”我心裏亂成了一團,這老頭子在借孟寡婦的嘴傳話,聽他說的那麽哀怨,好像郝大哥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


    “你有啥冤屈就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到你啊。”我躺在地上無奈的說道,在這種情況下跟鬼溝通,還真夠憋屈的了。


    老頭子借著孟寡婦的嘴憤怒的說道:“我跟你說有啥用,我兒子都不管我了,他不管我!”


    他話音剛落,孟寡婦的雙手開始緊緊的掐著我的脖子,手勁奇大,把我掐得頓時喘不過氣來,臉憋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心說不好,這樣下去非被掐死不可,這個老鬼還真是不講道理,你跟你兒子有矛盾拿我撒什麽氣啊?我已經被掐得快昏過去了,這時我身上的孟寡婦突然身體一顫,掐著我脖子的手也鬆開了,我這才喘上一口氣來。


    我往孟寡婦的身後一看,師父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院子中來,他隻在孟寡婦的後背上拍了兩下,孟寡婦就身子打顫鬆了手。


    趁著孟寡婦發愣的機會,我一把將她從我身上掀了下去,從地上爬起來後走到師父身邊,“師父,多虧你及時出來啊,不然弟子就被這老鬼給掐死了。”


    師父點點頭沒說話,表情很是嚴肅,看著站在那臉色烏黑的孟寡婦。孟寡婦這時用男人的嗓音發出了幾聲低吼,看了看師父,轉身就跑。


    我和師父在後麵緊緊追趕,追到村子的小路上時,把孟寡婦給追上了,師父掏出了一張符咒,把手一揚就要拍在孟寡婦的頭上,可是符咒還在半空之時,師父卻是硬生生的收住了,沒有拍下去。


    我有些不解,問師父道:“師父,咋不動手啊,孟寡婦身上附著一個老頭子的鬼魂。”


    “為師當然知道了,不過四狗,為師若是把符咒拍在這婦人的身上,雖然定能製伏這個老鬼,可是對這婦人的身體也會造成極大的傷害,驅鬼而害人,這樣的事做不得。待為師先把她身上的鬼魂驅逐出來說!”師父說完,口中念著咒語,手指化了個劍訣,就要向孟寡婦的身上點去。


    這時孟寡婦突然又變回了癡傻的模樣,嗬嗬傻笑著一把將她胸前的衣服扯開,胸前的春色頓時全都展現在我和師父麵前!


    “無量天尊......”


    一向沉穩的師父這下驚的不輕,念叼了一聲後趕緊把臉轉了過去,不敢再看孟寡婦。陣寡婦這時突然怪笑了一聲,撒腿就跑,在她跑出十幾米遠時,我清楚的看到,從她的身上飛出了一個鬼魂,一溜煙飄出很遠,消失在夜色裏,正是那個附身的老頭子。


    師父見那老頭子跑了,歎了口氣對我說道:“跑就跑了吧,四狗,咱們回去問問郝鵬,就什麽都清楚了。”


    師父跟我一起回了屋,這時郝鵬還在炕上熟睡,我打開燈一看,郝鵬的臉上不再像下午那樣烏黑了。他的九歲兒子睡在他的身邊,這小男孩睡的很香,對剛才外麵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小蓮還有易根金紮娜這時已經穿好衣服坐了起來,他們也意識到剛才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見我和師父進來,忙問發生了什麽事。


    我把在外麵遇到孟寡婦和那個老鬼的事跟他們說了一遍,說話的聲音吵醒了郝鵬,他揉了揉眼睛,疑惑的問我道:“四狗,這麽晚了你們還不睡,這是幹啥呢?”


    我看著睡眼惺鬆的郝鵬,試探著說道:“郝大哥,我看到你爹的鬼魂了。”


    “啥!?”


    郝鵬一下從炕上蹦了起來,隻穿著內衣的他嚇得渾身顫抖著。


    看著郝鵬這麽大的反應,我心想沒準他還真對他爹做了啥虧心事,不然的話他也不至於怕他爹的鬼魂怕成這樣吧。


    “郝大哥,你爹說他腦袋疼,說你不管他。”我看著郝鵬說道。


    郝鵬聽了身子又是一陣顫抖,額頭上的汗也下來了,哆嗦著抽出了一根煙點上,抽了兩口後低聲說道:“兩三年了,我就沒過一天消停的日子。”


    我走到郝鵬麵前,對他說道:“郝大哥,你能說說咋回事麽,說不定我能幫到你。”


    郝鵬把整根煙都抽完,沉默了好半天這才說道:“所有的禍事,都是我那個俄羅斯媳婦引起的。”他看了看身邊熟睡的兒子,接著說道:“這個孩子不是我親生的,我也不怕說出來丟人,這是我媳婦跟別人的私人子......”


    一句話把我們都雷得不輕,明知道兒子不是自己的,還養了這麽多年啊?易根金聽了差點沒笑出來,走過來對郝鵬說道:“我說郝大哥啊,你可真行,不是你兒子,你咋還養這麽多年呢?”


    郝鵬的臉頓時就紅了,羞慚的說道:“我也是沒法子啊,不養著他,我的皮都得讓人給扒了!”


    在我們的追問下,郝鵬終於說出了他的遭遇。


    原來在十年前,郝鵬跟他爹搬到了這個小村子裏,後來認識了他的俄羅斯妻子,當時他還覺得挺美,認為能娶個外國妞挺風光的。當時郝鵬他爹就死活不同意這門婚事,因為對這個俄羅斯少女了解甚少,可以說根本不知底細,而且兩個國家的生活方式各有不同,老頭子有著傳統觀念,當然對這門婚事不讚同,認為是很不靠譜的事情。為這事,郝鵬沒少了跟他爹吵架,最後老頭子拗不過他,也隻好給他操辦了婚事。


    可是結婚後沒兩個月,這個美貌的俄羅斯媳婦就暴露出了本性,整天啥活都不幹不說,還經常打罵她的老公公。郝鵬長的五大三粗的,卻是個極怕老婆的選手,還真就被她給欺負住了,也管不了他媳婦。


    但是這隻是悲劇的開始,郝鵬的容忍並沒有避免災禍的發生。在他媳婦懷孕兩個月的時候,他無意中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說他的媳婦在外麵有人了,情夫是一個叫王三的,他和他媳婦結婚沒幾天,他媳婦就和這個王三勾搭在了一起。


    這下如同晴空霹靂,把郝鵬氣得火冒三丈,這是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郝鵬決定偷偷跟蹤他的媳婦。可是他的這個決定,卻讓他家破人亡,也是他身上一切悲劇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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